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比肩:绝色战王-第4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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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龙逸本想质问上官玉辰,影儿都下令了,你还强闯做甚?
却不料当他回过眸,看到的只是上官玉辰快速掠向凤华宫门的背影,他将质问的话吞回去,怒火腾腾升起,此刻竟将父皇都不放在眼里。
易宇拦在正殿门前,单膝跪下,“王爷止步,主上运功万一是到了紧要关头,这般闯进去,后果不堪设想。”
像冰冷从脚底向四肢百骸迅速蔓延,瞬间冻僵了他的身体,上官玉辰猛地一震,让看着他背影的燕龙逸目光像跟随着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易宇微默一会,又道:“主上说,王爷为她,可以眼里、心里都不再有自己,她为王爷自也能不惜一切。能为王爷做什么,她都满心欢喜,绝不后悔。不管答应王爷什么事,她都定会做到。”
见到母后,一切异常都会变得正常。影儿向你保证,我们的孩子会平平安安地出生。
上官玉辰心颤抖得厉害,他后悔,后悔为什么要影儿知道自己是多么多么地在乎这个孩子?
第1497章 醒悟()
紧闭着的殿门仿佛将他隔离在寒冷彻骨的冬夜,无数的雪花从天而降,一朵朵轻盈地落下,骏马背上,戎装战戟,她银面遮容,看不见她一脸骄傲,可透过那双眼睛,却能感觉到清澈透骨,神采飞扬。
孩儿出生,经脉尽损,甚至性命垂危。
上官玉辰呆滞着,脸上不剩半分血色,只觉冰冷的风透过裂开的衣袍,顺着血痕像刀子一样往身体里呼呼地灌。
他原本抬着手是准备第一时间便破门而入的,此刻那手却无声地垂了下去。
燕龙逸在不远处看着,只觉上官玉辰那抬起的臂膀竟像是得到什么信息后直坠下去的,一丝疑惑升起,慢慢地,慢慢地,在疑惑逐渐清晰时,淡定从容遭到瓦解。
场面像突然静止下来,感觉到的仿佛只有细微的风声。
燕无争看着前面,不由自主地凝神细听,像总听到巫晋月的声音。
能让你皇姐化险为夷的,只有你姐夫一人。
只有今天做好了,你父皇才会真正欣慰你的成长。
分明巧舌如簧,诡计多端,燕无争手指掐进掌心,什么时候竟将这个人的话信进了骨子里?
易宇的阻止,皇姐留下的话,让他担心不已。
燕无争暗恨自己如此严重的事情竟能走神,白白延误了这么长时间,而背后父皇的视线总让他毛骨悚然,如履薄冰,悬着的心在听到身后父皇低斥的语气喝一声“争儿”之后猛地一沉,他转身,还未等父皇斥问便赶紧开口:“儿臣真不知道什么原因,只觉事出蹊跷严重,只有父皇能稳住场面,才斗胆惊扰。”
辰儿前一会闪电一般,这会却……
燕龙逸声音微沉:“说你一无所知,父皇能相信?”
燕无争立即跪下,“儿臣只是听,听……说……”
他原想将所见巫晋月与姐夫二人之间发生的事情讲出来,只是此刻父皇最关心的是皇姐,可他真不知道原委,素知皇姐功力深厚,神武英明,身体哪里来的问题?事关皇姐,他哪里敢说错一个字?只能挑自己知道的重点详细再详细地说:“宁谷有一套保胎的秘方,但此方对母亲十分凶险……皇姐身体内可能存在隐患,行不得此方,姐夫哪里肯答应?于是就有了重兵把守凤华宫这一幕。”
这分明是以母保子,影儿和辰儿年轻健康,何必孤注一掷?燕龙逸视线看向前方,道:“如此凶险焉敢有把握?”
“无争能够健康平安站在父皇的面前,便凭此方。”燕无争蓦然抬头,有些吃力地道:“但母妃生下孩儿之后,经脉俱损,一身功力尽废,孩儿未曾见父皇一面,母妃便撒手西归。”
燕龙逸的心像被突然抽动了一下,问道:“你可听见适才易宇与辰儿说了什么?”
