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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1章

希声-第4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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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乌挥一挥衣袖,作别西天的云彩。

    说的是,阿乌今天心情好,所以she出的镖都是倒着飞的——

    如同镜湖畔,竹屋里,赏给方大剑客那一记。

    这就是仁者无敌的境界,颜朵古仁卓索托特扎脱里泥四将明显已经害怕了,而且是怕得要死,心胆俱裂:“大王子——三王子——”一只大老虎,加上一只小野猫,又能玩出什么花样:“不许使箭!不许使镖!不许使暗器火器!光明正大光明正大!”这就是军旅与江湖的区别,总要要真刀真枪,如同游骑将军那样:“如果你是个男人,是个男子汉,就不要这样——”

    阿乌是个男人,是个男子汉,这一点无需证明。

    所以阿乌拂袖而去,安静地走开。

    “无禅!”一员神将一声令下,一个和尚大步出列:“是!”

    所以,下面,就该,真正的男人真正的男子汉,真正勇者无畏仁者无敌的无禅和尚出场了:“比武!比武!”

    又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

    无禅完胜,大竹棒毁:“呜呜——呜呜——”

    四将惨败,人瘸马拐:“啊啊——啊啊——”

    哎!

    无禅伤心地哭,无禅做错了事,又把方殷大哥给他的大竹棒弄坏了:“无禅不对,无禅不好——”

    “阿乌哥——阿乌哥——”乌楚楚又哭了,小郡主只是不明白一件事情,为什么阿乌哥从始至终都不拿正眼来瞧自家,难道她眼里根本就没有乌楚楚:“驾!驾!驾!望君望君,你去追他,快去追他!”望君不去,望君已不是那年少轻狂的时候,何况眼里没有未必心里就没有,更何况不拿正眼来瞧反而瞧得更加仔细:“哞儿——”

    比如鸟。

    荒诞的戏,另类的人,终于到了散场的时候,谁又知道几家欢乐几家愁!

    这本就是一出戏,大俗不入,大雅也无,说来热闹,聊胜于无。

    这本就是一局棋,你来我往,走个过场,说来可笑,谁来捧场。

    戏没有完,青云来了。

    青云才是真正的懦夫,青云无法原谅自己,胭脂晕倒并不是借口——

    昨ri青云慑于望君之威,临阵脱逃!

    正是落得茶饭不思彻夜难眠,好教心中千般悔恨万般懊恼,青云常常讥笑别人以为自己如何如何,事到临头才知道:“胆小鬼!自大狂!废物!熊包!”当此一战,以为正名,事关荣誉尊严,这一次青云是来迟了,那是因为告别心爱的姑娘抱着必死的决心:“希律律律律律!”这是宿命的一战,没有谁能够阻拦,青云一声长嘶奋起四蹄抱着必死的决心与狂热的斗志冲向望君,又将身化作一道青se箭矢:“喀哒哒哒哒哒哒哒——”

    原来好戏,刚刚开始。

    望君不动,乌楚楚哭着冲向阿乌!

    望君迎上,瞬间与青云厮杀一处!

    冲撞!撕咬!踢踏!嘶吼!两匹马之间的战斗比任何人之间的战斗都要激烈,都要使人震撼,使人心惊胆寒!青云的蹄子是大是硬,望君的蹄更大更硬,青云是牙口是很尖利,望君口大牙更尖利,青云是快望君更快,青云是勇望君更勇,总而言之马王就是马王相较青云而言望君无一不胜,动也如风吼也如雷:“哞儿——喷!哞儿——喷!”

    又是一个毫无悬念的结局。

    没有奇迹,实力说话,结果就是青云遍体鳞伤,筋断骨折,瘫伏阵前无力再战。

    望君轻伤,如同当年。

    带走一条又粗又短的马尾,留下一个永远不败的神话:“哞儿——”

    犹记得,那低沉吼声犹如滚滚沉雷不绝于耳,犹记得,那声声暴吼真如晴空霹雳炸响当头,犹记得那一张血盆大口森森利齿生生撕裂了皮肉,犹记得黑亮的马蹄白亮的蹄铁轰将落下喀哧哧踏断了肋骨!那是一个梦,是噩梦,可是青云不疼,一点也不疼,青云已经听不到了青云也是看不到了,青云在昏死过去之前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自是一败涂地!

