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情义篇之青梅何奈落竹马-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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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气功已破,又有制他之法,自己日常练武并未间断,怕他何来?
只觉手底一轻,眼前就是金光一闪,惊得他一声尖叫,倒退一步,慌得谢志强也一步跃开。在此瞬间,两条身影疾如鹰隼一掠而前,娇叱一声,两片寒光已双双进招,接着就闻到金铁交击之声。
诸弟子俱在江湖上阅历有年,不论看相、算命、卜卦、拣日子、选风水、画符、捉鬼、做法事,都有一套本领,早就看出新来这位上官擎天专会捉狭,这时见他一做作,上百只眼光,全都望过上官红那边,害得个个笑又不敢,只好咬紧嘴唇皮,让脸肉抽搐不止。
谢志强哈哈一笑,纵身而起,将两柄雪亮钢钩舞起两道寒光,在四面夹攻之下,上砍下隔,左挑右刺。
只见刀光钩影,锏棍翻飞,互相击撞,响起一片金铁交鸣之声,随着五团人影,在台上滚来滚去。
看这伙计说话倒斯文了一点,不知道店主又是什么人物?虽然他在心里起疑,脚下已经跟随司徒香香跨进门槛,一眼瞥见小厅的中央,安有一个炭火盆,另外一张神抬上,点燃着一盏油灯。
坐在盆侧烤火的妇女,看到店伙带有人客进来,都同时站起身形,招呼来客。
上官红的心深深地被感动了,她从白墨临的这番话里,感到了尘世的温暖,重唤起她记忆里的童年,以及对黄家湖那些童年伙伴的怀念。
他所行之处乃是一条坡道,我们由斜里穿过只十余丈便可走上平地。昔年由秦门山起身时曾见人脚踏雪里快,坐了雪橇滑雪而驰,真个比飞还快。你看先那一点火光宛如流星过渡,快得出奇,此人脚下定必踏有雪具,半夜三更,飞驰在冰雪山野之中,就非仇敌也非常人。
时间虽然短暂,上官红仍然有了突飞猛进。白墨临知道,要想让她达到自己的水平,那是很难的。不管她多么聪明,不可能一下子全部接受下来。这里面有许多难以说清韵精妙之处。但上官红的成绩仍然使他欣喜万分:这么短的时间,达到这样高的水准,已是难能可贵了。
上官红的眼里,闪着一种异样的光彩,凝望着白墨临,含糊地但却是真诚地说道:“天山上的千年积雪也有融化的时候,一个心灰意冷的人也会有回心转意的时候的。”
一个箭步,窜到跟前,立时剑随身进,手起剑落,一个乌龙入洞,剑锋直点心窝。白墨临这柄砍山刀,颇具功夫,一闪身,刀光电闪,一洗一封,猛地进步,一个直劈华山,向上官擎天斜肩便劈。
上官擎天一塌身,剑光罩体,一个枯树盘根,剑如匹练,绕向白墨临的下部。久经大敌,功夫纯熟,步法稳练,真力能发能收。当时急于收功,上面虽运用全力,发出去时却留了三成力量在腕上,一戳不中更不再进。
见敌人掌朝左时推来,躲既不及,力又上重下轻。如被推中,只往侧一歪,右手不及施为,左半身全交给了敌人,非败不可。
迎面阻路僧人虽众,那红衣女郎却视若无睹,似乎毫不在意,步履移动间,仍然那么婷婷有致,婀娜从容,近百名僧人,被她威仪所慑,竟不知不觉连连退后。
心中大不是滋味,他们对师兄一直很尊敬,这时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更不愿想象和师妹缠绵的那一幕。对师妹的不嫁,他二人本有点着恼,这时,那种压抑了很久的情感也如沉渣浮起泛了上来。只是没有真凭实据,他们不好开口。
