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影情踪-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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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大家只好在大会议室的屋里打地铺;挤挤拥拥地休息。 龙泉松靠墙边刚刚睡着;就觉得自己脸蛋上有异;其间还伴着一股呛人的香气;便轻轻地虚睁两眼偷偷一看;呀!那人竟是本厂出了名的第一大美人景宝珠;只见她正在偷偷摸摸地亲怩自己的脸颊。他大吃一惊;脖颈里一阵热浪过后;又吓出了一身冷汗。 怎么办?他想:“此事不凡一般;就当前环境来看;前后左右俱是人;所幸还没有人发现。再说;景宝珠并不是什么坏人;满打满算;顶多是对自己爱慕;并无任何恶意;一旦我有不适的举动;就会惊动旁人。啊!现时代;人的嘴就象是杀人的刀;弄不好会出人命的!嗯;一定要冷静处理好此事;万万不可莽撞;否则;如‘炸了窝’;其后果不堪设想!”于是他又把眼睛闭上了;就好象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开始把自己的手;挪向脸庞;用手指轻轻地蒯自己鼻梁的痒痒;打算用这一暗示方法;无声无息地将景宝珠涂着香脂的脸惊走。 “哈;这招还真是灵啊!” 龙泉松暗自庆幸自己的沉着;他感觉到了景宝珠头发擦划着他的脸慢慢地离开;那香脂的气味也随之渐渐地远去。他还庆幸自己巧妙地避免了一场风言风语的灾难;也保护了这么一位容貌如花似玉崇拜者的贞节。他赶快翻了一个身;将自己的头;扎向了墙角里面。“那墙角以外的世界就任它去吧!不理它了。”他偷偷地乐了起来;当然是默默无声的乐。 “五四”青年节那天;共青团进行了宣誓活动;有24位先进青年被光荣地发展为共青团员;同时;支部也进行了全面改选。龙泉松又不出所料地被选为团支部书记。面对着一百九十几位年青女孩子灿烂的笑容和热烈的掌声;他自然而然地想起了正在干校镀金学习的恋人文雯。 他一直没有忘记过她;她的美貌、天真和丽质;时不时地闪现在他的面前;可以说;她已深深地融入到他的血液中了。他突然又想起了墨竹铁厂原团委书记管兆民;那个家伙;因得意忘形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干那龌龊的勾当;被“母老虎”和“母夜叉”抓了个现形;听说在他结婚入洞房那天;他俩被她俩借闹新房之机;给玩儿了个不亦乐乎;弄了个“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我一定要对文雯终心无二呀!”他心中暗暗地提醒着自己。他也怕自己的意志;经不起那么多漂亮女孩子的爱恋考验。“嗯;一失足成千古恨呐!”他想。 按照主席的最高指示;红星塑料厂也要停产闹革命了。党支部号召全厂职工都打起背包去农村拉练。听薛书记说;“这是该厂史无前例的一件大事;也就是说;该厂自成立以来;所谓‘拉练’;是我厂历史上从来没有过的第一次;它的出现;是文化大革命的伟大创举;是革命道路中的新生事务;对于我们厂和全厂的职工而言;具有及其深刻的现实意义和长远的历史意义。” 按照公司的安排;红星厂的编制为一个连;拉练的具体方位和目标;是距离市区100公里的霸县毕家堡村。公司指挥部用011文件的形式;委任龙泉松同志为红星连的连长;薛满长为该连的政治指导员;负责该连拉练的总体布署和一切相关事务。 六月里的一天;临厂的大马路上;吵吵嚷嚷地伫立着近三百多名男女职工;他们背上压着自己打的长方形背包;远远看去;五颜六色;别有一番景象。