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谋妃天下-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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昙敏彰之前也没怎么特意留意贺兰火,虽然贺兰火是生得极美,但是这种美并不适合昙敏彰的胃口。昙敏彰更喜欢那种气质温雅贤淑的女子。可是现在昙敏彰看着贺兰火隐隐带着委屈,且隐忍不言的样子,心中也是禁不住有所触动,心尖更是浮起了些许的怜惜之意。
对于女子,昙敏彰总是比较温柔的。
如今听到了昙沁月的尖叫,昙敏彰的心中则是更加失望了,贺兰火已经如此退让了昙沁月却也还是不依不饶。难道昙沁月真因为她是公主,故此如此骄纵?
“你好好反省吧,什么时候真正知错了再说。”这一次,昙敏彰声音很冷很淡,虽然没有过多的训斥,但是却也更加让昙沁月心惊和害怕。
太子哥哥态度从来没这般冷漠,冷得让她心寒。
昙敏彰也不再理会昙沁月,而温声对贺兰火说道:“锦媛郡主,你脸上受伤,不若随我一道上药吧。”
兰莹心也是极为心痛的看着贺兰火,将贺兰火扶起来。同时兰莹心也觉得自己真是太单纯了,她还真以为昙沁月是真心知道错了,想不到昙沁月转眼就故态复萌。
贺兰火自然没有拒绝,轻轻的点点头。她也知道,昙敏彰和昙沁月之间兄妹情分,是绝不可能因为这巴掌打掉,但是这件事情会在昙敏彰的心中中下一根刺,让昙敏彰知道他心痛的妹妹是怎么样子的一个人。今后要是遇到昙沁月陷害兰莹心,那么昙敏彰则绝对会记得今天这件事情。如果昙沁月真不知好歹,贺兰火也绝不介意让她在昙敏彰彻底失宠。
这巴掌,贺兰火没有躲开,因为挨了这巴掌,才能顺利的将这根刺种下去。
看着兰莹心,贺兰火唇角的笑容淡淡的。她这巴掌是为了兰莹心挨的,但是却也是绝不会告诉兰莹心。因为这些算计,这些心计,自己知道就行了,没必要告诉莹心的。
昙沁月站在一边,心中又气又恨,当真是哭也哭不出来。可是也正如贺兰火所预料设想的那样,昙沁月因此也对贺兰火有了一丝畏惧和忌惮。想着贺兰火唇角那丝笑容,昙沁月心里确实有些害怕。
她自来就被昙敏彰呵护备至,回到京城之后也是如此,只是想不到的是,在她遇到了兰莹心和贺兰火之后,太子哥哥的态度一下子改变了这么多。这个贺兰火,真是个可怕的女人!
想到这里,昙沁月又气又怒,旋即摘下了一朵开得正鲜艳的花儿,用手扯得粉碎。昙敏彰心中则是对贺兰火有些愧疚的,命人送上了上等的药膏。兰莹心看着贺兰火娇嫩的脸颊肿起了一块,这心中顿时微微一酸,自个儿用热水轻轻帮贺兰火擦了脸,然后帮贺兰火敷药。
而昙敏彰在一边静静的看着,他发现贺兰火眼神似乎始终是淡淡的,谈不上多愤怒,也看不出贺兰火真实的心思如何。这样反而让昙敏彰的心中有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贺兰火就像是一团迷雾,总让人猜测不透她内心之中真实的想法。这样的女人,虽然让昙敏彰觉得有些奇怪,可是也不免敬而远之。昙敏彰还是喜欢简单而娴静的女子,聪慧可以但不能太深沉。比起贺兰火,兰莹心更让昙敏彰满意了。
接下来一段时间,则是兰莹心和昙敏彰交谈。这也是兰莹心第一次真正接触心仪的男子,正如兰莹心心目中所想象那样,昙敏彰是个很温和的人。贺兰火也感觉得到,昙敏彰的温和和昙御凡是不同的。昙敏彰的温和是纤细而敏锐的,贺兰火心想这样人感情上也会敏锐和极端吧,不过似乎也不会太无情了。
贺兰火上好了药之后,脸上肿消了不少,再补点粉,就几乎看不出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兰莹心的丫鬟冬晴寻来,原来太后特意来招兰莹心、贺兰火前去品茶。
兰莹心正欲告辞,就在这个时候,昙敏彰反而温和笑道:“兰小姐,我随你一起去。”
在宫宴上,昙敏彰见识了容思情的美貌,确实为之震撼。只是昙敏彰对感情之事,倒也没有太多的野心。况且如今胤帝是属意兰莹心,庆皇后也对容家高调有些不满,自己也觉得兰莹心性子极不错。昙敏彰就想将这件事情定下来,亦是不愿自己太子妃之事再多生波折了。
贺兰火心中突然转过了一个极奇怪的念头,那就是昙敏彰身为储君,为何太子妃位置一直空悬呢?看昙敏彰的性子,似乎也不是特别挑剔的人。京中传闻,据说是因为胤帝和庆皇后对太子妃的人选颇多分歧,一来二去,故此耽搁下来,可是事情真是如此吗?
