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嫁-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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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浩轩一见是他,眼里没有一丝惊异,却调笑道:“米叔叔,你号称武林第一高手,没料到救人的时候却用千里香,传出去只怕会有毁你的威名。
米满仓轻哼一声道:“堂堂的辽南王世子明明有杀皇帝自己当皇帝的机会,却没有动手,实在是对不起那个造反之名!”
沈浩轩轻叹一口气道:“你不用这样挖苦我吧!”
“没有挖苦你。”米满仓满脸不屑的道:“我用千里香原本也不想杀人,所以算起来我们也是同道中人。”
沈浩轩的眼里一片暗然道:“米叔叔,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只是对不起多多。”米满仓冷声道:“说要娶她,给她幸福,你现在看看你自己,连自身都难保,又哪里能给得了她幸福!
沈浩轩的眼神里一片暗淡道:“我现在已经算是乱臣贼子了,多多若是跟在我的身边,只怕也不会幸福,米叔叔,这是休书,你拿回去给多多,告诉她,如果她愿意等我的话,最多三年,我必再回去娶她。如果她不愿意等我的话,这封休书便还她自由,如果楼少凡愿意娶她,那她便嫁给他好了。
米满仓将那封休书接了过来,嘴角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人,你这个小子还算是有情有义之人,不枉我这么辛苦赶来救你。休书我收下了,该怎么决定,由多多去选择,你如果还是个男子汉的话,就别让她等你太久。再过三年,她都是二十岁的大姑娘了!”
沈浩轩的凤眸深沉的如同浓墨,点点光华在里面荡起,他哑声道:“我不会让多多等太久的。”
米满仓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从怀里拿出一把钥匙塞到他的手里道:“你放在米府仓库里的那些金子就放在辽南王府东院的米仓里,只是以前我在替你做米仓的时候做了一个地道,这个钥匙就是通向地道的钥匙。那些金子你以后肯定能用得上,等以后风浪平息之后再去取吧,只是我们不能再出面了
沈浩轩不由得大为震惊,一年前辽南王府的米仓漏雨,刚好米满仓派人来送米,当时便让米满仓派人帮他修米仓,没料到米满仓居然在米仓里修了暗道!他睁大眼睛看着米满仓道:“米叔叔,是什么时候把金子放到辽南王府去的?”
“那天送米的时候。”米满仓回答道。
沈浩轩顿时想起来皇帝住在辽南王府之后,由于王府里的米所剩无几,所以曾让米满仓送过一次米,没料到他们居然把金子又送回了辽南王府!而那个时候辽南王府已经是最危险的地方了,米满仓居然在将那个时候不动声色的将金子再送回了辽南王府,还真的是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就连他都没有想过那般将银子送回来!
米满仓有些得意的看着沈浩轩道:“小子,姜还是老的辣,你现在可信呢?”
沈浩轩浅笑道:“我信!”
米满仓伸手拍了拍沈浩轩的肩头道:“这条船上有十天的干粮,里面有个包袱里放了易容的东西,你从这里逃出去后就能到达墨城。”
“米叔叔怎么知道我要去墨城?”沈浩轩睁大眼睛问。
“猜的。”米满仓回答道:“我只知道辽南王在那里经营了很多年,再则你除了那里,好像也没有地方可以去。就算要东山再起,也是需要一点资本的,我说的可对?”
沈浩轩的凤眸里荡起了层层笑意,他缓缓的道:“米叔叔说的对极了!
