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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西游之大江东流-第13章

小说: 西游之大江东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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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拒绝她是对的!佛门四大皆空,男风女色皆在戒律之内!不过抛开佛门戒律不谈,你们俩倒是蛮合适的!”

    伽蓝和敖丹两人仿佛一对冤家,当然不会放过诋毁对方的机会。

    江流唉声叹气,“我知道她是女儿身!拜托你们不要把我当傻子好吗?明明一副泼妇骂街的架势还打扮成男子装束!”

    伽蓝头脑一歪,试探性地问道:“那她打扮成男子请你回去是什么意思?”

    “是哦!”江流一怔,她不会不知道自己还是男身吧!

    “哈哈!”

    伽蓝已经笑得不能自己了,这大概是今年最大的笑话了,估计以后敖丹在他面前再也抬不起头了。不知道小姑娘回过神来会怎么想,反正现在已经不关他们的事情了。哪个少女不怀春,时间自然会冲淡一切,把所有轰轰烈烈、生死相许,化作平淡的柴米油盐。

    江流感受体内空空如也的法力,不由苦笑,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也。古人诚不欺我!

    聚沙成塔啊!大水一来便轰然倒塌,这些日子的经历还真是如梦似幻,又何尝不是一座沙塔呢!

    遮阳里,落雨声声。

    伽蓝走到江流身边,略一查探便了解了内情。他体内的法力莫名其妙地消失殆尽,这让伽蓝打消了追问的心思,正欲安慰几句。

    忽然,江流大喝一声,“不好!怎么把他忘了!

    纷纷扰扰,忙也帮了,活也干了!

    傻小子一样操劳了半天,最后还把人放了!

    难道她是故意如此!用的是围魏救赵之计。”

    伽蓝冷笑道:“可能真是如此!别忘了,女人可是天生就会演戏!敖丹小小年纪就能荣膺一方封疆大吏,没有点手段怎么行!”

    这种话江流万万不会当真,无他,只是因为说这话的本身就是一个比敖丹更加成熟的女人。

    更她比起来,敖丹那点小伎俩,呵呵!就差把心里的想法写在脸上了。

第20章 夜() 
水晶宫,金碧辉煌。对于龙族来说,珍珠宝石只是点缀玩物,要多少有多少,随便一座海藏里的收藏也不止这些。

    十万水兵归拢军营,分守各处要道,把水晶宫打造得铁桶一般。

    敖丹高居王座,把玩着一只玉杯。玉杯玲珑剔透,正是她最喜欢的杯子。

    嘭!

    玉杯化为一团粉末!敖丹表情微变,冷漠神秘,不复刚才的青春稚气。气质一变,她又变回了那个高高在上的洪江王者,威严冷峻。

    “来人!把沙天河带上来!”

    哗啦!哗啦!

    一阵沉重的锁链声响起,沙天河戴着手镣脚镣,脚一深一浅地来到大殿中。受损的鬼体已经由御医医治,哪里还有大战后破破烂烂的样子。

    阴鹜的眸子,铁青的面容,阴森鬼气,令人望之生厌。

    押解的守卫推推搡搡,催促着他前进。他的手镣脚镣是用海底万年寒铁打造的,沉重异常且有吸灵之力,对付一般鬼神不在话下。守卫也不虞他会暴起伤人。

    “拜见龙君!”

    守卫放开他,沙天河一拱手算是行礼了,洪江龙王也不着恼,浑不在意。

    “东西呢?”

    沙天河哈哈一笑,“龙君!咱们说好的事还没完成呢?现在就要酬劳,早了点吧!”

    龙王敲击着珊瑚王座,声音清冷,带有一股深深的寒意。

    “不早!不早!再晚我怕你的小命就没了!”

    “是吗?哈哈哈!龙君啊龙君!我该说你心善呢?还是该说你蠢?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让人为我延医问药!现在你以为区区寒铁能缚得住我吗?”

    咔嚓!咔嚓!沙天河鬼体大涨,乌光缭绕,手脚齐齐用力,坚固的寒铁镣铐竟然被硬生生一寸寸撑开,咣当落在地上。

    “哈哈哈!我去也!吼!”

