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天道途-第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8章 入骨相思君知否?()
寒伤当然不会去责怪白兮沫,他肯定白兮沫以前在这里没遇到过类似的事情,他点了点头走上前去,有一股力量无形中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寒伤知道他们两人此刻已经没有了退路,走进洞府是唯一的选择。
“我在桥上等了年复一年却未等到你的承诺,原来爱可以转世轮回只是美丽传说。黑色的墨袍下那个女人的泪水化为孤独………”
歌声仿佛万有引力,犹如一个巨大的吸盘,想要将两人的心脏吸走,又仿佛一曲洗脑音律,将满带颓废和责怪的意境强行浇灌给寒伤两人,两人不约而同的留下了泪水。
“相思树底说相思,思郎恨郎郎不知。”一句虚无缥缈的声音夹杂在歌声当中涌进两人脑海。
这还离着洞口数十米,越往前魔力越强,寒伤担心两人撑不住。
白兮沫眼看着越来越近的洞口,此刻的心情就像就像一个明知道会被爱情抛弃的女人,仍然飞蛾扑火般去拥抱爱情。白兮沫知道,这也是歌声强加给自己的意境。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君知否?”
这时那种哀怨责怪的意境消失殆尽,转而化作浓浓的相思之情,白兮沫脑海中浮现一个看不清面容的女子,因按耐不住相思之情,将数十枚银针一一插进自己胳膊、脖颈,然后胸口。
“这个身影为何如此熟悉?”白兮沫疑惑不已,但又为何看不清面容?脑海中的身影一席粗布麻衣,腰间还有一条绢素白练,那不正是自己吗?白兮沫大吃一惊。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又是一句话传了进来,寒伤的意念来到一架铁索桥前。
桥头桥尾,一男一女相对而视,铁索桥摇摇晃晃,下头是看不见底的深渊,阵阵阴风从下面蹿了上来,凌乱了女子的长发,长发随风飘舞,渐渐地,越来越白,女子大声呼唤着对面的男子,她在挣扎,可她为何不过来?原来,数条暗绿色的绫带交叉着穿过她的身体,将她牢牢的禁锢在原地,那是情的锁链,她过不来。
终于,满头青丝被阴风渲染成了白色,但女子仍然没停止挣扎,阴风越来越强,不留余力地吹散着她的生机,她的额头出现一条皱纹,紧接着第二条,第三条。
她仍没有停止挣扎!这似乎惹怒了阴风,阴风愈加狂暴,她的身体萎靡下去,然后变成了一具骨架,但她只剩下骨头的手臂仍保持着呼唤的姿势,嘴巴也是。
“轰轰轰………”铁索桥在这时坍塌了,一座惨白色石拱桥拔地而起,取代了原有的铁索桥,桥头扭曲的血红色大字闪闪发光:奈何桥。桥下还有一条奔流不息的长河,长河之中无数的冤魂鬼哭狼嚎,数只白骨手掌伸向那个女子的枯骨,将她分成几半托下河。
“江边月冷独有佳偶,一曲荡鸣只博伊笑,今生未与佳人共鸣长相伴,轮回下世却在那桥把你等候,秋风水寒哪堪衣袖单薄如蝉,你早已将我忘却在桂花林深处的水湾,我的身体浸泡在水下孤独的呼唤,我的君他何时归来,我不要一人在地下永生长眠。”
歌声再次燃起,那男子缓缓踏上奈何桥,身前还有一个女子牵着他的胳膊,寒伤这才反应过来,此时在奈何桥上的是他和白兮沫,而他正戴着丝带,看不见前方的路,他的行动能力也被歌声禁锢住了,无法扯下丝带,只能和白兮沫一样继续前行,他知道白兮沫也被禁锢住了。
白兮沫束手无策,她知道现在两人所处的只是幻境,但她肯定两人已经进入了洞府,如果找不到出路的话,她们也许会死在幻境里,但又该如何走出幻境呢?
