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公-第2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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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主,有何吩咐。”
“通知所有人,今夜收拾好东西,明日一早我们就回京师。”
“是!”
那人接了命令,刚准备离开下去通传,忽然又被白宁叫住,“另外,让杨志带一队锦衣卫将接受过来的一批金银分成两份,东厂留一半,其余兄弟也拿点吧。”
番子领命下去后,白宁也没有再待下去了,马车中,他想了许多事情,尤其是昨晚系统的事,他大抵是明白为什么系统要放这个老太监出来,并不是看对方厉不厉害,而它需要对方身上的那本武功秘籍。
《金玉造化功》在他手里翻动,这次回去,白宁便是着手试试这门武功到底为何受系统的重视。
“昨晚,那一剑…。应该是把它伤到了吧?”车辕颠簸,他靠在软塌上轻声自语了一句。
随后,手指车厢划过的一瞬,白宁笑的灿烂,“应该是伤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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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南方的明媚阳光相比,北方汴梁却是大雨倾盆,整座皇城都浸在雨幕里,屋檐的雨帘落下在地上,偶尔溅起的水花星星点点的打在廊下边缘的步履上。
身后,有近侍想要撑开伞过来遮挡,雨化恬挥了挥手阻止,目光望着雨景,一语不发,有些让人琢磨不透。
随后,不久视野里一支仪仗过来,雨化恬转过身对过来的身影拱拱手:“奴婢见过太后。”
“不用客气…。”
缓缓的身影在他身侧走了几步,郑婉看了一眼面前拱手的绝美宦官,嘴角勾出一抹笑容:“不知…雨千户喊出这声‘太后’的时候,有没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惆怅感?”
雨化恬闻言,皱起了眉头。
“…。可惜啊,本宫这个太后终究不是那个太后…。。”郑婉拖着长裙又走到他正面,原本带着笑的脸,沉了下来:“…。雨千户亲手勒死自己喜欢的人,感觉如何?”
“太后慎言。”绝美的身影意识到眼前这个女人有些被逼的快要发疯了,嘴角翘起一个弧度,望着女子,平淡的开口:“…。太皇太后乃是悲伤过度,自缢而亡,与奴婢没有任何关系。”
郑婉一点也不在意自己暴露出的仇恨,眼睛恨不得把对面这个优雅的身影盯出一个窟窿来,不过表情上仍旧不喜不怒,“那…。殉葬的那些后妃呢?本宫所知,雨千户常年留守皇宫,与这些妃子们也是常有来往的,亲手杀她们的感觉如何?”
雨水噼哩啪啦打在长廊的顶上,此时的廊下诡异的沉静,周围的侍卫、宫女们早已被遣散,退出几丈远的距离。
雨化恬依旧恭敬的站在那里,微阖的双眸平静如水。
“你们一个个的都在怕白宁?”郑婉凑近过去,低声道:“你怕不怕?”随即,又站了回去,长袖轻拂在身前,“本宫不怕,他不会杀我,至少在这个关头杀我,本宫也知,其实你心里也有怨的。”
视线里的身影依旧站立那里。
“考虑一下…。”郑婉低声道。
旋即,慢条斯理的转身离开,慈宁宫的仪仗赶紧迎上去,将她接走,片刻后,有人靠近过来,“千户…。”
雨化恬睁开眼帘,望着雨幕,想了一些事情,露出迷人的微笑,挥挥手:“今天太后没有来过本千户这里,你们明白吗?”
