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妻管严-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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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悲伤难掩的用手覆盖住自己大半张脸,失落而伤心的说,“我打扰到爷爷了吗?”
“不。”戚晨冷生说,转身进屋,顺便关门,“你只是打扰到我了。”
李德容站在门外,被手掩盖住的脸慢慢的扭曲了。
关上了病房门,戚晨走到床边,床边的老爷子见怪不怪的问道,“那小子又开始惹事了?”
戚晨没点头也没有摇头,当着别人家长的面前告状这种事情怎么看都是愚蠢的,老爷子孰亲孰远谁不知道。
“你是个好孩子啊……”老人叹了口气,这孩子就是太谨慎看,他朝戚晨伸出手,“来,过来,再让我好好看看你。”
戚晨凑过去,就见老人拉着他的手,浑浊的目光一点一点的描绘他的轮廓,感叹道,“长得真俊,就像你母亲,如果小容有你一般优秀就好了,他已经被我宠坏了。”
戚晨不动声色的任他看着自己,心里想的是,果然李德容是老爷子最疼爱的人。
“对了。”老爷子像是不经意的问道,“你妈妈的嫁妆呢,没有放在戚家吧?”
戚晨不清楚老人忽然提起嫁妆是出于什么心态,想了想,也不隐瞒道,“拿回来了。”
“全部拿回来了吗?”
戚晨能感觉到老爷子问这话的时候忽然加大了手劲,浑浊的双眼蓦然睁大,一眨不眨的紧锁定着他。
戚晨只觉不对,没有回答,一双漆黑的眼睛晦涩难辨的注视着老人,“您为什么会这么问?”
老人这才知道自己失态了,脸色变了又变,赶紧松开手。
戚晨的皮肤很白,稍微一用力就回留下痕迹,幽深如墨的视线落在手腕上那刺眼的红痕上,目光微冷。
“我只是不想让你母亲的嫁妆让戚家得了去而已。”老人缓和了脸色,解释了一下,完全不提他先前为何这么激动。
他在说谎!
戚晨缓缓眯起眼睛,随即笑了起来,他笑容很淡,笑意不达眼底,“原来是这样,当时我被戚家逐出去的时候,我找戚霸要了我母亲的嫁妆,但好像没有全部拿回来。”
【宿主你才是骗子,你在骗人,你根本就全部拿回来了。】难得出来刷存在感的38冷不丁的冒了句话,【欺骗老人是不对的,你的道德心呢!!】
【被狗吃了!】
38,【……】
老人闻言眼神微闪,又准备朝戚晨伸手,这次戚晨侧身躲开了,眼底隐隐浮现出厌色。
老人没多想,以为是自己先前将他抓疼了,少年不愿意让自己抓了。他和蔼的收回手,枯瘦的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大拇指,“那能和爷爷说一说,你拿走了哪些嫁妆吗?我得让戚家知道,你的东西并不是好拿的,爷爷会给你讨回来的。”
一句话说的有情有理,如果是普通的十八岁的大学生,肯定就已经上了套感恩戴德的谢谢老人了。
可惜,老爷子算来算去,还是算漏了一点,他可不是什么单纯的少年,而是经历了折磨,从地狱里爬回来的恶鬼。
戚晨这一趟没有白跑,看来他身上有李家想要的东西,而且是非常的重要。
他有点好奇了,到底他母亲的嫁妆里有什么只得李家惦记的东西,惦记的用亲情牌来打动他,重要的让老爷子拖着病体也要和他打感情牌。
如果先前的戚晨还觉得动容的话,那么现在是厌恶,极度的厌恶,这种连亲情都利用的人他觉得恶心,要不是为了套话他恐怕直接转身就走。
强忍着恶心,戚晨看着老人,先前还觉得他满脸病容很可怜,那么现在就面容可憎了。他装作很惊喜的样子,“真的吗?那您给我去找戚霸要回来吧。”
“嗯。”老人眯起眼,瞧他面上的信息不似作假,放下心里的警惕,和蔼的笑起来,“好好,那和外公说说有什么东西没有拿回来?”
