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之花-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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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要找了,我想你们口中说的那个小偷应该是我。”赵香侬拉下了头上的帽子,对那些表情带着疑惑的保安如是说着:“因为明天的婚礼导致我睡不着,所以我觉得我需要放松一下。”
“应该是今天了。”几名保安中有人小声说上这么一句。
那些人走了,赵香侬站在原地,是啊,应该已经是今天了,腕表已经走完了属于昨天的午夜十二点。
重新回到地下室,宋玉泽已经走了,一声也不吭的走了,连一次道别的机会也没有给她。
这样也好,这样也好,赵香侬在心里一遍遍的和自己说着。
这一天,芝加哥有淡淡的日头,早晨的日光透过高楼大厦的缝隙落在车窗上,加长型的林肯车正缓缓在长街上行驶着,这辆车将把她带到她教堂去,带到柏原绣的面前去,然后她的无名指上会被戴上了婚戒。
她身边坐着赖斯小姐,后面跟着长长的车队,在那些车队中有她的父母,有她的朋友,还有极为豪华的伴娘团,从今天清姨敲开她房间门开始,她就像一只不停旋转的陀螺一样,在旋转的过程中赵香侬总是提醒着自己,要微笑,和平常很多时候一样微笑着。
车子越是临近教堂赵香侬的心就越是慌张,那是一种类似于缺氧的慌张,那种慌张也导致赵香侬在心里祈祷着车子开慢一点,再开慢一点。
终究,她还是看到了那高高耸立于半空中的十字架。
看到那辆被祝福的鲜花簇拥着的车缓缓朝着他的方向开来,已经在教堂门口站了很久的柏原绣大大松了一口气,即使和车队一直保持通话状态柏原绣还是觉得慌张,那慌张说不清道不明,他总是害怕一不小心他的新娘就被拐跑了。
终于,花车把他的新娘带到他面前。
车门打开,裸色象征着东方女性的旗袍穿在她的身上达到了让人会不由自主的忘记转移目光的效果,柏原绣快步迎了上去,接触到了他的目光她对着他淡淡的笑,及到肩膀的黑直发分别别在两边耳边,露出了全部轮廓,明眸皓齿的模样。
忍不住柏原绣对着他的新娘做了一个“你今天真美”的口型。
也不知道她看清楚了没有,她垂下眼帘,手垂落在腰间两侧,柏原绣目光落在她的手上,那一时刻,他忽然觉得他想去握住她的手,什么话也不说就握住也好。
这天柏原绣终究没有握到赵香侬的手。
讲究细节的意大利婚礼策划负责人隔在他们的面前,丢下了这么一句“现在不是卿卿我我的时间,来到婚礼现场只是这场婚礼一百个步骤中的第一步。”
之后,意大利人带走了他的新娘去完成婚礼剩下的九十九个步骤,站在草绿色的地毯上柏原绣看着他的新娘和在一大堆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伴娘当中,头也不回。
下午两点时间,赵香侬在为她特别准备的化妆室里,距离举行婚礼还有一个钟头,婚纱已经穿在了她的身上,发型是希腊女神式的发型,她按照化妆师要求的姿势坐着,频频听到正在给她化妆的化妆师类似这样的话“亲爱的,表情放松点”于是,赵香侬又开始扬起了嘴角。
