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满长亭-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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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阴暗面积有多大了。
此时,兵器交击声不绝于耳,银色和青色的光芒也在交错争锋着,符雨倩和教主居然从地面一直打到了空中,满城的百姓都跑了出来仰望这“千古奇观”,用“万人空巷”来形容的话一点儿都不为过。
大战数十回合之后,符雨倩和教主两人各自后退数十米立于空中,他们都在寻找机会积攒实力,择机给对方致命一击。
在刚才的缠斗之中,谁也没讨到便宜,符雨倩双剑合璧,教主棍扫四方,双方法力相近,武力也基本相当。聪明的符雨倩很快发现了取胜的关键点盔甲。她发现对方的主要力量来自于这身盔甲,那么将击倒对方的策略改成破坏对方盔甲的话,就会变得更加容易起来。另外,她手持雌雄剑,体内有着何奈的力量,这个躯体同样是雌雄同体,一柔一刚一阴一阳,阴阳融合可生万物,那么她的剑法法术均可依靠阴阳融合来变化万千,可以让教主防不慎防。想好策略之后,符雨倩耐心等待着对方的破绽。
突然,教主一声大喝,他手持棍子横扫过来,这一招扫得风云大起电闪雷鸣,看热闹的城中百姓都被吓得半死,更别说下面的碧玉、赵磐他们了。
符雨倩微微露出了一丝笑意,她突然消失不见了,手中的两把剑掉落地上,剑尖深深插入石板路中。教主的棍子扫了个空,棍子带起的风一直扫到了城中一角,远处大片房屋突然坍塌,浓浓的粉尘中充斥着哭喊声。教主居然一招扑了个空,心中大骇,他四处寻找符雨倩的踪影,可是怎么也没找到。
“啊?!”突然,教主一声大叫,他前胸的一大块盔甲“轰”的一声破碎了,里面飞散出许多五颜六色的残魂,教主则应声从空中跌落下来。
接着,教主又是一声惊叫头盔也崩裂了,他那满脸的惊恐展示在众人面前。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教主在内都一下子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紧接着,教主双肩的盔甲,还有后背的盔甲也崩裂掉落,里面藏着的残魂同样四散奔走,教主周围青色光芒迅速黯淡了下去,最终只有仅剩的几片小盔甲上闪烁着青光。最后,教主手中的棍子也碎了。“啊?”教主惊得一个踉跄没站稳,“咚”地一声倚靠在一根柱子上。这时,何奈的躯体从一堆碎裂的金属中现了身。
“天呐,金遁法居然能到出神入化到这等层级?”还是竺源看出了端倪,他惊呼道,这时众人才回过神来。
原来,符雨倩利用何奈的五行遁法击碎了教主的盔甲。五行遁法中,有金、木、水、火、土五种,其中金遁最难,一是术法本身比较难,二是需要至少等身大小的金属才可以遁走,所以实战中并不太实用。可是符雨倩却依靠雌雄同体外加两人的功力叠加,将金遁发挥到了前无古人的水平:不需要等身金属即可遁走,而且还可在遁入的金属内停留施法。刚才符雨倩以手中宝剑作为遁入载体,瞬间遁入教主的盔甲之中,然后从内部击碎盔甲。
没了盔甲的教主果然成了没有爪牙的老虎,他狼狈地站起身子拔出佩刀,妄图与符雨倩殊死搏斗。
“张东杰,快护驾,人呢?”他这时突然想起来还有个帮手,可是他环顾四周也没发现张东杰的人影。
“符雨倩刚出现不久,那家伙突然消失了,为了对付教主,老衲没有追他。”咏净大师说道。
“你这个白眼狼!”教主彻底愤怒了,他远远望去,皇城外本在观望的军队也四散奔逃起来,他终于尝到了众叛亲离的滋味。