兰莹心却没有想那么多,因为昙敏彰的这句话,兰莹心禁不住满脸红霞,脸上亦是多了几许的娇羞腼腆。这幅小女儿的情态,落在昙敏彰眼中,倒是觉得新奇可爱。虽然亦有不少女子在昙敏彰面前故意如此,但是兰莹心一派举止却是全然天然,不带半点矫揉造作。
如果贺兰火没有猜错,太后虽然邀请了兰莹心,可也一定邀请了容思情。对于太后耍的手段,贺兰火心中是明了的。太后最喜欢挑起别人的竞争心,再让这些贵女竞相讨好她,好争取她的支持。
果然一进入,贺兰火就看到了容思情正在太后身边侍茶。
只见容思情仍然是一身素净的雪衣,只不起眼的地方点缀了几朵淡紫色荻花,整个人看上去空灵而美丽。配上了容思情背后屏风上的冬雪红梅图,容思情整个人似乎都快要融入了这幅图画之中了,仿佛是画卷之中走出来的脱俗仙子。
但看容思情静静的坐在一边煮茶,不但神色专注,手法居然极是娴熟。如果贺兰火没有记错,太子似乎也是爱茶的人。容思情显然也是为了获得这一切而耗费了不少的心思。
贺兰火轻轻的用余光扫了昙敏彰一样,她从昙敏彰的眼里也看出了几许情绪的波动。那是一种遗憾的光芒。对于任何男人而言,容思情这样的绝色美女不能收入房中就是一种遗憾。而且容思情身上带着淡淡的骄傲味道,很难相信她肯心甘情愿的成为侧妃。
有遗憾,说明昙敏彰心里更偏向兰莹心一些。不过有遗憾,也说明了在昙敏彰心中,对容思情还是有些心动的。
贺兰火并不敢放松警惕,对于容思情这种女人,贺兰火自然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虽然如今看似莹心占了上风,但是亦是不知容思情会用什么手段迅速翻盘。
容思情抬头之际,看着陪着兰莹心而来的昙敏彰,她的眼中一瞬间透出了几许受伤。
毕竟容思情骨子里亦是极为自负,纵然在宫宴之上看到过兰莹心,容思情却也是根本未将兰莹心放在眼中,更不曾想到兰莹心会比自己更早亲近了太子。莫非这家世,当真如此的重要?可是容家也不见得比右相府逊色很多。
容思情目光落在了贺兰火身上,今日的贺兰火穿着藕粉色底子的长裙,上面套了一件雪色的对襟襦衫,脑后梳了个双环髻,上面别了一根碧玉钗。毕竟是陪太后来寺院上香,也没有人敢穿得太鲜艳了,否则也未免有对菩萨不敬的嫌疑。贺兰火衣式、发型都是挑不出什么毛病,穿戴得也算普通。不过容思情一直以为贺兰火气质是明艳的,想不到她换上了素淡了点的衣衫,倒也还是别有一番风情。
容思情始终觉得,自己处处失利,和贺兰火脱不了干系。贺兰火不但和兰莹心是好友,关键是在庆皇后面前也是很得宠的。而自己成为太子妃最有利的筹码则是庆皇后的支持,这也是容思情最容不下贺兰火的原因之一。
虽然心绪起伏,容思情仍然是极优雅的将一壶茶泡好,旋即斟上了四杯。
这个时候,容思情方才起身,盈盈对昙敏彰行礼:“思情见过太子。”
昙敏彰触及到容思情黑白分明的眸子,清丽澄明的玉容,心中亦是禁不住想,不知哪家的公子才能配上这样脱俗出尘的女子。就连昙敏彰自己内心之中,也是有一丝自惭形秽的。
“容姑娘不必多礼,你的茶技如此了得,让人亦好奇你所泡的茶是何等滋味。”
