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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执子手,床上搂-第77章

小说: 执子手,床上搂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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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舍里怔怔的看着天空,茫然的只看到一片黑。

“如果没猜错,你现在应该后悔了吧?”

“你不要再说了,我讨厌你这种只见几次就自以为早已看穿我的人,你就知道我处处不对,我退缩,可是到底我经历过多少你又知道多少!”她醉了,站起来朝他咆哮,手指头指着他,脚底发软,站都站不稳。

“你们都不懂,我经历过什么只有自己知道。曾经我讨厌肖瑶瑶生活的简单,可是比较起现在我宁愿回到那个枯燥的肖瑶瑶……”

“肖瑶瑶是谁?”

“肖瑶瑶就是我,我就是肖瑶瑶!什么皇后,谁稀罕,他拿这个囚禁我,你们都想要,谁想要谁拿去,我只做肖瑶瑶就好了……我说完了,该你了,你是说?”

她一个趔斜,他赶紧伸手,她歪在了他的怀里。他匆忙的伸手将她推开,她软绵绵的向一边歪去,他又不得以伸手拉住她,将她摁在柱子旁的石凳上。

满头的青丝束在头顶,以一支碧绿玉簪斜簪,雪如凝脂的脸上两排睫毛如同小刷子一般,闭上的眼帘遮去了眼神里的绝望与痛苦。她不断絮絮叨叨的说着醉语,声音细如黄鹂,婉转而凄凉的说着听不清的话。

“哎……”想起为她惆怅不堪的皇上,还有整日以酒相伴的密友纳兰容若,突然,懂了什么。

☆、第九十二章

作者有话要说:嗯,再有个小小的波澜,就真的没了没了……

          

第九十二章

离开御花园他的心情突然压抑的受不了;李德全几欲开口都被他的眼神给压了回去。眼看着已经过了交泰殿马上就到坤宁宫;他还没有喊停的架势。李德全实在是不能再不说话了;攥了攥手心:

“皇上……”

他的脑海还浮现着她的笑脸,说着不离不弃的誓言;猛然被打断认清现实的无情;他唇角的苦笑越绽越浓,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彼此相爱却不能够在一起,而是明知道那是深爱的却装作毫不在意的冷漠对待。

径直进了坤宁宫,这个院子被火烧过后,他用最短的时间恢复到了原来的模样,只是少了她少了一丝生气,如今有了她明明被填满了;却别扭着让他觉得生疏。他承认,他刻意的抗拒着。

夜色渐浓,明月高悬天际,落下一片月白,寒风凛冽,心却比这样的风却比院中随风摇摆的枯枝更要凌乱。如此静谧的夜晚,被她精心的重新规划过的庭院看上去禅味极浓,就像她的心捉摸不透的高深。多少次他从交泰殿的阁楼上看到她在院中着天空发呆,她就是这样,想什么永远都不会让他猜得到。 派、派后,花,园。

他仰起头,望着夜空,星辰依旧,不变是那轮明月,依旧的洒下温润如玉的月色,温柔的照在心口的伤疤上,心依旧是那颗心,却被生生的劈开了一块,当他对她每每的冷漠一次,那种心情……是一种无人能懂的悲哀。

可是,更为悲哀的是,他清楚的知道,即便是一开始就知道这样的结局,恐怕他还是会义无反顾的冲上去,不甘心的尝试付出所有来用痴心换她心。换回的,却是空欢喜和伤心。

又有谁,能够如此傻傻的固守那份心。想起当初他对她说‘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她不自然的表情,他的心就如同被冰水猛然覆盖,浇灭了所有燃烧的火焰。他喃喃自语:

“用你心换我心,始知相思有多深。”

李德全凑过来:

“皇上,交泰殿那边过来问了两遍了。”

他走了两步又回头望了一眼,脸上慢慢的袭上了笑容,一种无可奈何的笑。拥有这种笑容的人分为两类,第一类是生活如同白驹过隙知道再也寻不到什么波澜就这么如饮白水;另一类是无可奈何花落去的悲哀,知道付出再多也换不回什么等同的东西,如同所谓的‘大势已去’无可挽回的落寞而苦笑。