教主长叹一声,涨红着脸发疯了一样持刀冲向符雨倩。没有盔甲的教主依然可以战胜厉宫泉、咏真大师等人,但却不是符雨倩何奈两人合体的对手,战局毫无悬念,十几个回合下来,教主已经多处受伤、瘫坐在墙边。
“啊!”教主深吸一口气后,咬着牙持刀站了起来,符雨倩做好迎敌准备,可是教主却并未攻来,而是拄着大刀一步一拐地向宫殿走去。
“这是哪一出啊?”竺源忍不住说道。
“小心有诈。”厉宫泉说道。
“阿弥陀佛,你回头吧。”咏真大师深情地说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四章 善恶两兄弟()
教主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咏真大师,他继续步履蹒跚地向宫殿走去。
符雨倩挥了一下手,拦住了持刀走向前去的竺源,她低声说道:“等一等,不会有事的。”她的意思是教主现在已经没有威胁了,请大家放心。符雨倩跟在教主身后走着,众人也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双方保持约二十米的距离。
真力弥漫吞大荒,万象环绕海山苍。
双足踏平尘世浪,一戟扫尽天下邦。
醉去挥洒瑶池梦,醒来执掌生死纲。
玉宇歌休王气散,五州震荡话沧桑。
突然,教主边走边吟唱着诗歌,他的声音依然是异常的雄浑,但是雄浑之中带着沧桑悲凉,就像古道西风吹越了千年古藤一般,他的歌声在空荡荡的皇城内回响着,久久不曾散去。教主最后一句歌词,居然是在忧心显州的前途命运,他的意思是如果自己死了,显州将再次陷入混乱,下一个教主迟早还会出现的,也就意味着类似今日的危机还会再现。另外,他所说的五州不是指华夏而是显州,经过一千多年的发展,显州早已不再是一座孤城,而是人口过百万、有着好几个县城的小国,国内疆域划分为五个州。
教主唱完没多久就步入了宫殿,恢弘堂皇的宫殿没有丝毫的改变,只是人去楼空寂静异常,他一步步走向龙椅。众人均在大厅内站定,静静地看着教主那威武雄壮的身影。
“朕可与天地同寿,可与日月争辉,没人能杀得了朕!”教主在龙椅上坐定,他俯视着符雨倩、厉宫泉等人,拿起酒壶一饮而尽。
“皇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今日一场醉,哈哈,哈哈哈哈!”教主突然狂笑起来,他的笑声慷慨激昂豪放不羁,赵磐等人听了反而觉得热血澎湃起来。
“大胆狂徒,还不快快受死!”符雨倩厉声道。
可是教主并没有看她,而是转过头来看着咏真大师,他直愣愣地看着咏真大师手中的东西一个小小的石头雕刻的马。教主沉默了一会,他的眼神慢慢变得柔和起来,口中喃喃说道:“这玩意你还留着?真勇,你赢了,哥哥先走一步。来世,你我再做兄弟吧。”
“啊?!”众人听了都睁大了眼睛齐声惊呼着,然后齐刷刷地看向咏真大师。真勇就是咏真大师的原名?原来“咏真”这法号是有来由的啊!
大家都在奇怪,一位是大慈大悲的绝代高僧,一位是恶贯满盈的绝世魔头,他们两人怎么会是亲兄弟呢?大家这时才明白,咏真大师招来观音元神,在大家的全力支持下彻底击败教主之后,为什么没有痛下杀手;教主穿着六天鬼王的盔甲之后,为什么没有伤害咏真大师。
赵磐也才终于明白,显州城不远处的幽寂之地为何没人敢来骚扰,咏真大师为何能够一直平安无事地呆在显州,而且双方好像还签订了某种协议,原来他们两人是亲兄弟啊!一切的谜底终于揭开了。
赵磐仔细看了一眼咏真大师,然后看了看教主,他心中大惊:咏真大师不论是身材还是相貌,还真的和教主很像,可能他们两人实在不像是一个世界的人,从没有人敢往这方面想过吧!
