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子手,床上搂-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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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苏茉儿觉得您要抛弃茉儿了。”
“怎么会,放心吧,朕对你说过,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就是一生的誓言,绝不更变。放心吧,孰轻孰重朕的心里都是清楚的,朕现在就去拟旨。”
这一刻,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重复这句誓言,到底是说给她听还是说与自己,到底是想证明什么,连他自己这一刻都是茫然的。
慈宁宫。
孝庄正在拨弄着笼子里的鹦鹉,鹦鹉只会说几句话:
“老祖宗吉祥。”
“芳儿真令哀家雄。”
“你个小家伙,哀家教你这么多句你就记住这句了。”
“皇祖母,孙儿有事要劳烦皇祖母成全。”玄烨风风火火的进来了,门外的宫人都来不及禀报通告。
“瞧瞧小乖乖,这大清堂堂皇上竟然要来给哀家出难题了,瞧瞧竟然还说的冠冕堂皇的,让我这老祖宗可如何是好。来,说说看,哀家这宝贝孙儿又遇到什么事情了。”
“皇祖母……孙儿拟了旨……”
“拟了旨好啊!这大清皇帝亲政后办了第一件大事就震惊世人永垂史册啊!不管是什么哀家都准了,路嬷嬷拿哀家的印玺来。”
“是,奴才现在就去拿。”
“皇祖母,难道不问问孙儿所为何事要来索要皇祖母的印玺。”
“不就是废了那个赫舍里吗?哀家准了!皇后是你自己立的,人也是你自个挑的,现在说要废后的人又是你,烨儿你真是……你让皇祖母说你什么好。”
“皇祖母……”
“罢了,既然不知道说什么好,所以哀家就成全了孙儿罢了。哀家也早看这个赫舍里不爽很久了,长得不够漂亮,却一副冰清玉洁的心气,不好好侍候皇上,废了也就废了!”
文章正文 第五十章
作者有话要说:他终究是雄了,亲自废了自己已经开始留意的人,看出来了吧?最近懒散的要命,简直散了架子,连续没有榜单,都不想更了……该打啊!第五十章
本来从索尼府受了气回来,又经历苏茉儿一阵哭泣他算是终于下了决心,她要的他给。
气冲冲的拟了旨找皇祖母摁下她的玉玺,却没有想到她什么都是了如指掌。听到孝庄的话说到这里,他猛然醒悟。玄烨回头,一个冷冷的眼神飘过,狠狠的瞪了一眼梁九功,梁九功本来就心虚,腿弯一颤,差点跪倒在地。
“可是……皇祖母……”孝庄如此痛快的答应了他,他反而觉得摸不着底了,不该是这样啊……本来应该高兴的可是怎么反而高兴不起来了?
“哀家刚刚说过准了,既然你都决定了皇祖母就顺了你的意思。路嬷嬷拿了哀家的印玺,你尽管盖上就是。”说完,便转身又用了根小草戳着一根金锁链锁着小腿的鹦鹉。
“小乖乖,再说句话给哀家听听,哀家高兴了兴许就给你配成对,你就不会这么寂寞了,守着个小院子当了天下。”
被晒了干的玄烨看着不爱搭理自己的皇祖母,有些无奈,旁边的梁九功盘子里端正他刚刚写的圣旨。
“皇上,老祖宗的印玺已经准备好了。”
“梁九功,念念朕拟的圣旨给皇祖母听听,看看用词可还妥当。”
“奴才遵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日前就赫舍里奔养心殿投毒一案,经刑部、宗人府查证,现定论虽仍未成:但往日赫舍里氏朕念其达明干练,深蒙圣恩,曾委以皇后之位予以重任,管理后宫;然其恃宠而骄,纵私欲泄私恨,进谗言,弄权后宫,威胁命妇,并与宫外男子苟合行为不检点,有失妇德,难立中宫。冒天下之大不韪,实属十恶不赦。今革除其皇后封号,贬为庶人,然念其曾秉性淳良,坤宁宫期间仍掬孝道,且居索府期间悔过静思,特赦令其出宫,永世不得进京。
钦此!”