燕无争神色微滞,原封不动地转述。
无论为你做什么,不惜一切,绝不后悔,燕龙逸看着燕无争,久久无语。
争儿的母妃,公仪若儿。
无意中得到,无意中伤害,一生从未认可,却在此刻方才在意,能让静儿退避宁谷二十年,可若非影儿向辰儿的这番话,或许自己此生都不会醒悟。
一直认为影儿才是自己与挚爱的骨血,却要将柳蓝的天下交给这个意外来的孩子,只因影儿是女子之身,战王之位。
却不曾想,面前的孩子是若儿不惜一切留给他的,那个在我面前满心欢喜,无论为他做什么都不后悔的女子。
自遇上自己,我可曾给了她什么?带给她的是孤苦无依,一生飘零,可争儿在自己面前却可曾有过一丝抱怨?
面前的孩子以亲卫身份默默守在自己身边数载,眼里只有尊敬和畏惧,想他取名无争,先认母后认父,恐怕只是为了完成母妃的心愿,叫一声父皇而已。
想墨州天启阵里傲骨忠魂和铁血丹心共同启开天启阵,他与辰儿同时出阵,他的能力可想可比,民间对太子的赞颂朗朗上口……
他与影儿一样,身体里流着的都是我燕氏皇族与公仪世家的鲜血,骨子深处都是坚韧和骄傲,自影儿回国,争儿所做非他自愿,可他一直努力,一直认真。
燕龙逸此刻方知,争儿和影儿之间根本不需要效仿,不需要比较,不平衡的,原来只是两个孩子在自己心中的地位而已。
静了很久没有听到任何回应,燕无争再抬起头,只见父皇眼中一片茫然,看上去像是没有听清自己的转述,又像已经穿透了他的身体落向了某个虚空遥远的地方,只是看着看着,像氤氲了无限的情绪,眼底竟有些泛红。
从未见父皇如此的表情,恍恍惚惚,又像要落泪似的,燕无争一时惊骇,提了嗓子:“父皇不必如此懊恼,母后医术精湛,探知皇姐身体隐情,断不会让危险出在凤华宫里。”
他声线微高,原是想父皇不要担心皇姐忧急过甚,赶快回过神来,却不想,他能想到的,他父皇又怎会想不到?那凤华宫里可是他父皇此生最上心的两个人。
可这句清晰吐出的话语,却让颓丧在殿门外上官玉辰突然提神醒脑。
第1498章 情更硬,心更软()
日光微沉,风却明朗,落在地上的影在树枝下忽明忽暗的淡淡飘摇。
燕龙逸朝燕无争走过去,步子很慢,给人一种很沉重却摸不透的感觉,而他的衣袖袍角在风中微微的摆动,然后他俯下身,就那么握住了燕无争的臂膀,那手掌在那臂膀上微微使力,“为什么不早让为父知道?”
那语气丝毫不带严厉,可在燕无争的耳里却是出了大问题,他原可以顺着臂膀上的力道站起身来,然父皇的这句问话与自个的提醒好像不太和谐,于是硬是没敢动,道:“儿臣是准备在第一时间就将所知告知父皇的,只是……看呆了,才……”父皇您也看呆了,不能完全怪儿臣的。
他垂了垂眸,一副很知错的样子。
“没错就是没错。”燕龙逸手下力道更大一些,似乎只差“起来”两个字,他的语气虽然沉了一些,但在燕无争听来却不知有多动听:“你做的很好,父皇早该为你高兴的。”
燕无争站起身,那感觉就像自己是飞起来的,父皇说早该为我高兴……父皇是天子,天子之言,我做对了?我做好了?