白墨临忙把气往下一沉,先将身子站稳,就势收回左掌,反时往外撞去。往起一个飞燕投林的身法,猛扑了去。
可是那上官擎天却不肯再和他接招,竟自施展开蜻蜒三抄水,燕子飞云纵的轻功,身形倏起倏落,眨眼间,竟从高粱地内,把身形隐去。
“他真气散破,身体虚弱,老油已用少林至宝‘大檀丹’替他护住心脉,又以本身真气,为他打通全身经脉,才使他安睡片刻…”
细看这人,鼠目獐头。一脸狡凶之气,一身银灰川绸,密扣夜行衣,腰挎镖囊,头包绢帕,旁边还插着一朵生绢红山茶。
第三天中午,她穿过一片灼热的砂砾地,来到通向琪姑卡的古道旁,上官红这时已经感到闷倦已极,很想找个凉爽的地方歇息了。
前面对头悬灯之处乃是一株枯树,秃干枯枝本来雪积不住,再被狂风一吹,上面积雪多半吹落,下面又是一片凹崖,崖脚空着一大片,点雪俱无,却有不少枯草,堆在凹中。
离开上面深达丈许,土沟甚宽,逃贼的灯便挂在树上,相隔大远,虽只见到一点火光,内里想是油膏所制灯蕊。火力甚强,被雪团打落下去。恰巧,就偏偏坠在下面那片枯草之上。
“青锋溅血,残杀无休。假如没有这一身出类拔革的武功,又何至落到这般凄惨境地,噩梦虽觉,悔恨已迟,现在,虚名在哪儿?勋业又在哪儿?”
她举目一望,忽见前面不远处,道旁出现了一丛茂密的树林,便忙走进林去,选了一株枝叶繁密的大树,爬上高高的树桠,将身斜靠枝上,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蓝衣少女挽了个云发,衬托得清丽绝俗,风姿嫣然,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不住左右闪动,莲步款款,直向大殿行来。
第131章:无事献殷勤()
白墨临一步登瓦,遥见几条人影,向西疾奔,急展起轻功,奋力飞追,经过虎跑寺,到达九溪十八涧堪堪追及,厉喝一声:“站住!”起手一掌,即将一名身背重物的人劈倒。
余人见势头不好,立即分成三路奔散。
上官红鼻中轻轻冷哼了一声,披风一展,两只纤纤素手已闪电般探出,只见她玉腕柔若无骨,指挽兰花,伸缩之间,连弹数次,迎面十余名僧人竟如被电掣,当当当,戒刀一齐脱手堕地,各自捧着手腕,踉跄疾退。
上官红越向深处走去,越显得荒幽,渐觉断了人迹。她牵着大黑马,翻过重重山岭,穿过道道崖壑,时而云遮雾绕,时而露雨蒙蒙,上官红艰难地在山中搜寻了六七日,却不曾见到一缕炊烟,更未看到一个人影。白天斩棘开路,晚上依崖半睡,真是苦不堪言。
立即呵呵大笑,大踏脚步,走往石狮近前,蹲下身躯,双手端着石狮的前脚,摇了两摇,立时大吼一声,那三千斤重的石狮,已被他高举过顶,然后歪了半个身子,把肩膀托着石狮的腹部,一颠一歪地走将过来,再把石狮往地上一放,气虽然不喘,而脸上却有点发红。
自己打定了主意,遂先把附近察看了一遍,随着悄悄下得岭来,借那乱石丛草障身,向前移动。渐渐离着山神庙东墙只有数丈远,伏身在那足以容身的一座乱石堆后。
这里比那坍塌的庙墙略高,正可以偷看庙中的景象。这时里面似又燃起几支巨烛,庙里情形一切显然呈现在眼中。
什么事都会有万一,一旦这“万一”出在自己身上,就再也不能回顾人生了。这一切就是这么无情,没有人会怜悯我,我也不需要怜悯。没有人会有多大的力量帮助我,我一切要靠自己。
已经灰飞烟灭,什么都荡然无存了。白墨临又向东走了一段,才发现在一条沟里,有二三十具大人小孩、男人女人的尸体。白墨临的心一阵痉挛:这是什么人如此歹毒,连一个人也没有放过?
