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子手,床上搂-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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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韶要不你教我武功吧?”仿若未闻,径自轻啜口香茶。
“听不懂人话啊!”他不搭理自己的时候看上去很帅,剑眉星目,丰神秀美。
“我今晚不走了吧!”
“我今晚不走了吧!”
“你!登徒子!”
“要我负责?”他皱眉,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眯起了那细长的桃花眼,带着一分调笑,唇边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阴柔俊美的容颜随着笑容的舒展显得格外耀眼,她竟一下舍不得移开眼睛。
“真是禽兽!”禽兽都长得好看,这话真是说的不无道理啊!她咂咂嘴,真想伸手摸摸他光滑的皮肤。呃,她没有别的意思,真的没有。
“你骂人,我可是你的恩公,我不帮你说媒了。”
“你不懂别乱说,禽兽是说你长得好看的意思,长得帅气逼人,懂吗?”她颇有些心虚。
“那你是妖孽,妖孽也是夸人的吧?赫舍里妖孽?”他冲她笑的狡黠,像偷着葡萄的狐狸,她咬咬牙,转身去拿纸墨。
肖瑶瑶前世本就写的一手好看的行楷,现在写起毛笔字丝毫不马虎越发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
她写完,拿起镇纸,趴在上面鼓着腮帮子在没有干的字迹上吹。窗台的阳光照在她的脸颊上,红红的格外的好看,越发明媚动人。
她在为自己写的东西开心,天真的笑颜因为摄入了感情格外的媚人,小小年纪就露出骨子里的妩媚,他觉得嗓子有些上火。
“小禽兽啊,你一定要帮我把这个安全送到了。”
“妖孽,你大费周章的浪费这么力气干嘛?想要我就帮你把那人给你拎来,他如果不来我就杀了他替你解气。”
“喂,禽兽啊你!你绝对不能伤害他!否则……否则我就再也不跟你做朋友了。”
“朋友?”他掂量掂量,看着她极为认真的表情,仿佛做了很大决心的说:
“好吧,既然你不让杀了他,我就把他阉了……送到宫里做太监!对,这样不错。就这么说定了?哦?”
“……不……不行!绝对不行!”
“为什么不行?”
当然不行,她岂不是要守活寡……她可不要!那真是生不如死……数豆子吗?
“你脸红了……”
“你才脸红,你全家都脸红!”
“就你刚刚那副春心荡漾的模样,我确定你肯定是想了一些闺房之乐是吧 ……辟火图,你是不是看过了?行啊!”
“禽兽你还要不要脸!”
“妖孽你要脸我就要脸!”
“不许叫我妖孽!”
“那我叫你什么?”
“我叫瑶瑶。”她叫肖瑶瑶,终于给她机会理直气壮的说出来,这才是她的本命啊!
“妖妖,瑶瑶,也不过是一字之差有什么区别?”
“你……你……”她无语了,彻底的崩溃。
“跟你说话怎么这么累呢?禽兽?”
“跟你说话怎么这么开心呢?妖妖?”
“你?!”
“事成后怎么谢我?”
“我感谢的人统统记在心里,别的我什么都没有,但良心一定有。还是你要我其他的……感谢方式?”
“其他的?大爷很有兴趣,说来听听。”
“多少银子?我没有多少钱的……”
“我以为你要给我个拥抱或者香吻做表示呢!”
“慕韶你禽兽!”
她抄起镇纸,可惜人早已没了踪影,肖瑶瑶气的跺脚。
“格格怎么了?”
“没事,把这杯子拿出去用开水消毒!消毒!”