“是。”下面的宦官应了一声。
……。。
天上有雷声滚过,震抖了瓦砾。
司礼监。
一名小黄门小跑着走进文德殿,悄悄将一张纸条传递给一名殿内的近侍,随后逐一递交上去。
最后落在一名两鬓斑白的老宦官手中。
“…。这件事不要声张。”曹震淳看了一眼,就将纸条点燃烧掉,看着燃尽的火焰,看了看身旁心腹欲言又止的表情,笑了笑,负着手直起腰身:“雨千户这人呐,你们猜不透的,可咱家看的透透,这个人心里不太平,可也不傻的。”
“是。”
“武功高未必就稳操胜券,成败在乎智谋。”曹震淳走到殿外,对身后随行的宦官,边走边教导:“这皇城里里外外的,都有各个督主心腹把持,就算太后这个小娃娃想要胜一局,可最终恶的还是督主,只会落了一个不好的下场。”
这位司礼监秉笔太监摇了摇头,“咱家给你说这个干嘛,,真是老了,话也变多了。”
不久之后,雷声在天际再来,行走的人影已经离开宫宇。
ps:有朋友说,我主线乱了,其实现在系统出现只能是支线的,不过也却是遇到一点瓶颈,这卷还有二十章左右,后面还要杀一个皇帝。。。。。然后就结束这卷,开新卷。
ps2:今天只有一章,实在是抱歉,瓶颈让我卡的欲仙欲死,不过好在已经到了转场景了,已经磨过去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章 故人来访
五月的汴梁,经过一场大雨洗礼后,空气渐渐变得灼热起来,明媚的日光笼罩整座城池,树下的蝉已褪去了沉重壳,趴在树上传来阵阵蝉鸣。
“。。。。已是夏季了。”
宽胖的身影上着楼梯望了一眼外面天光灿烂,轻声叹了一句,便走上二楼的廊道,身后一熘的宦官低首小心的随行。
海大富很喜欢这样的日子,春暖花开的,对他已渐衰老的身体来说是不惧潮冷了,毕竟净身了的身子,每逢阴冷的气候,下身或多或少都有隐痛感,以及湿湿凉凉的感觉,几年前的话,凭借武功还能做到控制腹腔的肌肉,但如今。。。。。他已是老了。
所以,这样温暖的日子,他最是喜欢,但唯独不喜这样天气里,有个不想见到的人。
“那个秦桧还没走吗?”海大富推门而入,早有近侍将窗户都敞开了,阳光洒进来,整间屋子都亮堂堂的。
身后的随行,拱手:“回禀千户的话,那位秦大人还在厅里候着,小的看他都等了一个多时辰,依旧四平八稳的坐那里喝茶,丝毫没有不耐烦的心思。”
那位御史中丞跑到这里来,手里也是持了东厂提督赐予的一面牌子,倒是可以进来的,但也仅仅只是进来,至于海大富想不想见他,又是另外一回事。
“这些个文人的养气功夫当真也是练出来的。”海大富拿起昨晚尚未做完的事情,将一本账册轻轻在桌上拍了拍,“秦会之虽是督主提拔上来的,但咱们坐镇中枢还是不要见这些朝中大臣,小可啊,你去和那位秦大人说说,咱家今日繁忙就不待客了。”
“好的,千户。”被唤作小可的一名近侍应道,却没要走的意思,欲言又止的立在那里。
海大富余光看了看他,“立在那里做什么。”
“千户。。。。奴婢觉得还是见见那秦大人比较稳妥。。。。”小宦官谄笑上前,“毕竟呐,他也是督主提上来的心腹人儿,而千户常年坐镇咱们东厂,说明最是得督主信任的,两边既然都是心腹,见见说不定都有好处啊。”
海大富放下狼毫,皱起的眉头舒展开,笑了笑,“你啊,收了人家好处吧。”
“。。。。这。。。这倒是。。。。。没有”这名近侍僵了僵,连忙跪在地上。
“收了就收了,没什么大不了。”海大富将他扶起来,眼中倒是没有责怪的意思,反而多了慈祥,“小可啊,咱们都是净身了的可怜人,就算得了权势也不能光宗耀祖,衣锦还乡,更别提女人了,贪点钱财也是无妨,所以。。。。收了就收了吧,咱家也不是其他几个千户那般死心眼儿。”
海大福见他起来依旧紧张的无意识捏着袍角,轻轻贴过去:“真收了?”
