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影情踪-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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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竭地边逃向出口;边大声呼救: “救命啊——!强盗大白天非礼啦——!救命啊——!” 转眼间;她逃到龙泉松的身后;搂住他的后腰躲在屁股后面。从她呼救的声音中;龙泉松察觉出她是他的秘书佟玉凤;他非常纳闷;他不明白;她怎么会出现在千里以外的桂林机场?忽然;他看见在离他不远处;“高牙锐”嘻皮笑脸的向她扑了过来。龙泉松怒不可遏;上去给了他一个大耳瓜子;打得他“呦”地转了一圈。等他转过身时;他又用另一只手;“啪”地打他一个大耳瓜子;就这样;他左一个大耳瓜子;右一个大耳瓜子;打得“高牙锐”左转一圈;右转一圈;转来转去;就象个捻念转;不停地在转动。###四十九。惊梦
四十九。惊梦 龙泉松打来打去;正打得解气;就听有人在说: “龙贤侄;不用脏了你的手来;待我用粪淹之法;结果了他的命去!” 话音未落;就见一只手抓来;将“高牙锐”的后背提起来就走;“嗖”地一声飞上了天空。龙泉松急抬头一看;原来是“燕子”李三将“高牙锐”抓去了。龙泉松知道;“燕子”李三说的所谓‘用粪淹之法;结果了他的命去’;就是要把“高牙锐”头朝下;按在粪坑里溺死。心道:这种惩治坏人的办法;确也别有风趣;更是大快人心!” 他见“燕子”李三提着“高牙锐”的后背象飞一般的消失在屋屋楼顶之上;再回过头看那佟玉凤时;却见她已被那工商银行的周永甫副行长紧紧地搂在怀里;向停在出口处不远的奔驰轿车走去。 龙泉松心里酸酸的;觉得十分委屈;正在对佟玉凤的举动惶惶不解时;却突然发现;从佟玉凤的裤子口袋里;掉出一个白色纸团来;他急忙跑过去抓在手中;扭转身展开来看时;就见信纸上面写了一行工整的小揩字:亲爱的龙泉松;看来;今生今世我俩已经没有缘份了;那末;我只好下辈子再做你的妻子吧;来世等我哟!佟玉凤。 龙泉松两眼模糊了;他饱含着热泪慢慢地抬起了头;仰望着即将落向西边的红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他想啊想;终于想起来自己是来桂林机场接小丽的。他又看了看天;天快降下黑幕了;候机大厅里燃起了一片灯光。他习惯地看了看腕上的手表;指针指向晚上七点;他意识到自己从早晨到现在;已来机场一天了;还没有吃一口东西喝一口水;但肚子并不感觉饿;嘴也不觉得渴。 他想到;小丽说:“明天咱俩在桂林机场见面;不见不散。”这明天;就是指的半夜十二点以前;都算明天;只怪自己太性急了;来早了许多;白白等了一整天。没准下趟飞机她就在里面。他瞅了瞅旁边接站的人;有的打着雨伞;也有的人用手中举着的牌子顶在头上挡雨;才知天已下起了雨。他下意识的向前挪了挪;躲开那溲进来的雨点儿。这时;机场里面的大喇叭又响了起来: “第5678次航班按时降落;场内通勤车准备接机。各位旅客;请到出口大厅验取行理。前来接站的同志;请到出口处接人。” 他把自己的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向通道里望去;见通道里开始有人走来;忽然发现走在前面的有俩人特别面熟;他们亲热地挎在一起边走着边说笑着;那穿一身绿色军装腰板挺得直直的;好象是汪鹏晓;在旁边挎着他胳膊的女青年;不就是汪小丽吗?哦!是她;是她!她终于来了!