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族嫡妇之玉面玲珑-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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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行。”叶旭尧皱眉道。
傅年不解地看着他,可惜叶旭尧此时沉默是金。
屋子里一片沉默,林珑不喜欢这种低迷的气氛,待绿姨娘额头的伤包扎好,赶了弟弟妹妹去睡觉,将五十两银子收好,这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想到绿姨娘有伤在身,她抱着个枕头到绿姨娘的屋子,“二娘,今晚我与你睡吧,你额头有伤,半夜也好有个人照应。”
绿姨娘也没有推搪,而是铺好床,吹熄烛火,与林珑一块躺下,屋子顿时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哪怕今天忙碌了一天,林珑却没有多少睡意。
盘算着那总共六十二两的身家,这是她这三年来手头最宽松的一次,林栋的药早已备好可用一段时间。做散客的生意到底不是长久之计,像贝明绯与郑南珠这样差的肌肤只是个别案例,一般人家的姑娘也不可能花大价钱请她去调理肌肤,长远来说还是要开间香铺才是正经,若能经营得好,也是一项稳定的收入。
要她学人家走街串巷卖脂粉,她还是有几分抵触,如今想着未来的脂粉铺子,她有几分火热。靠人不如靠己,这生意做好了,将来小弟科考的钱也就有了,一家人的生活也有了着落。
掰着手指算了算,她想着明日去找牙侩问问可有适合的铺子可租,睁眼到半夜,听着绿姨娘浅浅的呼息声,终还是打着呵欠缓缓睡去。
翌日又是新的一天,林珑用过早膳,正要出门,倒是有个意外的访客到来。
☆、第二十九章 闻婚事林珑警醒
在那破败大门处,林珑差点与之相撞上,急急后退一步才稳住身子,抬眼看去,竟是二叔父家的庶女堂姐,两人一向无甚往来,不禁皱了皱柳眉。
林琼惊呼一声,探头瞄了瞄里屋,眼珠子转了转,然后才一把拉住林珑,“珑堂妹,这是哪去?”
“琼堂姐怎生得闲过来?”林珑不着痕迹地收回自己的手,答非所问。
林琼却是再度拉着她的手,一副自然而然的神态,径自往里屋而去,“走,我们屋里说话。”
林珑的眉头拢得更紧,这会儿也不好逐客,顺手将大门关上。
正在养伤的绿姨娘看到林琼到来,忙起身上前,“有些日子未见,琼姐儿都是大姑娘了,你家姨娘可好?”
同为妾室,绿姨娘与佘姨娘交情尚可,不过各住一方后,交流日渐减少。
林琼随意地打了声招呼,“好着呢,我家姨娘还老说绿姨娘怎不过去坐坐?你们与我嫡母关系不和,也不能影响了我们的交情。”不待林珑发话,就挑了张最好的凳子坐下,耳朵听到隔壁屋里林栋的念书声,瞄了瞄屋里的情景,看来大房这日子过得不错,“有客至,珑堂妹也不奉碗茶水?”
林珑朝苏嬷嬷抬了抬下巴,苏嬷嬷一脸悻然地下去砌茶,这二房庶女到来也不知道想要说些什么是非?佘姨娘为人一向低调安分,倒是生了个口齿伶俐脸皮厚的女儿来。
林珑扶着绿姨娘坐下,一时半会儿也是出不去,“琼堂姐来这儿也不是为喝碗茶水吧?”
林琼一向知道这个堂妹不太好说话,遂也不再兜圈子,把凳子挪近,神秘兮兮地道:“我有一事要来告知堂妹,这可是件大事。”
乍呼的语气,神秘的面容,林珑对她嘴里所谓的大事不感兴趣,嘴角扯了扯,“琼堂姐卖什么关子呢?我待会儿真有事要出去,如果没什么事,那我就不奉陪了。”做势要起身离开。
林琼撇了撇嘴,这堂妹一向不讨喜,难怪嫡母如此厌恶她,忙抓住她的手腕,“得了得了,这都是我的不是,珑大姑娘,你就给我坐下,让我好生把话说完。”
林珑看她似乎不打算再瞎扯,这才再度坐下。
绿姨娘接过苏嬷嬷手中的茶水放到林琼面前的桌子上,林琼也心安理得地接受,连句客气的话也没说,这让林珑的脸色顿时一黑。
再怎么说,绿姨娘也算是大房的长辈,这琼堂姐果然不大讨人欢喜,她暗中腹诽。“二娘,你有伤在身先且坐下,这又没有外人。”
绿姨娘听到林珑的话有几分生硬,知道她在为自己打抱不平,遂讪笑了一下捋了捋衣摆坐了下来。因着这额伤,林珑甚至不许她与她一道出门,非要伤好才能出去活动,这让她的心里感动得一塌糊涂,不是亲女胜似亲女估计就是这样。不由得想到改嫁到高门府第的夫人权美环,连这样的儿女都舍下,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后悔的一天,换成她哪能说舍就舍呢?