    沙天河丝毫不作停留,魔狼真身显露,一个转身御水而去,几个跳跃便与龙宫外的守卫大军对上,依仗着尖牙利爪逞凶。

    十万水军出动一半,将魔狼团团围住,仍旧顿感压力,死在它爪牙之下的水军不计其数。

    海水泛红,弥散着一股咸腥味。无数海鱼穿梭在战场边缘,本能驱动之下即使身死魂灭也在所不惜,依旧前赴后继。

    正在相持不下的时候,水军统领收到龙君敕令,面色不解地挥军退下。

    魔狼得了空,一个闪跃消失不见。

    水晶龙宫里,洪江龙王一身红衣,神色闪烁,透过层层水幕看着沙天河逃跑的方向,不知想些什么。

    群山万壑陷入了沉寂,朦胧中闪烁着月光,一只只暗夜中的精灵眨巴明亮的眼睛,如地上行走的星辰。

    一处山洞,透出明亮跃动的火光,仔细品察周遭环境,还有缕缕肉香弥漫。

    然而,山林野兽却对此视而不见,远远避开,不敢靠近。只因这洞口中威压阵阵,越是接近压迫越强,生存在丛林中的野兽自然懂得欺软怕硬的自然法则。

    洞内,江流从烤架上撕下一条羊腿,咬一口满嘴流油,腥膻扑鼻。

    他却反而一脸享受的模样。

    这才是真正的羊肉味道!

    浓一分则生厌,淡一分则无味。江流咂咂嘴,人生如此,就差一碗羊汤了。

    伽蓝瞪大了眼睛,从江流刚刚熟练地捉羊扒皮开始就一直满脸不可思议。

    “你是和尚!怎么能吃肉呢?还如此重口味!”

    咕噜!江流分明听到了一声吞口水的声音,咽下口中肥肉,一抹嘴角油脂,满脸堆笑。

    “和尚呢是个职业,穿上袈裟便是高僧法师,这时自然不能喝酒吃肉。

    但是脱下袈裟,我就是我,只是个平凡少年。虽然还不能喝酒,肉总要吃一点,补充一下体力。你要不来一点!”

    江流一只油乎乎的小手又撕下一条羊腿,热气腾腾递给伽蓝。略一迟疑,伽蓝便用丝帕接了过来,随即拿出一柄精致的小刀削着吃。

    江流心底暗爽,这种带坏小女生的感觉真不错。

    “可惜了!没有一碗热汤!”

    伽蓝美目一闪,一边削肉,一边随意问道:“你是哪个寺庙的和尚?别跟我说什么金山寺法明大师之类的浑话,金山寺寺规虽不严苛,但是还没到纵容刚入寺的小沙弥下山吃肉的地步!

    再者,你根基不稳,脚步虚浮,空有法力却不知如何施展。也不像是名宗自小培养的真传弟子!今日法力尽失未必不是好事,骤然起高楼,难免落个楼毁人亡的下场。”

    江流嚼一口羊肉,只觉索然无味。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铺在额头,后背衣衫紧紧贴在皮肤上,湿痒难耐。

    一夜之间从一个无半点法力的凡人突然成了陆地神佛一流的人物,江流除了亢奋外,最多的就是惶恐与迷茫。间或冒出的莫名其妙的想法,连自己都觉得可怕。

    这些他从未与别人说过,即便是江海也是守口如瓶。

    仔细想想,自己能活到现在还真是法明老师准备的法宝给力。只是现在身体里还有个无底洞,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就被吸成干尸。

    嘴角干涩,心头惶惶。越想越觉得人生凄惨,简直生无可恋,幸好还有一个知音人,唯有投靠在伟大的伽蓝大神座下才能得到拯救。

    转眼就看到自己准备抱大腿的对象还在和一根羊腿较劲,这个,还是仔细想想吧!