米多多静静的坐在米府的庭院里,在这几天,她再次见识到了米府家丁的威力,这些天来,几乎每天都有人上门来打米府的主意,时常会有一些黑衣人潜进米府,但是没有一个人给安然的出去。通常情况下,那些人不是折断腿就是折断胳膊,却没有一个人能走到米府的内院。
所以断了腿断了胳膊的黑衣人全部被扔米府的家丁从院子里扔了出去,扔的时候也不知轻重,院墙就算不高,也把那些家伙摔的七晖八素。
到这一刻,她终于明白她的处境有多么的危险,也知道她以前是真的闯了不少的祸,只是一直有沈浩轩罩着,还有米家罩着,所以她才安然无事。只是像这种躲躲藏藏的日子,真的让她过的极难受。
而这些天来,她一直在心里担心沈浩轩的安危,不知道沈默会把他怎么样。而米府里也早就乱成了一团,似乎所有的麻烦事情都找上了米家,她也没有太多的心情去为他担忧。
纵然这些天夏寻梅刻意将真实的情况瞒着她,可是南雪在她的威逼利诱下还是告诉了她大概的事情。
一夜之间,米府的米仓多处失火,原本存着的大米经过这一场场大火几乎全部烧坏。由于是半夜起的火,所以那些守米仓的伙计死的死伤的伤,米府的大门口哭声不断。由于米铺里死了人,所有米铺的生意一落千丈,对手庆丰铺马上降价售米,米府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危机,连续十天,没有卖出一粒米!
夏寻梅将所有的事情上报请腾世良还她一个公道,腾世良答应了,却连着过了十几天一点动静都没有。用膝盖想也知道这中间的环节已经被人处理过了,腾世良爱银子的事情在凌州是公开的秘密。而秦家什么都不多,就是银子多,再加上秦府还有左相的撑腰,谁输谁赢就再清楚不过了。
而米铺里时常会有一些流氓过去骚扰,勒索各种各样的款项,不给钱就砸铺子,米铺的伙计也因些不少人受了伤。一时间,整个米铺乱成了一团,人人自危。那些新来的伙计怕连累自己,都辞职不做。而那些跟了米府很长时候的老伙计,也由于身处危机,也有不少辞职不做,再叫上庆丰号的恶意挖角,米铺里除了几个元老级的伙计之外,几乎无人可用。
米府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而米满仓自那一日外出后,米多多便一直没有见到他,她心里不禁有些担心,隐隐猜到他只怕是去做什么大事去了。只是那一日她见识到夏寻梅的真正手段之后,她便觉得米满仓那个武林盟主的身份只怕也不是白来的,只怕是真的有两把刷子。
眼前的情况复杂至极,夏寻梅见腾世良对她虚以委蛇,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有人在暗中捣鬼,现在情况极为严峻,她干脆命人将所有的米铺全部关门歇业。
米多多曾不服气的想要去找腾世良和秦府算帐,都被夏寻梅拦了下来,她告诉米多多她安全了就是米家最大的福气,而钱财银两也不过是身外之物罢了。就算是米家要被秦家弄的破产,也没有她的安全重要。ilikemoon手*打*制*作
米多多第一次感受到了无助,她从来没有想过她也会碰上这样的事情,天不怕地不怕的她也会只能躲在她娘的羽翼下什么都不能做的一天。她心里的怨气又重了些,想起曾经的过往,只能天天独自发呆叹气。
而这些天来的寂静,倒让她想通了很多的事情,有些情有些爱反而在危机下显得淡然了起来。不管她的心里为谁担心,又是在怨谁恨谁,却终是让她的心一刻都不得安宁。思虑一多,她也便显得有些地措和无助了。
也是这些天来的她所见到的一切让她知道,她米多多离开辽南王府和米家,她什么都不是。
这天夜里,米多多正在坐在院子里乘凉,与其说是乘凉倒不如说是发呆,寂静的夜里知了也不再呼天扯地的乱叫了,只有不知名的虫子在唱着不知名的歌。