所谓背包;就是一床棉被、一件蚊帐、一条毯子和换洗衣服的组合。男职工的脖子上均吊着一个军用水壶;女职工的脖子上除了一个水壶外;背包上大多吊了一个塑料水桶,红的、绿的、黄的、白的都有;其实就是本厂生产的产品。这在男职工眼里看来;她们是为了洗脚而准备的。 “向右看——齐;向前——看;报数!” 值勤连长刘殿凯下着口令。 “1、2、3、4、5、6、7” “报告连长;队伍集合完毕;请指示!” “出发!” 龙泉松命令道。 “是!——向右——转;齐步——走!” 队伍以排为单位,向前慢慢蠕动着;渐渐地拉开了距离。在上午九点钟的灰尘弥漫的太阳里;一路唱着雄赳赳气昂昂的革命歌曲,浩浩荡荡地走着。一排走在最前面,二排走在中间;排长杨玉妹手里提着一只红塑料桶子;背上背着一卷绿雨衣横插的背包。薛指导员走在最后,但没走在队伍里,而是走在队伍一旁。他是个不计较小缺点,但在大事上绝对坚持原则的人。 前方开拔了,自然是浩浩荡荡的。###八.男女之间只隔着一条堤岸
八.男女之间只隔着一条堤岸 “我们唱一首革命歌曲,提高士气呀!” 郭副指导员举着电喇叭走了过来,高声起歌道: “向前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太阳——预备唱!” 于是一二三排的全体就敞开喉咙唱了起来。 队伍继续向前走着;走在二排后面的刘殿凯情绪来了;他为了消除大家行军的疲劳感;把上午出发时那种饱满的情绪调动起来,就回过头来对三徘的全体发出了比歌的号召;等前面一排刚唱完一首歌后;就忽然大声嚷道: “二排的;来一个!二排的;来一个!一二三,快快快!一二三四五六七,我们等得好着急!二排的;来” 二排的队伍在大街上行走时;前面和后面的人;唱歌唱得非常有劲;唯独四排唱歌软绵绵的;显现出一种带死不落活的样子;这让来回骑着自行车的郭副指导员不满意。他在前面路旁停了下来,专等着他们四排出现。郭副指导员的自行车上捆着他自己的背包;他穿着洗白了的旧军装,脚上踏着一双黑凉鞋;肩上背着一顶画着红五角星和“八一”的草帽,这无疑是某部队生产的军用产品。 “你们四排的唱歌声音不行,不嘹亮啊!” 他举起胸前的电喇叭对四排的同事们叫嚷道。 “要用劲唱;唱出革命的激情来啊!——就是你们排的声音最低——下定决心,不怕牺牲——预备唱!” 他给四排的队伍开起了头。随即;他自己率先对着电喇叭唱了起来: “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 他一脸亢奋,还不停地挥着他的右手,直到四排的全体同事象他鼓励的那般积极地唱着“下定决心”从他眼皮底下走了过去。但是新的问题却出现了;女同胞们这些挂在背包上的水桶;在走起路来;不是一颤一颤地打着她们的屁股;就是撞击着她们的大腿;这在王守训、王有力、王德富和王建看来;感到特别的好笑和可怜。 “你看她们好麻烦,拉练还要多带一样东西!” 王守训一笑: “龙连长说,每天要行军三十公里呐!”他说,“那会累趴的!” 王德富说: “要走到霸县去访贫问苦;还要种上二亩地呢!” “先走到王庆坨公社!” 王建说,他瞧了一眼周围的同事,又望了一眼瓦蓝的天空。 “再去堂二里、胜坊、霸州;然后再走回来;反正要一直向西;要了你一条老命!” “掉一身肉是真格的!”王有力笑笑,“炊事班的人;早上就出发了!” “炊事班的人;就是美哎!早晨我见刘国生、高照明他们坐着大汽车走的呢!” 王文爱折过头来看着他们,表现出一副不服气的样子。走在最前面的一排长张文英;扭回身给炊事班辩解说: “哎——!中午三百多人要吃饭呐!我看见他们带着锅、面和菜;装了一汽车;——炊事班也挺辛苦的呢!——嗳;王文爱;你想不想去炊事班?” 