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子手,床上搂-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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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负了那人,眼前的人既已到如此境地,她何不能让他去的也甘心,也算是积得阴德一件。
“不,我不介意。虽不能许诺生不同衾死亦同穴,但是我能保证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江水为竭,
冬雷震震,夏雨雪,
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你说的可是真的?”他仿佛重拾信心一般,眼睛放着光彩,一下抓住了她的胳膊。
“若非死别,绝不生离。”肖瑶瑶说这话的时候,竟然有些感动,这句话她曾经PS在自己的写真照上做了笔记本屏幕,此刻由自己口中说出竟然有些感动,因为她自己知道这句话的含义,知道这些话的分量很重。
“好,感谢老天对我的厚爱,让我在绝境遇到这样的你,即便是此刻让我去死,我都无憾矣。”
握着肖瑶瑶的手,肖瑶瑶觉得他的手心热的不像话,伸手附上他的额头,顿时一股子滚烫传来。
“你发烧了!”
“不要紧张,已经好多天了,不是发烧就会冷的可怕,不过,我的心从此刻开始会一直热着,因为这里除了鸿鹄之志,装的了天下,亦是装下了你。你和天下一样重!”他牵着她的手附在自己的胸前。
她哭笑不得,这个小屁孩,都这般境地了,还有情饮水饱。只不过她却有些许感动,可惜这天花可是绝症啊!
“我扶你进屋躺着好吗?”
“好,真想这样牵着你的手,真的……”
她扶他进了那个现在已经不再黑漆漆的庙堂。
他躺下后,她大体看了下这个庙宇除了冷清了些,倒也说不上什么其他。她想出去给他倒杯水,却不料被从门外进来的几个黑衣大汉给堵了正着。
“小丫头片子挺机灵,躲这破庙里,哥几个为了找你淋了这场大雨,回头这发烧拿药的钱也得你爹娘出!”
肖瑶瑶立刻了解到自己这具身体的主人明显的是被这几个人打劫了,她冷静的想了想,从容不迫的把手中的杯子端到男孩的床前。
男孩显然在半昏迷中,她伸手碰了下他的额头,在毛巾下的额头显然没有那么热了。低低的对他说:
“我要走了,记住要好好的活着才算是对我最好的承诺……”
感觉到他在张嘴仿佛要跟她说什么,她赶忙伸手堵住:
“如果你不听我的,之前说的一切就都不算数了!”
“记住,一定要努力活下去,因为你这条命是我的……”
她转身,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竟然有些许不舍。
这一去就是生死未卜,她明白他亦是猜得到,他在她转身的那刻眼角一滴泪水滑落在枕边,然后昏昏沉沉的便昏死过去。
她转头对着几个黑衣人极为认真的说:
“我跟你们走,你们最好是现在就出去,这个男孩得的是天花。”
“小丫头片子,心眼真不少,哥几个出来混就是拿命玩的,你以为你一句话哥们几个就信了?”
“爱信不信,你们看看他脸上的这些红疹就该知道我没有骗你们。你们要我跟你们走,我没什么好说的。”
“赵虎,过去,杀人灭口,不能留活口。”
肖瑶瑶没有搭理这些人,径直往外走,她的心悬在一根线上。她现在也是跟自己赌,赌这年代这些人对天花的恐惧。
果然,她听到身后的人说:
“算了,MD!那人真是天花,老子那死娘们就是得这病死的,还传染了老子的孩子跟着走了。赶紧走,晦气!哎,别让那丫头片子又跑了!”
