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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6章

望族嫡妇之玉面玲珑-第6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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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周氏气得手脚都在不停地打冷颤,用颤抖着的手指指着权美环,“辱骂公……婆,我……我要以七出之罪……休了你……这恶妇……”
“好哇,我巴不得。”权美环是彻底被激怒了,一把拍下霍周氏的手指,“你以为你这霍家还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就你这样子,我看了就倒胃口,你要休了我正好,我们就一拍两散……”
小香把药丸子找出来,看到当家主母与老太太争得不可开交,那冰人见情形不对已是不停地往旁边门口移,根本就不想加入到婆媳大战中。
那冰人只想着快点开溜,省得到时候被盯上走不掉。她这种时常为人做媒的冰人,自然知道这京城的谁的势大地位高,正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无论如何都不能得罪了襄阳侯府,所以她那些话是不敢大嘴巴地到处宣扬,哪怕她的心都急得如猫抓,还是不得不按捺住,要不然襄阳侯夫人就有本事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小香不敢去拦冰人的举动,而是看到老太太的情形不对,忙上前去给老太太喂药,一番抚背顺气,老太太的情形才算是好点。
权美环却是从来没有过骂得这么顺口的时候,对这霍周氏积累了十多年的怨气现在都是一股脑儿地全发泄出来,少女时代婚事受阻,再到嫁进霍家为妇屡受刁难,更是近些年违心地侍候她屎尿的恶心,积怨已深,不吐不快。
霍周氏睁着一双死鱼眼睛狠狠地瞪视着这个一向不讨喜的儿媳妇,少女时代任性之余又老爱装身子弱,整日只懂悲春伤秋,后来家败后,她倒是身子不弱了,却又变得难驾驭,这个儿媳妇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恨不得立即写休书把她赶出霍家。
这边厢发生的动静,自然有人立即就报到刚归家的霍堰耳里,只见他急匆匆地赶到自家老娘的屋子,结果还没进去,就听到权美环的骂声,这还得了,他顿时大喝一声,“权美环,你作死了?连我娘都敢骂……”
一听到儿子的声音,霍周氏眼里的泪水就哗哗地流,忙伸手向儿子,“儿啊……”
这让霍堰更加火冒三丈,忙握住老娘的手,“娘,儿子这就孝顺她为您出出气……”
“她以下……犯上,还唆使她那……不要脸……的二女儿……勾引…… 们家源……哥儿……”霍周氏话都说得断断续续,看起来相当的凄凉。
霍堰一听,脸色又更沉了几分,老娘和儿子在谋划求亲一事,他并不是不知晓,只是瞅着女方的出身不高兴致也不大,遂也不大参与,现在听了老娘这句话,顿时就把整件事联想起来。
“源哥儿求亲的对象是林家最牙尖嘴利的那个?”
霍周氏忙点头,就是那不讨喜的林二姑娘,想起就想要抽鞭子。
霍堰立即狠瞪向权美环,看到妻子冷冷地与他直视,夫纲受到挑战,他顿时上前去就想动手教训一番妻子,好让她老实。
哪里知道他的手才刚伸出去,权美环就捞起针线篮子里的剪子挥过去,直把霍堰的手割出血来,气得霍堰更是跳脚。
“你们俩母子都不是好东西,你当我怕你不成?只会动手动脚的男人最让人瞧不起,霍堰,你就是个孬种——”权美环叫嚣道。
霍堰更是恼怒地瞪视权美环,再度上前动起手来。
夫妻俩很快就缠斗起来。
正在小酒馆里面喝着闷酒的霍源并不知道家里发生的大事,一想到自己的心上人就是继母的亲生女儿,他就想要再灌一杯,只是酒量甚好的他却是怎么喝也不会醉。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巧合?他一恼,把酒瓶子往墙面摔去,大笑起来,在没人看到的地方,一滴男儿泪悄然落下。