王文爱一听,脸都白了;就对一排长说: “我不会做饭做菜” “炊事班比我们好,我要是你,我就去炊事班了!炊事班行动比我们自由的多;还有吃有喝,肚子不会亏呐!” 一排长说着,一双眼睛在四处看着,她在人群里寻找着郭云盛副指导员。 郭云盛看见了;就觉得脸上一红,说道: “我不管这些事的。我不管的。你别找我!” 队伍说说笑笑走了四个小时;终于出了市区;中午已过;路的两旁开始出现农舍、田野和一排排树木了。农民的孩子看着这支背上背着背包和米袋的不很整齐的队伍在太阳下走着,就像看耍猴把戏的班子从门前路过一样;嘻皮笑脸地张开嘴巴笑着。队伍已不再像出发时那么意气风发斗志昂扬;歌声逐渐消失;开始露出了疲倦;每个人的衣襟和背上都被汗水浸湿了;嘴巴里也尽是不断流进的咸咸而酸苦的汗珠。 “我这一世还没是这样受过累。” 张文英说道。她两眼望了望空旷的田野。 “龙连长说;背着背包每天要行军三十公里;谁晓得现在走了多少公里了?” 你猜有十公里没有?” 陈大萍说: “十公里绝对不止,我估计快二十公里了。” “我脚都疼了,”陈二萍说: “烟瘾也上来了。他妈的抽支烟不?” 刘秃子听她一说;也想抽烟了;她的口袋里带了大港牌或恒大牌香烟。陈大萍看了眼高老头,高老头此刻走在队伍的前面;走在徘长张文英的旁边。队伍已经放慢了行军的速度;步子明显地变得沉重了。 “抽烟罗!” 陈二萍从他口袋里掏出了永红香烟。 “抽我的!” 刘秃子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恒大香烟,一脸卖弄的样子。 “这是我昨天晚上偷了我爸爸的烟。偷了两包。” 前面就要到了王庆佗了。龙泉松用毛巾擦了擦脸上流下来的汗;看着脚下长长的大堤和话语越来越少的队伍;心道:“该休息一会儿了。”便吩咐三排长刘殿凯道: “休息20分钟。” 随着一声长长的哨声;队伍停了下来;人们忽然一分为二朝大堤左右分开。男的都奔向右侧;下到堤坡底部;解开裤扣撒开了尿。那女人们见了;都羞涩的背向大堤左侧;有的在堤坡下搭起了人墙;把那需要小解的女人们围在了核心。 那些憋得实在受不了的女同志们;边脱裤子边急急慌慌地蹲下身来。这时;人们都沉浸在“哗哗哗”的流水声和无比轻松的感受当中;默默地一言不发。他们都明白;现在男女之间只隔着一条堤岸做着同样的一件事情;却比平日去厕所少了许多羞耻感。 “时间到了!”龙泉松看着手表对三排长说道。刘殿凯则吹起了长哨。哨声响过;队伍又出发了。 下午四点;拉练队伍来到了王庆坨。这是预先就选择好了的休息地。炊事班的同志们在这里忙着做饭。龙泉松下了休息的命令。薛指导员走向前来看望大家。他大声问道: “累不累?” 杨玉妹接声喊道: “不累!就是肚子饿了。” “真是好样的!”薛指导员夸赞道。 这是一处斜斜的山坡,遍布着年轻的马尾松、樟树和杉树等交错的树木。鲍文胜、常永依、于铁康、卞玉海、纪伟等十个人;径直奔到了山坡顶上;就好像解放军抢占制高点一样,他们不怕艰辛地爬了上去。他们从山顶上望下去,两边风景都挺好,到处是田野、农舍和郁郁葱葱的树木。远处农舍的黑屋顶上蓝烟袅袅。天蓝盈盈的;有几缕白云在高空中游荡。几个人东张西望地看了几眼四周;觉得周围青青的全是绿色;于是疲劳都减少了很多。 大家解散后;都一心等着炊事班的同志吹号哨开饭,因为炊事班的同志如果不吹哨,其他同志不能擅自走过去妨碍炊事班干活劳动,这是郭副指导员在训话时交代清楚的。 “还不晓得什么时候才能开饭?我肚子都饿扁了!” 卞玉海发着牢骚说。 “要开饭了,你看一排都打饭来了!” 常永依转移话题对班长鲍文胜说。于铁康仰头看了看;随即问道: “小鲍;你安排班上哪个去打饭?” “哎;卞玉海;你和于铁康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