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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长相思·水华传-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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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紧握着我的手又紧了几分,坚定道:“我一定会等你!”

我吃吃地笑:“润儿说错了话三郎没有听出来吗?不能总想着要回来与三郎相聚呀,要好好领兵作战才好。三郎尽管放心,润儿一定会打一个漂亮的胜仗,只为了你。”

他点头道:“好。”

我长长吸一口气叮嘱道:“润儿远在陲疆不能照顾三郎,倒是要将三郎交付给舒姐姐了,她最是细心,又懂得体贴您,一定会尽心竭力照顾好三郎的。”

“好。”他神色忧伤。

“三郎不可以让自己过度劳累,像前几天那样整天不吃不睡是不好的,长此以往三郎可要累坏了。何况三郎是皇上,皇上的龙体关系着天下苍生,更亚好生保养才是,润儿在前线也好安心。”我继续仔细嘱咐。

他认真地点头:“好。”

“国事如果不是太过繁忙,三郎可以考虑把午朝和晚朝取消。朝会太频繁,三郎连歇息的时间都没有了。润儿回来之后可万万不想看到一个憔悴的三郎!”

“好。”

“三郎不要为了臣下或是宫嫔轻易动怒,会伤身子的。”

“好。”

“还有啊,润儿虽然希望三郎不要忘记我,但不希望三郎对我记挂太过。润儿一定会安然无恙的回来,三郎不必担心!”

“好。”

“还有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这段时间内三郎在京都紫禁城中不论听到什么战报都不必担心,也不必对它们太过在意。因为其中有一些会使假的,三郎万万不可以当真!就算前线传来消息说润儿病重或是已经死去,三郎也不要信以为真,那是假的!”

霖漓神色一跳,充盈了困惑,随即点头:“好。“我啐了一口扭过身嗔道:“三郎只会‘好好好’,到底有没有再听润儿讲话嘛!润儿是认真的,没有开玩笑呢!”

他耸了耸肩:“我在听啊。回禀润儿吾妻,为夫全都记住了。”他沉吟:“你一定是关心我的,否则也不会嘱咐这么一大篇话……”

我先还是笑着,听至此处心中满是伤感,淡淡呼气:“真的该走了,战事耽误不得。”

他口中喃喃道着“好……”又不忍心只说者一个字,终于长长叹息:“我舍不得……”

霖漓身后的李禄海将尚方宝剑奉给我,我拔出宝剑割下自己的一绺发丝,绾成同心结状递给霖漓:“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三郎好生保存吧,发在,则人在。”

他将发丝紧紧握在手中,郑重地点了点头。

我不再看他,转身上了候在一边的一匹白马。

“它叫‘璪瑰’!”霖漓的声音穿透了雪幕。“早归?”我心中百感交集,终于还是没有说出话来,咬一咬牙挥鞭命将卒:“启程!”

行进的速度不快,我抽打着璪瑰:“驾!”它长嘶一声奔跑起来。

“无论陌上花开如何,你都要回来!我等你回来!”霖漓在我已然望不到的地方不顾一切地大喊。

第二十七章。嘶骑渐远(1)

第二十七章。嘶骑渐远(1)

“无论陌上花开如何,你都要回来!我等你回来!”他的声音似利刃一般插入心中。我紧紧抓住缰绳,几乎要将它揉断。银牙几欲被咬碎,我却仍旧强忍着不使痛心之色体现在面上,睁大眼睛只叫泪水被风吹干。一滴泪滴落在“璪瑰”的背上,我肯定那不是幻觉,就在泪水浸入璪瑰密密白毛中的那一刻,它忽然停止了前行,前蹄腾空只余下两条后腿支撑身躯和它背上的我,就那般静止不动了。终是在有侍从抽打它时,它才不得不继续前进。

我叹息,这马竟是此时此刻最明白我心意的“东西”。是而命了侍从不许随意抽打璪瑰。

今日并不只是我前往陲疆的日子,大齐与此同时抽调洛阳守军二十万兵马前往前线支持仅余下的三十五万人马。因而经过各州县时仪仗隆重而浩大,这,同样是在为我的下一步计划作着铺垫。

