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凤的传说-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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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有个主意,我们现在砍一些芦苇,红柳给他们送去,焚烧信号的时候,就用加了芦苇和红柳的材料来报信。这种烟和炊烟不一样。炊烟是青烟。加了芦苇和红柳的烟是黑色的烟。先人们在烽火台点的狼烟就是加了这两种材料的。”赛吴用说。
“不是说狼烟是用狼粪晒干了的,我还听说因为狼的肠子是直的,所以狼烟也就是直的。”张其危开玩笑说。
“按照东家这种说法,如果用鸡粪烧的烟子那就应该是曲里拐弯的了。”赛吴用知道张其危在开玩笑,也就凑趣地开玩笑说。
蔡招弟本来心情不怎么好,听他们两个说着笑话也不禁莞尔。
到了晚上,张其危和赛吴用驾着神皮如意在空中巡查,看见到处举烟,可是到了一看却都是炊烟。远看重峦叠嶂都是漫山遍野的森林。到了晚间凭炊烟来判断,发现这山野之中还是有不少的人家。虽不是人烟稠密,也是鸡犬之声相闻。至于他们老死之间相不相往来就不知道了。
蔡招弟中毒后的第二天就这样过去了,到了晚间,吃晚饭的时候,蔡招弟还没有什么感觉,经过了两天,蔡招弟的紧张情绪有所松懈。人都有这样的惰性,初闻噩耗,觉得天要塌下来了,过了半天,没有那么紧张了,再过半天,觉得是自己吓自己。然后就把恐惧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现在蔡招弟虽然没有将中毒后的担忧丢到九霄云外,但心里的那份担忧确实是减少了不少。
到了晚间,蔡招弟感觉身上有虫子爬过,用手一抓,就觉得抓过的地方奇痒无比。蔡招弟马上想到雎县的一句方言懒出的病,挠成的疮。肉越吃越馋,疮越挠越痒。
但现在这痒却是让自己忍不住想去抠,去挠。
蔡招弟忍着,但这忍的心头是一把刀,滋味是很难受的。
开始的时候张其危还没有发现,白天的高度紧张,让他很快进入梦乡。蔡招弟的动静最后还是把他弄醒了。
蔡招弟现在也不敢用指甲去抠痒,只好用手背去撮痒的地方。
“这痒可是抠不得的!”张其危说。
“我知道,可是就是痒,钻心的痒。”
“我听说盐水可以止痒,我给你弄点盐水来试试看。”张其危说。
在张家,张其危何时自己动过手?但现在在夜红山这深山老林里避祸,张其危半夜三更就起来烧水给蔡招弟止痒。
张其危烧好热水,放进盐,试了下水温,就端着盆让蔡招弟擦拭身体。
“还别说,这盐水擦过的地方还真不痒了。”蔡招弟边擦身体边很感激地说。
蔡招弟擦了一遍身体,感觉不痒了,就睡下,过了会儿就又痒醒了。蔡招弟就又下床擦拭身体。一夜擦了三四回。为了不影响张其危休息,蔡招弟都是轻轻地拧毛巾,擦拭身体。
张其危还以为这盐水擦了身体就一劳永逸了。
第二天早晨,张其危见蔡招弟红红的眼睛,方才知道蔡招弟昨夜没有休息好。张其危检查了下蔡招弟的伤,就发现昨晚抠的地方有的开始红肿了。看样子越来越严重了。
张其危心里是万分焦急。按照安排,这些撒出去的人白天就在山里寻找血树,晚上就在林中的猎户,采药人,樵夫那里打探有关血树的信息。
张其危心里着急了,就和赛吴用驾起神皮如意去各处巡查,有的已经把一大片山林搜索完了的,张其危就用神皮如意将这些人转到新的区域去寻找。
张其危把人员转移完了后,自己和赛吴用也找了一片山林,降低神皮如意的高度,一块块山林搜素起来。
到了晚间,所有的人一无所获。张其危也觉得这血树是不是真有,如果干儿子张名畴听错了,或者这两个神仙开玩笑说的,我们就是把全部的林子找一个底朝天也不起任何作用呢。
今天是蔡招弟中毒的第三天。到了晚间,蔡招弟身上开始红肿了,就是用盐水,已经放了很多盐的盐水去擦拭身体,效果也不大了,只是盐水擦过时不痒。过一会儿照痒不顾。
看着蔡招弟痛苦的样子,张其危也是心里有如万箭穿过一般。
第四天早晨,张其危见浑身浮肿的蔡招弟,心想再要是找不到血树,蔡招弟恐怕就无救了,只有自己去找徐深吉和司马铁树了。
张其危没有多少心情,还是胡乱地扒拉了几口早餐,就驾起神皮如意和赛吴用继续寻找血树。
就在接近中午的时候,张其危很兴奋地看见有一股又黑又浓的烟子从一片树林里升起。
这肯定不是炊烟!
那就是有血树的信息了!
“管家,你看,那是不是有人在通知我们快点去?”
