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声-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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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对得很好呀——”袁嫣儿拍手笑道:“可是师叔,这句话应该放在前面才合适!”宿道长点头笑道:“自是在前,愣小子向来都是把傻大姐放在前面的。”袁嫣儿闻言脸上一红,低头扭昵道:“师叔可别乱讲,嫣儿,嫣儿……”
“你别理他!哼,这人向来胡说八道不知死活笨得不像……”
“再来再来——”
袁嫣儿娇笑开口,打住了胡说八道不知死活笨得实在不像话的那个人,伸手指道:“青草。”宿道长摇头一笑:“小子,这个你来。”我来?来甚么?方殷看着满山遍野的青青草地,呆在那里完全是不知所云……
“呆头鹅,青草对什么?”
原来这样,青草对甚么……
青草疯长,山花烂漫,方殷眼望远方千般美景万种绚丽,忽然福至心灵:“青草对红花!”青草对红花,好呀好呀!小姑娘满脸惊喜:“呆头鹅,你还是很聪明的呀!”方道士更加惊喜,欢呼雀跃,一时激动得无以复加:“是么?是么?哈哈哈哈……”
“青草一片青。”马尾巴还有后手。
“一个大红花!”呆头鹅原形毕露。
袁嫣儿摇头:“师叔——”
方道士气沮:“老大,还是你……”
“红花别样红。”宿道长不假思索。
“青草青青一片青。”
“红花红红别样红。”
“青草青青一片青片片青。”
“红花红红别样红样样红。”
“青草青青一片青片片青坳绿坡青。”
“红花红红别样红样样红姹紫嫣红。”
一个早有准备,一个信手拈来,还有一个云里雾里……
“师叔你真行!再来对一个,这是爹爹出给我的,嫣儿总是对不上——”
针引线,线织布,只因八口缝缝补补。
宿道长一笑起身,飘然而去。
——你问我,我答他,大为一人思思量量。
袁嫣儿蹙眉思忖片刻,蓦地展颜一笑:“呆头鹅,我走了。”
呆头鹅一怔之际,却见佳人已杳……
忽然又是一个人,就像做了一场梦……
只留下风中一束黑亮马尾,飘飞在青草红花之上,舞动在蓝天白云之间,依然挥之不去久久停驻在方殷眼前……
马尾巴——
方殷向着天边大叫一声,一时觉得心里空荡荡地,好像有甚么给她带走了……
真是,没意思……
学甚么武功?做甚么英雄?不若就这样……
不若就这样吟诗作对儿女情长,不若就这样风花雪月终老一生,不若就这样快快乐乐伴着山山水水还有,她,过下去……
就做一只呆头鹅!
“老大老大,我要学!我要学那啥对对子,你教我……”方道士跑进屋里,急眉火眼道。宿道长背了竹篓,拿着锄头,摇着头走出门口:“我没空儿,要学去找你师父。”师父?师父……方道士早把师父扔在脑后,给他一说又是怔住……
他会么?完了完了……
有一天。白天。
“师父!师父!我回来了!我要学……”
“对对子?你又认识几个字?”
“我学!我看书我识字我……”
“胡闹!去练玉清十二剑!”
“不!”
“文人?墨客?风流才子?你脑袋里面在想甚……”
“是的!”
“也成,你去修内功,修到真鉴第二境。”
师父师父我爱你,就像小鸡爱吃米……
无上天尊——
又一晚傍晚……
倦鸟纷纷归林,太阳就要下山,就在暮霭沉沉烟火于房顶升起的时候,方道士又一次掏出了刀子……
“哧——”
方老大惊喜地发现!自个儿长高了一大截儿——
好大一截儿!好高一块儿!比地还大比天还高的一截儿!哈哈哈哈……
方殷狂喜,手舞足蹈……
真的?
真的!
长高了!
我长高了!
我已长大了!
我是真的真的长大了——
门框上高低两道印痕是那样令人振奋,是那样触目惊心感动天地,是那样堂而皇之地见证并宣告着少年必将得到的成长!好大好大一截儿!好高好高一块儿!不相信?那么你看!你看你看你看呐,那一上一下一高一低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威风又神气的字——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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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连篇()
希声;废话连篇
明明知道是啰嗦,偏偏还是忍不住。濠奿榛尚
那么就说。
刀光剑影大杀四方,何其畅快淋漓!武功绝世驰骋天下,怎等动人心魄!数不清的情侠痴女生死相随爱恨纠缠,道不尽的风流人物鲜衣怒马仗剑四方,那又是多么让人振奋令人激动使人动容!那才是我心中的理想,那才是我要讲的故事,那才是一个精彩而又绚丽的武侠梦——
但既是梦,梦不由我。
这是一本武侠么?
这是一本武侠,因为武侠是梦想,因为武侠是怀念,因为武侠是这本书能够存在的依托。这又不是一本武侠,可恼武不成武,可恨侠不是侠,说来说去说成一个小孩子听的大笑话,最可气的还是说了那么,那么,那么……
多。
还有更多。
所以这是梦,不管说什么。
权当他是梦话罢。
也许有一天梦会醒,但当那一天我……
不再是我。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故事,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性格。而人的性格才是世间最大的玄妙,胜过无论多么曲折的情节——而那些又是多么难以描绘无从琢磨,哪怕哪怕啰嗦再啰嗦,啰嗦许多又许多……
依我说。
思想是一匹不能驯服的野马,若想以文字这条缰绳拴住它……
那可真是不容易!
