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谋妃天下-第8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贺兰宁海心中居然生起了几分的寒意。
而贺兰火已经看着贺兰宁海,目光轻摇,缓缓说道:“二叔,徐掌柜是替侯府做事,你似乎无权处置于他,管教的事情,更也论不着你了。”
贺兰宁海暗暗的吞了口口水,旋即赔笑说道:“火儿,你年纪轻轻,不知这种刁奴的可恶。这徐掌柜不过是个外人,却挑拨我们亲戚之间的情分。郡主你一向大方,对我们二房也很照顾,可是有的人却看这点不顺眼,故意挑拨离间。”
任贺兰宁海巧舌如簧,贺兰火仍然是冷冰冰的回敬了一句:“我说了,二叔你没听清楚,那我就再说一遍。徐掌柜是替侯府做事,你无权处置于他。”
对于贺兰宁海,贺兰火难掩内心之中的厌恶。
前世自己听了贺兰雪的教唆,事事依赖于二叔,甚至将他请入侯府,打点生意上的事情。结果贺兰宁海霸占了侯府不说,还害死了容氏。看着眼前笑得一脸谦卑讨好的男子,贺兰火恨曾经的自己蒙蔽了双眼,无法明辨忠奸。结果最后才铸成了让她遗憾终身的大错。
没看到贺兰宁海的时候,贺兰火还将这份仇恨埋在了心底,毕竟这一世贺兰宁海什么也没来得及做。可是现在的贺兰火内心之中,却是浮起了阵阵愤怒酸涩难言的滋味。
贺兰宁海无意间和贺兰火的双眸相对,顿时被贺兰火眼中宛如森罗绝域一样的冰冷恨意所震慑。
这让贺兰宁海觉得惊讶,他对自己这个侄女认知无非是很好哄。在贺兰火幼年的时候,贺兰宁海就背着容氏偷偷的去见这名侄女。随意送些玩具和点心,贺兰火顿时会露出甜甜的笑容,显得很是欢喜的样子。
为何如今贺兰火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这对于贺兰宁海而言乃是无解的,可是再一细看,贺兰火的眼神已经是恢复了平静。这让贺兰宁海禁不住擦擦眼,难道当真是自己看错了不成?
贺兰火已经不再理睬贺兰宁海,目光落在了徐掌柜身上,贺兰火冰冷如星的双眸之中也是多了点点的暖意。只听贺兰火缓声说道:“徐掌柜,你如此尽心为侯府做事,此事亦是做得极好。”
一句称赞,是肯定了徐掌柜刚才对贺兰宁海的态度,更宛如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贺兰宁海的脸上,让贺兰宁海的脸色变得很是难看。贺兰宁海更没有想到,贺兰火居然会当众扫他的面子,让他脸面尽失!
而围观众人目光落在了贺兰火身上,神色之中也是已经多了几分的不同。
先前京城盛传,传说中的花痴郡主不但是个绝色美人,才貌双全,且处事也是极为的凌厉果断。众人心中也是将信将疑,并不确定。可是如今亲眼所见,似乎传言并无虚假。
“至于二叔你这些下人,这些人可是二叔你的人,照理说我贺兰火也是无权处置的,怎么也不能越俎代庖。不过如今我既然人来了,就不能不处置在侯府产业里闹事的无赖!红珠,刚才对徐掌柜动手的人,给我卸掉关节丢出去,别留在这里碍眼。”
贺兰火一声吩咐,红珠立即动手,只见红珠身法极快,左右轻闪,伴随几声轻微轻响和杀猪般惨叫之声,那两名对徐掌柜动手的家丁已经被红珠卸掉手臂关节,毫不客气的扔出店门。
众人早就纷纷散开,两具身体落下顿时尘土飞扬,与此同时杀猪般的惨叫之声也是凄厉的响了起来!
贺兰火似什么也没听见一般,亦只是轻轻的拍拍衣衫,似乎是自己身上一不小心就沾染了污秽的尘土。
而贺兰宁海的脸色终于变了,他虽然因为贺兰火郡主的身份而对贺兰火小心翼翼一些,但是他毕竟也是贺兰火的长辈,而且贺兰宁海也自认自己在京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
一个小丫头,居然胆敢这样无礼,这让贺兰宁海如何不怒,如何不气呢?
