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叫我大魔头-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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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圆,星稀。
秋风扫落叶,扫去余夏的那点燥气。
为了冷静的消化掉顾长风和高冲的那场战斗,南宫烈和当夏吃完火锅便离去,唯有唐一萍还留在卫生间。
她不走,不是因为她觉得那场战斗没有消化的必要,而是她还有事情没做。
听顾长风讲故事。
《神雕侠侣》的某段情节告一段落,唐一萍心情有些忧伤低落,望着天上的圆月,出神的说道:“风师兄,你说过儿十六年后会见到他的姑姑么?”
顾长风躺在睡椅上说道:“这个……透剧死全家的。”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像杨过这样痴情的男人么?”唐一萍依然出神。
“有啊,比如说我。”
唐一萍完全没把顾长风的自我介绍放在心里,自顾自的叹息道:“能有这样一个男人深爱着自己,是作为女人最幸福的事。”
“一萍师妹,现在你已经当我不存在了是吧?”
“希望小龙女不要死,一定要等到杨过去找她,希望他们能永远的在一起。”
“一萍师妹……”
片刻沉默,两人静静的沐浴在星光下。
唐一萍终于意识到某人的存在,心思从故事里跳出来,说道:“风师兄,你今天的表现太出人意料。”
“我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武学天才,这点表现不算什么。”顾长风坦白。
“这样很好,以后就不需要我罩你了。”
“那可不行。你还是得罩着我,因为我有一个想法。”
“什么想法?”
“我发现回头剑这门剑法倒是颇有奥妙,而且作为登徒派真传不会本门绝技也太不像话了,所以我要跟你学回头剑。”
唐一萍大吃一惊:“跟我学?你是掌门的亲传弟子,你却要跟我学?”
顾长风解释道:“一灯大师喜清净,年纪又大了,没必要麻烦他老人家。”
“可他收你为徒,却不教你……那收你为徒有何意义?”
“让我当真传啊!放心吧,师尊说过,我想跟谁学都行。”
“可是我的剑法火候不够。”唐一萍还是有些担忧:“而且我是你的师妹,这师妹教师兄……”
顾长风给师妹打气:“你可以的!我们都不是一般人嘛,当然要做非一般的事。师妹教师兄,多有面子的事啊!”
“那我就……试试吧。”唐一萍怯怯的应道。
“经过今天一战,我发现了自己的很多不足,以后要越加勤奋的修炼了。”顾长风说的是心里话,之所以改变观念想学习回头剑也是觉得自己现在的基础虽然算不上有多牢靠,但至少能开始接触一些系统的剑法了。有现成的回头剑,为何不学?
唐一萍笑了笑,赞道:“师兄有进取心,实在是好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和我说。”
“我现在就有个问题想向师妹你请教。”
“请教不敢,风师兄请说。”
顾长风满脸忧愁的说道:“门派中哪里的树多?”
第39章 秋意浓,人生总有冬。()
夏去冬至,江湖依然是那个江湖,生活还是那样的生活。顾长风在登徒派已寄居了两个月,眼看着师弟师妹们从单薄的门派制服换上了厚厚的长袖秋衫,虽然还是黑白二色,但他心中却生出一种深沉的沧桑感。
这两个月的时间里,顾长风的修炼极为刻苦,除了晚上照常吃火锅外,白天跟着唐一萍学回头剑,修炼无名真功。晚上一个人的时候便去砍树,修炼酒剑仙传授他的那套剑法基础内容。
两个月前,登徒派多了一位真传弟子。两个月后,登徒派的树木不知染上了什么病虫害,所有的树都没了叶子,和人的脑袋脱发一样,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顾长风虽然修炼了登徒派的回头剑,但却没有修炼登徒派的《大正真功》。以前大龙女告诫过他,真功和武功不同,武功可以想学就学,学尽天下所有,最终也不过是落得一个没有精通的局面。但真功这种东西,牵扯到体内的真气运行状况,和身体的新陈代谢息息相关,学的多了容易起冲突,往往只会带来不好的后果。
更何况在顾长风的心里,无名真功乃是神功般的存在,也的确不需要再去学习其它的真功了。
似乎是为了配合顾长风的勤奋,这段时间南宫烈和当夏来卫生间的次数也少了很多,几乎十天才会来卫生间蹭一次饭。倒是有些陌生的面孔经常来卫生间拜访顾长风,颇有种拜码头的意思。尤其是那些登徒派新收的弟子,对顾长风这个真传明显比另一位真传要感兴趣。顾长风也是豪迈之人,凡是快到饭点的时候,一律把师弟师妹们留下来吃饭,推销他的火锅大餐。
年轻人之间总是有很多共同话题,男女之间更是容易摩擦出LOVE的火花,和顾长风接触的多了,竟然有勇敢的小师妹在月下向顾长风表白,更有一些稍稍胆怯的给顾长风寄出充满爱意与湿意的情书,令顾长风好生尴尬,又好生感叹,竟毫不犹豫的把家中的镜子给砸了,实在不敢再去看那张英俊的脸。
因为那些情书之中有些实在太过露骨,看的顾长风都经常毛骨悚然,手心出汗。
其中有一封是这样写的:
“师兄,你是一缕长长的清风,若被你簇拥,我能不眠不休。师兄,你是一道弯弯的明月,靠在你怀里,却又是我最温暖的床,让我不想醒来……”
落款人:湿湿。
第二天,这名叫湿湿的女弟子被分配去做了杂役。一个月后,她便因为家中有事而离开了门派。
虽然没有人明说,但弟子们心中都清楚,湿湿之所以被变相的赶出门派,是因为这封信落到了大师姐手里。
顾长风依稀还记得唐一萍是这样说的:“长长的清风?被你簇拥?还弯弯的明月?写诗么?这么有文采这么会写,怎么不去考科举?还学什么剑?靠在你怀里?温暖的床?发骚了?这么快就想睡了?不想醒来?不想醒来就去死啊!”
