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谋妃天下-第2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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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语方落,云翩然啊的惨叫一声,两根手指居然被昙青诀剑光斩断!
昙青诀轻轻的抚摸剑柄说道:“我跟你说过了,你谈及姜无缺,绝不能加诸什么侮辱之词。”
云翩然眼中满是愤恨和气恼:“你们兄弟,都是疯子!是疯子!”
昙青诀无视云翩然那仿佛要杀人一般的目光,慢吞吞的说道:“你既然说你杀了姜无缺,那就将你怎么杀的,说来和我听听吧。”
“是了,我是杀了姜无缺。当刺杀失败了之后,我感觉到了一阵恐惧。我气恼姜无缺,恨他造成了我的这种损失。而且我突然发现,比起报仇,我更享受现在这种日子。我年纪也不轻了,又有花不完的钱,为何一定要继续去冒险报仇呢?可是我虽然打了退堂鼓,却很清楚知晓,姜无缺绝不容我退缩。故此我心生歹意,准备杀死姜无缺!他也很骄傲,很自负,以为全天下就属她最聪明,而我根本不算什么。他从来没将我放在眼里,将我当做一个最卑微的小人物。可是他错了!如我这样一个人,也敢去杀他。正因为姜无缺太骄傲,太自负,所以他方才死在了我的手里!”
云翩然说完了这些话儿,随即苦笑:“我原本真以为,杀了姜无缺,我可以快活一世,不去报仇了,继续享受我的荣华富贵。可是没想到,当真人算不如天算。”
虽然云翩然说得跟真一样,然而无论是贺兰火还是昙青诀,他们仍然有着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既然你声称自己杀死了姜无缺,那未知姜无缺的尸首,如今身在何处?”
昙青诀如此追问。
“我自然不傻,若是冥阁知晓我杀死了他们的阁主,又岂敢与我干休。虽然冥阁的刺客在上次的刺杀之中折损了不少,但是这股势力,仍然是让我觉得畏惧的。能不招惹,尽量不去招惹。故此我为了遮掩此事,便将姜无缺的尸首挫骨扬灰,毁尸灭迹了。”
云翩然的样子很是淡然,回答得也丝毫不乱。
贺兰火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虽然云翩然口口声声说自己极厌恶姜无缺,甚至在利益有矛盾时候杀掉了姜无缺,但是贺兰火却犹自没有什么真实感觉。也许是贺兰火,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相信,那个惊采绝艳,狠辣与优雅结合的俊美公子,会如此轻易的就死掉。
然而再问什么,云翩然却再也不肯说了。
昙青诀暗中皱起了眉头,虽然云翩然说了很多,甚至提及了她不可告人的身世。可是真正有用的东西,却没有多少。唯一值得推敲的是云翩然声称她杀了姜无缺,可是这个说辞,却显然不足以取信于昙青诀!
这让昙青诀冷冷一笑:“夫人可知,我并不喜欢对人用刑,可是你既然满口谎话,也休怪我无情了。”
随即昙青诀招来了下属,命人继续审问云翩然。
他和贺兰火一并离开,昙青诀不由得侧过头,看着贺兰火说道:“火儿,你可愿意相信,姜无缺已经死了。”
贺兰火轻轻摇摇头:“无论云翩然怎么说,我始终不相信,姜无缺那样子的人,居然会被她杀死。”