紫禁城
他又梦到了她,依旧是那个春日的午夜,她被几个彪形大汉投进了池塘里,她伸着手想要他救她,可是他却迈不动步子,就这样看着她消失在他眼前,他无力的哭喊却没有一点声音。
梦境如此清晰,她湿漉漉的头发紧贴在颈背上,勾勒出她消瘦却圆滑的背部曲线,他抱着她哭,然后泪水顺着她的衣服滑过她白皙的皮肤——
“你不要哭,你要好好活下去,记住若非死别绝不生离……”
“不要……不要……不要离开我。”
“阿哥,三阿哥……醒醒。”
男孩子满头大汗,汗水沁透了绸子的白色睡衣。
“沫儿,沫儿……不要离开我!”他突然抱住身边的人,抱得那么紧,心头那种恐惧不可言喻。
“三阿哥,不要怕,沫儿是不会离开您的,您安心睡吧,才三更天,您还要早起床到学堂去呢,早点休息才好。”
“你答应我不要离开我……你上来陪我睡。”
“不行您是主子,奴才是不可以逾越……”
“既然我是主子就得听我的,要不然我就不睡了!”
“求您了,三阿哥,您就别难为奴才了……”
“沫儿,你该知道你和别人是不一样的,放心我绝对不会告诉皇祖母的。”
“好吧,就这一次。”
“嗯,就这一次。”眼神闪现得逞的快感。
看着她的睡顔,硕大的紫禁城唯有她在身边他才会觉得有丝温暖。虽然高烧后他记不起在庙宇里发生的一切,却在隐隐约约间想起那个模糊的身影,那个对他不离不弃的人。
他醒来后便看到了她,沫儿,她娇小的身影此刻便已经融入他的生命,此刻她的身体紧挨着自己,散发着花一般迷人的香气,随意披挂的长袍仅仅用丝带系在腰部。
他曾经在醒来的那刻就发誓要给她最好的,而此刻那个人就在自己身边,他还有什么无法安心的,将被子给她掖了掖,笑容温暖了起来。他捧起她纤长的细指,阖上眼虔诚地轻吻。
湿热的触感让沫儿触电般的身体一抖,她睁开眼睛,呆呆的看着他,努力的抽回手,羞窘地移开视线。
☆、第十八章
作者有话要说:呃……还是诙谐一点吧。嗯嗯嗯,奸情来袭。
第十八章
纳兰府上。
“今天下午在索中堂府上你去哪里打诨了?”
“哪都没去。”
“你平日里闲着写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除了浪费草纸真的能体现你生命的价值了,那些精力倒是不如拿出来去考取功名,日后也算是学有所用。”
“百无一用是书生。”
“你……”
“我吃饱了。”
说着站起来,转身离开。
“这个熊孩子!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别说他了,没看到孩子饭都不吃了!”
“都是你,都是你惯得!”
“是,是我惯得,孩子是我一个人的,纳兰明珠,当初我难产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
“夫人呐,为夫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哭……我也是着急他都这么大了还吊儿郎当的,以后可怎么自力更生?”
“我知道,可是容若他下午从外面回来就闷闷不乐,我担心发生什么了?”见好就收,哼,他纳兰明珠谁不知道家有二宝。
“不会啊,我跟他一起进的索中堂的府邸,一转眼就不见了踪影,不思进取的臭小子不知道又到哪里鬼混去了,你以后少惯他!”
他出去院子牵了马,一路狂奔来到了树林,一夹马腹,腾空从马上飞起,缓缓拔起剑,剑上泛起冷光,心乱如麻,林间只听见刷刷的树叶被削掉的声音。清亮的剑舞随着风发出呜呜的声音,他翻手一个完美的起势,御剑于气,即便是可以气贯星月,剑似飞龙又能如何,此刻还不是轻而易举的就被一个比自己小太多的女孩子弄得心却乱了。
越乱手中的剑舞得越是快速,一时剑气与疾风相撞发出嗡嗡的哭声,剑冷却泛着幽冷的白光四周流转,那纷纷扬扬的落叶飘摇着绕着剑身呈一场所谓的飞叶流石,尚未落地便被剑气碎成了粉屑漫天飞舞……
那剑尖清亮,却是斩不断心里的万根青丝……
直到筋疲力尽,他倒在河边,闭上眼睛,水滴滑过他耳际,脑海浮现一个身影,她永远都是那种嬉皮笑脸的表情,偶尔却有一种无以言语的高雅注入在她的灵魂里,此刻她却赤足在他的梦里,洁白的拖地纱裙,娇小的身影,还是那张倔强的脸,她踮起脚尖巧笑着在他的梦里翩翩起舞,在他的心头缓缓起舞。为什么,自从救她后,那张脸总是萦绕心头。
“佛说:心不动则不伤,心一动则是万劫不复。人之所以痛苦,在于追求错误的东西。”紧闭着眼睛,在不断的重复这句话。这是师傅离世前对自己说过的话,他的人生有两劫,却每一劫都命犯桃花。难道是自己错了,错了方向?又或者她难道就是他的劫?怎么会!