只要脊梁不断,永远直冲霄汉。他看了一眼上官红。妻子的沉静之美让他极为惊奇。
他说不出她的这种神韵达到了何等的程度,他只觉这一眼,把自己的五脏六腑全都爽透了。
胸前又着一下重的,当时翻身栽倒。小贼也真狠毒,见谢志强跌处邻近台后悬崖,不等着地,右手钩朝上官擎天铁锏一挡,左手钩搭向谢志强的左肩,就势将人钩住,身子向左一个大旋转,用足全力往外一甩,喝声“去罢”,谢志强立即随钩甩出两丈多远,坠入台后绝壑之中,尸骨无存。
只觉得头上一阵轻风拂过,那白衣身影已经失踪,这才一拥而进,七日八舌问个不休,此时司徒香香气得脸色铁青,加上那几道血痕,更觉十分丑怪,只见她恶狠狠地瞪了上官红两眼,立即大喝一声!
只见一片金光突由台上冒起,剑雨妖光略一接触,纷纷消散,紧跟着一粒火星由金光中穿射出去。妖道一见,认出此是青城派新炼成的降魔诛邪至宝,大惊欲逃,无如双方势子都急,撞个正着。
惊天动地一个大霹雳已当空爆炸开来,当时震得地撼山摇,雷火横飞,金芒电射,威势猛恶,实是罕见。
一位身穿酱红战袍、束腰箭袖的少年,长得英气勃勃,红润圆圆的脸上,闪着一对机警而又略带狡黠的眼睛;那似笑非笑的嘴唇上,长着一丛绒绒的细毛,使这张英俊的面孔,显得有些任性和稚气。
宝刀在胸前抖开一团金光,轻啸一声,人随刀起,由空中一个翻身下来,只见金光、劲风、身形,同时朝着上官红的头上压来。
锐气大挫,心中发慌,未免手忙脚乱,双刀一架,妄想将敌人钢钩锁住。不料乃是虚招,还未接触,敌人钩忽撤回,一下架空,方觉不妙,左手刀回护前胸,右手一个刀花,分心就刺。
当下敲门扬声寻宿,不多时间,门开处,一个戴着风帽的店伙,露出半个脸儿,敢情是看到这一对外乡打扮的少年男女,而有点惊愕。
这个消息,尽管内院仆婢尽知,但都心里明白情势的严重,谁也不敢外传。外面差仆下人,虽也有所风闻,但都惧招来横祸,谁也缄口不提,只做无事一般。整个上官府更笼罩着一层神秘而又不测的气氛。
只要谁去动它一动,石狮就非倒下不可。墙尖是个三角形,正面后面都无法取力,侧面就是墙外,要想取下石狮,非踏上瓦顶,无能为力;但要踏上瓦墙,三千斤的石狮再加上一个人的重量,那怕不立刻陷成一个大洞,连人带石狮跌了进去,把坐在看台里的活佛压成死佛?
转过了几个山坳,立即看到十几里外,有一处不少的房屋,虽然屋顶上已被积雪掩成一片银色,像一座一座大的雪堆,但仍可看出黑黝黝的墙壁。
此时只见她云鬓散乱,衣衫破裂,原带有一对宝剑也不知丢在何处,但见两个剑鞘仍斜插在背上,脸上也像上官红一样,多了几道血痕,一看就知道她曾经吃了大亏。
白墨临奋起神威像猛虎下山一般,杀开一条缺口,直向这边扑来。那些前来帮着接应的弟兄,一齐呐喊惊呼起来,一阵左冲右撞,顿时把人群冲得大乱,惊得大家没命般地四散奔逃。
尤其是在这大雪飘飘的天气里,因为屋外朔风凛冽,侵肤如刀,一到夜间,更是虎啸狼嗥,惊心动魄,所以家家户户,老早就关门闭户,围炉取暖,任凭两人巡遍街头,也没有人出来招呼,惟有一行脚迹,虽已被雪花卷埋,仍然清晰可辨。
哪知敌人比他更快,横钩往外一带,双刀全被锁住。谢志强百忙中还想用力回夺,上官擎天顺水推舟,左手钢钩已朝肚腹间噗哧一声直透进去。
“生命就如黄山顶上的佛光,灿烂多姿,随意抛却是一种罪过。我们都该万分地珍惜它,我的敌人,每一个都是极凶残的,无不以杀人为乐趣,你目前尚不是他们的对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