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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三国圈-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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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上水军多备走舸,游艇,赤马舟,其形如梭,其疾如风。简陋的舟排被咬上,更是跑都跑不了。

    定津渡,就是李轩与牛叔等人分手的地方了。

    李轩内心非常希望,至此可以与太平道,黄巾军,分道扬镳。

    打打杀杀什么的,最讨厌了。

    更别说是造反。

    有安逸的日子不过,换个天又能咋地?

    别管什么天,李轩就不信官民,贫富,贵贱的不同,会消失不见。

    天象千变万幻,天何曾变?

    他一个小人物,安逸舒服的天,才是他的天。

    范阳的那个县令真可恶,居然对战场起义的放箭,真是惨绝人寰,生生造出了投效无门的冤案。

    若是能对大汉朝廷献出膝盖,他早就跪了,何必等到今天?

    幸好,今天就是与一班乱党分别的日子了。

    “牛叔,真舍不得大伙呀,多想与众兄弟并肩向前。”

    岸上的李轩眼中噙着幸福的泪,内心喜悦,面带惋惜,与舟排上牛春等一众黄巾众,依依不舍,挥手作别。

    “舍不得就回来,牛叔载你回营。”

    正俯身收缆的牛春,闻声身子一挺,屹立舟头,冲李轩畅快的一笑,热情的勾手,红彤彤的大脸上,洋溢着质朴的泽光。

    “分别的只是我的肉体,我的心依然与诸君同在。”

    李轩被牛叔期待的眼神吓了一跳,赶紧把依依不舍的表情收回,化为慷慨赴死的激昂,“大贤良师在上,光辉的太平道就是我矢志不渝的坚定信仰。你们是正面战场,我是地下党。黑暗的光明事业总要有人牺牲,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说罢,把身旁的范鲤抱起来,朝刚上好马鞍的“三黑”背上一放,扭头牵缰拉马,闷头就走。

    “各位早点回吧。”

    李轩牵马向前,脚步不停的同时又转过头来,举臂挥手,朝舟排上的黄巾众大喊一声,“不要为我入地狱而悲伤,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

    说着,又是嗷的一嗓子,“放心吧大伙,不必等我,地狱不空,我誓不成佛!”

    “风萧萧兮啊。”

    “壮士!”

    “邓帅误认怪鸟,原是云中一老雕。”

    “短毛妖是个好妖,你看他深入敌境,脚步不停。”

    “小仙儿是条汉子,你看他慷慨赴死,万分从容。”

    舟排上的黄巾众纷纷赞叹。

    “俺当初还以为是个骗子。”

    牛春望着远去的一行人马,神情略显惭愧,“真是看错了人。”

    金色的阳光下,疾疾奔赴地狱而去一行三马,越走越快。

    望着迫不及待慷慨赴死的壮士一行,那苍凉悲壮的孤凄背影,舟排上的黄巾众,一人起声,数人合,肃穆的唱起了歌:

    苍天潢潢兮蝗土充粮,大军威远兮葬不归乡。

    衣冠飘飘兮漫道豺狼,朱门绣芒兮饥骨道旁。

    岂曰无天兮黄履其苍,太平清道兮共赡家邦。

    若言有苦兮与吾共裳,岂曰寂灭兮与子同殇。

    

第6章 你爹是干嘛的?() 
漯水东,直道旁。

    一处野松林外。

    艳阳高照的天,不成想说变就变。

    淅淅沥沥的雨落了下来,李轩才手忙脚乱的取蓑衣。

    只是三匹健马,不太听话。

    “唏灰灰。”

    驮着雨具的大黑马,或许是被雨浇的烦躁,打了个响鼻,对身前牵缰的李轩毫不理会,闷头就朝路旁的野松林钻。

    “诶诶诶,回来回来。”

    李轩顶着湿漉漉的脑袋,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汗水,边朝身前的黑马嚷嚷,边双手大力拉缰,身子倾斜恨不得四十五度,拔河一样阻止大黑马把他拉走,“老三,听话,雨不入林,老天爷劈死你啊。”

    “俺们都是入林避雨的。”

    简承与范鲤二小共乘一骑,三黑中的老大是匹母马,反而最乖。

    马后的范鲤双手举着个大斗笠,霸王举鼎一样为简承和自己挡雨,听到李轩的劝马之言,好奇的发问,“小仙儿哥哥,入林避雨会被雷劈么?”

