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聊斋-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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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 有点像《第三种可能》
外面下着雨,屋子里只有两个男人在对话,一个是我,一个是徐医生。
“我说,徐医生,你对最近那件连环杀人案怎么看?”我咂了一口咖啡,苦味在我口中弥漫,实际上我并不喜欢这洋饮料,但碍于徐医生的热情,还是接受了。三年前我患了严重的抑郁症,成天躲在家里象一只老鼠,当时徐医生是我的主治医师,他治好了我,后来我们便成了朋友。
“恐怖!这个令人发指的案子闹得全市人心惶惶的,现在大家都不敢深夜独自上街,恐怖!”徐医生咳嗽了两下,脸色有些难看。
“是的,凶手很残忍,听说所有的被害人都被割去了头,案发现场到处是血淋淋的,连刑警都觉得恶心。”
“这太让人难以置信了!”徐医生耸了耸肩。
“是不是凶手跟这些人都有深仇大恨?”
“我看不是。”
“为什么?”
“因为从被害人的身份看,他们的阶层相去甚远,在这些无头尸体中,有一个是书店老板,一个是工程师,一个是街头流浪的乞丐,一个还是个学生,另外,还有一个妓女,甚至……”
“甚至还有一个法官!”我接下去说。
“他们之间毫不相干,甚至互相根本不认识,刑警们也没查到他们生前与谁有过这么大的仇隙,以至于被人杀死后还要割去头颅泄愤。”
“这些警察都是些白痴,平时耀武扬威,用得着他们的时侯却拿不出一点本事。”我愤愤地说。
“你好象对警察很有偏见?”徐医生做了一个不赞同的动作。
“没什么,只是有些生气罢了。”我无奈地笑了笑。
我们沉默了一会,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了。
“那么你认为,凶手杀人的动机是什么?”我开口说话。
“从我的专业来看,这个凶手明显具有人格障碍,说得确切点,存在着反社会人格。”
“什么叫反社会人格?”
“通俗得说,他们是缺乏良心和超我的人,为了自已的某种目的,从不计较行为带来的后果。他们很难自制,对法律也不屑一顾,甚至对自已的不端行为没有任何羞耻感和内疚心。”
“就象一些政客!”我笑着说。
“不错,这些人一般都具有很高的智商,如果他们从政,便可能很容易成为成功的政客,但要是用在了犯罪上,那就将变成一个可怕的恶魔,就象这个连环杀手。”
“这样的分析未免太抬举他了,也许他只是出于一个简单的目的。”
徐医生看着我,等我说下去。
“他可能只想收藏这些头颅,跟有些人喜欢集邮,有些人爱玩古董,或者收集高跟鞋、烟斗等没什么两样。”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徐医生惊谔地望着我。
“只是突然冒出的一个念头。”我微笑着说。
我们又不说话,外面仍下着雨,徐医生用钢笔轻轻敲扣着桌面,发出单调而有节奏的嗒嗒声,屋里的气氛有些尴尬。
我瞥了瞥窗边的CD机。
“呃……你喜欢音乐?”徐医生打破了沉默。
“是的,特别是摇滚乐。”
“听过迈克尔。杰克逊的音乐吗?”
“是不是那个象狂野的女人,又喜欢拉裤裆拉链的家伙?”