戚晨不动声色的笑,心里暗骂了一句老狐狸,他装作茫然的说,“我当时只看了一眼单子,忘了,要不您给我说说,我看是不是拿回来了。”
老人心里已经认定他是小屁孩一个,早就放松了下来,又可能是被病痛折磨精神不佳,他睁着眼,手指无意识的摩挲得更快了,他笑了笑,目光如炬,“手镯,手镯有吗?是一个金镯子,边上有花纹图腾,里圈有小字的。”
戚晨观察到老人的小动作,心里知道他这是很急切了的样子,笑容加深了一些,他苦恼的想了想,眼角余光瞥到老人着急和急迫的眼神,不动声色的眯起眼睛。
看来那桌子就是李家想要的东西了,他能对那镯子有印象还多亏了王青婉,要不是当初他清点嫁妆的时候发现少了东西,让王青婉拿出来,恐怕戚晨还记不得那镯子的事情。
原来是那玩意儿,戚晨笑了笑,但面上还是做出迷茫的样子,“好像是在戚家,我没有印象。”
“是这样吗?”老人眼中厉色一闪而过。
戚晨和他对视,片刻之后老人眼中的狐疑褪去,笑了笑,“那就交给外公吧,我会为你拿来的,我们李家的东西不能让戚家拿走。”
“是我的,”戚晨笑,目光冷漠而认真,“是我的东西,不是李家的,也不是戚霸的,是我戚晨的。”
少年站在病房里谈笑自若,那份自信和出彩的确不是任何人都能有的。
老人脸色微变,没有说话了。
戚晨达到了目的,也不想继续在这里耗着,更不想再虚与委蛇,“那就拜托您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嗯,好的。”老人笑着说,“记得有空的时候来看望我,外公活不长久了……”
戚晨笑了笑不说话,有些事情,心里明白就行了,不能当真。
218:我可是一头不好惹的野兽
戚晨打开门走出病房,外面的李德容见到他立马收敛了脸上的不耐烦,朝他温和的笑了笑,“小晨你准备走了?”
“嗯,准备走了。”要问的事情都问的差不多了,以后他大概都不会踏入这个地方了。
李德容虚伪的笑道,“怎么不多留一会儿,爷爷很想念你的。”
戚晨也笑,意味深长的说,“的确,他很想我。”只不过想的不是我,而是自己身上另外的东西罢了。
李德容只觉他笑容很怪异,但是说不上来的怪异,他不自在的笑了笑,“那下次再来看爷爷吧。”
戚晨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嘴角噙着笑意转身离开。
少年瘦弱的身影消失在走廊里,李德容脸上的笑容顿时垮了下来,上扬的嘴角往下压,眯着眼睛啐了一声,“什么玩意?”
他打开门走进病房,看着躺在床上的爷爷抱怨道,“爷爷怎么把我赶出去了?”
李老爷子瞪了他一眼,“你还好意思说,你刚刚在外面闹腾什么,不是告诉过你今天不能闹事的吗,特别是有戚晨在的时候。”
“我哪里知道啊,我本来好好的抽烟的,就是那护士来招惹我……”他说了一半,发现老爷子脸色不好看,顿时缓和了声音,走到老爷子床边,握着他的手,如个小辈和老一辈的人撒娇般的说,“我这不是认错了吗,爷爷原谅我吧。”
李家的后代只有李德容是由老爷子亲自抚养长大,从小两人的感情自是不用提。
在所有家长的眼中,自己的孩子永远是对的,就算错了,也有家长袒护着,老爷子目前就是这样的心态,毕竟要和李德容亲厚一些,就算李德容犯了错也可以轻易原谅。
老爷子用手点点他的额头,责怪又无奈的说,“都怪我把你惯坏了。”
“嘿嘿……”李德容傻笑两声,握着老爷子的手,已经长大成人的青年还像一个小孩子一般的撒娇,问道,“那小子说了没有啊,关于镯子在哪里?”