站在门外,她长长的舒了口气,总算是逃过一劫。她低头看着手心里已经干结的伤口,苦笑。
“哎,若非死别,绝不生离。自求多福吧,我能为你做的只剩这些。”望向天空,天已经亮了,而自己的前途真的是一片迷茫。
来到一个什么都不祥的地方,她不知道为什么反而觉得顺其自然起来。或者是受了那个小男孩的渲染,安然享受天命,既然无力改变倒是不如坦然接受。
她被那些人围上了丝巾,一路走走停停的她这具身子太不争气,累的她大汗淋漓。途中有个中年人或者出于好奇,问领头的人为什么大热天的把她包的跟粽子似的。
那绑匪竟然大言不惭的说是她是他的内人,天生聋哑而且最近又生了天花。此话一出,那人的眉头一挑,那架势倒是深信不疑,气的她如果不是被他点了哑穴,指定得破口大骂。
“尼玛,谁是你内人,傻子看不出我这小身子骨就是个孩童,我诅咒你们全家,连牲畜和跳蚤都得天花!”
☆、第八章
作者有话要说:贫嘴的肖瑶瑶是赫舍里氏芳儿……你知道她是谁了吧、。
第八章
肖瑶瑶用自己最脉脉含情的眼神在向那人挤眉弄眼,希望那人能够好奇。可惜那人空长了一副江湖儿女的大侠脸,一点都没怀疑,甚至像是怕被传染似的掉头就走,那架势就跟传说中的凌波微步一般。
失去一线希望,她只能乖乖的等待下一个机会,她是新社会的女性怎么可能坐以待毙!
在旅馆里,随他们身后进来一个看上去眉清目秀的年轻小伙,眼睛深邃有神,鼻梁高挺,面如冠玉,翩翩年少绝对是养眼的帅哥一枚,当然以她现在的年龄看那人,那人比自己至少大了六七岁。
她眼尖的看到那人不仅穿着像是习武之人,而且步履敏捷,甚至在腰上挂着一把剑。可是她是犹豫的,毕竟一人难敌四手,况且他是涉足未深的年纪如何是几个彪壮大汉的对手,到底要不要把无辜的他牵扯进自己的麻烦,她很是动摇。
让肖瑶瑶最终决定将求救的信号发给此人的是因为在离那人很远的地方有个小孩不慎从疾驰的马上差点跌下,而他竟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过去将孩子接住,然后还跳上去将受惊的马轻而易举的制服。
她大约估算了一下,此人的速度相当于一辆跑车的水准,她还没看清楚他是怎么过去的,他已经将百米外的孩子接住了。就赌他有传说中的侠骨柔情,懂得怜香惜玉吧!
考虑好了,她低头看看手心,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咬咬牙,她努力的将掌心的伤口挣裂,鲜红的血水流了出来,她刚刚经过柜台的时候偷偷从柜台的桌上抽了一张包点心的草纸。
她迅速的用自己的手指蘸着血水在上面写了两个字:救命!
然后在她们经过男子桌前的时候将手中的纸团掷给了他,然后还用自己最最无辜的眼神看了那人一眼。
心中暗暗祈祷:老天爷,千万不要再玩我,再玩下去我会死的!
她确定他明明是看到了自己扔到他面前的纸团,可却还是自顾自的喝茶,他的姿势很是优雅,长而浓密的睫毛下,一双黑曜石般的细长桃花眼,很是传神,仿佛是刚从清泉里捞出来的,俊美透亮。
可是,问题是他完全没有在意那个纸团,那个她救命的纸团。她坐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他的侧面,高挺的鼻梁,好看的薄唇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
她无暇顾及如此俊美的风光,心思全在那个被冷落的纸团上。她着急的很,因为饭后他们就要留宿在这里,恐怕再寻救的机会就更少了。
愈是着急那人却愈是温文有礼的可恶至极,终于,他的目光看向了她这边,却不是看她,只是扫过她身边的几个人,不过是余光,那眼神锋利如刀,冰冷沁入肺腑,不过这样也依旧让人不由的一震!
他终究是没有看她,她心急如焚,终于一滴晶莹的泪水从她清澈的眼眸中滴落。她的希望慢慢的黯淡了下去,他起身结账,那个纸团自始至终都没有动过!