徐医生哑然失笑,他站起身走到CD机旁,从片柜里挑出一张CD唱片,放进光驱。
“杰克逊的音乐代表了二十世纪末的美国精神,他把美国商业文化推向了最高潮。”徐医生说着,按下PLAY键。
屋子里充满了金属般的旋律。
“不错,很好听。”我冷冷地说。
徐医生有点奇怪地回头,他看到了一把明晃晃的刀子。
“你……你想干什么?”他有点惊慌失措。
“徐医生,我很喜欢你的才华,但是很遗憾,我更喜欢你的头颅。”我微笑着,象欣赏一件艺术品般沉醉地盯着他的头。
CD机里响起了迈克尔狼嚎似的尖叫。
两个小时后,徐医生的头摆上了我地下室的陈列柜,跟那六个表情各异的头颅并列在一起。
豆腐西施'转帖'
豆腐西施之一:脸
我住在一个小山村,只有二三十户人家的小山村。周围的村子最近的也有15里地。
每天,我都要起得很早,挑着豆腐,到周围的村子去叫卖,因为的豆腐做得还不错,周围的人也都熟了,所以通常很早回家,再准备第二天的豆腐。
家里只有我一个人,父母死得早,没有兄弟姐妹帮我的忙,26岁的人了,还是孓然一身,整天的劳累然我看上去很瘦,儿时的伙伴张成来给我起了个外号,叫做豆腐西施。听说西施是女人呢,怎么能这样叫我?好像我们有族人,就曾经是个豆腐西施,据说是个老处女,我也是隐约听母亲说过,是父亲的一个姑姑。说起来,我们家做豆腐,也算是家传的。这样称呼我,令我有些不平,但没有办法。日子久了,也不觉得有什么了。
最近总是做梦,梦到我死去的母亲,她说:“儿啊!你都这么大了,也没娶上媳妇,娘对不起你啊。”然后就是满脸的泪,醒来我就既难过,又惊恐。而往往在这时,我就听到鸟鸣声,那是一种叫声很难听的鸟,呕呀啁喳,不知道有什么伤心事的样子。
白天就有点精神恍惚,墙上会出现两滴长长的泪,我盯着那两滴泪,心里就疑疑惑惑的。一个不小心,手就被墙上的钉子刮破了。血,滴到地上,沾到墙上,溅到那盛满了豆子的麻袋上,甚至,我做豆腐用的“过床”上,也有隐约的血迹。
费了好大的劲,总是擦不掉,那血迹,就在我心里留下了阴影。
第一章 脸
我不是一个很大胆的人,所以纵然豆腐没有卖完,但是看看天快黑了,我还是要早早回家,从来如此,
今天也卖得很快,但是走到横梁村的村头,李嫂子叫住了我,问我还有吗?我说还剩了一块,她让我跟她到她家,我去了,发现她桌子上摆着菜,好像有客人要来吃饭。李嫂子是个寡妇,只带着一个小姑娘,母女二人相依为命。这天孩子却没在,我打趣她:
“李嫂子,请客呢?”
“请什么客!请你呀!”
我不以为意,李嫂子到也是个爽快人,拿出了酒,对我说:
“冯兄弟,在嫂子这里吃饭吧。吃过饭你再回家。”
我有点受宠若惊,同时也有点莫测高深的感觉,我盯着她看,想弄明白她的意思。
李嫂子笑了:
“看什么?怕我会吃掉你?”
我有点脸红了。罗里罗嗦的说了些话,大致是无功不受禄的意思。到头来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说清楚了没有。
李嫂子倒不客气,把我按在座位上,然后添酒布菜,我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一顿饭吃的天色已晚,我听出李嫂子是是打算为我做媒,但女方是谁,她没有说。没有说我也不能问,来日方长,所以吃完饭,我赶紧告辞。当然,还记得把那块豆腐给留下了。
走出横梁村,红日早已西坠,山坡上有了些淡淡浓浓的暮气,我有点紧张起来。这十五里山路,杂草丛生,想起来都怕。
走了一程,身上出汗了,酒劲也过去了,拿出李嫂子给我装的水,痛快的喝了一顿,挑着担子走得飞快。
暮气渐渐的浓了。天很快的黑了下来。
田野里连一只鸟都没有,我倍感孤独,母亲在我梦中的面容渐渐的浮到眼前,我的心扑扑通通的跳。
背后传来了脚步声。我没敢回头,快点走,背后的脚步声就大,速度也加快。我停下来,回过头,一个人也没有!
两边都是浅黄的杂草,微风吹过,刷刷拉拉的响着。
我想起小时候听大人讲的故事,看来不过是自己吓自己。转过身,继续走我的路。
走不了多远,那脚步声又开始了,而且我分明听到呼吸声!