林琼轻咳一声掩饰尴尬,也成功让林珑与绿姨娘看向自己,这才绘声绘色地说起之前生父嫡母与三房叔婶的所作所为。姨娘让她不要多事,她才不甘心眼睁睁地看着那高傲瞧不起人的嫡姐林璃嫁到高门大户去,总得要搅乱这一湖水她的心才舒爽。
言语上颇有几分加枝插叶,将几位长辈说得越发不堪,这回连绿姨娘也皱紧眉头,这些个人还算是长辈吗?心底的怒火不停地燃烧,其中却还有几分窃喜,这可是一桩富贵姻缘啊,若真的能成,大房要翻身就会容易许多。
林琼抓起茶碗喝了一口茶水,“这事连我都看不惯,我是没那资格侯选,谁叫我是庶出,人家襄阳侯府哪能看得上我?”似亲热地握住林珑的手,“但堂妹就不同了,虽然大伯父去得早,但你可是根正苗红的官家女出身,比我那嫡姐不知好上多少倍。”鼓动道:“现在他们谎称你病了,不就是怕你抢去这名额,我爹也由得我嫡母这般行事,我也为你心寒着呢,他们怕不正说明堂妹你有优势?”
林珑未表态,绿姨娘对林琼这一番话却是颇为认可,几乎说到她心坎里面,林家几房女儿,有哪个及得上林珑的相貌,又有哪几个及得上林珑的性情,在她心里,林珑就是最好的。“珑姐儿,琼姐儿这话也没说错,凭什么连让冰人相看的机会也不给?二老爷与三老爷确令人心寒不已,这不是欺我们大房没人?赶我们来这下雨漏水的屋子住也就罢了,这断人姻缘的事情他们也做得出来?真真欺人太甚……”
林珑却是皱紧眉头看了一眼绿姨娘,二娘到底懂不懂什么叫祸从口出?再者这一桩婚事真不如表面看来那般让人心动,谁知道那叶家安的是什么心?真甘心娶她家这样身世的姑娘为长孙嫡媳?若她是叶家老夫人,怕也是憋着一肚子气没处撒,将来不撒到这不甘不愿的长孙媳妇身上,她的名儿就倒着写。
绿姨娘被林珑这么一看,顿时就住了嘴,咬了咬下唇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
“可不是吗?珑姐儿,我可打听过了这襄阳侯府可是一等功勋世家,将来嫁过去吃香的喝辣的不在话下,到时候可别忘了提携一下自家姐妹。”林琼一听到这绿姨娘附和,心知有戏,“我私下里给你当内应,不过你可不许说出是我说的,你也知道我嫡母是个心狠的,这事全家上下都下了封口令……”
林珑的内心半点波澜也不起,那等泼天富贵要享也得去了半条命,她的弟弟妹妹尚小,可不想去趟这样的浑水,表情极淡地道:“琼堂姐这话可不能乱说,不然是要坏我闺誉的,到时候我许不到如意郎君,可要唯琼堂姐是问。”
这话成功地让林琼闭上嘴巴,只是脸色极不好地瞅着林珑。
林珑不管她,径自问出最关心的事情,“他们把南叔怎么样了?”