 派,派。后,花。园。李德全跟在身后,低低的叹一声。何苦这般,明明听到阿哥生病心急如焚下了晚课就往这里赶,却中途什么都变了。帝王之意实在是不可捉摸,风云善变。

因为他说了要用膳,所以备好的膳食再一次去热了。正好落的他清净,他环视屋内的布置。

虽然常来这边,但是一直没有用心打量过这里的布局。跟坤宁宫比起来多了些繁华少了些耐人寻味的内涵,他摇摇头,感觉浮躁了些。

喜欢的那种感觉是如何都无法改变的,又情不自禁的想到了她,在他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她的请求后,那双眼睛里失望和受伤的神色,他的心里没有发泄后的通畅,反而隐隐的有些心疼。

眼前的背景画很美,润笔细节之处可看出作画之人的一派田园之乐,波光粼粼的湖畔,风景赏心悦目,画中一女子临湖而立,宛若仙境的身姿,身披袅袅白纱,在微风的轻拂下,显得纤腰不堪一握,发丝随风飘起,虽只是一个侧面却显露出淡淡的忧愁。另一些孩童赤脚在湖上泛着轻舟脸上洋溢着无以言语的笑意。

“寂寂奇葩,淡淡其华,入谁之梦,落谁之画。”

脑海里浮现的却是那夜,她一袭红妆立于亭子中,张开双臂似要迎风飞舞。听到身后有细细的脚步声,他收回思绪。

“皇上,臣妾已经准备好了一些您爱吃的小菜,什么时候传膳?”

他恢复了以往的威严面孔,听到她提到膳食,突然觉得没什么胃口。

“朕下午吃了些点心,如今没什么胃口,朕还有公文没有批示,在你这坐坐就走。”

“多少吃些吧,昨个早上臣妾给太皇太后请安的时候,太皇太后还说皇上最近消瘦了不少,让臣妾劝劝皇上不要一味的因为国事而忽略了自个的身体。”

“朕自个的身子自个有数。”

荣贵人思虑了片刻,定定神:

“太皇太后说皇上最近都很少去慈宁宫走动,臣妾看得出……”

他突然站了起来:

“荣妃,你该知道擅自揣摩圣意是多么让朕讨厌的事情!”

荣妃吓得赶紧当地跪下,身后的宫女嬷嬷齐刷的跪了一地。由奶娘抱着的承瑞一看这架势,立刻咧开嗓子嚎了起来。这样的夜晚除了孩子稚嫩而尖锐的哭声,什么都听不到。于是,格外刺耳。

他皱起了眉,为什么寻一袭清静之地,怎么就这么难。却不知,心不静走到哪都是乱。

“臣妾知罪,求皇上开恩饶恕臣妾。”

“起来了,朕今日在朝堂上受了些气,朕不喜别人随意左右朕的事情,别人不知道,你还能不知道?”

“是臣妾大意了……”他伸手将她扶了起来,伸手将她揽在了怀里。

“平日里,朕出了养心殿在你这里的时间是最长的,你要是再不了解朕,还有谁能了解朕?”脸上的威严劲慢慢淡去,语气中带了戏谑。

“皇上……”带着浓浓的委屈,她伸手环住了他的腰。一个眼色,嬷嬷自觉的带着众人弯腰退下。

唇角弯起,女人只要肯动脑子,男人怎么逃得过?

半夜幽梦。

“皇上……”伸手却摸到一片空旷。

“娘娘。”

“皇上呢?”

“皇上说有公文要处理已经回养心殿了,皇上还说明日让李德全把娘娘一直倾心的那对东海明珠耳环给送过来。”

“出去。”

“娘娘……”

“听不懂吗!狗奴才!给本宫滚出去!都给本宫滚出去!”

