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有恙,还有药吗-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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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人进屋,与两名绑匪呱啦呱啦地用胡国话交流了一番,还频频将眼神投过来。最终,似乎达成了一个共识。看官向玉的眼神开始肆无忌惮,且猥琐非常。
第11章 劫色()
胡人进屋,与两名绑匪呱啦呱啦地用胡国话交流了一番,还频频将眼神投过来。最终,似乎达成了一个共识。看官向玉的眼神开始肆无忌惮,且猥琐非常。
官向玉忽然得一领悟,似乎她逃不掉了。那些赤【蟹】裸裸的眼神,让她极为不舒服,皱起了眉头,勉强镇定地道:“你们这样看我,莫不是又想出了别的幺蛾子?”
三人向她走了过来,其中一人道:“我们老大被抓了,自然也不可能把你交给他卖给大当户换那一万金珠了。我们也想尝尝大周国女国舅爷的滋味,然后再把你卖去我们那地的楼子,价格也不会低。”
官向玉有些懵,可能是这几个绑匪变卦变得太离谱,说的话信息量也太大,一时间让她有些反应不过来,怔怔地道:“要不咱再商量商量,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销路?”
一人伸手过来抬起了她的下巴,手顺势就在她纤白的脖子上揩油了一把。一种很突然的惊悚感和恶心感顿时袭遍了官向玉的浑身。她侧头躲开,毕竟还是十七岁的少女,哪里遇到过这样的情况,终于有些害怕了。
从前她设想还是太不周到了,只能说她十四岁遇到的那回绑架实在是太小儿科且绑匪又实在是太不专业,才使得她转危为安。可眼下,是实实在在的危险,她躲也躲不掉的危险。官向玉回想起她一心求绑架怀揣着江湖梦的那段回忆时,忍不住在心里把自己狠狠地啐了一口。妈妈的怎么没人告诉她绑匪不仅贪财还有贪色的呢?
这时又有两只魔爪伸了过来,一只捏上她的脸一只欲往她襟口里探。
官家小玉被绑着的双手徒然地挣扎着,惊惶地说:“能不要一群猪一起拱一颗白菜么,白菜脆,不经拱。”
“哪个是猪?”胡人瞪着眼睛问。
官家小玉害怕地往后缩了缩,道:“话糙理不糙。”
莫说小国舅这话是难听了些,但这个理儿还真是说到了口子上。于是三个胡人面面相觑了一下,然后就先来后到这个问题进行了一番深刻地探讨。可惜各抒己见没有统一的意见,就以拳头说话,打起来了。
看得小国舅一颗心噗通噗通跳了一会儿以后,就有些津津有味了起来。
后来一个胡人被揍趴在了地上,一抬头就见官向玉一副意犹未尽的神色,不由怒从中来恍然大悟,爆了一句本地的粗口:“臭娘儿们,一起上!”
官向玉情急之下,大叫:“胡豆你个杀千刀的臭猴子,你娘有难快快搬救兵来啊!”