一旁的小厮汉光看得难过不已,从来没有见到自家爷有如此软弱的一面,这天意弄人啊。不过他仍是上前小声劝道:“爷,您有旧伤在身,少喝一杯吧……”
“走开——”霍源把这自幼跟着他的小厮推开,现在的他最不需要人安慰。
汉光却是上前去把那酒壶抱住,不让自家主子再喝了,不然真要出人命,哪怕主子气恼地狠踢了他几脚,他也不会撒手的。
叶旭尧踏进这间小酒馆的时候,就看到主仆相残的一幕。
“他若要喝就让他喝到死吧。”他提着一壶新开封的酒走过去,往霍源的面前一放。
霍源一脚踢开不听话的小厮,把那酒壶拿到手中猛灌了好几口,最后才用袖子一擦嘴角,“你来做甚?我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

  ☆、第二百八十一章表态

叶旭尧坐下来,看着对面死命狠瞪他的霍源,“我娘子非要我来跟你说,别再打我那小姨子的主意,她不是你能娶的,你们俩不适合,勉强凑在一起也只是拖累两个家族罢了。”
霍源的神情越发紧绷,狠狠地捏着手中的酒壶,灌再多的酒还是醉不了,他想要一醉解千愁那根本就是痴心妄想。想到林琦的音空笑貌,他想要把她驱出脑海那是难上加难,这辈子,他还是第一次对一个姑娘家动了心,所以他久久都未回答叶旭尧的话。
叶旭尧也一副不在意的样子,看到霍源死命灌酒,却是拦也不拦,不过他脸上神色如常,似乎对于霍源的答案并不在乎。
霍源“啪”的一声把酒壶放在桌子上,朝叶旭尧不客气地道:“说完了吗?说完那就给老子滚,老子现在看你就不爽……”
看到他,就会想到他那可恶的妻子,自然而然地就会想到他的心上人。
“你有这心情在喝酒,就不想想你被人摆了一道的屈辱,终日啄雁被雁啄的味道,我还想你好好告诉我一番,让我也体会一下。”叶旭尧老神在在地道。
霍源的神情一顿,怒火升上来,把手中的酒壶都捏碎了,顿时酒液四溅,叶旭尧反应极快地跳起来避开飞过来的酒液,这霍源不知道这样很脏吗?他瞪视一眼始作俑者。
霍源却是冷冷地道:“肖福林这人,我霍源绝不会放过他。”
要是在查林琦家世的时候没有被摆这一道,他就不会上林家的大门,会克制自己不去招惹林琦,这样一来,他只是一个人痛苦,省得那个小妮子跟着流泪,思及她忍泪的表情,他就恨不得将肖福林碎尸万段。
叶旭尧看霍源精神头还不错,虽然爱了不该爱的人,但还不至于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让人担心,遂打算离开家去,还是娘子孩子最好。
最后他拍了拍霍源的肩膀,“天下何处无芳草,你且好自为之吧。”
听着这句不似安慰的安慰话,霍源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肩膀一抖,把叶旭尧的手抖开,抬头看他,“如果我非要只采这一朵呢?”
叶旭尧的眼睛微微一眯,霍源的执着出乎他的预料,毕竟对于霍源来说,没有比得振家声更重要的,在这一点上,林琦能带给他的助力有限。
似乎过足了嘴瘾,霍源又再度让阴郁爬上双眼,“玩笑话罢了。”
依他的身份,要采林琦这朵花,那必然是与天下人为敌,他并不怕,他怕的是会让林琦被天下人戳脊梁骨,终有一天,林琦会恨他的自私。
叶旭尧定定地看了他一眼,没再吭声,而是抬脚就走。
襄阳侯府里,林珑在屋子里来回走动着,没看到丈夫回来,这才又重新坐到罗汉床上
俩双胞胎一人巴着她一边手臂,“娘,玩。”
听着两声稚嫩的声音,林珑的心软得一塌糊涂,低头在他们的小脸蛋上轻轻一吻,“乖。”
反正现在心乱如麻,还是与俩儿子玩耍换换心情好了。
叶旭尧还没到暖阁就听到里面孩子欣奋的大笑声,他驻足听了听,还是家里温暖,嘴角略微勾了勾,这才掀帘子进去。
一进去,就看到妻子躺在罗汉床上,一边搂着一个孩子玩耍着,难怪这俩小子会这么高兴。
林珑还没发现丈夫归来,俩双胞胎一看到亲爹,顿时就撇下林珑这亲娘,稳当地走向父亲,“爹,爹……”
满是兴奋的的声音响彻屋子。
林珑在他们俩的小屁股上轻轻一拍,这才看向伸手搂着俩孩子的丈夫,“回来了?如何?”