☆、第三十章 论婚事家人异见
林琼听到她转移话题,颇有几分不悦地道:“能把他怎么样?还不是关在柴房里面,着人看起来罢了。”脸上一皱,瞪了一眼林珑,“我好心来给你通风报信,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给我个准信儿,别把好人当贼来办?让你帮衬一下自家姐妹有错吗?大家都是同一个祖宗留下来的血脉,同宗同根。”
一时间,她觉得自己颇委屈,这个珑堂妹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看了就憋屈。庶出的身份不可能见容于三房的堂姐妹,如果能拉拢大房的林珑,将来哪怕从手指缝漏出点利益给她,那也是受用无穷。
所以这才巴巴地瞒着姨娘过来说这些鼓动人心的话。
林珑闻言,想到南叔暂时不会有危险,待这婚事的风头过了,牵扯不到自己身上,也就能平安被放出来,二叔父夫妇断然不会要了他的性命,这么一想,倒是安心些许,面容越发从容淡定许多。
再说,她也不兴被人当枪来使。
绿姨娘皱了皱眉,这会儿也看出林琼来说这话并不全是实心实意,这姑娘与她姨娘不同,看那眼珠子转动的速度,并不是十分安分的人。“这婚事还有待商榷呢,琼姐儿,你这样说可就不对了,八字没一撇的事情,莫要胡说,传出去可是要坏了我家珑姐儿的闺誉,我可饶你不得。”
林珑听到绿姨娘这番义正辞严的话,总算是点了点头,家里人齐心还愁对付不了个把外人?看了眼林琼咬唇生闷气的样子,“我家二娘说的话也就是我的意思,琼堂姐还是请回吧。”
清楚明白地下了逐客令,林琼哪里还能再待下去?冷哼一声,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新做的湖水蓝衣裙,整了整绣着回纹图案的斜领,“算我白来一趟,早知道珑堂妹你是这样怕事的性格,连富贵险中求的道理都不懂,我真是有眼无珠,来错了……”
“懂不懂也无须你来教?琼姐儿,你说这话连我都看不过去,回头我遇到你姨娘必定要好好说道说道,让她教教你该怎么说话……”绿姨娘听着就不乐意,不再高看这个林琼,之前觉得她是佘姨娘的女儿,才会和气善待她。
林珑拦下脸色不悦的绿姨娘,“二娘,你也无须与她多说,琼堂姐若是不家去也行,就让她坐着呗,我可还有事要出门……”
林琼的脸皮再怎么厚也不可能在别人连续两次下逐客令,还能待得下去?当即俏脸紧绷地甩手离去,到了外头回廊仍觉得气不过,回头瞪了一眼大屋,“呸,下回你请我,我也不来,你当我喜欢来你这破屋子。”
这声不屑的声音,将正在念书的林栋也引了出来,推开门走过来,正好看到林琼气呼呼的样子,少年的眉头紧皱,“姐,二娘?”
林珑看了他一眼,表示着没事,让他不用担心,绿姨娘却是差点气炸了肺,抄起扫帚大力扫向林琼。
林琼惊叫一声,没想到不会叫的狗才是最厉害的,怕被这扫帚弄破新做的衣裙,这可是她磨了姨娘好久,姨娘才肯为她做的新衣,自是宝贝得很,再度呸了一声,脚不踮地的赶紧离去。
绿姨娘一面扫她,她一面惊叫逃走,场面竟有几分搞笑逗趣。
“下回甭再来了,我们家也不兴你来。”绿姨娘拄着扫帚放话道。
林珑上前忍着笑拿开绿姨娘手中的扫帚,“好了,二娘,她已经夹着尾巴走了。”
花魁出身的绿姨娘幼年就被卖进了京城最高雅的落月轩,长相娇美的她自然是老鸨重点培养的对象,打小就是学着富贵人家的姑娘那般培养,琴棋书画无一不教,将来侍候的对象也是定位在那非富则贵的人身上。
真真是没有吃过多少苦,穷苦人家出身的女孩有口饭吃就不错了,更何况还是让她学这学那,成长后惟有接客那会儿烦恼忧愁了一阵子,最后还是放开了,反正就不是大家闺秀的命。
跟了林父后,性子本就单纯的她越发贞静,就怕别人看低自己,努力地容入这个家里面,哪怕林父并没有进过她的房,上过她的床?她也当他是自己一生的良人。
这回真是被惹毛了才会粗鲁了一把。
两人提着扫帚回转,厅堂里已坐着这个家另外的三个人。
苏嬷嬷上前接过扫帚,皱着老眉道:“这琼姑娘在这们这儿吃了亏,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