巫晋月不去做神棍,真是可惜了。
下一刻,燕无争差点不知所措了,父皇竟牵着他的臂膀……
恍惚了很久,他才发觉自己竟随着父皇的脚步往前在走,看看前面,这才开口:“父,父皇,我们是要一起帮姐夫去敲开母后的宫门吗?皇姐不让的。”
“影儿虽然任性,却也是难得的忠孝,她那样凶险的决定,她母后怎么会依她?今日这一幕纯属闹剧,看把你姐夫吓得,不去劝劝怎么行?”燕龙逸不以为然,自我感觉非常棒的语气:“战王又怎样?这儿是凤华宫,你母后最大,便是这柳蓝的至尊,到这来都得听你母后的。”
其实在这种情况下,燕无争很想竖起大拇指陪着嘚瑟,可他此刻已经将巫晋月信了个透,能够让姐姐化险为夷的只有姐夫一人,为了不太扫他父皇的兴,他努力措辞:“父皇,您,您信神……棍,吗?”
燕龙逸看他一眼。
燕无争气一瘪,说什么呢?他接着道:“其实我也不信,但是仔细一想,皇姐是难得的忠孝,但这忠却是排在孝之前。论孝道,皇姐自是不敢违逆母后,可论起忠信,母后要听宁谷主上的。”
他说这话时语气很委婉,本来战王要听您的,可偏偏凤华宫里,您听母后的,这母后又要听宁谷主上的……算来算去,只剩神棍说得对了——唯有姐夫能克一下。
不知不觉,离殿门进了许多。
静儿若是能阻止影儿,如何会发生兵围凤华宫的一幕?连信都是从争儿嘴里传出来的。燕龙逸脚步一顿,许是突失淡定,他此刻才真正开始重视那关闭着的殿门。
殿门前,易宇单膝跪在上官玉辰身侧。
而上官玉辰破碎的衣袍,白色的底,却被血色丝丝浸染,破裂处与袖底袍角在风中微微扬。
“……辰哥之所以在乎,是因为有你……”
他对着门说话,因得不到丝毫的回应,仿佛是在大声地自言自语,那身躯笔直,看上去却有些狼狈,像一身傲娇被刺骨的风伤得血痕累累。
“影儿你的一切就是辰哥的一切,你不惜,辰哥却爱惜……”
燕龙逸看着前面,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影儿与静儿的性子如出一辙,一旦决定,什么机会都不再给,自以为将自己认为最珍贵的东西不计代价留给最在乎的人一定是对的,却不知在乎她的人想要的只是她,她认为最珍贵的东西是因为有她才珍贵。
影儿和辰儿注定相知相爱相守,可因为他们的命格,注定他们之间一个人为另一个人改变绝对不是妥协和乞求,而是看谁的情更硬,谁的心更柔。
彼时,殿内。
一股热流通过奇经八脉,公仪无影幽幽醒来,隐隐约约听到辰哥的声音,你的一切就是辰哥的一切,你不惜,辰哥却爱惜。
她坐起身,看一眼公仪静儿,“影儿竟在母后宫里睡着了。”
“母后已为你行针过穴,你随时可完成你后面的事情,至于方子,就放在桌上,宫里什么药材都有……是母后觉得你应该好好休息一下,所以在过穴时将银针刺进了你的昏睡穴。”公仪静儿将银针归位,折叠好针包,“在你决定自封经脉之前,你不妨先听听外面的声音。”
“你不惜的一切,就是在致力伤害本王的一切,本王会对伤害的原因一一追究……今日我没拦住你,他日你也不要拦着我。”
“本王的性子,你清楚。本王会将造成今日后果所有原因连根拔起,包括我们的孩子。”
公仪无影脸色一变,两营精锐居然让孤身一人的辰哥就站在了这扇门外?我睡了多久?他是以为已经晚了才在外面这么说话的?……言下之意,他甚至要加害我生死不顾生下的他的亲骨肉,旁的人就更不消说了。
第1499章 不是咆哮,是煽情的歌()
殿外的声音像说得越来越顺溜,语气却在一步一步地加深加重。
经过妙手行针,又踏踏实实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