京都城内被清置得井井有条,路边的小摊全部撤到帷幕以外,往日里常见的互相追逐嬉闹的孩童们也早已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乌压压贵满街侧的恭敬臣民。很难想象他们跪在坚硬的地面上会有多么苦——他们必须要在所有拥有品阶的将领们通过后才可以起身。而此次随行将领众多,除我这个一品霖凌特使将军和师傅翼法将军之外,只高位三品以上的将领。

第二十七章。嘶骑渐远(2)

第二十七章。嘶骑渐远(2)

男人泪流满面,哭道:“犬子仗着自己度过几本史书,便说古来女大大多是祸水。此次大齐以女子为帅,是必败无疑的。”他涕泗纵横不断叩首:“将军饶命啊!犬子年幼无知才会有这样肆无忌惮的讲话。冒犯将军实在是我们的不是。只望将军饶命啊!”

我目光一凛鉴定了信念,将自己许久没有表现出来的愤怒和阴冷全部堆在脸上。我伸出马鞭抵在那孩子的下颔,迫他抬头。“噷”一声笑了:“听你父亲讲,你小小年纪已经熟读经书了?本座倒想知道你今年有多大?都读过什么书?”

他神情慌乱,乌黑的眼珠儿在眶内来来回回的打转:“我……今年十二岁,所读过的不过是些史书罢了……我今年,要学兵法的。”

“贫门子弟如此嗜好读书,你果然是个有心的!”我放声大笑转而一脸阴寒:“不过想你这样的人,若是读书太多,只怕长大后是要揭竿反齐的!”我在马上端正坐好,抚摸着纯银手套上镶着的一颗晶莹黑珍珠:“你二人私下议论本座,本座大度不予你们计较。什么‘红颜祸水’本座可以当作没有听见。”二人正感激涕零地磕头谢恩,我抬眉道:“报上你们的名字来。”

“草民贱命沈穆,犬子沈致远。”

“哦……”呼啸的北风在身边盘旋,我抬手捋着被风吹得略显凌乱的刘海,语气傲慢道:“诸葛云‘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你这孩子虽名唤‘致远’,却是输在不宁上面。本座可以不与你们计较计较沈致远出言不逊,可沈致远方才刚刚说过‘大齐必败无疑’。如此看来你们明显是反民无疑!这般反民怎可为我大齐所容?难道留着你等日后颠覆大齐政权吗?”说着便向身后锦衣卫喝道:“来人!把他二人推下去斩了!”

二人一听连忙放声哭喊一味求饶,翼法将军策马上前几步欲要劝我,却显然是留意了我那不正常的神情。我知道,即便自己奋力做出蛮横无理之状,已掩饰不了自内心漫上面颜的不忍与无奈。他愣了片刻,随即驱马退后。

有侍卫为我撑着一片晴空,伞外,是大雪飘飞。狂风肆虐,卷起层层白雪,已然湮没了沈氏父子曾留下的痕迹。良久,有锦衣卫道:“回禀特使将军,二反民已被处斩。”

我僵硬地点头:“将他二人头颅示众。”又道:“传本座将令,日后若再有人胆敢效仿这二反民,一律处斩,概不饶恕!”

不过是个小插曲而已,所有人都这样认为。队伍转瞬再次前进,一切似乎都没有发生什么改变,除了队伍最前方长杆上悬挂的两个血淋淋的人头,明明白白地昭示着方才的一幕。沈穆、沈致远。我骑着马缓缓前行。你们安息吧,我向你们保证,你二人的牺牲会是值得的。待得功成,我定会按照功臣之礼风风光光将你们重新下葬。

第二十七章。嘶骑渐远(3)

第二十七章。嘶骑渐远(3)

璪瑰忽然停了下来,疑惑之下我被从沉思中拉回现实。抬头,三个大字映在眼帘内——“上官府”,目光下移,我竟是一时恍惚,失声叫出:“爹爹……”心口一阵疼痛,险些从马背上跌落。幸好翼法将军及时将我扶住。我感激地笑笑:“多谢师傅了。”