他们随着人流越走越近了;他怕他们在不经意间从自己的眼皮子低下跑掉。他把右臂高高举起;掂起脚根向他们打着招呼: “汪中队长——!汪小丽——!汪中队长——!汪小丽——!我在这儿了——!” 他们也看见了他;他们一挤出出口就迫不及待地与他拥抱。他正想与小丽接吻;忽见小丽的脸突然变成了另一个模样;那脑后原本扎着的“狼尾巴”辫;也突然变成了披散着的长发。 “啊——姐;怎么是你?” 他眼前焉然站着的竟是郑菊红。这时;他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叫他: “泉松兄弟;快醒醒;快醒醒;起来!铺好了床;到床上睡去!” 龙泉松混身一惊;把眼睁开;眼前正见郑菊红在拍着自己的肩膀;还在叫着:“泉松兄弟;快醒醒;快醒醒;起来!铺好了床;到床上睡去!”他急忙站立起来;问道: “哦——郑总;几点了?” 这时他发现;披在身上的红色女外套滑落在了地上;龙泉松赶忙躬身从地上捡起;顺手递给了郑菊红。 “都快十点了。我见你太累了;竟然趴在电话桌上睡着了;睡的好香好甜啊!足足睡了有四个小时;我一直都不敢打扰你;就瞪着眼瞅着你睡。这是第一次瞧你睡觉” “我做了个奇怪的梦!” 龙泉松微笑着摇了摇头。 “嗯!我听见你说梦话来着:汪中队长——!汪小丽——!汪中队长——!汪小丽——!我在这儿了——!” 她连说带比划。接着又问: “都梦见的什麽?能说说吗?——如要保密,就不必说。” “这有什麽可保密的?——只是梦见了我这一辈子的情缘事,就好像刚刚发生在眼前一样。” 接着,郑菊红提起暖水壶给龙泉松斟了杯水放在他跟前,道: “我会圆梦,你还能想得起来吗?让姐我给你圆圆!” 龙泉松喝了口水说道: “说来奇怪,那梦像过电影似的,清楚极了,一点儿都没忘掉,正想让您给说道说道呐!” 然后,他就把刚才所做的梦,从前到后,一点儿不落的说与她听,有的地方还怕郑菊红听不明白,对梦中一些他认为她所不知道的情节;都临时作了补充和解释。郑菊红在旁听得津津有味,并不随便插话;只是用眼瞅着他频频地点头。 龙泉松讲完以后,心里似乎轻松了许多,便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微笑着向郑菊红问道: “郑总,您听了觉得怎样?啊?——如何?给我圆圆吧!” 郑菊红站起身转身向后渡了两步;随后若有所思地说道: “希望似火,失望如烟,人生如七处点火,八处冒烟。令人难以自拔的除了牙齿以外;还有爱情啊!哈哈……女人本是个麻烦,但男人就喜欢自找麻烦!” 龙泉松被郑菊红刚说的这两句话闹懵了;只是楞神;不知怎么来应答。郑菊红见他那副表情;知他一时懵住,便道: “噢!你那‘桂林接机’梦真是像你所说;是你一辈子的情缘链啊!酸甜苦辣什麽味道全都有了。俗话说;梦是心中想嘛!但说回来;作为一个人;只要在这世上走一遭;谁也逃不掉这情缘二字;不过每个人所经历的过程或情况不同而已。” 龙泉松似乎听明白了她所指的是什么。刚想张嘴问她几个问题;就见她又接着说道: “再说白一点儿,情缘就是人生一世的幸福。如亲情、友情、恋情、爱情等等,任谁也脱不净、离不开它。一旦离开了,就失去了作人的味道——嗨嗨,白来一世!但你刚才所作的‘桂林接机’梦,好像俱是恋情、爱情一类,对不对?” 龙泉松木纳的点了点头道: “对,那梦可就像是贾宝玉掉进了大观园,乱七大八糟的。” 郑菊红笑了,她慢慢迈步度了近来,坐在桌前对龙泉松说道: “松弟,世上情缘最不可思义,更不可琢磨。它不仅从形态上表现得千奇百怪,而且走势也千变万化,难以把握,难以找出规律。特别是像恋爱一类的情缘,人们就像是喝了迷魂汤,复又掉进了绵延万里的大狭谷。呵呵,就是你那个‘桂林接机’梦里,所谓‘贾宝玉掉进了大观园’,哈哈!