一百个婚礼步骤已经来到了倒数环节,在指定时间里她的爸爸会来打开化妆室的门,然后在很多的祝福目光目送下把她带到柏原绣面前。
化妆室装有婚礼现场的闭路电视,切开的视频到处都是准备婚礼工作人员忙碌的身影,那些晃动的人头让赵香侬看得头晕脑胀,最后,她的目光停在中间的那格镜头里,那是主教堂,婚礼举行的场地,长长的红毯仿佛一眼望不到边似的,红毯两边是盛装而来的观礼嘉宾,唱诗班的孩子们排列在两边安静等待着婚礼时间的到来,数十位神职人员在坐着最后的准备。
此时此刻时间已经指向了两点半,化妆师也完成了她的工作,接下来的二十分钟里是属于和她和她的朋友亲人的告别时间。
李柔难得一见的穿上了代表着喜庆的红色礼服,即使是这样的时刻她们依然相对无言,她只是说了一句“小侬今天很漂亮,和我想象中的一样漂亮。”
“谢谢。”赵香侬礼貌和自己的母亲说着。
只是,当李柔赢弱的身体朝着房间门走去时她还是忍不住冲了过去,从后面抱住了她,说出那句。
“妈妈,这场婚礼我没有喜悦。”
不仅没有喜悦对未来也没有期待,这句她还是不敢说出。
“以后会一点点好起来的。”她的妈妈拍了拍她的手和她说。
本来五分钟的说话时间只延续了两分钟,她的朋友们打开化妆室的门时赵香侬正靠在墙上,目光落在闭路电视上,闭路电视分别利用几个镜头切出新郎正在赶往主教堂的路上,也不过是一眨眼间新郎就站在通往象征着幸福红毯的那一头。
“赵,你的婚纱真美。”“亲爱的,你清新得就像是早晨的露珠。”“妆很适合你。”“发型超美。”赵香侬耳边充斥着类似这样的话。
那种缺氧的感觉又来了,婚纱的腰围还有胸前的紧身设计勒得她想呕吐,发鬓上繁重的珠宝压得她头晕脑胀。
弯下腰,赵香侬大口大口的吸气,一些画面在此时此刻铺天盖地般的席卷而来:会让人打瞌睡的背,落在手掌心也觉得温暖的雪花,新奥尔良,米饭大豆,火焰一般的机车,午夜,地下室,带有烟草味道的吻,在黑暗中纠缠的男女身体。
“赵香侬,我要走了,我要离开芝加哥了。”黑暗中略带忧郁的嗓音低低诉说着。
“宋玉泽,别……别走,别离开这里,我不想你走……”黑暗中女声在任性的说着。
最后,冷冷充满嘲讽的声音。
“那么,你是要顶着柏太太的名义偷偷的和我做现在这样的事情吗,嗯?”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那样的,赵香侬摇着头,拼命摇着头,用来固定住她头发的发夹掉落在她的脚下。
赵香侬抬头,一张张脸正在讶异的看着她。
迎着那一张张脸,缓缓的,赵香侬拿下了头上的那些头饰,足足让化妆师忙乎了一个钟头的发鬓松了,片刻头发全部散落了下来,那一张张看着她的脸把涂得红艳艳的嘴唇张成了o字型。
赵香侬和她们说。
“朋友们,现在,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被安排在最后进入化妆室把新娘领到礼堂的赵延霆接到一段录音,刚刚为新娘化妆的化妆师嘴里被塞了进一团麻布,教堂的一名神职人员发现自己的制服被扒走,而且还被莫名其妙的反锁在房间里。
她想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谁来告诉她!!!!!!!!!!
