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之花-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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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直的桥往左一点就是后门,后门紧紧的关闭着,关闭的门里有散落在一地的男女衣物,度假屋里面的事物被逐渐加深的暮色所笼罩着,屋里的唯一的光亮来自于壁炉里熊熊燃烧着的火光,壁炉前放着一张可以容纳两个人躺在一起的兽皮,兽皮上一男一女叠在一起的身体在火光中纠缠着,深色的毛毯搁在他们的腰间,毛毯随着男人的挺进动作起起伏伏着。
最后,男人用又凶又狠的冲撞让女人又叫又哭又闹着,男人细细的呵着,女人嘤嘤的哭泣着,男人用更快的节奏推出一波更高的浪潮,于是,女人的细碎的哭泣更显得支离破碎,更多的汗水从男人的额头上滴落在了女人的身上。
暮光,汗光,火光把现场渲染成为一组看了会让人人脸红心跳的画面。
随着那熟悉得几乎要让赵香侬窒息的时刻来临,她身体里迎来了他最后重重的仿佛要把她的灵魂顶飞顶破碎的那几下,脸转向了炉火那边,指尖深深的渗透到他皮肤表层里,她口中因为他最后的那一下,再也忍不住的:啊——
和她声音同步的还有他低低的吼声。
两具还紧紧的连接在一起的身体用同样的频率在颤抖着,他们彼此间的汗水此时此刻已然不分你我了。
小段时间过去,两个人重新回归平静,他从她身体退出,紧紧挨着她躺着,他把腰间的毛毯拉上来,裹住两个人的身体,毛毯下,他的手横过她的腰间去握住她胸前的两团。
不久前在湖边发生的那一幕还历历在目,因为鱼老是不上钩他就把注意力放在别的地方上,这个混蛋还把她的胸衣丢到湖里去了。
对于那只拽住自己胸前两团忙个不停的手,赵香侬发出警告:“宋玉泽,把你手拿开。”
宋玉泽丝毫没有听进去她的话,反而变本加厉,他的手指念起了她的顶尖所在,逗着弄着,还拉……
混蛋,混蛋!
挣扎间,搁在她肩膀上的毛毯一点点滑落下去,一点点的露出自己胸前所在,以及覆盖在自己胸部上的那只手,随着暮色的加沉,壁炉的火光越发的绚丽了起来,火光也极为清楚的印出了宋玉泽手腕上淡淡的牙印,那么浅浅的几个小印子此时此刻却带赵香侬的心里凿出了几个大窟窿。
为什么,朱润当时就不往别的地方咬呢?为什么要选在这么显而易见的地方,当他手来拉她的手时、让他手来捧她的脸时、很多很多的时候她都能第一眼就看到他手腕上小小的牙印,那么频繁的出现她想忘都忘不掉。
呆呆望着小小的几个牙印,赵香侬想如果宋玉泽把朱润给忘了那么那小小的几个牙印充其量也只是一场恶作剧,但如果万一不是呢?万一一辈子都忘不掉呢?就像是小野颜说的那样,要忘记一段恋情很简单,可要忘记一个死去的恋人却不容易。
如果宋玉泽一直忘不掉的话,那么赵香侬心里的那几个大窟窿就一直还在。
赵香侬多么希望宋玉泽就像小野颜说的那样“或许,他已经放下了。”
有那么一瞬间,赵香侬心里狂跳得厉害,手落在他手腕的那几个牙印上,那句话就这样问出来了。
“那个时候,她咬你咬得疼吗?”
“什么?”反问她的声音还带着几许的迷离。
赵香侬咬牙:“在新奥尔良,我曾经那样想过,我得在宋玉泽的手上留几个牙印子,就像是烙印上去的一样很长很长时间都不会消失,我想她也一定存在着和我一样的念想。”
他松开了手。
“那个时候,她咬你咬得疼吗?”