    “呃?”

    被反问了一句,李轩才一愣,手上的缰绳松了松,挠了挠脑门,应道,“我也忘了从哪听来的了,不一定对,不会被雷劈么?那咱就入林躲下雨。”

    说着,又抱怨道,“怎么没伞哪,这斗笠蓑衣的,死沉死沉,下雨都来不及穿。”

    “伞谁用的起呀。”

    李轩没学会骑马,倒是简承一个小家伙,不知为何轻轻带了下缰绳,身下大马就仿佛知道了他心意,“咯噔咯噔”温顺的朝林内走。

    母马大黑与调皮的三黑和李轩错身而过的时候,还扭了下头,看了眼僵持的一人一马。

    李轩马上把手里攥着的三黑缰绳松开了,他感觉大黑那个不屑的眼神是冲他的。

    “咯噔咯噔。”

    三黑一脱离束缚,闷头就是一溜小跑,很快蹿进了树林,在一株树茂根深的大树下,找到了避雨的地方。

    “唉,畜生。”

    李轩长叹一声,居然被母马鄙视了,生气的一溜小跑追上大黑,躲到树下,缩头冲马上的范鲤嚷嚷,“给我遮着点。”

    淅淅沥沥的雨,打在一层层伸出的横枝树叶上,“噼噼啪啪”的一阵脆响。

    头上是雨打芭蕉的动静,树下却很少有雨落下,偶尔落下的都是大滴,李轩就中了一滴,脑门被砸的生疼。

    “不解蓑衣么?”范鲤把大斗笠横过来点的同时,疑惑的问。

    “解什么解,我又不会穿,懒得解。”

    李轩倾身躲在大斗笠下,理直气壮道,“这雨不大,你看天还亮着呢,证明雨云不厚,八成一会儿就停了,咱何必折腾?是吧?”

    “你可真够懒的。”范鲤性格跳脱,直言直语。

    马前坐着的简承淳朴,只是吐了吐舌头。

    “我是不想平白消耗热量,一天两顿,经常把我从梦中饿醒。”

    李轩缩着脖子,跺了跺脚,感觉一下雨,气温骤降了不少,“倒是你们跟着我,太幸福了。从现在起,我宣布,一天三顿,晚上饿了,可以考虑再加顿夜宵。箱笼里我多装了不少饼子鱼露虾酱,可好吃了。”

    说着,抬头问马上的范鲤,“我把你送回家,投靠你爹你娘,我给你的待遇,你娘也会照此办理吧?”

    “一天三顿么?”范鲤撑着斗笠,小脸愣了下。

    “对呀,三顿不见得比两顿吃的粮食多呀。”

    李轩信誓旦旦道,“要是每顿多点肉,多点菜,我吃的粮食还能更少。”

    “投靠家父便是,为何还要投靠我娘?”范鲤想不通。

    “你不说你娘姓卢,出自范阳卢氏么?”

    李轩一副你这都不明白的样子,“你小仙哥哥我才高八斗,为人又是八斗,这十六斗的饭量,不是大户人家养的活么?”

    “可我家是我爹做主啊。”范鲤小脸发懵,想不通十六斗的饭量是怎么算出来的。

    “你爹是干嘛的?”

    “读书人。”

    “进士?”

    “进士是什么?”

    “嗨,你就说你爹是不是官吧!”

    “不是。”

    “啊?”

    李轩啊了一声,伸手上下点着摇头晃脑的范鲤,瞠目气道:“好你个熊孩子,浪费了我个捞人指标,知道不?你娘堂堂范阳卢氏宗主嫡女,你爹啥也不是,嫁他干嘛?”