落跑新娘(04)
葛彤在从小在芝加哥长大,她的丈夫在这片区域留给了她一些房产,她把那些房子租给了一些月收入差不多在二千五到三千美元之间的人群,宋玉泽她其中的一位房客,葛彤的父亲是一名相术师,她或多或少的学到一点,第一眼见到宋玉泽葛彤就知道即使那个年轻人那身衣服加起来还不到一百美元,可她还是看出来了那个站在他眼前的年轻人一看就不属于这里。
年轻人仅仅用了半个钟头的时间就说服了原本不想把房子租给他的葛彤,在半个钟头的相处过程中,葛彤就知道这位自称叫做宋玉泽的男孩的存在对于女孩子们来说是一种祸害,有些人天生就拥有一种能力,单是看着就可以让人着迷,更何况,宋玉泽能言善道,一些放在别人口中浮夸的话自他口中说出别有风味,而且真诚度十足。
那些来找宋玉泽的女孩也证实了葛彤的猜想,来找宋玉泽的女孩各种类型都有,他心情好的时候几句话就可以把她们哄得笑逐颜开,倘若他心情不好的话他也可以让那些女孩在他楼下一呆就是好几个小时,当然,最后都是女孩子自觉离开。
“你的女朋友太多了。”有一次,葛彤忍无可忍拿着房东的身份警告宋玉泽。
“我保证过一段时间她们都不会出现在这里。”宋玉泽向她保证,表情诚恳得就像是孩子。
果真,几个月之后,女孩子们不再来找宋玉泽了,当然,也有个别不死心的,最不死心的就数那位长相小家碧玉型的女孩,她天天出现在宋玉泽家的楼下,那天下着雨,宋玉泽把一把伞交到了那位女孩手上。
刚好,那天,葛彤听到宋玉泽和那女孩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你回去吧,以后不要出现在这里,你只是和我约会的女孩子当中的一个类型,我想,我应该让你知道,我和那些女孩子们约会并不是因为我喜欢她们,我只是想通过她们了解一些女孩子的心思,这对于我来说是一门功课,我必须掌握的一门功课。”
“怎么?还不明白?我说你真够笨的,好吧,我来告诉你,一旦我能娴熟的应用到我所掌握的功课,我就可以钓到更大的鱼,而你的父亲只是拥有二十辆计程车每个月都向那些黑。帮分子上缴保护费胆小怕事的小财主。”
女孩泪水像断线的风筝一样掉落不停,宋玉泽就那样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还告诉她他已经打电话让她的父亲,他的父亲正在往着到这里赶来。
这些话让女孩一张脸憋得通红,她扬起手,手在半空中被宋玉泽拦截。
“我想不清楚你要甩我巴掌的理由。”他冷冷的叱喝她。
“那天,你不是夸我可爱吗?”被伤透心的女孩憋出了这么一句。
“亲爱的,可爱和爱是两码事,你要好好分清楚。”
那天,女孩被她的父亲强行带走,宋玉泽也不知道用什么手段让那位父亲一再和他赔礼道歉,一再保证以后不会让自己女儿到他这里来找他麻烦。
不过,那么多来找宋玉泽不被宋玉泽待见的女孩当中也有例外的,那是一位身材苗条长相清秀的东方女孩,葛彤听到宋玉泽叫那位女孩为“阿颜”。
那位叫做“阿颜”的女孩不常来找宋玉泽,和对别的女孩子不一样的是宋玉泽和她说话都是和颜悦色的,他常常用他的机车载着她,而她的手会环在他腰间脸贴在他的背上,葛彤承认,宋玉泽载着那位叫做“阿颜”的女孩子把机车马达弄得无比张扬从街道上呼啸而去是这个街区最美丽的风景。
某一天,葛彤在相当好奇的情况下问了那位叫做阿颜的女孩“你是宋玉泽的女朋友吗?”
那时,女孩一呆,然后笑开。
女孩子笑的时候很好看,有小虎牙。
“现在还不是,不过以后会是的。”女孩是这么回答她的。
三月第一个周末傍晚,葛彤经过宋玉泽家的楼下听到了“砰砰砰,砰砰砰”连在一起的声响,抬头,她看到穿着神职人员制服的人在拍打着宋玉泽家房间门,从背影可以分辨出正在大力敲门的人是一位女孩子。
葛彤摇头,在心里默哀,看来连上帝的魅力也不及宋玉泽,葛彤走了很远的地方还听到那些“砰砰砰”的声响。
那女孩手不疼吗?
宋玉泽不在!任她把那扇门几乎要拍碎了还是没有回应,手从门板随着身体一起滑落,赵香侬绝望的把额头顶在门板上。
是不是她来晚了?是不是宋玉泽离开了芝加哥?宋玉泽不能走,要知道她用了多少的勇气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