“好像是的,我们就快点去。”张其危和赛吴用乘着神皮如意赶到冒烟的地方,循着烟子往下看去,但是没有看见发出信息的人。
张其危和赛吴用就落下地。
这是一篇杂树林,里面不仅长着松柏梨杉檀等乔木,还有很多灌木你挤我挨地抱成一团。把路都封的死死的。你要经过只有把这树木所构成的路障用刀砍开。
张其危见这灌木之间有一条用刀砍出的路伸向远方,大约是这人去血树那里去了。张其危就和赛吴用沿着这条用刀开出的路往前走。走了五十米后,就到了一条通往山外的大路。
“东家,这不对,我们正顺着进山的路再向外走,现在应该往回走才对。”
“是的。我们走反了,那个人到哪里去了呢?”张其危像是自言自语地说。
第64章 65,天坑()
张其危把召集到的人用神皮如意送到夜红山以后,就喊了王清和自己作伴去寻找狗剩和张名畴。
到了昨天把狗剩和张名畴放下的地方,张其危就又发出一支用来联络的响箭。可是过了好半天,这两人还是没有回应。张其危心里又为两人担起心来。
狗剩和张名畴的岁数都不大,心地也很善良,见张其危为八姨太蔡招弟那么用心,也就知道蔡招弟在张其危心里的份量。还有一点,在江湖上混的人都知道自己是在刀口上舔血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受伤。受伤了就要有人来救治。蔡招弟恰好又是医生,对于自己来说也是很重要的。
他们两个是结伴寻找血树的。就在他们寻找了一天一无所获的时候。狗剩说:“这血树如果有应该不会漫山遍野地长,应该在奇峰密林里。我们就跑远一点,也许效果就不一样。”
“我也正是这么想的,我们就到大天坑那个地方去找。”张名畴说。
其实现在张名畴的心里比谁都要着急,因为这血树可以排毒是自己说出来的,自己又是千真万确地听了那两个下棋的神仙说过了的,万一没有这树,或者没有找到这树,他的八妈没有解药,毒发身亡,自己也许会终身不安的。
两人找了一匹快马骑着就往夜红山的西边山上跑去。在雎县大家都觉得西边山高林密。到了大天坑区域,就找了一户人家,问在家的老人。
“老人家,我们想到这山里找一种树,树干和叶子都是红的那种树。您见过这钟树吗?”张名畴问。
“你说的是不是红树呀?我们这里正好有种书叫红树,不仅树干是红的,树叶是红的,就是用刀砍了这树,树液流出来也是红的,像鲜血一样。”那个老人说。
张名畴和狗剩听了,心里一阵兴奋:“这树在哪里?”
“这树可不好找,你们知道这里叫大天坑吗?”老人说。
“知道这里叫大天坑。可为什么叫大天坑却不知道了。”狗剩说。
“我们这里之所以叫大天坑就是因为我们这地方有一个凹陷的地方,就像一口深井一样。那红树就长在大天坑的里面。”
“那我们就去大天坑里面去找。您见过这红树吗?”张名畴问。
“见过。还是我年轻的时候,有次在大天坑旁边砍柴,不小心把砍刀掉到天坑里去了,我为了寻这把刀,就用一根长绳子下了大天坑。在从天坑口子算起大约二十丈的地方就有几棵这样的树。当时我的砍刀正好砍在这一棵红树上。我捡起刀的时候,心里不由得一阵恐惧。因为这树流出了像血一样的液体,让人特别恐慌。我就赶紧爬上天坑,以后再也不敢下天坑了。”老人说到这里还哆嗦了几下,看样子这恐惧过了这么多年,还是给他鲜明的印象。
“老人家能给我们带个路,还有,您当时下天坑的绳子还在吗?”张名畴问。
“绳子还在。可以借给你们,至于带路我是不敢去了的。我给你们指条路。你们自己去。
我也劝你们如果能够不去最好不去。”
“为什么?”狗剩问。
“那地方不干净!”
“那地方怎么不干净?”
“说来惭愧。当时我见了那红树,心里也是万分害怕。也就很长时间没有再到那里去过。后来听说那里出了一个妖精,我也就越发不愿去了。”
“出了个妖精?什么样的妖精?”
“这妖精平时也不出现,每当有雾的时候,它就驾雾升出坑口。别人说了我还不信,据说它出了井口,凡是它看见了的人,它就会将人吸去。有一次有雾的时候,我藏身在离井口不远的地方。就见一阵浓雾从天坑里升起。在这雾的顶端,就有一个长了很红的冠子的鸡驾着这雾。远处正有几个妇女在田里干活,就见这鸡使劲一吸,那几个妇女都被吸进天坑去了。”
“她们的家人就没有去救?”
“救了,最后的结果是人倒没有救出来,又搭进了几条人命。就再也没有人去冒险了。”
“这么说,我们还是不能去寻找那红树?”张名畴问。
“如果你们不怕死,当然还是可以试一试的。只要没有雾,那吃人的鸡也就不会出现。你们为什么要冒这个险?”
“我们要找您说的这种红树救人。有人中了剧毒,要用这红树去解毒。”
“你们想过没有,你们为了救一命然后又搭进一条或者两条命,值吗?”
“也许我们不会搭进命进去呢!”张名畴很有信心地说。
“还有更糟糕的结局就是你们的命搭进去了红树也没有弄到,该救的人也没有救到,那才是不划算呢。”
“不管怎样,我们也要去赌一把。就是搭进我们的命也要去试一把。”狗剩说的很是悲怆,不,很是悲壮!
“老人家,把您的绳子借给我们用一下。”
“这绳子莫说借不借了,我送给你们了。就是你们要是丢了性命就不要说我没有提醒,把话没有说到。”
“我们怎么会怪你呢。”
那老人就到另外一个屋子里拖出了一大捆棕绳。
狗剩试了下,这棕绳还算结实。
老人就出门给张名畴两人指了天坑的方向,就赶紧回到屋里,并且把门插的紧紧的。好像那妖精就会飞来吃了自己一样。
张名畴和狗剩两人抬着棕绳按照老人指的方向走到一个长满杂草的地方。狗剩和张名畴就找了一个高处往大天坑看去。这一看,两人倒抽一口冷气!
这天坑的口径大约有三十丈,四周长满了茅草。可是在井口却没有一棵够粗的树可以拴绳子。最让人恐惧的是和老人讲的一致的是这天坑口有缕缕雾气正在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