“说了,但是我还是有些不相信。”李老爷子的看人眼光很准,一个人有没有说谎他看得出来,当时少年说镯子在戚家的时候,他目光坦荡,找不出任何的破绽,不过李老爷总觉得有些违和感,但让他具体找出来的话,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李德容好老爷子的意见不一样,他不在意的说,“那小子骗你干什么,他根本就不知道镯子的事情,更没有机会知道,一个生活在s市的土包小子,从来没有来过京都,他怎么可能有这么重的心机,爷爷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他可是调查过戚晨,除了出了一趟国之外,就没有去过其他的地方。
简直跟只井底之蛙一样。
“是这样吗?”李老爷子仔细一想想,觉得他说得跟对,也是,不过是才成年的小子,在病重的老人面前撒谎有什么好处,而且他根本就不知道镯子的价值。
“爷爷还从他那里打听出了什么吗?”
李老爷子摇摇头,“我没能打听太多,要是打听太多了,肯定会让那小子发现什么不对劲的。我们李家需要镯子,小容如果想要继承李家也必须得到镯子才能得到一个助力。”
“我知道的爷爷……”李德容点头,目光里闪烁的光芒是势在必得,“我会得到镯子,会继承李家,才不辜负爷爷这么多年来对我的栽培。”
李老爷子欣慰的点点头,苦手的手缓缓的抚摸着李德容的头发,“真乖。”
他看向窗外,天渐渐的变凉起来,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只希望在他有生之年能看到李德容继承李家。李家已经渐渐的衰败了,他的那些儿子孙子哪一个能比得上小容的,只有小容才有能力继承李家,只有他精心栽培的小容。
病房里一室静谧,享受着爷孙两人的淡淡温馨。
他们谁也不知道的是,病房门外站着一个少年,精致的眉眼,长身玉立,不是已经走了的戚晨还能是谁。
他双手环胸,闲情逸致的站在门口,态度坦荡的一点都不像是在听墙角的人。
隔着病房门板,里面的谈话声清晰的传了出来,戚晨心中暗自冷笑,他本来想试探一下看自己走了后,这爷孙两人会不会说些什么,本来只是试探,没想到还真让他猜对了。
他冷冷的看了一眼关上的门,眼里快速的闪过什么,随即转身就走。
……
医院门口,早已经等在外面的兰迪斯见他出来放下手上的资料,下了车,接过他肩膀上的背包,“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看。”
戚晨钻进车里整个人慵懒了起来,他瘫在座位上,瞧着男人坐进来,顺势将自己抱住。
现在的天气还很炎热,戚晨从医院出来立马出了一身汗,黏糊糊的,躲开他的怀抱,“全身是汗,别抱。”
兰迪斯说,“我不嫌弃。”
“我嫌弃!”戚晨道。
兰迪斯,“……”
车缓缓的行驶,戚晨靠在座位上闭上眼睛,他在思考一些事情,比如说李德容说镯子很重要,李老爷子说有了镯子就相当于有了一个助力,那么那镯子到底有什么用,李家人为何这么想要得到它。
李老爷子既然这么重视这镯子,当初为什么会给他母亲?又或者说,这镯子根本不是李老爷子给母亲的嫁妆,而是本来就有的?
种种思绪在脑中翻腾,搅得他心神不定。
“怎么皱眉了,这么年轻皱眉头会像小老头一样长皱纹的。”
低沉悦耳的声音如潺潺流水般滑过心尖,猛然响起。一只微凉的手指轻轻的触碰着戚晨还残留着热意的额头,冰凉的触感让他睁开了眼睛,整个人从烦躁的思绪里清醒了过来。
如果说先前的戚晨整个人处于火热之中,那么男人无疑是用了一盆冰水将他心头的火热浇灭。
兰迪斯伸出手环住戚晨的肩膀,这次没有被拒绝,他高兴的抱住他,用下颚轻轻的摩挲着他的发顶,“和我说说。”
男人的怀抱太温暖了,戚晨靠在他温暖的胸膛上浑身懒洋洋的,大致的将事情说了一遍,包括自己的猜想。
一时之间,车厢内只有少年低低的说话声。
许久过后,戚晨停下了讲述,兰迪斯则是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