“‘有失妇德’,哀家的小孙儿可知道这句话能让一个女人一辈子直不起身子?甚至是死无葬身之地?又会有多少人戳她的脊梁骨?皇上可曾想过?什么样的深仇大恨一定要这样惩罚对方?难不成她就没有一点好吗?罢了……罢了,哀家老了,不想说废话了,说了皇上自然也是听不进去的。”
玄烨低头看着脚尖,他没有考虑这么多,只是想如果说的不够狠,又如何肯让皇祖母放人。
“皇祖母,她作为一个皇后的确是很多时候不顾全大局……当着众人面也从不曾给朕留过些许面子。”
“是啊,如孙儿所说,真没想到这人不可貌相,这个看上去乖巧可人的赫舍里竟然是如此无恶不赦,依哀家看,废后太简单了,应该交刑部问罪才是,岂能这么便宜了她!这么着,你先派人去废了她,然后哀家再着宗人府捉了她去审问,一定给她苦头吃吃才成。”
“皇祖母……皇祖母三思,前些日子皇祖母不是还告诉孙儿,孙儿坐稳江山还是要倚靠着索府……”
“此一时彼一时,那个时候哀家的小皇帝还没有亲政,需要四大辅政大臣之首的索尼扶持,现在孙儿已经举行了亲政大典,索尼也已经病入膏肓,自然可以理所当然的过河拆桥啊!”
明明说的是体己的话,却总觉的哪里有些不对劲。可有猜不出哪里不对,玄烨的眉头皱了起来:
“皇祖母,这样不太好吧……再说了,索额图还是内阁侍卫统领,国丈还是……”
“这有什么不好的,你不是刚刚说她投毒未遂,而且还行为不检点,这事不用你管了,敢做对不起咱们皇家的人,岂能这么容易就放过了!哀家会替孙儿讨回公道,出口恶气!”
玄烨皱起了眉头,举足无措的站在原地。
逗弄了好一会,孝庄回头。
“都退下吧,今日说的话如果被外面任何一个人知道,哀家定当不会轻易就掀过去了。”说完看了一眼路嬷嬷,路嬷嬷立刻心神领会的带着一帮下人退下。
然后,孝庄犀利的目光在转向他。
“玄烨你陪皇祖母唠唠。”
“烨儿你当真的要废了赫舍里氏?”说着,她亲自端起玉玺在他的圣旨上摁了下去,这圣旨一摁他顿时竟然有股子火气从肺部一下涌了上来。
“皇祖母……”
“你既然喊我一声皇祖母就该知道皇祖母可不是这么好骗的。”
“你当真舍得送她出宫?”
“舍不得又如何,她的心里系着的人不是孙儿,这富丽堂皇的皇宫对她而言也只是牢笼,孙儿既然得不到还不如放了也好。”
“没有出息,堂堂大清的皇帝握着大清命脉的人竟然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说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皇祖母,她和别人不一样。”
孝庄捂嘴笑了,看着自己小孙子挫败的模样,一直不喜欢赫舍里的精明,步步精打细算的样子,此刻她竟然有几分开始喜欢赫舍里了。
“怎么个不一样法?难不成和苏茉儿比较起来有些特别?”
“孙儿不知道,皇祖母您不要再问了。”
“好了,哀家不问了,你可以退下了,这圣旨皇祖母亲自去替你宣旨。”
玄烨瞪着眼还要说什么,孝庄一挥手。
“退下吧。”
养心殿。
梁九功的脸就跟被打了几个耳光一般,兢兢战战的等候发落。
玄烨回到养心殿后一直没有追问他什么,反而是一直冷落着他,越是这样,他越是紧张的不得了。直到他派去的人得了消息说,老祖宗不仅用了印玺而且还亲自携人去了索尼府上,他重复给玄烨听得时候,明显的看到他握着杯子的手青筋突起,脸色倏忽一下阴沉了下来。
梁九功试一个菜他尝一口,然后大多他数都是咬一口就撇到盘子一边,然后瞄向梁九功的眼神就愈加犀利几分,梁九功试菜的速度都快抵不上他吐菜的速度了,额头上的汗直流,李德全手里握着的手帕子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敢给他递上去。
终于,梁九功夹菜的时候手一抖,菜没有放进玄烨面前的玉蝶便掉了下去,他立刻跪下,身后的李德全等宫人也随着跪了一地,都替梁九功捏一把汗。
“梁九功你可知罪?”