那一次见唐一萍发飙,顾长风简直惊为天人。尤其是感受到唐一萍用那种清甜的声音说出酸溜溜的话,更是惊叹于人类的发声艺术。
毕竟当事人是自己,顾长风也不好为自己辩护,只是弱弱的说了句:“你什么时候变的如此刻薄了?”
唐一萍怒道:“还不是和你走得太近了,跟你学的!”
顾长风指着信说道:“这个湿湿小师妹,用词豪迈,应该是个直爽之人。”
唐一萍勃然大怒:“都叫湿湿了,还能不直爽吗!这样的女人就是狐狸精,留在门派里只会坏事,影响到你们这些臭男人专心修炼!作为门派大师姐,我有义务与责任维护门派的清修环境!”
“那你想对她怎样?”
“让她滚蛋!”
至此以后,顾长风别说再收到肉麻的情书,就连一个暧昧的眼神都收获不到了。因为弟子们已经发现,大师姐和顾师兄之间好像不简单。
而天门大师兄,头上的颜色好像越来越绿了……
如此种种,都无不证实了一个事实,那便是顾长风在门派里的真传地位已经是毋庸置疑了。虽然他的人气与地位依然远远不及天门恭,但若真要比较个什么,他也有了自己的硬资本。
这两个月里,天门恭大大小小给顾长风找了些麻烦,但高冲却很老实,努力的修炼剑法不问世事。毕竟,他还欠顾长风一泡尿呢!这件事情在门派传播的很广,弟子们的笑话不免也落到了长老们耳里。以至于有一次开会的时候一灯大师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说道:“这几天下雨,我老是失眠睡不好,听见外面下雨的声音,我还以为是有人在我门口撒尿。”
这件事惹得全派人都是哄笑连连。
当然,事情不可能都是一帆风顺的,人的心情也不可能总是愉快的。哪怕顾长风是极为乐观对待生活之中,但感受到冬天来临,年关将至,他的内心也变得有些惆怅。
在某个夜里,他曾将一棵树的树叶全部斩尽刺穿后抱着铁剑对着苍天怒骂:“你们两个生了儿子没屁眼的玩意,是不是已经死了?要是死了就给我报个信,好让我做好长期留在这里的打算!两世为人,我见过许多老师,但从来没有见过像你们这么不靠谱不负责任的,就打算一直把我放在这里做插班生了?卧槽,我知道了!你们两个一定是有…奸…情,平常就酒鬼赌鬼的喊着,恶心的不行,暗地里肯定有一腿!你们一定是怕那什么大师兄追究,所以偷偷的私奔了对不对?一定是!你们都说自己是高人,是大神,一定不会轻易死掉对不对?那些天雷算什么?你们两个这个骚这么贱这么无耻,雷能把你们劈死么?你们要死,也不能这么早死啊,我还没跟你们学够本事呢!唉,怎么突然还有点想你们……”
那个夜里,卫生间里的师弟师妹们只听见顾长风在癫狂的笑,一边练剑一边笑,练了整整半夜,笑了整整半夜,然后就在草地上那么睡去。
秋风起,秋意浓,肉眼可及的远山处,竟已隐隐能窥见一层白色。
“浪子回头!”
顾长风身着黑色长袍,手执铁剑,和唐一萍在登徒派的屏峰上练剑。因为有酒剑仙帮助打基础,加上本身的悟性不错,顾长风修炼回头剑十分顺利,让唐一萍这个老师也颇有成就感。
两个月的修炼,顾长风已练熟了十来式回头剑,已经能通过这些剑招的交换承接组合出许多套攻击套路。但他练的最刻苦的还是这一式‘浪子回头';。
出其不意、阴人、偷袭……
嗯,这些比较符合某人的审美。
屏峰是登徒派的高地,站在上面可以把大半个登徒派尽收眼底,甚至能看见操场上的弟子们练剑的动作,虽然如同蚂蚁般大小,但那种感觉非常奇妙。
顾长风收剑,在峰边深呼吸,在一览众山小的气概频频升起时,看见了远处长在花丛中的一条小道上有一人快速走动着。
那人一身灰袍,手中拿着一根不知什么东西,从他的行走路径来看,是要往一灯大师的住所走去。
只是看行走的感觉,顾长风便觉得此人颇有气质,问道:“一萍师妹,那人是谁?”
唐一萍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微笑:“他……叫杨必琴,江湖人称无心法师,是门派的长老,也……是我的师父。”
顾长风笑道:“原来是师妹你的师父,难怪器宇不凡。能教出师妹你如此厉害的徒弟,他的功夫也一定很高吧!”
“他……”唐一萍想了想,还是说道:“没有功夫。”
顾长风一愣:“为什么?”
……
……分……界……线……祝……大……家……节……日……快……乐……
……
阴暗的房间里,坐着三个老人。
一灯大师似乎很习惯光线阴沉的感觉,盯着窗户缝那一点光亮说道:“皇书院和剑山阁的信同时到了。”
“所为何事?”一个灰袍老者开口问道,此人正是顾长风之前在屏峰上看见的杨必琴,他手中那之前没看清楚是什么的事物,是一支竹笛。
一灯大师说道:“原由大同小异。皇书院祝贺我再得一弟子,剑山阁恭喜我派新得真传。”
“会有哪些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