奴才唯唯诺诺的退下,明明后宫内所有人都说娘娘正得宠如日中天,可是这娘娘的脸上笑容从来都是皇上在有,皇上一转身就落寞了下去。哎,所谓冷暖心中自知,他人永远无法体会。

她的泪一直顺着脸颊滑落,镜子里的青丝垂下,容颜依旧美,后宫哪个女人是不美的,她从来不指望自己用美来取胜,她一直认为自己的胜的是自己的聪颖,如今却又有谁知道再过聪明也无法弥补心中的落寞。

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后宫最受宠的一个,任谁都无法比拟。又有皇长子,地位牢牢不可撼动。

可她呢,却是真真的有苦说不出。每每在这里,他魂不守舍的模样都让她备受煎熬;她绞尽心力将他留下,要么他便是半夜离去;要么就是一夜不苟言笑,以背相对……

李德全自然而然的知道主子心情不会太好,今个却格外的差。或者说,从御花园回来后主子的脸色就没有好过。

“你师父呢?”

“回皇上,我师父最近感染了风寒怕传染给了主子所以换了奴才来当值。”

“明日把缅甸上供的那对明珠耳环给荣贵人送过去,告诉她朕瞧着她挂在屋内的那副山水画很有意思,把朕书房里的那幅唐伯虎的《贵妃醉酒》赐给她。记住了吗?”

“奴才记住了。”皇上瞧上了那副画,收到。

“嗯,你们不要跟着朕了,朕想自己走走。”

“奴才遵旨。”

人立刻分了两队,一队到御花园的入口堵住不许任何人出,另一队到御花园的出口处恭候圣驾。而李德全,则是退后了些距离,远远的跟着。

不知不觉得就又走到了那个小院子里,想到第一次与她在这里相遇。夜晚,心是最真的时候,这个时刻,即便是意念强大如他也无能为力,于是,他便遂了自己。放纵自己去想她,想她。

还记得,那是他与她的大婚之夜,他注定是无法给她一个美好的第一次的。所以,他找个理由从坤宁宫里咆哮过后离开,本来还担心她心里会难过。他恨自己无法给予她完全,可是面对着处处眼线,他处处也都是迫不得已。

惆怅的来到这个属于他的小天地里弹琴泄气。却没想到她却根本就是个不走心的家伙,还兴高采烈的夜游御花园,他起了戏弄她的心,以面具哑男相对,她那种从容不迫,那份狡黠都让他几次忍不住的想戏弄她。那时的一切是多么美好啊!

可是,爱情,素来是如此百转千回的事情,她的排斥与他的穷追不舍也曾留下了那么多美好的回忆,如今那种美好却总是让他沉溺在自己的‘恨不得,爱不成’的境地里无法自拔。

放弃是定然不肯的,可是就这样放她在那里冷落着,外人看似是在冷落她折磨她,可是明眼人,懂他的人都知道,如何不是同时在折磨着他自己,对她冷眼以对,他何尝不是煎熬;每每听到坤宁宫传话说她胃口不好,饭食不进,他何尝也不是寝食难安,陪她不思饭食的挨着……他苦笑,原来古人所说爱情是含笑饮砒霜,完全没有过之,有时,是不及。

原以为他可以退出做局外人,既然能在当初说‘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那么定然可以洒脱的因为恨油然而起,而后情一笑而泯。却不知,始终不是佛,远远的做不到。

只能怪,自己的定力不够。他的书桌旁放满了一摞从元寂寺里求来的经书,可是念的再多,她随意的一首曲子就可以牵起他所有的思绪,她夜夜在坤宁宫里弹着那首《雨殇》,他便心怀大乱。

是唱给谁的,是唱给他?还是另外的他?如果真的是给他的,那么,还要不要,敢不敢再自欺欺人?

他就这么的纠结着,如若是给他的,他难过,赫舍里,你可知,等待太久才迟迟而来的东西,我虽依然奢望,却已经断言,不再是自己想要时的模样了,错过一时,便会错过一世。如若,现在后悔的你,知道这样,当初,还会那么义无反顾的选择随他离开吗?

一步步的离开园子,他回到养心殿。老远就觉得自己有了幻听,又听见了那首他谱的曲子《雨殇》。

“李德全。”

“奴才在。”从远远的角落里赶紧跑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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