他的身体瞬间变得不复温柔,他手从她胸前收回,他声音有点的冷淡:“我去开灯了。”
从背后传来穿衣服窸窸窣窣的声音,脚步远去,灯亮了起来,赵香侬闭上眼睛,那投映在她脸上火光带给她的温暖也消失不见。
她明白了,也知道了,越是被深藏着的就越是深刻,越是害怕就越是不愿意去触碰。
就是很多人说的那样:要和一位死去的人争夺爱是一件又傻又蠢又累的事情。
在熊熊燃烧炉火中赵香侬沉沉睡去,依稀间,她看到了一些过去的画面,宋玉泽总是喜欢一边抽着烟一边呆呆的望着天空,那个时候,他可是在想她?
次日,赵香侬被窗外的吆喝声音吵醒,那是宋玉泽的声音,一遍一遍喊着:赵香侬,快起床,太阳晒屁股了。
推开窗,宋玉泽站在窗前,白色衬衫黑色皮夹配牛仔裤,他身边停着火红色的机车,他拍着机车笑容灿烂声音得意:“赵香侬,你想它吗?”
赵香侬一眼就认出了火红色机车就是他们在新奥尔良宋玉泽骑着它去参加比赛的那辆机车。
如果没有昨晚的事情赵香侬想那么此时此刻她一定会咧嘴一笑,但一旦心里有芥蒂了,看在眼里的就会变得不一样。
赵香侬冷冷的看着宋玉泽,心里唯一的念头就是,那辆红色的机车是他在泡她时的一个起到关键性质的道具,一个陷阱。
赵香侬想关上窗户。
“别关。”宋玉泽急急忙忙喊,声音表情一派懊恼:“我好像干了一件蠢事,是我的错,我一时得意忘形了,然后忘了其实这个家伙是我骗你的罪证还有作案工具。”
然后,宋玉泽伸腿就想把机车踢倒,无奈机车的吨位太大,那一脚纹丝未动。
赵香侬手中的两扇窗户就要合拢。
“赵香侬。”宋玉泽再次叫住她的名字:“再给我一点时间。”
说完之后宋玉泽快速跑到一边,他搬起了一块石头,搬着那块石头他站在那里,他说:“如果你讨厌它,我就砸烂它。”
在宋玉泽手上的石头就要往着机车砸上去时,赵香侬一把窗户往外推,嘴里急急忙忙的:“宋玉泽,你敢!”
宋玉泽侧过脸来看她,赵香侬手指向他,用很凶悍的语气警告:“你敢砸车我砸你!”
几分钟之后,赵香侬和宋玉泽在窗台上接吻,他半个身体横过窗台手捧着她的脸吻她,细细密密的吻着她从鼻尖到嘴角,牢骚发个不停。
“刚刚你说话的口气让我觉得那辆机车比我还要重要”“我昨晚和你说十句话你才答一句话”“刚刚从我那个角度看你,感觉你就像是一颗水蜜桃一样让人恨不得狠狠的咬一口。”
最终,唇狠狠的压上了她的唇,当真看着好像要把她的脸啃出一个口子来似的。
当两个人快要窒息的时候他这才放开了她,捧着她的脸他眼睛亮晶晶的,他声音悦耳“待会我开机车带你去兜风。”
穿上了厚厚的皮衣,皮靴,帽子,手套赵香侬坐上了宋玉泽的机车,机车穿过被高大树木所覆盖的公路,手环上了宋玉泽的腰赵香侬侧脸,十二月为数不多的日光淡淡的从树与树之间缝隙渗透了出来,随着机车的行驶速度日光一束束的从她的脸上经过,很调皮的模样,把脸贴在了他的背上赵香侬闭上了眼睛。
车子穿过林中,那种落在赵香侬脸上的光线铺天盖地的,睁开眼睛,骄阳万丈,在灿烂得不可方物的日光下,赵香侬想就让属于昨晚的阴影消失在这方日光下,这世界上的人们都是这样的走过来的。
烤箱买来了,面粉也买来了,一些烤面包的工具也一应俱全,啤酒,洋葱,还有宋玉泽从湖里钓到的鱼使得赵香侬野心勃勃的想在这个晚上让宋玉泽大吃一惊,可是……
在赵香侬和宋玉泽夸下海口的半个钟头之后,她就只有站在一边看的份,洋葱是宋玉泽切的,鱼是宋玉泽搞定的,面粉也是宋玉泽配的,就连打鸡蛋也是宋玉泽一手包办的,等一切妥当之后,宋玉泽看了一边眼巴巴的她。
赵香侬把由她亲手弄的面粉捏成了面包形状的丸子放进了烤箱里,刚刚放进去的时候她就开始问那些丸子最后真的会长成面包吗,她问一句他就亲她一下,面包进到烤炉还没有到五分钟宋玉泽的手机就响起了,宋玉泽的手从她的衣服里面伸出来去接电话,赵香侬红着脸扣上胸衣。
离开度假屋的时候,赵香侬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烤箱,烤箱里的丸子还没有变成面包的模样呢?