“奴才知罪,恳求皇上责罚。”
“奴才可以一人侍奉几主,我可以了解。可是你至少该掂量掂量哪些话该说,哪些话又不该说,你说你这长脑子是干嘛的!如果没用朕替你削了他!”
“奴才知错,这事如此之大,奴才想皇上早晚是要告诉老祖宗……”
“梁九功你不要忘了,擅自揣摩圣意是拿你项上人头来抵押的!”玄烨的眼神立刻蒙上杀意,梁九功的头在冰凉的地面上磕的‘砰砰’作响。
玄烨一阵剧烈的咳嗽,他的心揪在一起,他亲自废了她,她该高兴了吧,这样子她就可以和她心心相印的人一切浪迹天涯了。
“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
他起身离桌前,呢喃着这一句,反复的呢喃着。
李德全突然爬过来抱着他的腿。
“主子,您多少就用点吧,您这几天吃了不过几口,这样下去您会熬不住的。”
“放手。”他冷漠的开口,冷漠的像是对一个陌生人。
“奴才求求您……”
先前奉旨守在门外的曹寅听到屋内杯盏落地的声音,慌忙进来看到眼前一幕,养心殿的人跪了一地,李德全抱着皇上的腿,皇上的眼神凌厉的射向跪在一旁老泪纵横的梁九功。
“朕让你放手,反了你了!”说完就抬脚踹了他,然后朝书房走去。
看了看面前的情况,曹寅猜到了几分,犹豫了片刻。
“李公公你扶着梁公公先下去吧,这边有我。”
梁九功的脸上一片狼藉,李德全扶着他淡淡的说了句:
“有劳曹大人了。”
御书房。
“曹寅你怎么看李白?”
“皇上如若问臣李太白,其是青莲居士,放情与四海,文章风采之大,名震天下。”
曹寅抬头,正好看到他在宣纸上龙飞凤舞的几个字,借的是李白的诗,却无不彰显了他此刻的心迹。
上面写的是: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曹寅看到他最后那一捺重重的一笔,顿时领悟。
“臣领旨。”
说完抱拳施礼,慢慢的退下。
索府。
“芳儿。”
“额娘。”
“身子可觉得爽朗了些?”
“好,怎么会不好,昨天的事情额娘可是听说了?天下君王莫不如此,额娘也不必为芳儿担忧,所谓儿女自有儿女福,莫为儿女忧百年。”
枝蔓点点头,芳儿笑笑无奈的低下头,最不想牵扯到的人就是额娘,可是她如何又能真的不担忧。
“人都说岁月是贼,专偷心碎人的美。芳儿你最近憔悴了许多,额娘本不想多说什么,可是如今事实摆在眼前,难不成你真的想让他进宫?”
“不,如额娘所料,女儿如何忍心让他也受这样的拘束。他本该是属于江湖的儿女,我怎么忍心让他拘于皇宫那冰冷的高墙内。”
“你如此,可考虑过如果激怒了他会是怎样?”
“放心吧,额娘,他现在还不会翻脸,芳儿每一步都走得谨慎。”她给所有人的感觉估计都是城府颇深,可是即便是心思诡秘,也是被现实所逼迫,如今她已经不能装作可以少言而就不惹祸端。那么,她又怎怕做什么而落人口舌。
“自从丽娟母女突然失智后,家里一直乱糟糟的,额娘里外招呼也没能常常陪你。”
“额娘跟自家女儿客套什么,倒是芳儿什么忙也帮不上额娘。”她心里却在暗自悱恻:丽娟姨娘跟赫舍里菲儿失智?难不成失心疯?可真是蹊跷的很。
门外突然有些骚动,芳儿起身,然后唠叨就将门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