    或说一种感觉,如释重负,无比轻松。

    青鬃飞扬旗独擎,昂首扬蹄颈如龙,青云不知自己同样以矫健的身姿顽强的意志给在场所有的人所有的马都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同时也赢得了马王望君的尊重。等它醒过来,待它养好了伤,望君可以再给他一个机会,马的世界总是胜者为王强者为尊,这很残酷,也很单纯。如同做人,失败并不可怕,只要勇敢面对,真正能够战胜自己的和真正能够击败自己的从来都是一个人自己,愈挫愈勇还是就此沉沦:“喷!”

    棋子落定,弈手现身。

    说是一场戏,说是一局棋,说说笑笑也只是一个小游戏。

    胜负说来尚早,输赢只是一时。

    战阵也好,情歌也罢,无论如何西凉军士气不堕!

    伤了也好,死了也罢,不用理会这一切值不值得!

    力量的源泉,心中的圣佛,不止隆景军中有一个爱兵如子用兵如神的大父,西凉军同样也在期盼着他们那一个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神灵,活着的佛——

    只有一个原因,就是陀迦落。

    陀迦落来了。

六十二 犹抱琵琶半遮面() 
十月二十七。

    天空是yin霾的颜se,冷风如刀,雪如牛毛,冻得大地坚硬如铁,人是遍体生寒眼迷离。正于辰巳交接之时,凉州城西万鼓齐擂号角冲天,西凉国师陀迦落终于来了,带着他的两个徒弟,带着他的野兽军团。活佛降临,天生异象,乌云腾空鹰鹫展翼,雪雨之中呼啦啦直有数千只苍鹰秃鹫于西方扑向凉州城,以为第一波的空中打击。

    目标:将旗。

    城头上万箭齐发,却是高不可及,转瞬之间数千猛禽临于城池上方,盘旋飞舞,鸣唳长空,似是嘲笑似是炫耀。箭的she程不过数百米,便以九石之弓来she也不过千米,鹰隼飞天可至万米之上,古人弯弓she大雕说来不过攻其不备,取巧而已。但见满天鹰鹫雕隼,黑灰苍白大小不一,风雪之中翅击长空,纵有天ri亦可遮蔽。其上三只,体形巨大,一凤头苍鹰一赤腹金雕一灰面秃鹫,是为鹰王雕王鹫王——

    三王齐唳,令其冲锋,两千米的高空之上百只苍鹰百只金雕百只秃鹫齐齐扑击而下,余者翔唳于空,以为声援。这是一支训练有素的空军部队,好不耀武扬威,自是夺旗而来,西凉国两面王旗焚于烈火之中,隆景朝的这一面将旗同样难以保全。利爪如钩,帛裂旗毁,转眼之间一面将旗七零八落凋敝风中,只余一根光秃秃的旗杆。

    几轮箭雨she过,留下数十禽尸,还有千百羽毛,凌乱风中飘摇。

    其上铺天盖地,四下山呼海啸,战局就要翻覆,活佛已经来了。

    “方殷大哥!方殷大哥!”遥不可及,无能为力,这种感觉并不好:“你看!你看!”无禅没有看天,无禅看着脚下一只大大的死鸟:“它还活着!”那是一只苍鹰,身中数箭,奄奄一息,锐利的目光已经黯淡,喉中低鸣却似鸡叫:“咕咕,咕咕。”方殷叹一口气,黯然望天,还是借用了阿乌哥的一句话:“这是何苦,又是何必!”

    “啊!”一语落处,苍鹰断气。

    “牡丹姐姐!牡丹姐姐!”无禅仍旧背着九曜弓,可是无禅不再she箭,无论she人she马she飞鸟无禅都不愿意:“阿乌哥呢?阿乌嫂呢?咦?你听!”牡丹姐姐极为不耐,恶声恶气训斥一句:“烦死个人,一边儿玩儿去!”阿乌哥自是阿乌哥,阿乌嫂就是乌楚楚小郡主了,阿乌哥已经失踪了而阿乌嫂正在凉州城中满世界找他:“阿——乌——相——公——”

    为了爱情可以牺牲一切,所有的一切,阿乌嫂于当ri头戴一朵红牡丹孤身自投凉州城,成为了两国交战以来投诚叛变的第一个人。阿乌也许在城里,阿乌也许在城外,阿乌想要躲起来的时候没有人可以找到他:“楚——楚——娘——子——”三花公公在尖叫,大占便宜凑热闹,楚楚也是大美人,可用十只蚕宝宝:“我——在——这——里——”

    此人禽兽不如,合该做了太监!