他一边搀我下马一边道:“我去命队伍暂停。”

面前是身着绣仙鹤图案补服的父亲;他的左方正是母亲,她今日显然是精心打扮了一番,一袭铁锈红色镂花抽丝福缘不到头绒边长裙,外罩大红猩猩毡鹤氅,精致的时新发髻上簪一支珍珠络黄金步摇,脸上亦施了精美的妆。

我如梦初醒,连忙命侍卫将大哥与二哥传来。大哥去年中了武举,现在正是随军的参将。二哥则是在不久前入宫作了太医,霖漓得知我们的兄妹关系后便命他作了我的主治医师,因而此次出征他一样随行。

母亲见了我脸上的喜色像是要溢出来一般,是啊,弹指之间近两年的时光已悄无声息的远去了,我们,足足又两年未见了。母亲喜极而泣,却仍旧依礼跪下道:“恭迎凌嫔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我含泪佯装生气嗔道:“当年三姐初选宫嫔归家之时娘亲并没有对她这般客气,如今是怎么了?难道娘亲对柔儿的感情这样淡薄么?好容易见了一面竟如此生疏!”

她悄悄拭去眼角的泪,脸上露出我许久未曾见过的那一种笑。而那笑容中,始终透着无尽的苍白。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父亲的态度,他只是拱了拱手:“将军安好。”

我报以一笑,他显然对前几日的事情依旧耿耿于怀,他恨战争,更恨促成战争的人,哪怕这个人正是他的亲生女儿。

我声音平和:“爹爹一定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促使我穿上这身盔甲、拿起这把尚方宝剑、走向通往苦寒之地的征程。女儿说的是不是呢?”

父亲的表情明明告诉我他不明白,然而他并没有答言,只是将眼睛瞟向别处不再看我。

我淡然一笑,并不在意他的冷漠态度,轻笑道:“是因为您啊父亲!”他挑眉看我,满眼的诧异,我继续道:“有一句话叫做‘长痛不如短痛’,父亲可曾听过?”

他眸光一闪:“将军此言何意?您怎知有长痛存在?”

我侧首长长叹息:“父亲就真的不明白?羌氐匈三族联军与我大齐议和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短暂的和平所能换来的唯有长久的战乱。四国之间的血海深仇不是一天两天可以消失殆尽的。斩草不除根,反而后患无穷啊!”

大哥亦道:“四妹所言极是,父亲且仔细想想,三族联军在陲疆一战中损失亦不少,他们怎会善罢甘休?所谓的‘议和’在我看来更像是试探!”

“不要再说了。”父亲摇头转身便走:“我只知道和平是一个国家的顶梁柱……”他的身影渐渐远去,声音亦愈加缥缈。

母亲也不理他,上前拉住我的手含泣道:“几月前得知柔儿进了昭仪为娘的便想去祝贺探望你,怎奈的皇宫大内岂是我等可以轻易进得去的。前几天又得知你作了娘娘,圣宠隆重,我高兴得什么儿似的,日日盼着母女相见……可是如今……好容易得以相会,你却成了将军。我只能眼看着你上战场,终究不能够长久相见啊!”

我“噗”地一乐:“娘亲这话说的……不像是送女儿去战场,倒像是送我上黄泉路呢!”

第二十七章。嘶骑渐远(4)

第二十七章。嘶骑渐远(4)

母亲一听便急了,忙捂住我的嘴巴:“怎么可以讲这样不吉利的话呢!柔儿在宫中历练了近两年,如今怎么也是从三品凌嫔、圣上身边的宠妃了。讲话怎能这样不知分寸?以后万莫如此了!听见了么?”

“的确是宠妃,但不在他身边……”我徐徐叹气,道:“娘亲尽管放心,柔儿明白的。”

大哥忽然道:“四……将军,时候不早了,将士们不可再此地停留过久,咱们也该启程了。”

我默默颔首,幽幽向上官府内望去,仿佛父亲仍在那里一脸疼爱地站在那里看着我。“还请娘亲转告父亲。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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