“哥~”咏真大师居然哽咽了,他一句话只说出了一个字。
“几百年啦,你终于肯叫我一声哥了。”教主微笑着说道,这时的教主已经卸掉了所有威仪,就像一个淳朴的普通人一样,一脸亲情地看着自己的弟弟。
他们俩的思绪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一个偏僻的小村子里,一位体弱多病的母亲带着两个孩子艰难度日,大男孩十岁,小男孩只有四岁。日子虽然清贫辛苦,但是两个天真无邪的孩子却在快快乐乐地成长着,直到有一天,一个小小的石马彻底改变了他们的命运。下面的故事开头或许有点狗血,但在那个年代却算是稀松平常的事情。
“咦,哥哥,快来看呐,好漂亮的石马!”真勇从地上捡起了一个小小的石头雕刻的马。
“哇,好漂亮!”真雄跑过去拿过石马仔细看了看,赞叹道。
“那是我的,快给我!”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孩子嚣张的声音。真雄真勇回头一看,原来是同村地主家的儿子,他大约十二三岁左右。
“这是我们先捡到的。”真勇生气地说。
“就是,这是我弟弟先看到的,所以就归我们。”真雄看了一眼真勇,不甘示弱地对那个孩子说道。
“我大老远就看见了,还没来得急拿呢,就被你们给偷了!”那个孩子蛮不讲理道。
“谁偷你东西了?这怎么变成你的了,好不讲理!”真勇气愤地说道。
他们你来我往地吵着,真雄很快就和那个孩子打了起来,虽说对方比真雄大了两岁多,但是真雄天生身强力壮,不一会儿就把对方打得鼻青脸肿。这时,地主的管家带着两条恶犬从远处跑了过来,真雄立即背着弟弟真勇飞快地往家跑去。
被打的那个地主公子气愤不过,居然指使两条恶犬去追赶真雄真勇兄弟俩。他们边跑变哭喊着,哭喊声惊动了他们的母亲,她急忙跑过来想挡住恶犬,可是她那瘦弱的身躯被恶犬一下子扑倒在地,更为不幸的是,她的后脑正好撞在了一块凸出的石头上,头部立即血如泉涌,很快就不省人事了。
“妈妈!”真勇嘶哑地哭喊着,真雄流着泪继续背着真勇向家里跑去。
“啊,她死了,这可怎么办啊?”那个地主儿子跑过来一看立即慌了神,吓得差点儿没站稳。
“死就死吧,她没老公,又是孤门小姓,没人会为他们出头的。再说了,她是被狗扑倒撞到石头上死的,关我们什么事?官府要抓的话,把这条狗抓去算了。少爷,禀报老爷的时候可要这么说哦~”管家微笑着,将嘴巴凑到地主儿子的耳边低语了一会儿。
“真”这个姓氏非常罕见,真雄真勇的父亲是外面乞讨过来的流民,他们的母亲同样是流民出生,具体祖籍何处无人知晓,父亲早早得病而死,体弱的母亲成了家里唯一的顶梁柱。然而这一天,他们家的顶梁柱突然坍塌了,全部的重担一下子落在了年仅十岁的真雄身上,没了依靠的真雄只得带着弟弟四处行乞。
那是一个炎热的夏天,空气中热浪滚滚,还夹杂着腐烂的**的臭味,他们小哥俩到了一个陌生的小镇上。
“哥哥,我好饿,好渴!”真雄背上的真勇已经被饿得奄奄一息,真雄也是饿得头昏眼花,他的鞋子早已磨烂,脚掌也被磨得布满水泡,但是他还是凭着毅力背着弟弟艰难地走着。
“你在这儿坐着,千万不要乱走,我去找点儿吃的。”真雄将真勇放在一处墙角,认真地说道。
“嗯!”真勇一听“吃的”两个字,一下子来了精神,认真地点了点头。他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等着哥哥真雄,可是从中午一直等到了临近傍晚,一直都没见他回来,他看着路上的人越来越少,心中越发害怕起来。
“小施主,为何哭泣啊?”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和尚走了过来。真勇不敢说话,老和尚将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