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影情踪-第7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怎么看?这不把我义侠的名义全给毁了?” “三哥;你别误会;我只是要证明;我仍是个黄花大闺女。另外;我确实爱上你了;我就喜欢你这个男子汉大丈夫的气概;还有过人的本事;跟着你;特别的放心;因此;我就想把你抢先给占住!” “是真的吗?” “三哥;我是‘王八吃秤跎——死了心了’;今生今世就是你的了!” 说罢;就把脸贴在了他的胸口上。李三马上将她搂得紧紧的;并觉得心脏“砰砰砰”地跳个不停。好半天;李三对黑姑说道: “黑姑;你忘了我们是干什么来的了?” 黑姑笑道: “有了你;我什么都不想要了!” 说着;两手松开了对李三的拥抱;并顺炕沿边摸索到炕洞里;少倾;就听黑姑说道: “三哥;找到了!两把枪;原封没动;咱们走!” 转天傍晚;李三按预订计划;将牛哥的棺材装上了马车;叫黑姑带着路上吃的用的;上了第二辆马车;又翻回身将院子的门锁上。就对龙剑秋说道: “好兄弟;你快回铺子去吧;过个十天半个月我们就回来了;回来以后;咱们再喝酒!” 龙剑秋就随着马车出了胡同口;叫了辆洋车;与黑姑道了声“再见”;便转身回清德堂药铺不提。 李三押着车;一直往西;一路无话。第二天快晌午时;就来到了涿州牛角庄。把马车停在了村外;自己一个人跑回家里;二叔李云虎、二婶罗氏和兄弟李五;见是李三回来了;自是高兴;便问李三何来?李三道: “有一朋友客死在北京;因无地埋葬;愿出高价买块坟地;我闻咱村有荒着的公地;所以揽了下来;特来请村里保甲长商榷。” 李云虎便请村里保甲长商议;既都愿意帮忙。李三当即捐出大洋20块给村公所;又出大洋10块备办酒席;以镐劳乡亲。一时村里左邻右舍俱踊跃相助。当晚;将鲁牛子棺木埋葬完毕;黑姑与李三双双在墓前给牛哥行了礼;并烧化了纸钱。李三便将两辆马车放回北京;又将黑姑安排在家里歇息。自己则陪村里的乡亲们喝了半夜酒。 第二天起来吃完早饭;李三以送黑姑回乡为名;与二叔二婶及兄弟李五告辞;一路游山玩水;向五台山行来。无拘无束的旅游生活;洗刷掉了黑姑心中的积郁;使她重新燃起了青春的火炎。 这些日子;通过进一步的接触;她对面前的这位传说中的神奇人物;非常的尊敬和崇拜。特别是;她对他那方方正正的脸庞;浓眉毛大眼睛;非常性感的红红的嘴唇和高高厚厚的胸膛;以及与他那气质非常协调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充满了好奇和兴趣;让她那纯洁的心灵对他着了迷;使她那灵动的心;对他产生了各种各样的幻想;甚至从此不能自制;她看着他那敏捷的步伐和结实的身体;使她联想起他为她搬家时的利索的身影;那壮实而矫健的身躯里;似乎蕴藏着无穷无尽的力量;尤其是;他的那些善良、纯朴、智慧和勇敢的品德;让她感到这个象钢铁一般的汉子;不知是从哪里产生出来的;那么一种不可琢磨的神秘力量;这种神秘、这种力量;强烈的吸引着她;要她来亲近他、探究他;直到把这个坚强男人的心;死死地抓住;抓在自己的手心里。 黑姑撒娇地向李三问道: “三哥;你这一辈子爱过女人吗?” “爱过!我妈妈、奶奶和两个姑姑。” “我不是问的这个;我问的是年轻的女孩子。” “也爱过;不过是一种象姐弟般的爱。爱时;她却离开了我;让我一辈子充满了愧疚;久久不能忘怀!” “能说给我听听吗?” “可那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够说得清楚的!” “我要听嘛——!你慢慢地说给我听!好嘛——?” “好;我讲给你听!