刚刚,宋玉泽在接完电话之后就关了烤箱,他必须在今晚出现在纽约,他的团队为他安排了今晚和某位法国政府高层的会面。
接宋玉泽的车子就停在外面,他匆匆忙忙的在她脸上猛啃一口之后说了一句“我们下个礼拜再烤面包。”
说完之后宋玉泽和赖斯说了一句“好好照顾她”之后就上了车,摸着刚刚宋玉泽吻她的地方,另外一只手对着逐渐远去的车尾挥手,直到车子消失不见的时候她的手还停在半空中。
晚上,赵香侬接到了小野颜的电话,她在电话里问她这个周末过得怎么样了,赵香侬就简单应付几句,大致上类似于“还可以”这样的。
和赵香侬通完电话之后,朱颜再次把目光聚焦在她之前从报纸上剪下的图片上,图片上是宋玉泽和一位女孩子在一起照片,朱颜在看到那几张图片的时候就知道连老天也在帮她,图片上和宋玉泽在一起的女孩是一张亚洲面孔,容貌清秀,如果仔细瞧的话可以在她的身上找出一点另外一个人的影子,比如眼睛,黑漆漆的,很灵动,赵香侬是一位多么敏感的女人,她都看出来了赵香侬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朱颜把抽了一半的烟往着图片上女孩子脸上的两只眼睛烫上去,烟把女孩子脸上的两只眼睛烫成两个洞,对着那张看起来滑稽至极的脸,朱颜和她表达出了歉意:“叫兰沁对吧?我对你没有恶意,只是上帝把你推到了我的面前,要怪,就怪你妈妈,让你长得这么的水灵灵一双眼睛,偏偏也是我极为讨厌的眼睛。”
那年在那条街,在朱润之后她也拥抱了那个打扮成艾滋病患的男孩,不同的是朱润怀的是一颗圣母玛利亚的心,而朱颜是因为好玩和刺激,只是那时候打扮成为艾滋病病患的宋玉泽就只看到了朱润。
周六,距离圣诞节还有几天时间,这个清晨,某三星级酒店后面的那条堆积垃圾的街道上,前来收垃圾的人在垃圾堆里发现一位双目紧闭身上有多处淤青的女孩,数分钟后从散落在女孩的淤青部位位置收垃圾的人就猜到女孩还遭遇到了些什么。
女孩身上还有生命迹象,收垃圾的人想报警时被一个声音给叫住了,收垃圾的人发现他身边不知什么时候站着身材娇小的亚洲女孩,女孩脸煞白煞白的,显然是被吓到了。
女孩一边阻止了他打电话一边脱下她的外套盖住了衣服已经被撕成了碎片的女孩身体,她提出建议看不能先找到一些证件证明昏迷不醒的女孩身份,遇到这样的事情最好能在第一时间联系到受害者的家人。
最终,女孩只在受害者的包里找到了一张名片,女孩顺着那张名片打过去。
这个早上,在纽约的宋玉泽接到了来自于他助手的一通电话。
十几分钟之后,来了几辆车,其中一位向收垃圾的出示了他的证件,证件上附带着三颗星,之后,受害者被那些人带走。
没有那些在芝加哥常见的警笛声,没有身穿制服的警察,那名受害者被那些人带走,这一切就仅仅发生在几分钟的事情。
等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