好在梦还在继续。
其实,我只是想尽量地合理一些,合理一些,再合理一些。
哪怕是一个梦。
好了,梦话不说了。
下面说废话。
接着。
想说什么了……
想不起来,那就不说了。
可是又想说……
上面是废话。
上面也是废话。
上面都是废话。
所以上面是废话。
所以上面还是废话。
所以上面全都是废话。
所以……
说了是废话……
忽然我想,一个人说废话的能力达到一定境界,那么他说出来废话的还是废话么?
废话!多高境界的废话也是废话!
那可不一定,想想看,要那种境界是达到了常人无法理解的高度呢?
那……
天才说的话和傻子说的话都是常人无法理解的,那么谁说的话才是废话呢?
反正我说的是废话。因为我不是天才也不是傻子,因为我说的话大伙儿都能理解……
一定是这样的!
是罢?
废话废话,这真是一件令人困难的事情啊!
方道士和无禅和尚两个人的性格不同,完全不同,甚至说没有一样相同,可是小哥儿俩在一件事情是一定肯定以及必定相同的,那就是——
都会长大的!
废话……
你再看,方老大已经长高了那么多,这完全说明了一个问题——
他就快要长大了!
快了,快了,真的快了。
可是我依然有些不舍,忽然心里又有些失落。
这是为什么?
或许,为了已然失去的。
或许,为了甚至淡忘的。
思想是一匹小马,回忆是一条大河。
废话说来何其多,再说几句真心话!写作固我所愿,码字是很快乐,可是怎又寂寞呢失落呢不甘心不情愿呢!说句不公,乃是不忿,也不眼红,心又失衡,若说这是一个梦,自是希望更多的人陪我将梦做完,可是有人关注有人喝彩有人默默支持,可是更多的人根本看不到又能如何!可是我心犹不足。
潮流呢,跟风呢,商业呢宣传呢要这要那呢,不是不懂,不能苟同。甚么是潮流?什么是没落?又跟个甚风!又究竟什么才是商机,谁个才是不懂?又不屑呢清高呢自我安慰呢,一个码字的跑东跑西自个儿拉人来看,低三下四求这求那,这岂不是一种悲哀?大悲哀!可是没有办法,我明白,我不明白,我知道,我也不懂。
说白了,我就是又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
结果是,牌坊立不成,婊子还得当。
结果是,生意很不好,就快要很黄。
哈哈!那又怎样!我愿自命不凡,观众的眼睛也是雪亮,我说看过这书的不过几十,回头看看竟也有几十收藏。好是不好自个儿说了不算,说来还是得靠大伙儿捧场,不求甚,觉得还成,若有书友告知一二,即可,先行谢过。我是一个懒人,怕的只是麻烦,我是半个文人,还是俗人一个,我不要钱,我要很多的钱,我不求名,我求很大的名,所以我别无所求是个屁话,所以我要求爷爷告奶奶找大叔拉大婶,大哥大姐兄弟们呐,好心人啊大善人啊,我要这也要那我啥啥啥都要,你就发发慈悲给给给了我吧……
我是一个多么虚伪的人啊!
所幸我不是一个傻子,正所谓穷则思变,我是会变的!而写作的最大乐趣就在于,你可以说变就变,惊天动地只在指掌翻覆,弹指之间!神仙,美女,仙丹,宝剑,鬼怪,妖魔,招手即来,要不要太多?然而我不会变,没有底限,无关原则,这只是一个梦,而我是一个忠实的记录者。而已。所以我还是一个傻子。
所幸我还是一个傻子。
做自己喜欢的事,一点一点进步着,这很快乐,真的很快乐。
——我是想更多的人来,分享我的快乐。
以上是真心话,我很认真地说。
牛皮吹过,牢骚发过,说过就过,不过说说。
以下是套话。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下一回便是。
欲知**如何,且听太监分解。
我不是太监,我可以保证。
——特此声明
——声明有效
——过期作废
我……
废话连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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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谁当凌云志()
希声;一 谁当凌云志
一觉醒来,方殷已长大。濠奿榛尚
温暖而明亮的阳光懒洋洋地探进头来,扶着门框慵懒地望着柴堆上同样懒懒散散的人,一切看上去都是那样宁静而悠闲。这山,这峰,这屋,这人,这世间,这天地,这日月星辰,两年过去了,似乎什么也没有改变,只有门框上一道一道又一道深深浅浅的刻痕,在微尘飞舞的交织光影中,显得是那样醒目——
而那些,已经不再重要。
“梦醒真是幻,梦回幻是真,花开花还开,又是一年春。”方殷伸个懒腰打个哈欠,起身摇头晃脑踱出门外。
看看,都会作诗了!真的长大了啊!
“道兄,昨夜可成眠?”
宿道长斜过一眼,背着药篓快步离去。
“哎,他这是妒嫉了啊!宿老大啊宿老大——”回想擦肩而过的那一瞬,方殷微笑着摇了摇头,自去打水洗漱。曾经的仰视,如今的比肩,所有的变化仿佛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