“这个女人满口谎话,心性凶残,对大胤王朝更有着深刻恨意。她为复仇,自然什么事情都会帮姜无缺给扛下来。可是我绝不相信这件事情会是这样子的简单。她越是掩饰,我越发肯定,姜无缺一定没有死。他自然是暗中策划什么,却不欲我们知晓。”
昙青诀如此分析,可是贺兰火看得出来,昙青诀平静的外表之下是有些不安的。
也许是因为云翩然提及了完颜海珠,这是昙青诀最为在意的一个人,也是昙青诀内心之中一个伤口。
贺兰火情不自禁的说道:“其实云翩然没必要跟我们提及她的身世,她坚持要青诀你来,显然是有些居心不良!她故意说这些,就是要你的心为之动摇。青诀,这是要冷静的时候,只要你心绪动摇,自然是无法冷静下来了。”
昙青诀一笑,随即将贺兰火搂入了怀中。
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不想要贺兰火出事,亦是不愿意让自己的一双儿女出事。他想到了自己的父亲,他对于胤帝的感情却很有些复杂。胤帝的狡诈和狠辣,是让昙青诀崇拜的,可是有时候他又觉得胤帝实在是太过于无情和自私。比如对完颜海珠,比如对古真族。
不过云翩然以为这番话能影响到他昙青诀的心绪,那显然就错得很厉害了。他昙青诀不是有妇人之仁的人,云家的事情,昙青诀虽然认为很残忍,但是并不觉得胤帝做错了。一个太过于壮大甚至让君王心生忌惮的家族,除掉有益于这个国家的和平与安宁。当然这其中,就必须牺牲一些无辜者的性命。可是这对于一个国君而言,如此行为并不算什么过错。
阴谋的气息隐隐的逼来了,云翩然虽然被严刑审讯,却拒绝招认什么。
这个女人显然是个硬骨头,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却也是让云翩然的心性格外的坚韧。
到了第二日,用刑的下属惭愧的前来禀告,那就是云翩然自杀了。这个女人趁人不注意,居然咬断了自己的舌头。之前云翩然未曾流露一丝一毫的寻死之意,故此也不免让其他的人有些疏于防范。这却是让云翩然有了可趁之机了!
云翩然的死,显然是为了掩饰什么。
与此同时,另外一件东西传到了昙青诀的手中。此物乃是从祥云庵一个密室之中搜出来的,乃是一本账本。只因为这个密室位置很是隐秘,故此众人耗费很大的功夫方才寻得。也因此,这本账本现在才出现在了昙青诀的手中。
根据这本账本记载,原来云翩然一直和阁的高层有所勾结,并且云翩然和惊云一脉的主事龙利云有很深厚的私交。就在上个月,云翩然还将五万两银子送到了龙利云的手中。
可想而知,龙利云平时和云翩然勾结,必定从中牟利不少。这真是让人觉得讽刺之极,阁本来是大胤朝廷维护自身统治的重要工具,可是没想到阁却成为了大胤反贼的庇护伞。
这也就难怪了,难怪这些刺客躲在祥云庵,居然安全的无人去搜查。
贺兰火看着这个账本,目光凝动淡淡的华彩:“根据这本账本所记载,龙利云身为阁的主事之一,确实是一直与云翩然有着利益上勾结,然而却看不出来,龙利云是否知晓云翩然乃是反贼。”
贺兰火相信,龙利云很有可能不知道这一切。
毕竟以阁在大胤的身份地位,赚钱的法子很多,却用不着和反贼勾结,冒着这样大的风险。
昙青诀却说道:“错了!错了!”
贺兰火有些不理解,昙青诀方才说道:“父皇对阁有着极深的怨恨,只是苦无拔出的机会。没有错,这本账本之上确实只记录了龙利云和云翩然有那利益上的纠葛。可是当父皇看到了这个账本的时候,他会将这件事情发展为阁和祥云庵刺客勾结,意图谋反,趁机将阁一网打尽。我甚至怀疑,这是否就是云翩然的设计,就算她死了,可是也能挑拨阁和大胤皇室的关系!”