原以为这一嗓子嚎,也不过是绝望之中给自己壮壮胆罢了,不想外头却真的也有一嗓子嚎叫回应了她,尖尖细细焦急万分,官向玉一听就晓得是胡豆回来了,委屈地嘤嘤哭泣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眼见着这三个胡人就要碰着官向玉了,突然几枚碎石从窗射了进来,破空之声咻咻咻,随即就重重打在了几人的手上,几人呼痛,捂着手警惕地看去。
第12章 故人重逢()
实际上他们根本没来得及看清是何人出手,只见一道沉魅的黑影倏地就窜了进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三人踢开,转瞬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了绑着官向玉的绳索上,在不伤着小玉儿的情形下生生扯断了来。
官家小玉浑然不知发生了何事,便被人搂进了怀中。眼角泪迹未干,怔怔地瞧着他。
黑衣黑发的青年,带着黑纱斗笠,身体的线条绷紧,像是怒得很了。隔着那一缕黑纱,一双狭长的眼缓缓地垂了下来,落在她的脸上,嗓音低沉且温柔,道:“不怕,谁敢欺负你,我定让他们悔极。”
明明语调很轻,柔柔的像是安慰,官向玉却听出来一股寒冷的意味,不由打了一个寒噤,继续方才那未完的嘤嘤哭泣。
倚在青年怀中的那一刻,官向玉一颗芳心都安宁了下来。抱着自己的人,如当年那个少侠一样,身着玄色黑衣,带着黑纱斗笠。多年未见,她怀疑这个青年就是当年的那个人,不爱转的脑子突然就转动了起来,半是委屈半是嗔怨着说:“怎么才来呀,英雄救美也要赶早不赶迟的呀。”
对面三个胡人齐齐出手,青年抱着官家小玉上飞下窜,以双脚跟敌人打斗。他这双修长的腿,抵敌人六只拳头绰绰有余。
官向玉惊呆了,青年的身手这样好,比当年还好。尤其是他搂着她的腰在半空中转圈的那个动作与当年一般无二,行云流水,她看在眼里总之就是帅得掉渣,也更加坚定了他就是当年的斗笠少侠。于是缓缓地张大了嘴,暗暗地“哇”了一声。
年少时候被掐熄的那个江湖梦,顷刻之间似乎又有了一点复燃的苗头。
对方见不是他的对手,立马就撤退。而他又怎会给他们机会,抬脚踢翻了炉子,火星四溅衣角翻飞,两人的长发在空中隐隐飘过相互纠缠,淬着暖金色的烛光。她只顾着愣愣地看着他。那些燃烧着的木棍纷纷击向三个胡人,将他们敲得晕头转向,最终不敌昏死了过去。
那对如寒星一样的眼眸重新落回官向玉的身上,柔和了下来,“不哭了,下次我早点来。”
原本就已经停止哭泣了的官向玉,闻言,再看见胡豆悠悠闲地蹿了进来熟稔地蹲在青年的肩上,瘪了瘪嘴道:“原来你真是猴子派来的救兵。你还记不记得我,三年前,我就是被绑的那个,你救的我。”
黑衣青年扬了扬眉毛,官小国舅就又开始嘤嘤哭泣,继续说:“你记不记得倒不要紧,重逢的客套话什么的也一概免了。但是既然你又来救我了,我还记得你答应收我为徒的这件事,依你看……”
青年好笑地勾了勾唇,伸指去拭掉小玉儿眼角的泪痕,道:“好似是有这么一回事,看来我不答应你,你哭一晚上都不会罢止了。”
小国舅边抽噎边点头:“是啊是啊。”她捏着袖子像模像样地擦擦鼻子,瞅瞅青年,絮絮叨叨地说,“你没看出来我有多害怕吗,学功夫才是硬道理,况且我已经及笄了你也看不出来吗,你不是说等我及笄你就收我的吗?”
看她陪着小心瞅自己脸色说话的模样,任哪个见了心肝也禁不住要软成了稀泥,更甭说这位黑衣青年了。他眯着眼看着她,一会儿才温润道:“我收你。”
第13章 万里挑一的徒弟()
看她陪着小心瞅自己脸色说话的模样,任哪个见了心肝也禁不住要软成了稀泥,更甭说这位黑衣青年了。他眯着眼看着她,一会儿才温润道:“我收你。”
顿时小国舅就不哭了,若无其事地擦擦自己哭花的脸,声音有些哑,将挤出来的眼泪都往他袖子上擦,道:“你早答应不就好了嘛,你看看,这样多麻烦。”然后又很乖巧很守礼地对着啼笑皆非的青年一拜,“徒儿拜见师父,请受徒儿三拜。”