只见贺兰宁海面色亦是一沉:“贺兰火,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毕竟是你的长辈,你这种态度,岂不是对长辈不敬?”
贺兰雪也在一边甜糯糯的说道:“是啊火儿,有你这样不给长辈说话的?还是快点给我爹道个歉,我爹不会跟你计较的。”
这样一来,似乎是他们肯原谅贺兰火,还是对贺兰火莫大的恩赐。
“雪儿,说到这里,我也想要问问,不知我何时何地吩咐过,让药房接下今日你们这单生意?”
贺兰火刚才一边旁听,亦是想不到贺兰雪的脸皮能这样的厚,面不改色的撒谎。贺兰雪则微微有些尴尬,吞吞吐吐的不知说什么才好。刚才她信口开河,又怎能想得到,正主居然就在一边,并且将她所说的话都是听得清清楚楚。
“二叔你既然是长辈,自然要给我们这些小辈做榜样,明知我并没说过这种话,却纵容雪儿说谎,说到这里,还真让我困惑不解了。”
贺兰火几句话,方才让众人明白,刚才贺兰宁海和贺兰雪父女两人信誓旦旦的说贺兰火同意了这门生意,居然只是撒谎。一时之间,诸多鄙夷的目光也是射向了贺兰宁海。
而贺兰宁海更没想到贺兰火居然这样伶牙俐齿,几句话就将自己挤兑得说不出来。他突然一转身,一巴掌就打在了贺兰雪脸上,咬牙切齿的说道:“谁让你信口胡说,惹我真以为侯府愿意跟我们这种小商户做生意,侯府门槛这样的高,我们这些人又怎么高攀得起?”
贺兰雪受了委屈,却不敢哭出来,心中一阵冰凉。她知道自己在贺兰火面前已经说不上话了,而自己爹爹既然知道了这一点,那么她在家中也不会有什么地位了。一想到这里,贺兰雪眼眶之中含了泪水,显得很是可怜。
对于贺兰宁海这种人,贺兰火亦是知道自己就算说再多,也是无用。
她对贺兰宁海这番含沙射影的话故作不解,只是对徐掌柜说道:“以后还请徐掌柜继续公事公办,倘若有人敢来药房动粗闹事,可知道这里可是天子脚下,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轻易放肆的地方。今日是打出药房,他日有人敢再来闹事,可让官府处理这种大逆不道的不法之徒!”
而贺兰火几句话也是点醒了贺兰宁海,贺兰火毕竟是郡主,结交的无不是权贵子弟,官面上自然是有若干关系。而自己若是得罪了贺兰火,只恐怕并不容易收场。
只要一想到这一点,贺兰宁海心中再如何不甘,再如何愤怒,却也是只能就此隐忍下来。就在贺兰宁海意欲灰溜溜的离开的时候,一道如珠玉圆润,悦耳动听的嗓音却是响起:“锦媛郡主,这位贺兰老爷毕竟是你长辈,你以势压人,似乎是有些不对吧。”
这女子嗓音虽然动听,但是话语之中却是带着浓浓的嘲讽味道,让人听在耳里,只觉得并不是很舒服。
贺兰火下意识的轻拢秀眉,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只见眼前的少女一身烟水色长裙,裙摆装饰了夹竹桃花纹,一头黑发之上别着一双莹润若玉含珠碧色凤凰双钗,足下亦是踏着一双水纹点珠绣鞋。腰间缠着一枚黄红双色富贵吉祥如意。这通身的打扮,富贵之中却是不露任何的骄气,配得让人赏心悦目。
再看这少女的面容,只见她双颊微润,细细的柳眉,含情的双眼,柔柔的嘴唇,俏生生的样儿,似乎向着人展示什么叫珠圆玉润之美。总之这张脸,只一看给人感觉就是和谐舒服,看着舒畅。
对于眼前这名妙龄少女,贺兰火是觉得有几分的眼熟的。仔细想想,她顿时认出了眼前的女子是谁了。这高家之女高白珠,亦是京城贵女圈子之中极有名的人物。