忙了一天的米府早已恢复的了平静,所有的事情在夏寻梅的处理下都井然有序,那些受伤的伙计也早已安顿好,米家为了医治和安顿那些伙计,已经花了不少的银子。米多多知道米家虽然是凌州的首富,可是上一次米家送了一百万两的银子给沈浩轩做为她的嫁妆,仓库里的米已全部毁掉,再加上这一次的灾祸,那些米商们也趁机落井下石,米家只怕已经没有多少银子了
她昨天将她存下来的几十万两银票全部拿给了夏寻梅,告诉夏寻梅她也想为米家做一些事情。夏寻梅微微一笑,毫不客气的就把她手中的银两全部收下来,并夸她是个乘孩子。只是米多多在听到夏寻梅的夸奖的时候,却觉得有些怪怪的,有一种被人算计的感觉,也有一种肉疼的感觉,她辛苦积攒了十几年的银子就这样全没了。
米多多用手支着头,独自在院子里胡思乱想,却忽然觉得自己很没用,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什么忙都帮不上。米家的灾难全因她而起,而她却只能躲在米府里什么都不能做。她心里越想越气,决定去找秦怀研算帐。
想到就做是她的风格,她偷偷的避开了米府所有人的视线,一个人悄无声息的朝城西走去,只是她才一出米府的门就发现有人跟踪她,她轻哼了一声,将身体极快的隐入夜色之中,伸手一摸,却摸到了一根木棍,她咬紧了牙关,见那人走近之后操起木棍就朝那人的后脑勺打去,只听得一声闷哼声传来,那人便倒在了地上。
米多多还觉得不解气,又狠狠的踢了那人几脚,透过月色,她认得那人是秦府的家丁,她在寻梅宴上曾经见过。她心里怒气冲天,看来秦怀研是想置她于死地了!
身后又听到几声脚步声,她极快的就躲进了阴暗的地方,她知道自己的武功,偷袭或许还能成功,可是如果要和一群大汉打架,那她就是自找苦吃。看来今夜的凌州城是一点都不太平,她突然有些怀念沈浩轩在凌州的日子了,那个时候的凌州不说夜不闭户、路不拾遗,至少不会有这么多人身着黑衣在城里跑来跑去。
这才过去几天,凌州就成了这副样子!那个该死的府尹腾世良就是一个十足十的庸材!该死的汪会生除了贪杯好色之外就一无是处!
想起这几天来在秦府受的气,又想起秦怀研那一天嚣张的样子,她顿时改变了主意,让他那么嚣张,敢烧她米家的米铺,她也要让他们没有好日子过!
她趁着夜色,躲过秦府的眼线,偷偷的跑到了城西的秦府,米家在城南,米多多跑到城西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秦府里只有屋角的几盏风灯还有幽幽的亮着,其余的地方一片安静。
米多多偷偷的潜入了秦府,她以前曾打过秦霜霜的主意,打算将秦霜霜绑走,后来发现秦霜霜的房间在秦府的最中央,依她的本事要悄无声息的将秦霜霜劫走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后来她改变了作战的方针,将劫秦霜霜的事情改在路上进行。
正因为如此,她对秦府极为熟悉。
她凭着记忆摸进了秦府的柴房,那里柴火众多,她又从隔壁的厨房里弄了几桶猪油将油淋在柴堆上,一番搅拌好之后便抱着柴火走到了秦霜霜的阁楼下,再寻了一堆柴火堆在秦怀研的厢房门,两间房子挨的本不远,她将这些事情做完居然没有被人发现。她记得秦府以前的守卫比今天晚上森严的多,以前她想劫秦霜霜的时候还险些被抓,今天为何这里没有几个家丁?
只是奇怪归奇怪,她也没有多想,那种报复的快感在她的心里升了起来
她咬着牙在心里道:“秦霜霜,你不要怪我心狠,你们一心想置我于死地,我也不过是为了能让自己活下来。你如果这一次真的被火烧死的话,要报复的话就去找你爹,我是被他逼的!”
她在心里念叨完之后,便从怀里取出火石,再寻过柴火将木柴点燃,木柴早被猪油浸泡过,一点就着。凌州又连着大晴了十几天,天气干燥异常,窗棂阁楼均是木材,火一被点着便剧烈的烧了起来。她悄悄的躲了出去,心里既觉得很痛快又觉得有些内疚,她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