走出去的人唇角始终勾着一抹神秘的色彩,刚刚里面的女孩在看着自己起身的时候掉出了一滴凄然的泪水,那泪水宛若水晶般让人心动,委屈的模样真是楚楚可怜。
他看的真切,却觉得趣味横生,果然是如师傅那个怪老头所言,是个可爱的让人不舍得移开眼睛的可人小姑娘。
肖瑶瑶基本上是没有吃,一个生死未卜的人她哪还有心情吃的下去,几个彪悍的绑匪也没有管她,本就是肉票,能喘气就成。
肖瑶瑶进房之后,心里害怕的很,真怕他们对她这具小萝莉身子有什么兴趣。幸好的是这个朝代显然他们对幼女不敢兴趣,她倒是少了那份被侵犯的担心。
他们进房后就将她腿脚给绑了,往床上一扔,然后就嚷嚷着要去逛窑子。人一走,房间暗了下来,肖瑶瑶开始郁闷,没有奢求奔到异世来个美男在怀,也不渴望加官进爵、后宫为尊,可至少该给她自由。
想着庙里的那个小男孩,然后又想到与自己隔世的那个痴情男友,最后想到自己此刻的遭遇,特别是想到那个混蛋美男子竟然瞎长了这么一张精明的脸,终于是忍不住的掉下了几滴眼泪。
她突然透过朦胧的泪眼看到一只手,好看的不像话的手,然后她那只手探到了自己眼睛的部位,她便看到了刚刚被自己骂过的那个人的脸。
“真没想到,索尼家族的人几代强势,却生了这么个娇气的小姐,呵,还会哭鼻子,真是胆小的不像话。”
肖瑶瑶没有听懂别的,只是听懂他在笑自己娇气,手被绑住,疼的更凶,眼泪吧嗒吧嗒的掉的更多了。
她梨花带雨的模样落进男子的手心里,嘴角上扬,可是却忍不住再次抬手,指尖落在她脸颊,上滑,然后轻轻的将滴落在腮边的泪水接住,温柔的抬起食指,放到嘴里,英挺的剑眉轻挑着,看上去潇洒而邪气。
肖瑶瑶顿时脸颊上染一抹桃花,被一个比自己小一旬的男孩子如此光明正大的吃豆腐着实没有那种所谓的销魂感觉。要是被苏颖知道,指不定多开心她被小正太调戏呢,小正太和怪阿姨的故事可是那货的最爱!
她紧闭上眼睛,心里咒骂着这个趁人之危的登徒子。白色的长袍上襟微开,隐约露出他修长的脖颈以及那线条流畅的锁骨,这家伙明明是个男人,却好看的不像话。
看她羞成这样,他嘴角上扬璀璨的笑容。
时间久了,男子质疑她一副介意的要死的模样,却又不开口,伸手在她的脖间穴位一点。
“你这人有毛病啊!说你二你还委屈,牛眼珠子这么大的个纸团你都看不见……你知道浪费了我多少血吗?你不知道血是肉身的供养吗?”
她一被解开哑穴,憋了一下午的委屈终于找到发泄的机会了,于是便如喷壶洒水般朝美男子开工。
男子完全漠视她的咆哮,仿佛她这河东狮吼完全不够级别,人家只是低头一个劲的摆弄着两根手指头,摆出‘二’的造型,研究的紧。
“喂!你听见了没有,我在跟你讲话!你给我抬起头来看着我!”
“哦你刚刚说我啊?!”他抬起头,如潭底般的眼眸望向她,她竟然一下慌了神,刚刚咄咄逼人的气势瞬间就被他的眼眸给压了下去。
“说的不是你还是鬼啊!你……你明明是看到我扔到桌上的纸团,你为什么不看?”
“我干嘛要看啊?”
“你……你……你没看干嘛还来救我?”
“我也不想啊!”他才不想,要不是怪老头,非让他来救这个肉票,他可没心情管闲事。
“再说了,你字写的真难看……”
“你……你不是说你没看嘛!”拜托,她颦起眉,一脸的不满,她偷偷摸摸的写这两个字容易吗!
“不是我看的,是别人告诉我的。”
“亏我还以为你侠骨柔情,啊呸!”
“喂!你一个大家闺秀怎么闲着没事这么爱喷人!”
“我喷人了吗?我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