贺兰火虽然与高白珠不熟,只是也在其他的场合见过这高白珠几次,那个时候,高白珠温婉而淡雅的立于贵女之中,仿佛一朵美丽的菊花,亭亭玉立着绽放。她并不凌厉,也不见得是最出风头的,却是总让人无法忽略掉她。就连贺兰火虽然跟她没有太多的交集,可是仍然将高白珠给记住了。
在大胤贵女的圈子之中,高白珠以她宽和大度,温存大方而赢得不少贵女的好感,亦是在大胤贵女圈子之中极有威信。
贺兰火所结交的朋友,以男子居多,在别人眼中,他们只是京城非富即贵的贵人之后,也是一堆纨绔子弟。贺兰火平时和南宫千行、钱多宝等人玩在一起,反而跟京城的贵女圈子疏于交际。而像贺兰火、兰莹心等人,大胤的贵女圈子是有些排斥的。
可是现在,贺兰火真有些怀疑传闻是否准确了。只因为贺兰火觉得自己似乎从来没有得罪过高白珠,为何高白珠居然在这个时候站出来,来替贺兰宁海出头。
贺兰宁海都有些呆住了,贺兰雪亦是认出了高白珠,顿时吃吃的说道:“高小姐——”
贺兰火轻轻的看着自己匀称而修长的雪白手指,脑子却是在飞快的思索。若是自己没记错,高白珠亦是高家女,而她的姐姐高白芷则是当初昙青诀所看中之人。难道因为昙青诀,高白珠今日才这样的针对?
想到了这里,贺兰火心中浮起了一丝奇妙的情绪,而嗓音却是微微一低:“不知高小姐对侯府之事又有什么指教?”
她暗中讽刺这是镇南侯府的家事而已,只希望高白珠不要多事,可是高白珠仿佛没有听到贺兰的言下之意,仍然和声说道:“贺兰宁海身为贺兰家的长辈,自然和贺兰郡主是一家人,如今贺兰老爷只是想跟药房做生意。镇南侯府这药店开在西华街上,自然是打开门做生意的。嫌弃贺兰老爷买药材开出的价格低了,就要将人赶出去,郡主对长辈似乎是少了几分的礼貌。”
“虽然贺兰侯爷是大胤的英雄,是堂堂侯爷。虽然这位贺兰老爷不过是京城之中的一个小商贾,可是他们毕竟是兄弟之亲。侯府对贺兰老爷有些许帮扶也更显厚道,犯不着在小事之上斤斤计较。”
众人听了,渐渐的觉得高白珠说得有些道理。
镇南侯府帮亲戚一把,也是举手之劳而已。
高白珠再盈盈一福,朝着贺兰火满面歉意的说道:“郡主,不要怨我话说得直接,只是不愿意郡主担上这凉薄之名。”
贺兰雪更是不失机会在一边说道:“高小姐你可能不知道,郡主并不是凉薄的人,平时也对我们二房很是照顾,只是最近我说话不小心得罪了火儿,让着火儿生气了而已。”
看似为贺兰火开脱,实则是在指证贺兰火气量狭小。
说到了这里,贺兰雪突然跪下来,泪水盈盈的说道:“火儿你若是生气,要怪就怪我好了,可千万不能怪我爹爹。我们一大家子的生计,可都是靠着爹爹做生意支持。”
说来,贺兰火若不将药材低价给卖出来,倒是贺兰火的不是了。
周围的人亦是禁不住议论纷纷。
“锦媛郡主想必是嫌弃贺兰宁海价给低了,所以不肯卖药材。”
“这越有权有势的人家,实则越小气抠门,原来也是不假。”
“听说这贺兰家的小郡主手段厉害,是个小辣椒,如今一看倒也还是名不虚传。”
“贺兰雪怎么说也是她的族妹,如今逼得人家下跪始终不好吧。”
看着贺兰雪当众装起了可怜,贺兰火就好像吞了一只苍蝇一样,只觉得阵阵的恶心反胃,几乎想要吐出来了。
只是说到做戏,贺兰雪会,她贺兰火也不是不会。
“雪儿妹妹还是起来吧,我不是你长辈,你朝我下跪,我不但担当不起,恐怕还会因此而折福。当初我爹虽已经与二叔立下了文书,就此分家,不用雪儿妹妹你提醒,我也知道二叔仍然是我的长辈。”
不动声色提及了贺兰家曾经已经分家之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