作势小玉儿就要给他磕头。
她这正经的架势实在让人有些受不住,还有板有眼地问:“师父想要什么拜师礼?钱可以吗,我除了钱好像真的没有别的东西了。”想了想,又道,“你都不要,莫不是还惦记着以身相许那回事?”再想了想,继续道,“以身相许在江湖上很流行吗?以后我要是入了江湖,看来是免不了俗套的了,不过还是等我入了江湖再议吧。”
青年抽了抽嘴角,“你想得很深远。”
索性这三个正正经经的磕头礼,最终小玉儿还是没能磕下去。外面又来了官队开始挨家挨户地排查。
官向玉机灵,瞬时就扑了过去抱住了青年的大腿。这回青年总不会又像上回那样一有人来就逃之夭夭了吧。
果真,他十分地无奈,弯身将官向玉捞进怀,趁官队进来之前,就飞身离去,很快消失在了夜色里。
最后黑衣青年将官向玉送到了官国府外她出来时走的那条巷子里。这个时候官锦岚尚在前堂对着满堂子赶也赶不走的媒婆焦头烂额,他不用想也知道这定然是官向玉出的幺蛾子。媒婆们说得天花乱坠之际,他只管磨牙霍霍地盘算着一会儿该怎么收拾那个逗比女儿。
深巷子里,青年挽着手臂斜斜靠着墙,听小国舅数着手指头一一道来:“我觉摸着方才你的轻功使得不错,回头我第一样要学的是轻功;还有你腿功也蛮好,我蛮想学;那个扔小石子的动作也很帅……”絮絮叨叨说了半天,总结一句,“你会什么都全部交给我吧,对了师父你要从什么时候开始教我?”
青年沉吟了一阵,才开口:“除了教你这个徒弟以外我还有许多别的事情要做,因而很忙。每个月月中之夜来教你一次。”官小国舅心想,每个月来一次,且还是固定的月中之夜来,这跟来月事有什么区别么?刚想反驳,青华薄纱之下的眉眼略弯,又道,“不是万里挑一的徒儿我不会收,一个月一次你要学会我的全部功夫,绰绰有余。”
当然他没有说,这个每月一次绰绰有余的期限,到底是十年二十年呢还是三五十年一辈子呢。
官小国舅一听,十分受用,应承了下来:“师父说得有道理,那每月月中之夜,你还得来此处接应我。”想了想,又道,“可是万一我有急事找你怎么办?”
青年略一思忖,道:“你的猴子不是会吹口哨么,届时让它站在墙头吹三声口哨。”
小国舅:“它吹口哨是我教的,那一定要它吹才可以吗,我自己吹行不行?”
青年:“……只要能吹响就行。”
第14章 似是而非的心上人()
于是小国舅去大树后头搬出一张长梯来,竖在墙上。对青年肩上的胡豆招了招手,道:“你先上,我垫后。”
小猴子爬上了院墙,等着小国舅也爬上院墙,一人一猴就开始默契地抽梯子,然后在把梯子往墙院里面一竖。小国舅挥一挥衣袖,跟她新拜的师父告别道:“师父你回去吧。”随后又跟胡豆道,“我先下,你垫后。”
官小国舅爬下了长梯,落在自个闺房前的后花园里,理了理群裳,还不等胡豆下来她就淡定地抽了长梯。猴子急得哇哇叫,她一回头才恍然道:“噢原来还把你给忘记了。”她将长梯又搬回来,还没来得及竖在墙头,想了想,又抽了回去,“我觉摸着我把你忘记了就好似今晚你让我落单很久把我给忘记了,你还是自己想办法下来吧。”
当官锦岚实在忍无可忍,差人把满屋子的媒婆都赶了出去,兴冲冲地来后院要找官向玉秋后算账时,一开门,便看见官向玉正端坐在梳妆台前,手里拿着一枚铜镜,神经兮兮地摆出各种表情翻来覆去照镜子。
官锦岚眼皮子忍不住抽了一抽,面对女儿的反常他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手里拿的是照妖镜吗?”
官向玉没回答,半晌才咂巴了一句:“是照妖镜吗?难怪我突然觉得我长得这么好看,我从来没觉得我自己有这样好看过。”
官锦岚败。
之所以小国舅她有这样的想法,实属平常。因为平时她几乎不照镜子瞧瞧自个的脸,就是瞧了她也没有一个美丑的概念,觉得自己长得都是这个模样又没有变过。经过今天一晚上的惊险遭遇,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