“收。。。了。。。。”小宦官泄气的点点头。
“收了就藏好吧,指不定哪天还能应应急。”海大富拍拍他肩膀,转身又回到书桌前,“。。。。。至于见不见,肯定是不见的,就是因为两边都是督主的心腹,所以这是不能见的,况且那秦桧别看一副老实忠厚的模样,那里子又翻不开,谁清楚藏的什么腌东西。”
重新拿起毛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后,又继续给他解释:“。。。。咱家坐的这个位置,看上去虽然比不上那新成立的御马监、司礼监,可却是东厂的根,你以为那宫里的雨化恬、还有曹震淳、曹少卿不眼红这个位置?多少双眼睛盯着呢,咱家不能犯一点错误,懂了吗?”
“懂了。”那边,小宦官的身影破涕而笑的点头应道,说着,犹豫了一下:“那这些督主都知道吗?可奴婢也见过另外三位千户,感觉除了不怎么说话,人倒也挺好的。”
海大富书写着字迹,嘴角勾起笑意,目光也不抬,边写边说道:“他们都是吃肉的家伙,凶狠着呢,别看雨千户那人长的阴柔绝美,那心啊,啧啧,可真是跟石头一样,督主身边的曹千户,也一样,对外人甚少说话,可你以为他心里就没小九九?只是被督主一直带着没表现出来而已,不过,小可啊,这俩人都还好说,其实那宫里司礼监的秉笔太监曹震淳才是需要小心的,这人从一开始,就在装,咱家与他打过几次交道,这人不显山不露水,武功藏的也深,常在督主身边装可怜。。。。。”
“那督主知道吗?”
海大富写完两个字,直起身,看着他:“你说呢?”
随即,又挥挥手:“下去吧。。。。告诉秦桧一声,咱家今日公务繁忙,不待客。”
“是。”
近侍应了一声,拉开门离开,海大富便是招了下手,下面有人抱着一叠今日一早需要处理的情报过来,需要先处理的,首先会放在最上面,当看完第一个情报。
海大富不由笑了起来。
“。。。。惜福夫人。。。。倒是做的不错啊。”
。。。。。。。。。。
踏踏踏。。。。
明媚的日光中,小宦官的脚步飞快的从楼梯上跑下来,朝另一栋的小楼过去。间隙之中,多有东厂的番子、锦衣卫给他拱手见礼,进的大厅时,职守的番子低声道:“见过小公公。”
“那位秦大人还在?”
“还在里面。”
那位进门的小宦官神情颇有倨傲的点点头,跨步向里面进去,越过一扇屏风,口中的那位秦大人正坐在客厅的左侧第二列的位置上,小啄的品着茶水,坐姿端正,脸色深沉,给人一种大公无私的感觉。
听到有人进来,秦桧放下茶盏,拱手见礼:“小公公可知会了海千户?”
“义父今日较为繁忙,可能不方便见秦大人。”那小宦官还了礼,声音又放低:“…。秦大人先去,过两日咱家再给义父吹吹风,让他见秦大人一面。”
秦桧点点头,说了句:“有劳了。”随后,毕恭毕敬的退了出去,外面,天光倾洒,有些强烈的阳光,让他眯了眯眼,自女真退去后,国家百废待兴,他便想要真正做一些事,哪怕走在东厂的虎威下被曾经的好友白眼相待,也是在所不惜。
从东缉事厂衙门出来,轿夫请他上轿,秦桧心事重重的摆手,“就不上了,你们先回去吧,我想逛逛。”
当初女真一战中,汴梁大体上没有受到严重的损失,此时强敌退去,往日的繁华依旧在城中,街道两旁各种茶肆、小吃摊贩,在这个炎日里,显得格外生动、热闹。
“这样的人世…。一定要守住啊。”
轻声的低语,秦桧在街道拐角与人撞了一下,险些跌倒,幸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