叶旭尧抱着自家两宝贝坐下来,直视妻子,“他说不会再招惹小姨子,让你放心。”
林珑这才轻拍一下胸口,妹妹的性子她知道,答应她说要忘掉霍源的话她信,现在也得了霍源的保证,依她对霍源的了解,应该不会是骗她的话,“这样我就安心了,等过些日子,我再为小妹相看合适的人家,等她明年满了十六,我就把她嫁出去,嫁了人后她也就不会胡思乱想。”
叶旭尧不置可否,这终归是妻子娘家的事情,他不宜过多的发表意见,再者这又涉及小姨子,就更要避嫌。
林珑去了这桩心事,看起来也亮眼许多,“夜深了,别逗他们玩得太多,不然到时候不肯睡,烦着人是事小,就怕于身体有碍。”
叶旭尧这才没再逗弄这俩笨儿子,着人进来抱俩孩子到隔壁寝室去睡觉。
俩娃儿不愿走,瘪着一张嘴无限委屈地望着爹娘。
林珑上前安抚地在两人的额头上亲了亲,这才让奶娘成功地把俩小子带下去,她站在原地看着俩小子消失在眼前,这当娘真不容易。
叶旭尧上前拉她重新坐下,望了眼她的肚子,从这段时间妻子拒绝他的求欢以及她的小日子没来,他就知道他再度当爹的可能性相当大。
“赶明儿让夜医过来给你请请脉。”
林珑轻抚肚子,“如果怀上了这月份还小呢,这脉一时半会儿也诊不出来,义母宫里的晋嬷嬷过两日应会来,她把喜脉极准,到时候再让她看看。”
“也好。”叶旭尧点点头,如今俩儿子也一岁多了,他们也到了生二胎的时候,“最好添个闺女。”
林珑掩唇一笑,“这个可说不好。”
自己的骨肉,男女都一样,她现在有了俩双胞胎,在叶家的底气已足,对于接下来的孩子是男是女浑然不在意。
“酸儿辣女,我明儿就吩咐人多做些辣菜给你吃。”叶旭尧正思考着要不要派人去找几个包生女儿的方法来用。
“你别,我现在可不想吃辣菜,到时候满院子的辣椒味儿,你是想熏死我啊。”林珑赶紧阻止他,万一他来真的,只怕南园就会淹没在红色的海洋里面。“再说我现在还不到害喜想吃什么的程度,这个迟些再说。”
叶旭尧想想妻子所说也在理,遂道:“那你想吃什么就吩咐她们做,别难为了自己,这管家的事情,我明儿与母亲相商一下,暂时让她替你管管,你且安心地养胎……”
林珑哭笑不得,她现在还没有确诊了,他就这么大动作,万一是吃了诈糊呢,她还要不要见人了?遂又阻止他道:“好了,这后院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女人家来处理,这些琐事用不上叶大人您的。”
叶旭尧看她说得调皮,脸上这才微微一笑。
林珑看他一笑,顿时有些失神,他这人笑的机会不多,不过每次一笑,整个人温和许多,看起来也没有那么冷。
叶旭尧被小妻子的动作弄得心情大悦,一把抱她坐在膝上,在她的左右脸颊上各落一个吻,“别太难为自己,如果真怀上,还是先顾着自己。”
林珑脸上染上一抹胭脂色,窝心地道:“知道了。”
霍源回到家门的时候,天色已经黑透,家里仍旧是通红分明,只看到下人急匆匆地走来,一看到他就松口气道:“大爷,您回来了,出事了……”
只听了个来龙去脉,他就急忙往祖母的屋子而去,果然看到大夫正在里面给自家亲爹和继母包扎。
霍源的身上被剪子划了数条伤痕,都泛着血丝,还有脖子处更是添了一道颇深的伤口,一看就是被人恨极才划伤的。
至于另一边的权美环却是披头散发,身上的衣物有几分凌乱,双颊红肿,嘴角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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