他仰头将手中的酒坛倾倒,甘冽浓郁的酒香浑然不知的倾倒在身上。将酒坛抛开,然后吹起笛子。如果忧愁能下酒,那么她那抹狡黠的笑容便是一场宿醉,让他不知不觉的成瘾喝醉。既然都不能拥有,便从这一刻开始斩断吧。
曲声悠扬,荡气回肠,里面夹杂着一抹无法描述的疼痛。
“小翠,我敢断定这是一个失恋的人在吹笛。”
“格格,失恋是什么意思?”
“笨蛋,失恋是指喜欢一个人然后两个人不能在一起……”
“格格,喜欢什么的这些话可不能随便挂在嘴边……会被人说没有教养的。”
腐朽的小丫头,肖瑶瑶摇摇头。
“格格,萤火虫哪有啊,我们还是回去吧……被老爷发现不得了……我们家规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要是再唠叨个没玩没了,我就把你卖给那个要饭的做小妾!”
“我……我再也不敢了格格……”做捂嘴状,两只眼睛瞪得贼大。
“现在我要去树林里看看,萤火虫都在里面的。”
“小姐我也去。”
“不许进去,不然…你知道的我可是言必行行必果的…别动,就乖乖站在这里等我。”
肖瑶瑶大摇大摆的朝小树林走过去。
小丫鬟撅着嘴,埋怨:
“明明就是会情郎……”
肖瑶瑶循着笛声寻去,夏日的夜晚有清凉的风吹过,她走了好久,感觉都要到了树林的边缘了才感觉笛声近了。
她躲在树后偷偷的探头打量,看到在月光下,有个穿着白色衣服的男子在那里,背影俊朗却感觉到些许凄凉。
肖瑶瑶突然感觉到这场景好像是一场梦,梦里不断地出现一个身影,同样的月色同样的白色背影。 她不自由自主的念叨:
“曲难共鸣,伊人独舞,灯火阑珊,白色背影。万千哀愁,茫茫人海,为何如梦,情有独钟。”
她想得太深,以至于那抹影子已经消失在她面前她都没有发现。
等她回过神,却发现四周除了远去的马蹄声,唯有夜幕落下,四周的萤火飞舞,甚至连那弯月牙已挂上天空,她却再无了捕萤的乐趣。
一路默默无言,到底那个背影是怎样的一张脸……直到她进了闺阁,高墙外一抹黑影才出现在墙角,然后随后又消失在暗处。
回到屋内,额娘早已遣人在房内燃了檀香。薄淡的熏香,此刻比熏香更巨浓厚吸引力的是桌上放着的那封书信。
他脱了披风,束着白玉冠却因为之前的舞剑头发凌乱,一头黑发散落的垂在肩头,温润如玉的脸上,带着浅浅的惆怅。面前桌上的信依旧放在那里,始终是要看的,必然要知道那个她口口声声说过的大清才子是何名字。
既然已经决意搁浅这段情感,他倒是不再纠结,拆开信封,便看到她娟秀的小楷:
天地恒,结卿诚。君的浮生远赴名,已乱我流年千百种。万家灯光寻盏灯,可愿为挚爱遮冷风。为君唱首骊歌情,写段天涯一永恒。寂寞的繁华,我埋葬了童话,等你散尽一身戎甲可愿带我洒脱离开浪迹天涯?
赫舍里氏芳儿至纳兰性德君。
香墨依旧浓烈,光看字倒是蛮有书卷气的才气女子。看到后面的署名“纳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