    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那就不解决,到了明天太阳一样升起,说不定就有了办法。

    一夜篝火不熄,江流趴在一块圆木上睡得香甜,红日三竿才起床。醒来只见面前缕缕青烟弥漫,烟火气中见不到昨日的仙颜。

    到底是灵山圣女,不能和我们这些凡夫俗子相处太久。江流叹了一口气,只见昨日她坐过的大石上放着一卷书册还有一口赤金钵盂。

    书册是灵山弟子入门修炼手册,翻开是无字天书,探入灵力,一股庞大的意识流涌入脑海。江流闭眼静静地接受了半晌才渐渐适应了脑仁炸裂的痛楚,再看时,书册已经变成了一本普普通通的佛门金刚经,落款是金蝉子。

    江流觉得这个名字有魔力一般吸引着自己。有点熟悉,仿佛尘封于记忆深处,但是又想不起来。

    烦躁,莫名的烦躁。自己很多时候都是这样,明明很熟悉的东西,记忆中触手可及,却偏偏有一道隔膜似的,无论如何记不起来。

    这种感觉很是令人烦躁,半天才平复过来。

    捧起这一口土豪金配置的钵盂,江流感觉这次下山已经不虚此行了。

    输入灵力感知片刻,江流就了解了它的作用,收妖拿人,变大变小。江流一乐,大神真是够意思,下次可以炖一碗热汤了。

    谨慎地滴血认主之后,江流才收拾行囊上路。

第21章 行路难() 
昨日黄昏雨,今朝彩霞云。

    江州城内的守门老卒看看天色,便知道今天又是阴雨。出城人少,正是白日酣眠的好时候。

    老卒破衣破衫,窝在城门楼里。年纪大了,又没后台,收拿卡要的活计让给了年轻人,每月收点孝敬,只管在城门楼子里睡大觉。

    天刚破晓,便有一群人挤挤嚷嚷着出城,这些人里有唱曲的、走街串巷的、开酒楼的、算卦的、卖灯烛的,各色人等一个不落。

    老卒瞅瞅东方的一道白边,此时早有被惊吓的公鸡打起了鸣。

    城门吱呀呀被推开,人群一涌而过,老卒眼尖拽住一个拎竹篮走乡串镇的小贩。

    “陈二,这一群人闹哄哄地出城干吗?生意都不做了?”

    小贩被人拉住,正要发火,见是守门老卒,忙赔笑道:“老叔!这么大的新闻您没听见?昨夜里江州城里不知多少人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老卒勾勾手,活了这么大的年纪还真没见过这等稀奇事,“说清楚!你的香烛老叔我全包了!”

    “呵!不敢承您的情!”小贩也是个识眼色的,县官不如现管,得罪了老卒自己可就断了生计,反正也不急于一时。

    “这是十年前大水死的人家回来托的梦!说是自己死后十年间,阴魂一直在城外洪江里做水鬼,日子过得苦不堪言。

    只有每年轮回日才能拖生魂入水代替自己受苦,自己代替生魂前去投胎!”

    “啊!这不是作孽吗?”

    “谁说不是呢!难怪这些年洪江里总传些邪乎的事!这些托梦的人都是不愿作孽的,所以还一直留在阳间。

    也算是苦尽甘来,昨日有个江流大法师开坛作法,度化了一众阴魂,他们这才脱离苦海,往生转世。

    出城这些人都是往洪江去的,一来祭奠亡亲,二来一睹法师真颜。”

    老卒啊呀一声跑进了城门洞里,抱了一箱小玩意也跟随人流赶往江边。

    原来,老卒的独子也在那场大水中去世。昨夜老卒彻夜饮酒,才合眼没半柱香的时间就听见外面吵吵嚷嚷,根本没有机会给独子托梦。

    听了小贩的言语才急急忙忙携了爱子幼年的玩具衣裳往江边赶去。

    一群人出城走了不到半里,迎面一阵风尘,掀起漫天黄沙。烟消尘散,蒙蒙糊糊中一位法师身穿百纳衣,手持莲花法杖与黄铜钵盂,从天而降般出现,破开风沙信步而来。

    “快看!就是他!在那呢!”有眼尖的认出了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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