太后亦在一边含笑称赞:“思情茶技极佳,上次品过她泡的一次茶之后,我似乎就离不得她了,老是麻烦她一个千金大小姐,居然替我来泡茶。”
今日太后穿一件松鹤花纹的长衫,外照淡色纱衣,头发盘成了圆髻,斜插四根老玉发钗,整个人看上去庄重而慈和。眼见昙敏彰陪兰莹心而来,太后心中亦有些不悦。宫中庆皇后、冯贵妃行事自我,并不知道奉承她这个太后意思,太后也不愿意孙媳妇亦是这样一个女人。容思情性子柔顺也还罢了,兰莹心却绝不会是个顺从的人。太后虽不见得多待见容思情,却更不喜兰莹心。
“能为太后泡茶,是思情难得是福气,又怎么谈得上辛苦。”
容思情随即将几杯茶奉上,贺兰火亦是懂茶,知道这茶名唤积雪明峰,茶树乃是生在那悬崖之上,是极难摘采得到的。且必须是雪后摘采,茶叶的风味更佳。试想此茶在悬崖之上已经是很难摘采了,更不要提带着积雪的悬崖,对于采茶人而言更是危险万分。
虽然时常有这采茶人因欲采摘这积雪明峰而坠落山崖而亡,但是正因为采茶人的血泪,却是越发让达官贵人趋之若鹜。比如当今的太后,亦是极喜爱这种茶。
贺兰火心想太后每日吃斋念佛,佛珠更是从来不离手,可是又有什么用呢?佛祖真会保佑这种人吗?
在这朦胧的茶雾之中,贺兰火却是顿时觉得这杯中之茶失去了滋味。
不过容思情这茶,确实也是泡得极不错。茶色明澄而清亮,芳香而扑鼻,汤色极佳。
贺兰火再品一口,茶香浓郁,口齿留芳。
昙敏彰也是嗜茶的,细细品了几口,却也是挑不出什么毛病,也因为如此,昙敏彰看容思情眼中更多了几分的欣赏。
兰莹心的心中则是有些忐忑,自己对茶并无太多研究,更品不出好还是不好。只是看火儿和太子的反应,容思情这泡茶的手艺似乎不错。
太后也是禁不住称赞到:“思情你果真是好手艺,我记得太子也是爱茶之人,太子认为思情的茶泡得如何?”
昙敏彰已经收敛了眼中的淡淡的神光,温和的说道:“容姑娘的手艺极不错。”
他声音温和,称赞似乎也是出自真心,这也让容思情的心中多了几分欣喜,显然太子对自己印象也是不错的。
太后满意的看着容思情,对容思情的表现是极为满意,这样的表现,太子心中多少会对她有难忘的印象的。
“我在这灵源寺小住几日,恐怕免不得请容小姐来多泡几次茶,太子若是喜欢容小姐茶,每次泡茶亦可以一起品茗。”太后看了贺兰火和兰莹心一眼,如此缓缓说道。
贺兰火显然已经不将她这个太后放在眼里,枉费她在贺兰火身上花了这么多的心血。至于兰莹心,则更让太后不喜。故此太后正大光明的来撮合容思情和昙敏彰。
相信昙敏彰既然是对容思情有好感,应该也会很高兴的接受自己给他的这个机会。
兰莹心心中顿时一紧,若是让昙敏彰日日和容思情相对,以容思情的绝世姿容,谈吐风度,太子有可能不动情吗?
昙敏彰看了兰莹心一眼,也看出兰莹心的紧张,同时也对兰莹心多了几分的怜惜,故此昙敏彰和声说道:“不敢有劳容小姐了,再者容小姐的茶品一次已经是福气,要是多饮几次饮上了瘾,之后却再也喝不到,岂不是让敏彰难受?”
一番话,却是婉转的拒绝了。而容思情心中渐渐浮起了不可置信,她分明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