——事情还得从我们家祖辈人说起” 李三就把梅花拳大师邹宏义怎么收的大弟子蔡光瑞为徒;蔡光瑞从河南濮阳来平乡;又怎么先收了张复为徒;后来;蔡光瑞怎么又代自己弟子张复再次收李进德、徐进德、郑玉德三人为徒孙的经过;及清康熙乙酉年;蔡光瑞命李、徐、郑三人去河南迎请师祖邹宏义;李进德、徐进德、郑玉德三位师兄弟怎么由此磕头换的贴、结拜为把兄弟;从此这三家世世代代就成为通家之好的情形说了一遍。 接着又把那梅花拳传至第七代;掌门人张如纯收徒五人。都是谁;以及大徒弟赵三多怎么临危受命;怎么在梨园屯比武“亮拳”三日;又怎么参加了广宗县景廷宾;在巨鹿县厦头寺领导的武装起义,赵三多和李云龙二人怎么被推为主将攻打威县;袁世凯派段祺瑞率重兵前来镇压,赵三多和李云龙突出重围后;至巨鹿县姬家屯投靠亲师兄弟满清武举范炳纲;遭其陷害而被俘入狱,最后在南宫县监牢里绝食了七天;英勇不屈壮烈牺牲的经过;讲说了一个大概。 紧接着;把自己怎么辞别家人;前往沧州偃淄岗日照庵;跟通家的两个姑姑——玉面禅尼徐二旦和紫云道姑郑紫琼习学武艺;艺成之后;又怎么去巨鹿县找杀父仇人范炳纲报仇;又怎么三次被姐姐范秋水所救的经过详详细细地讲述了一遍。最后他说: “人外有人山外山;不怕拼命怕平凡;老天不许人太贪;有得有失很自然;挺直胸膛咬紧牙;生死轻易低头难!不当英雄有何憾?顶天立地男子汉!万般恩怨都看淡;风流潇洒凭勇敢。苦我吞来酒碗乾;仰天一笑泪光寒。但求情深缘也深;红尘知己长相伴!” 他说的荡气徊肠;讲得那黑姑泪流满面;硬是哭了三爆;把手帕都湿透了。黑姑听后感慨地说道: “没想到;我的三哥哥;还是个有情有义的真男儿啊!黑姑我跟定你了!” 从五台山回来;他们就急急渴渴的住进了广安门内“新家”。因为旅行过度劳累;他俩在屋里整整睡了一天零一宿觉;然后;李三出去到外面转了一圈儿;打了壶烧酒;买了些酒菜回来。从下晌开始;他俩就坐在炕头上喝起了酒;李三还把藏在院内柴沃垛下的手枪拿了出来;让黑姑教他打枪。李三是何等人?只把那手枪摆楞了个八钟头;就滚瓜溜熟了。 待到天晚;俩人都有些醉了;黑姑倒在李三怀里撒娇;要李三亲亲她;李三此时也把持不住自己了;就试着亲了一口。只觉得黑姑的嘴唇又滑又软;便把舌头也伸进了她的嘴里;那黑姑把舌头迎上去与他搅在一起;俩人紧紧地搂着在炕上滚了起来;左滚右滚;一个吻下来;足有一个多钟点。黑姑全身发热;心里象着火;就把衣服脱个净光;躺在李三面前喘气;李三看到了那美妙之处;哪里还忍得住?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爬了上去。谁知;这一爬上去;竟妙不可言。一次;两次;三次俩人闹了个筋疲力尽;临天快亮时;俱飘飘欲仙;倒在炕上竟呼呼大睡;睡了个天昏地暗;不知天南地北。 待他俩醒来时;见房屋门大开着;屋里横七竖八的站满了便衣特务;都歪戴着破毡帽;斜楞着眼;敞着个怀;斜挎着匣子枪。再看;他俩赤。裸裸的;竟被鹰爪捆绑得动弹不得。一个年岁大一点儿的;手里提着黑姑那两把盒子枪;掂量掂量;走近李三面前笑道: “大侠‘燕子’李三;跟我们走一趟吧!看看;你偷东西就偷去吧;怎么?你还用这个?一用上这个;就不叫偷了;那叫抢!可别再走了火;如走了火出了人命;罪过就更大了!” 李三知道自己栽了;栽在鹞儿胡同京师警察厅侦缉大队总部的便衣特务手里了;于是便道: “兄弟;宽宽手;把我们俩手脚解开;让我们俩舒舒坦坦的穿件衣服;我们老老实实地跟你们走;别让我们光着身子;难道还怕我们跑了不成?” “好勒!算你有种;伙计们;先给他们把绳子解开;让他们穿上衣服!”那年岁稍大点儿的鹰爪应道。 龙剑秋算计日子;李三与黑姑俩人也该回来了。他先把从同仁堂取来的一车成药;命伙计们搬进屋去;然后;跟钟志诚打了声招呼;就走出了铺子;拦下了一辆洋车;叫直奔广安门内城根。 下了洋车;龙剑秋溜溜达达向“新家”走来;他见“新家”的院门虚掩着;院内似乎有人探头探脑的;不象是李三。他心有疑虑;便顺着城墙根若无其事的向北漫步;只用眼的余光溜那门逢。