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有疾,非厮不娶-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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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肉炖的怎么样了。”
老婆婆出去不久,刘二哥便端着一盘子桃走了进来。
“我这山远地偏的没什么好东西,新采的果子两位尝尝。”
君墨安也没客气取了一只丢给吴桑,自己又拿了只咬了一大口,赞道“真是好桃,青哥你也尝尝。”
他的青哥叫的挺亲,吴桑却听的别扭,她没由来的就想起甘露镇茶楼里那个中年男人的叫君墨安“卿卿”时的恶心样。
刘二哥见她接过桃又放到了盘子里,以为她是不好意思便取了最红的一只递了过去“来尝尝,都是自家的不用客气。”
吴桑却之不过接了。一边的君墨安放下手里的桃核问道“刘二哥,在下听着老太太的口音与我家娘亲肖似,不知祖上是哪里人士?”
“公子好耳力,我们刘家祖上确实也是大昭人士,,只是二十年前方才移到这东凌在里安下身来。”
“哦!”君墨安了然的点头,方要再问便听得门外老太太的声音“二小啊,过来帮娘帮添把柴。”
“好勒”刘二哥歉意的冲两人笑笑“我去帮娘弄饭,你们稍等啊。”
晚饭上桌时,君墨安记起老太太提起过小三子便道“大娘,我刚听您讲小三子今回来,要不咱们等等他,我们不饿的。”
吴桑也应声道“大娘家的桃子真甜,青哥吃的有点多,还真的觉不出饿了。”
老太太见他俩人如此说,知道即使现在开饭了也必是吃的不自在,便对刘二哥道“你去前面接接小三子,娘陪着两位公子说说话。”
说是陪着两人说话,老太太的目光却一直没有离开吴桑,嘴里还不时的叹句“真像。”
吴桑被她瞧的心虚,垂了头,君墨安道“大娘,我瞧你看着青哥很亲的样,是不觉得她像你的故人?”
老婆婆抹了抹眼角,不好意思的笑道“瞧我我这老眼昏花的,越瞧这小兄弟越像我家画里的观音,便有些晃神了。”
观音?
君墨安同吴桑两人不约同的一愣,面面相视间君墨安认真的把吴桑上上下下的打量一翻,笑道“青哥还真的同观音大士一样,男生女相呢。”
吴桑知他是在趁机取笑自己,含了胸望着老婆婆没有搭言。
老婆婆听了摇了摇头道“老身不是那个意思,两位随我来。”
君墨安与吴桑不解其意随着进了内屋,屋内放着三只有了年头的红漆板柜,老婆婆打开最右边的一个,弯腰翻找起来,起身时手里拿着一支红布包好的条形物,打开包布,自里面拿出一卷画轴。
老婆婆拿的很小心,仔细的以手在轴外摩娑一遍,方解开了上面的系绳将它放到了桌上。
那画帛泛黄想是有些年头了,随着画轴的拉开,一位衣袖飘然立于水面月影之上的观音像便出现在了两的的面前。
淡扫的鹅眉,明澈的水杏眼,瞧那五官还真同桑哥有着七分的相像。
吴桑只觉得这画上的观音看着莫名的亲切,舍不得移开眼。
君墨安的目光自她的面上掠过,望着那画像眸色深沉,许久之后抬眸望向老婆婆问道“婆婆,这画瞧着可有年头了,不知有什么说道没有?”
“这个幅画啊”老婆婆望着画似陷入了深思,君墨安以为她要讲这画间的故事,仔细的凝神生怕有所错过“是好多年前一个故人送于老身的。今瞧见这位公子老身便想了这幅画,真没想老身竟可以在有生之年瞧着同这大士如此相像的人。”
老婆婆将画的来历一句带过,君墨安也不好细问,赞同的点了点头“如果不是亲见,在下也无法相信世上竟有如此巧合之事。”
吴桑终于从这画中醒过神来,望着老婆婆道“大娘,可否介绍这作画的人与青哥认识?”
“唉……”老婆婆叹了口气,摇着头正要开口便听得院里刘二哥的声音“娘,小三子回来了”
随着他的话落便听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来“娘,我回来了。”
“哎”老婆婆抖着手,将画卷好,又仔细的用布包了放回箱子才颤着领着两人出了屋子。
三人自内屋出来,君墨安便瞧见刘二哥身后随着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年。
那少年生的眉清目秀,透着一股子机灵劲与刘二哥气质完全的不同,相貌却有着几分的神似。
老婆婆上前便拉住了少年的手,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几日没见又瘦了。”
“娘,儿子天天有肉吃,怎么可能瘦嘛”那少年说完,抬头看向老婆婆身后的君墨安与吴桑道“娘,这两位便是二哥口里的贵客吧?”
“在下君安,这位是在下的小仆青哥”君墨安做了自我介绍,边上的老婆婆道“人都齐了,大伙开饭吧”,。
用饿攀谈间君墨安知道小三子在瑶华城里谋事,但询问了一些有关瑶华城,与东凌的风土。小三子很是健谈,知无不言的知道的都讲了一遍,听说君墨安要去圣京,他连忙拦着道“圣京出了大事,公子还是绕开吧。”
听了圣京出大事,君墨安很感兴趣的问道“不知发生了什么大事?”
“前日有个匪人带着假公主回京,想要趁着主君病危继承君位,不想被平王识破,奔逃时那个假公主被杀了,那匪人不知逃到了何处。现在整个圣京都戒严了,主君更是病情危重,朝里的好些大臣直言公主生死不明,国家不可不日无主便举了平王继位,十日后便是登基大典了。”
他简明扼要的说完,吴桑听了心里便是咯登一下。
君墨安却道“这还真是大事。我与青哥还从未瞧过国君登基呢,明儿非得去瞧瞧。”
小三子听了劝了两劝,之后又大伙说了些闲话,便分了屋各自安歇。
人多屋少,吴桑与君墨安很自然的被安排在了一屋。
“公子,你说那匪人会不会是楚公子?”