“寒伤。”白兮沫轻轻唤了声,她无法回头去看寒伤,虽然她的手掌还传来一阵阵温度,但她不敢肯定那是寒伤的胳膊。
“我在!”寒伤这次答应的很痛快,如果有个人一直牵着自己的胳膊一起缓缓走向死亡,也不失为一种坚定的情谊。
“嗯,你在,我相信你一直都在,谢谢你。。。。。。”白兮沫眼角闪现一滴泪水,至少还有寒伤的陪伴,他会一直陪着自己走向死亡,陪自己一起流泪,也会一直在自己的身后,给自己感动,给自己温度。
握住寒伤的手掌也用了些力道,好冷,如果握紧些,也许就能够多汲取一些他的温热。
寒伤不知道自己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能牵引出白兮沫的多愁善感,此刻他唯一的想法就是走出这座该死的奈何桥。
他也知道这只是幻境,但是那种侵入皮肤的真实感却让他揣揣不安,能把幻境弄得这么可怕,那需要多强大的修为?操纵这一切的人又为何要把目标指向两人?
武修巅峰高手也就是武神而已,寒伤义父在世时也是武神巅峰高手,在地球跺一跺脚也能让地球抖三抖,简直可以横着走了,但寒伤从没听说过有哪一个武神能够制造这种幻境。
难道这女人的修为已经超越了武神?寒伤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的义父就是为了突破武神再进一步而经脉涨爆陨落的,他也从没听说过有谁能够突破武神到达新境界。就连当初的无影大帝,传说他也只是到了武神巅峰而已。
不过寒伤立即就定下了心,这幻境虽然可怕,但却一直没给两人造成任何伤害,只是一直束缚着两人向前走而已,这说明那背后的人暂时还不想要两人的命。
这就好办了,只要有足够的时间,也许能小鱼翻大浪也说不定,还好这家伙不是一来就乱杀一通的人。
每一秒都如此难熬,虽然只是过了一刻钟,但寒伤两人却像度过了几年一样漫长,腿脚酸疼不已,而路途却依然遥遥无期,根本就看不到奈何桥尽头。但又不得不继续迈着脚步,再加上凌厉的寒风,让两人的身躯止不住的颤抖。
第9章 我不要()
“寒伤。”白兮沫再次唤了一句,寒伤听到她的牙齿因为嘴巴的颤抖而冲撞的咯咯作响。
“怎么了?”寒伤的语气回归平淡,他在想该如何逃脱,并不想和白兮沫废话,要说话出去之后有的是时间。白兮沫的语气有些犹豫,说明她是思量了好久才找寒伤说话的,这表明她说的只是些废话,寒伤不想乱了思绪,也不想错过任何一点风吹草动。
似乎察觉到了寒伤的不耐烦,白兮沫停顿了好久,似乎在组织语言,结结巴巴地说:“从这出去后,你有什么打算?”
寒伤暗道果然,白兮沫只是想说些无关痛痒的话,不过一想到白兮沫一个女孩子,想说些话转移注意给自己壮胆也情有可原,只好答道:“我也不知道,本以为来到凡人部落能安身立命,可还是没有我容身之所。”
“你在武修内陆过的不好吗?是不是因为你老婆?”白兮沫接着问。可等了半天,寒伤没有再说一句话,她只好接着说:“是呀,现在实力为尊,你老婆可是个武王高手,她对你不待见也在情理之中,昨晚天降漩涡,有好多武修会过来,我们这些凡人出去也是受人掳掠。”
白兮沫的语气哀怨,这一天很快就过去了,自己还有两天时间就要嫁给那个癞皮狗了,此刻的心情无以言表。
“天降漩涡?”寒伤疑惑的问了一句,他昨晚模糊的意识好像就是被一道漩涡给吞没的。
“没错,漩涡就落在对面的海里,没过多久我就在海边发现了昏迷的你,你该不会是漩涡带来的吧,呵呵。”白兮沫轻笑。
“我可以让你去内陆。”寒伤轻声说道,这件事他一定会查清楚的,那旋涡似乎和自己有关。虽然白兮沫趁穆一燕和别人打斗时带走了自己,但寒伤相信,只要自己让穆一燕收留白兮沫,穆一燕一定会愿意的。他俩虽没夫妻之实,但好歹也有夫妻之名,穆一燕虽然经常对自己动手,但对于自己的要求,她从没拒绝过,就连自己离开穆家,她也没有阻止。前提是白兮沫愿意做个下人,当然自己也得继续再回穆家。
寒伤本不想委屈求全再去叨扰穆一燕,但他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白兮沫仓皇逃窜吧?白兮沫虽是女子,但恩怨分明,救过自己也同患过难,为了她,放下点傲气不算什么,白兮沫是他值得帮助的人。
就算那些武修过来乱杀一通,但穆一燕可是穆家掌上明珠,整个华夏人人知晓,又是武王巅峰高手,除非有巨大的利益冲突,不然没人会脑残的去对付穆一燕。
“你的意思是和你老婆一起走?”白兮沫很快就猜到了,寒伤的老婆身后可是青色光轮,那可是武王高手啊,试问天下又有几个武王?又有几个人敢在武王手下搞小动作?