    陀迦落来了,将旗被毁了,当然这只是一个开始,当然空军部队也不止一支。不一时,城外东南西北四面王旗皆起,金乌展翅黑虎舞爪,自是陀迦落又带来了两面王旗。黑虎已至,虎符已至,猛禽已至万兽已至,跟随陀迦落来的还有多智多闻的摩罗和西凉第一勇士呼巴次楞,新老朋友齐齐登场偌大场面且不细说,当此翅翼凌云之时神鹤也至——

    鹤于东北而来,形单影孤一只,翱翔万米长空,扫却yin霾云翳。

    愁云惨雾,不掩黑翅白羽,无声无息,分明君临天下。

    马有马王,兽有兽王,马王望君是在兽王黑虎之下,如同鹰王雕王鹫王,是在鹤王之下。鸟中之王忽然现身,一众猛禽自有感应,仍是盘旋城池上方,却也一般再无声息。高高之上高高在上,王者之上又是王者,鹰王雕王鹫王齐怒,齐声长唳以为号令,谁个是王还得见个真章!扑棱棱,呼啦啦,俄顷数千猛禽羽翅齐振冲天而起,也要与其一争高低!

    三千、五千、八千!

    八千米是一道坎,今ri风冷,势也劲疾,一些体形较小的游隼飞鹞无力再上,只余大型猛禽。

    一万!

    万米之上又是一道坎,寒风狂野,气流凌厉,数千猛禽折了大半,无奈坠落。

    一万二!

    翅翼弄风雪,神鹤也高飞,及至一万二千米高空老鹤仍是悠哉游哉,而追随者已是寥寥无几。

    一万五。

    鹰王雕王鹫王齐上,声声怒唳穿云上,yu与鹤王试比高,然而终是止于一万五千米的无形天堑之下,一般不得近之。

    高飞,高飞,还在高飞。

    神鹤高高飞在天上,数十万人共同仰望,在那样的高度鹰王雕王鹫王俱已化作尘埃,眼中只有那一颗黑白分明的棋子。乌云起又落,风冷雪未霁,棋子没于风雪,神鹤杳于云天。又一时猛禽部队回归阵营,终是没于城西旌旗海洋之中。一鹤当空,无可比翼,陀迦落的猛禽部队便就毁了将旗也是难免铩羽而归,这一场仍是势钧力敌。

    是的,无论什么样的鸟,也不过是一只鸟。

    “雪儿!雪儿!”神鹤是鸟中之王,阿乌才是鸟王之王:“可怜的雪儿,天杀的陀迦落!”

    “生来何其苦,死了又何妨。”雪儿是一只美丽的雪鹰,现下快要死了:“阿乌阿乌,你不要哭。”

    “这是何必?”阿乌爱鸟,我们都知道。

    是的,阿乌能和鸟说话,无论那是一只什么鸟:“又是何苦!”

    “生存就是苦难,死亡就是解脱。”只有一个原因,就是陀迦落,翻来覆去陀迦落,死去活来陀迦落,阿乌是鸟王之王而陀迦落是鸟兽之王,说到底还是活佛比鸟人高了一个档次:“阿乌,阿乌,不要再问,为什么。”语落,气绝,安详地阖上两眼,死得平静而又满足:“雪儿!雪儿!”一个新的朋友,就此yin阳两隔,阿乌抱着雪儿的尸身伤心yu绝,泪如雨下:“啊呜——啊呜——”

    这是自己吃错药,还是给他洗了脑,阿乌无法理解阿乌也不想明白:“陀!迦!落!”陀迦落根本就不是活佛,陀迦落是一个魔鬼,阿乌咬着牙流着泪红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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