整整一部现时代的《红楼梦》《石头记》呀!说明,只要你一掉进这情缘谷里,别说是一般的人,就是天王老子也不可能自拔出来。现在细细想来,情缘谷这三个字里面,大致包括四种类型的故事,即一亲蜜型、二怨偶型、三鸟巢型、四平顺型,都算上约有五六十种之多,每种还各有各的走向,其中当然不乏有许多可歌可泣的典例,像范蠡与西施、司马相如与卓文君、蔡文姬与董祀、李清照与赵明诚、梁山伯与祝英台、杜十娘与李甲、萧史与弄玉等等。也有被那被万人唾骂的,如秦桧与王氏、陈世美与秦香莲、西门庆与潘金莲、朱卖臣与崔氏、裴如海与潘巧云等等。总而言之,甭管是哪种类型,属何样故事,只要你把它写出来,都是一部让人回味的书,那故事里的人物,其结果,不是千古留芳,就是遗臭万年!——哎,现今社会留传着一本书,名字叫什麽《男人的一半是女人》,作者叫——什麽张贤亮?听说过没有?” 龙泉松点头道: “前些日子刚刚看过。” “喔,书里面所说的那个主人公章永粼和黄香久的情缘,本没什麽可希罕的事情,却被媒体炒得沸沸扬扬,竟引起社会一片争论。哈哈,少见多怪嘛!” 郑菊红说着说着,话锋一转,直奔龙泉松而来: “——但从你所经历的诸多爱情表像来看,绝大多数属于亲蜜型的情缘,一般还多来自过去曾结下的恩情、爱情、亲情、友情等善缘,交往过程中往往表现为相敬如宾、惺惺相惜、男欢女爱、如胶似漆,其间,虽能刻骨铭心,并给人留有好的感觉和好的记忆。但又好似那露水鸳鸯,表现得今日有缘相会,明日却又各奔东西,如儿戏一般,只是暂时的,不能长久,终究不踏实。即所谓你与她们之间缘份浅薄或有缘无份,属人生过客一类。因此,我断定你在这一段不算短的时间内,似乎陷入了绵延不绝的情缘谷之中,至今虽还没走到尘埃落定的地步,但确已到了情缘谷的尽头,距脱离谷口已为时不远。” 龙泉松听了,急忙问道: “那?姐——,您看我眼下该怎麽办才好?” 郑菊红道: “主要不必对已往恋爱的结果太过在意,比如就像我们打电话,不是你先挂就是我先挂。可志在山顶的人,不会贪恋山腰的风景。那握不住的沙,干脆你就扬了它。啊——!漫漫人生路呀,我们一直都在迷路;但是;凡自己选择的路;跪着爬也要将它走完;只做第一个的我,不做第二个的谁?”###五十。情缘谷
五十。情缘谷 龙泉松想了想她刚才说过的话,便问道: “姐,情缘之说真的有吗?” “那谁说的清?你能说的清吗?——反正我是说不清。现在人们总是把说不清的事归结为迷信,其实,有些所谓迷信的东西,是人们通过总结实践经验而得来的。我小时,在老家沧州堰淄岗时,我本家的三姑奶奶曾对我讲起人生的情缘因果的事,我本身虽然不信道也不信佛,但现在细想起来,她当时跟我所说的,还真有一番道理。” “姐,你所说的你本家的三姑奶奶,莫不是日照庵的紫云道姑郑紫琼?” “嗳——!就是她。” 说到此处,龙泉松刚想问:“您与我那从未见过面的姐夫,属于何种情缘?”话到嘴边,忽觉得不妥,似乎有点儿“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意味,虽闭住嘴不再问。 忽然脑子里“唰”地一闪念,不知从哪里飞进来一句话:“凡事,冥暝之中自有定数!” “啊——!”这使龙泉松想起这句话,是他爸龙剑秋在大众饭店给武林朋友讲救治贺甯他爹贺德明故事时,曾在大家面前反复强调过的一句话。 “难道真的是如此吗?” 他迅速地把这个哲学问题在脑子里飞快地转上了若干圈。 “凡事,冥暝之中自有定数!——‘冥暝’是指什麽?——是指天意吗?”他又想:“方才郑姐不是说了吗,‘现在人们总是把说不清的事物归结为迷信’,——喔!天意呀,天意!——要不,情缘之说又怎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