不过她立即就想起了另一件事,她知道寒伤夫妻并不和睦,以寒伤的个性,绝不会放下傲气去求他老婆,那就只有一个原因了,寒伤一定是因为自己才去求人的,想让寒伤如此高傲的性格去求人,那需要多大的情谊?
白兮沫心底涌起一丝酸楚,“上善若水,万利而不争。”当今社会还有如此心地的人,实在难找。
“是的。”寒伤应了声,他当然不知道白兮沫能有这么多的心思,就算他知道了也不会去大汗一阵,他做事全凭本心,哪有什么善恶可分。
“不行的。”白兮沫叹了口气,将对寒伤的感激藏在心底。要是她真的走了,部落族人怎么办?她不想会成为皇影部落的千古罪人,她好歹也是部落的子女,虽然极不情愿,但养育之恩岂能推脱?
寒伤没有去问白兮沫原因,他并不是一个八卦的人。
“不过嘛。。。。。。留在凡人部落也能修炼的,昨晚漩涡带来了无数元气石,潮安部落之所以今天和我们部落开战,就是为了抢夺元气石。”
寒伤皱了皱眉,“凡人部落也能修武吗?”此刻的寒风越来越强,直刮得两人呼吸艰难。
吸了口气,白兮沫接着说:“当然了,少数一部分人也有武魂的,主要是缺少修炼功法和元气石,如今修炼资源已经有了,功法虽然稀少,但还是有的,相信要不了多久,会有更多的人聚气成功迈入武者行列。对了,那个被你打趴的光头已经聚起了一丝真气,你能打败他真的出人预料。”
寒伤听后不再言语,阴风更强了,冷意深入骨髓。
“你就是根木头!”这时白兮沫吼了声,语气本来就幽怨,再加上阵阵寒风,寒伤也不由得为之震颤,女人发起飙来果然很可怕,寒伤已经没心思再去在意周围了,急忙应了句:“怎么了?”
“你倒是蒙着眼看不到周围,但我看得到啊,我害怕,你和我说说话不行吗?真不知道你这个呆子是怎么娶到老婆的!”
白兮沫只是想和寒伤说说话,她需要的只是一个潜在的陪伴,想证明寒伤还在陪着自己,而不是想要改变他的性格。
“我只是想注意周围的动静,能安全的出去才能。。。。。。”寒伤的话在这里顿住了,他听说女人生气时喜欢听暧昧的话,但他从没说过,他也不会说,这可怎么办?此刻他只想把白兮沫哄乖了,不然她总是叽叽喳喳的添乱,他比白兮沫更抓狂。
“才能怎么?”白兮沫脱口而出,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女人强烈的第六感告诉她寒伤忍住的是那些会让人起鸡皮疙瘩的话,但寒伤一个呆瓜会说那些话吗?要是他真说了怎么办,有些害怕,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