关上门吴桑便急切的问了起来。君墨安皱眉打量着她许久,摇了摇头“不是。”
吴桑听了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心里仍有些放心不下“公子怎么知道不是楚公子的?”
君墨安目光深深的凝在她的面上“你难道没有想过,如果那公主真是叶霓裳,依着楚子恒的心性会眼睁的看着她死?”
君墨安一语点破,吴桑终于茅塞顿开,眼神亮亮的望着君墨安道“楚公子绝不是那种贪生所死之徒。所以,如果真是楚公子与霓裳公主,楚公子绝对不会舍下公子独自逃生。”
吴桑说完,猛然想起君墨安似乎不愿意听到自己提起楚子恒便连忙敛了情绪,低眉顺眼的等着他的例行挑刺。
但是没有,她只听到一声极淡的叹息,便瞧着君墨安解了衣衫冲她道“睡吧,明儿还得赶路呢。”
吴桑也明白事情的紧迫,可是她越想睡却越不着。
闭上眼,她便看见那画上的观音。
恍惚中那观音像开了口“乖……”
那声音如此的轻柔,以至于她不由自主的抬手想去摸那张温柔的脸。
手摸了空,她猛睁眼。
边上的君墨安听了动静,过来便握住了她的手“是不是梦到什么可怕的事了?”
望着他眼内闪动的星光,吴桑摇了摇头只觉得莫名的心安。
君墨安见她这样,便也没有追问只是道“有我在呢,睡吧。”
就这样两手相握,吴桑很快的又睡了过去。
梦里有双温柔的眼睛望着她,声音轻柔的哄着她。她想看清那女人的脸,努力的将眼睁到最大却只是看到一团薄雾。
她想走近薄雾,却发现自己迷失了方向。
“娘,你是娘吗?”
她大声的喊着,追着,直到大雾散尽她的面前只有一双墨润却没有焦距的眼睛。
“你真的会来找我吗?”
面对她的疑问,那双眼轻轻的弯了起来,映着光比雪面更加的耀眼“一定会的。”
那声在空中不停的盘旋,像旋风把周的一切都吹了个干净只留一个一身红衣的男子慢慢的萎顿在一上,血自他的衣角漫开,越漫越大,最后化为鲜红的巨浪,浪滔中一角素色的锦袍时隐时现
“不要!”
她疯狂的伸手要去抓住那袍角。
“桑哥,醒醒,醒醒。”
君墨安一手握着她的手,一手去拍她的脸。
吴桑睁开眼,望着面前这张如画的眉眼,急切道“公子,我们现在就去找楚公子好不好?”
君墨安原本拍抚着她的手突然的一顿,目光沉沉的绞在她的脸上,瞧着她眼中的慌恐,突然垂眸变了唇角“再急,咱们也得等天亮了同主人道个别啊。”
吴桑也知自己有些过急,冲君墨安不好意思的笑笑“公子睡吧”可是她望着外面清淡的月色却无论如何再也睡不下去。
见她坐起,君墨安便也起身靠坐在了床头。
吴桑以为他会追问自己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急,可与刚刚的梦有关,可是他却什么也没有问。
好容易挨到鸡叫三声,院里有了勺水洗漱的声音。
才自屋内打着哈欠走出的小三子听到君墨安与吴桑有急事要赶往京城,连忙拦着道“去不得,去不得。平王为了搜出匪人保证十日后的登基大典,全城戒严,只要拿不出官府路条的一律关进大牢,等待日后发落。”
吴桑听了一颗心便揪了起来,她隐隐的觉得平王弄这么大的阵仗是为了楚子恒与叶霓裳,愈发坚定了马上起身的。
正想着如何的谢绝他人的好意辞行,便听得一阵马嘶人响,直奔院落而来。
君墨安皱眉一把就将吴桑拉向了身侧。
“开门,开门,瑶华府的官差办案”粗暴的拍门声震得院门随都要散架。
“就来了。”
自屋出来的刘二哥正要上前,便听得“轰”的一声。大门连同半截子院墙轰然倒塌。
一队手拿兵刃的穿着差服的人蜂拥而上将院里的人团团的围在了中心。
差官间一个穿着红色官服的男人,背着手踱出,扫量一眼院中的人抬手冲着身后的人道“都给我带回去。”
眼瞧着那些人就要冲上来,刘二哥挺身道“这位官爷,不知小的犯了哪条律法?”
“私藏嫌犯。”
随着他的话,刘二哥下意识的望了眼君墨安与吴桑。
君墨安拍拍吴桑的手,迈步上前,冲着官服男人一拱手“这位官爷,在下刚巧昨日在这里投宿,今便遇着这事,不知这嫌犯,所犯何事,可是我们中的哪位?”
那官服男人,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君墨安,嘴角轻扯的冷笑道指着他与吴桑道“本官捉的就是你。”
“来人把他两人都给我捉了。”
吴桑听了才要上前,便被君墨安一把扯住冲着官差道“官差大人即然捉的是我,我同你一同前往公堂便是,还望不要因我累及这家人。”
那红衣官差,侧头打量他一眼,点了点头“还算识相。”然后冲后面抬手道“把这两人绑了”
见他束手就擒,吴桑便也随了让一拥而上的人给锁了。
刘二哥与老婆婆显然没有想到有这一变故,特别是老婆婆丢下手里的水碗便拦在了吴桑的面前冲着官差道“官爷,带人也要讲个证据,你说这两位小哥是犯人,老身想倒想问问他们所犯何事,何人为证?”
吴桑看着老婆婆挺直腰杆,大义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