这下我不敢回头,加紧赶路,离村子不过四五里地了,要过一条小河,河水很大,中间就摆放着几块巨石,供人踏脚。
我低着头,分明看到水里,就在我的后面有个黑忽忽的影子,离我如此之近,让我大吃一惊!想喊,却喊不出来。到河对岸,我猛然转身,肩膀上的扁担跟着打了一个旋,可是身后还是空空如也!
浑身已经有一种虚脱的感觉,汗水早已湿透了衣服,我干脆坐下来,拿出火,要点上一枝烟,可是手哆哆嗦嗦的,根本不听使唤。
看看左右山道,没有一个人,我又疑惑了,不知道是自己的心魔还是外界的幻影。好不容易取出火来,却分明听到远处传来脚步声。
我惊恐万状,使劲的盯着来时的路,发现一个人越走越近。
我把扁担握在手里,那人过了河,来到我身边,看着他的脸,没什么异常,那人笑了。
从他的怀里取出烟,对我说:
“借个火!”
不管怎么说,见到一个人,我还是很高兴,尽管这是个陌生人。心里一下子轻松多了。我点着火,凑到他的脸上。
我说:“刚才吓死我了!总觉得有鬼在跟踪我!”
那人笑了:“是吗?那你现在不害怕了?”
他突然抹了一下脸,脸就一下子变了!变得又窄又长,而且,而且,还发着绿光!
窄脸鬼!这是个窄脸鬼!
我转身就逃,手里只握着扁担。跑出很远,还能听到窄脸鬼的笑声。就象夜里我听到的鸟叫,呕呀啁喳。
我逃跑起来又好像浑身是劲,慌不择路,不知奔跑了多久,也不知到了哪里,突然发现前面一处茅屋,而茅屋里还透出灯光。
一路狂奔到茅屋前,脸门也没敲就直接推开门奔了进去!里面四个人正在打牌,见我进去,有个人就问我:
“干吗呢?跑得这么急?”
我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嘴里只是喊:“有鬼!有鬼!窄脸鬼!”
没想到那四个人哈哈大笑,面对着我的那个人把脸一抹:
“原来你害怕我们?那你仔细看看!”
灯光一下子昏暗了,我再看那四个人,竟然清一色是窄脸鬼!
我一下子昏倒在地上。
第二章 耳
朝阳初上的时候,我醒来了。
抹一抹眼睛,看看自己,竟然睡在村西头的祖坟里!四周四棵柏树围成一个正方形。而我,正趴在一个坟头上。等我的意识慢慢苏醒了,我突然想起昨夜的窄脸鬼!只有模模糊糊的影子,就好像是做了一个梦。
我四周打量一下,没有什么茅屋,也没有桌子,没有灯。真的是一个梦?
我发现我的豆腐筛子不见了,手里只有扁担。
走出坟地,蓦然发现地上有一张扑克牌,背面向上,只有淡淡的花纹。我记得昨晚的窄脸鬼是在打扑克牌来着。
我捡起来,没有异常,拿在手里的感觉很实在。我翻过来,看正面。
我怀疑看错了,仔细看看,是的,没错,正面是一只耳朵!
那只耳朵太逼真了!是人的一只右耳!我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右耳,耳朵还在,可是那太像我的了!
我吓得大叫一声,把扑克扔在地下,跑开了。跑出一段路,回过头看看,扑克还在。我决定去找豆腐筛子。
太阳升起来了,一切又开始变得自然,浓重的阴气没了,我只是感到饥渴。
沿着来路,我向回走去,周围有了人,人们开始到田地里劳动。张成来挑着水桶,到菜地里去了,我还听他唱着小曲。
我终于来到小溪边,看见了!我的豆腐筛子!确实在那里!我蹲下来,看到我的那个火机,那是昨晚我给人点烟的时候留在那里的!
一霎时,昨晚的那场景象又开始在我脑子里翻腾。收拾好筛子,我就往回跑。
又经过那片坟地了,我下意识的往那里一看,扑克牌还在,我叫着张成来,让他过来。
张成来取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