当走到“新家”的院门前时;忽见门里向外探出个脑袋;一眼就知道是个鹰爪;甭问;“新家”肯定出事了。 龙剑秋心里虽然紧张;但眼是朝前看的;嘴里还哼着昆曲《小放牛》;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就见那从门逢里挤出来的人头;又缩了回去。龙剑秋赶快从报国寺的西夹道;绕回到马路上;一屁股坐上一辆洋车就往回跑。当快到清德堂药铺时;就见药铺门前堆了一圈儿人;龙剑秋心道:“坏了;出事了;不能再回铺子了;否则就会“羊入虎口”逮个正着;要赶快离开这里!”遂顺着马路直到前门大街才下了洋车。 他心急如焚;心神不安;不知不觉走到了天坛。他找了一把长椅坐了下来;他已对周围的一切不感兴趣;心中只是反反复复的问自己;“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他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下来;仔细想一想;是什么原因会造成这样? 他想到;他没有把牛哥与黑姑的事告诉沈三哥;也没有与任何人透露过一个字;连自己的亲爹都守口如瓶;还能怎么保密呢?那“新家”的地址;也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那他俩是因为什么出事的呢? 他假设到:“是不是三哥在外地作案了呢?不会!他现在有钱;钱足够用的;何况他是去涿州的家里办事;他不会在自己家门口来闯祸的;那太不明智了!” 他又想到:“是不是牛哥他俩的案子;找上门来了?不是;不是!他俩的案子只与他俩有关;与清德堂有什么关系呢?怎么‘鹰爪’将“新家”和清德堂两处都盯上了呢?” “那3000块大洋——对了;那3000块大洋是用‘宣德炉’从白玉三那儿换来的;‘宣德炉’是三哥从段祺瑞的六姨太那儿拿回来的;段祺瑞怎能善罢甘休?他曾经悬赏3000块大洋捉拿‘燕子’李三;那‘鹰爪’们不看段祺瑞的官;还不看这3000块大洋的悬赏吗?这事;时来已久;‘鹰爪’早就安下了眼线;等李三一回到北京;他们就两处‘窝点’一齐‘端’。对!没错!就是这么回事!哈哈;张三爷说的没错;‘风、马、雁、雀’;沾这‘风’字;可不简单呐!江湖风险了不得;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龙剑秋好容易才把这事情的原委想清楚;心里一阵轻松。 他接着想到:“那末;他们对清德堂的人;会是怎么样呢?如三哥不招供;那清德堂就成了他们的重要突破口;连老板沈友三恐怕都不会放过;实在不行;他们就严刑拷打;那就遭了;赏钱3000块的威力可大着呢!尤其是我那可怜的爹呀;您一把老骨头了;您能挺得过去吗?” 想到这里;那龙剑秋的眼眶里;含满了泪花;他抑制不住自己的悲伤;眼泪从眼眶里滴了下来。因他从很小就离开了父亲;自己在外流浪;自打沈三哥结婚;他才找到了年迈的父亲;本打算靠着清德堂药铺;能让他过上几天舒心的日子;谁知;又摊上了这莫名其妙的官司;他好命苦啊! 但他又反过来想:“这事不能这么简单的想!父亲在即将冻饿而死的当口;不是让路经前门箭道的‘燕子’李三见到之后;才给救活的吗?难道这救命之恩就不算了吗?再说;这清德堂药铺是拿谁的钱开的?不是人家‘燕子’李三仗义救难;拿出2500块大洋作本钱;才开起来的吗?别人可以不知道;难道你龙剑秋也都忘光了吗?做人;可不能这么做啊!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另外;凭这些年对三哥这人的了解;他是一个敢作敢当;拿得起;放得下的汉子;他如见牵扯这么多人跟着吃官司;他能够不管吗?嗳;如果;他先招供了;把罪过都揽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