    “不许说我爹坏话。”范鲤嘟着嘴,生气。

    “我说的不对嘛?”李轩更生气,捞了个赔钱货。

    “我爹茂才异呀。”

    范鲤晃着小腿,得意洋洋,“我娘就是被我爹的才华倾倒,才非君不嫁,你连字儿都不认识,跟你解释不清啦。”

    “嘿,我草。”

    李轩生气的一瞪眼,对范鲤气势汹汹道,“我不是不识字,汉字我咋可能不认识?我就是不认识汉朝的字,歪七八扭,比划多了那么多唉,算了,跟你个熊孩子解释不清。”

    被人当文盲,除了颓然的叹口气,实在是别无他法,自怨自艾的哽咽了一下,才追问范鲤,“茂才衣啥意思?官大?兵雄?钱多?田广?不会就是会读书吧?那甭说报答我十六斗的长期饭票了,你爹能养活自己不?”

    “哼。”

    范鲤生气的挤了挤鼻子,又摇头晃脑的得意了起来,“茂才异你都不知道啊,就是才学异于常人嘛。茂才异,孝廉,贤良方正,孝悌力田,都可以察举,征辟为官的呦。”

    “是么少爷。”

    李轩闻声一喜,怒色骤敛,一双慈眉善目的大眼睛,宠溺的看着可爱的小范鲤,兴奋道,“候补官儿?我明白了,兄弟,咱爹啥时候上任?”

    范鲤小脑袋一昂,骄傲道:“家父不以婿居范阳卢氏翼下,逢举不举,但凡以卢氏缀名而征,皆不就。”

    “唔?”

    李轩稀里糊涂的挠挠头,问,“啥意思?你就说你爹的候补官,啥时候能把候补去了吧。”

    “我爹不是候补官呀,就是茂才异,才学出众啊。”范鲤骄傲道。

    李轩对才学出众没兴趣,只对不是候补官的字眼敏感,愕然道:“那你爹是啥身份?”

    范鲤小胸脯一抬,雨中霸王举鼎的唯美造型中一抬头,昂声道:“我爹是白身!”

    “哎呀我草。”

    李轩差点一屁股坐地上,脸憋的涨红,脑袋都快被熊孩子气炸了,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手扶额头半晌才歇过来,看着马上晃着小腿,一脸得意的范鲤,有气无力道,“你这个小土豆真行,你有哥哥弟弟没?”

    “尚无。”范鲤随口一答,小腿晃荡。

    “那就好。”

    李轩狠狠点头,唇间浮出一抹奸笑,又很快敛去,清了清嗓门,严肃道,“经过我慎重的考虑,不去给范家添麻烦了。要吃饭,就吃大户嘛,我们去简承家。”

    说着,看向马前坐着的简承,略带担心的问,“简承,小仙儿哥哥可是信你,信你爹真是家财万贯,豪族巨贾。你要也跟我来个你爹两袖清风,我怕是活不下去了。”

    “小仙儿哥哥且宽心。”

    简承不愠不火的轻轻颔首,好像安慰李轩的样子,“巨贾不敢说,家财万贯不止。若是广厦千间,奴仆成群,家兵数千,数十万亩桑田相连,叫做豪族,简家就是了。”

    “哎呀。”

    李轩喜悦的一拍大腿,冲简承一竖大拇指,“哥就喜欢你的自信。”

    简承被夸的颇有些不好意思,续道:“家父乃简家嫡子,我乃家父独子,城外别院被虏,小仙儿哥哥救我脱困,家父必有重酬。”

    “谈重酬多伤感情。”

    李轩大义凛然的一摆手,“有张长期饭票就行!”

    “唉。”

    范鲤小大人一样,叹了口气,摇头晃脑道,“你怎么就想着混饭哪。”

    “去,你个薄皮儿小土豆,真是不怕削。你小子还是跟我混饭的呢,为什么没有一颗感恩的心?”

    李轩不待见绣花枕头范鲤,一副你饱汉子不知饿汉饥的眼神,“时下这是什么世道?若黄巾是蛾贼,那蝗虫过境后,面对颗粒无收的荒田,农人会如何?若太平道是火星,这场火有多大?若朝廷连平黄巾都如此吃力,这把火就能大到把整个森林烧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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