贺兰火仔细想想,只觉得昙青诀的话儿,无不道理。太子府中,昙敏彰抚摸着怀中那具娇弱的身躯,脸上的神色却是一片漠然。
他怀中的女孩子名唤杏儿,年方十六,虽然有些青涩,然而该发育成熟的地方却都已经发育成熟了。第一次宠爱的时候,杏儿显然还是有几分青涩的。但是经历过几番云雨,眼前的女孩子显然已经食髓知味,开始体会到了鱼水之欢的乐趣,在床上也能开始回应昙敏彰的爱抚了。这个杏儿,原本是府中一个姨娘的丫鬟。那一日,昙敏彰看中了她,故此就宠了她。原本杏儿的主子白姨娘据闻还发了好几回脾气,眼见昙敏彰并无安抚之意,方才安分下来了。昙敏彰知道,这后院其实有一种无形的规则,而自己宠了杏儿显然就是破坏了这个规则。可是昙敏彰显然不愿意去安抚白姨娘了。
他感觉到一股疲惫,而这种疲惫在兰莹心走了之后,显然是更加的强烈了。都到了这个时候了,昙敏彰终于发现,原来在自己心中,兰莹心并不是这样的没有分量。
可是这还有什么好挽回的呢?他只是贪图兰莹心眼中一抹清澈,就算如今肯放下身段去寻兰莹心,兰莹心眼神也不会那么的清澈了。
他之所以宠爱杏儿,就是喜欢杏儿眼睛里透出的那股清亮味道。这是年轻的女子特有的味道,也是昙敏彰所喜欢的。
杏儿得到了昙敏彰的怜爱,她显然已经将自己的未来全部托付在昙敏彰的身上,并且自己编织了一个美好的梦境。这样的眼神让昙敏彰联想到兰莹心,兰莹心嫁给他时候也是这种年纪吧,也是这种全心全意爱慕信任的眼神。
之后痛快淋漓的一场欢好,更让昙敏彰发泄了自己的紧张。
自从上次兰莹心说破自己和容思情偷情之后,昙敏彰顿时开始小心起来,也绝不敢去找容思情这个尤物发泄。比起美色,昙敏彰更在意的是自己的权位。
就在这个时候,下人禀告寒月潭求见。身为阁白鸠一脉的主事,他的拜访自是意义非比寻常。下人亦是不敢怠慢,立即禀告了昙敏彰。
昙敏彰的储君之位是和阁息息相连的,故此昙敏彰一贯对阁来客十分看重。
只见昙敏彰眼神之中透出了一份幽暗,他温柔的唤着杏儿,这个少女如今睡着正是香甜。这样的年轻,正是贪睡的时候,加上刚才一番云雨,这让杏儿在床上睡得香甜。
昙敏彰眼见杏儿如此,亦未多说什么,便任由杏儿睡在床上,自己整衣出门迎接。
寒月潭人在外面,来回踱步的他已经染上了一份焦急。他原本亦是沉稳的人,可是如今事情骤然发生,寒月潭已然失去了自己全部的冷静。
眼见昙敏彰的出现,寒月潭连忙上前几步,焦急说道:“太子,大事不妙!”
昙敏彰似有些惊讶了,随即命令寒月潭说清楚,究竟发生何事。
寒月潭将所探听消息尽数告知,随即方才说道:“我虽与龙利云不合,却绝不相信他会有什么反叛之心。他与祥云庵勾结,无非是为了积攒财物。然而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祥云庵的庵主静云大师居然是云家流放到边关的囚犯,居然是大胤的反贼!然而龙利云虽然很冤枉,可是事到如今,却也是顾不得他了。阁已经将他扣押住,太子还是想着该如何贿赂几个重臣,让他们在皇上面前说说好话。只是皇上一贯不喜阁,这一次不知会如何行事。阁惊龙一脉的弟子,却也是在此刻蠢蠢欲动。”
昙敏彰沉默了,他没有说话的时候,寒月潭却也是绝不敢多说什么。
看着昙敏彰的沉默,寒月潭下意识归咎为太子的胆小。昙敏彰行事温文,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遇到了这种事情,昙敏彰开始优柔寡断,犹豫不决,这是极为正常的。故此寒月潭焦急之中,隐隐又有了一丝对太子的不满和不屑。若非庆皇后挑中了这么个柔弱的太子,何至于关键时候,却如此没有决断呢?
然而昙敏彰若是个果决的人,就不会如此依附阁了。
良久,昙敏彰面上蓦然透出了一丝极为冰冷的笑容:“实在是可笑之极!”
触及了昙敏彰的眼神,寒月潭却亦是不由得一呆,眼前男人的神色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的冷静沉寂,却无半点平时的温文之态。
“父皇一直不喜我这个太子,又对阁身为忌惮,你我心知肚明,皇上早虎视眈眈,意图废掉我储君之位。二皇弟文武双全,且性子大方,一贯在父皇面前受宠。他留在京城,在父皇的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