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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侠影情踪-第134章

小说: 侠影情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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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找个什么样的女人作伴侣?似乎是有意识地要弄他个不好意思。    一天;人事科长翟徐庆找他说:    “为落实毛主席‘深挖洞;广积粮;不称霸’的指示精神;上级人武部下文件叫咱厂出一名民兵去出公差;修海防工事;对外称为6801工程;每期为三个月一轮换;任务十分光荣艰巨;经咱厂领导班子研究决定;打算派你去最为合式;你觉得怎么样?”    “喔;既然领导研究已经决定派我去了;那是领导信任我;看得起我;我还有什么说的?我没二话!您说;什么时候出发;我保证准时到达工地报到!”    翟徐庆听了;高兴地拍着他的肩膀说道:    “好小伙子;这可是力气活啊!到那儿;可得与别厂的民兵比着干;要吃苦耐劳呀!千万不能给咱们厂丢人现眼啊!”    “嗨;科长;您看好吧!吃苦耐劳是咱的特长;那荣誉咱能让给别人;可那吃苦耐劳咱哪能让给别人呐?”    第二天;厂里派车把他送到了施工现场。当天把他分到四营二连一排;安排挑沟挖土方任务。这是全团最累的一项工程。    当天晚上全营集合,听了赵教导员的训话及钱中队长关于开展大比武运动的决定;副教导员王贵桐宣读了大比武的规则和要求,众人的心里似乎都燃起了一把火。尤其是最后一条规定,立三次功一次;可以建议本单位给调一级工资;这么一来;更给大家伙儿增添了信心。很多人立即表示了决心:拼命大干三个月,豁出掉二十斤肉,争取立上三等功。    会散以后;一排长陈芬亭立刻找来三个班长商议比武的事情。一班长吴玉山觉得;如要一排一班参加大比武的话;就现有班内的劳力情况就不算太强了,如果把新来的几个棒小伙子都纳进来;那么一班要在比武中拿锦旗还有点希望。于是排长陈芬亭就把龙泉松等几个大块头分派在了一班;由龙泉松当一组组长;遂成为了一班干活的主力。    第二天天刚放亮,参加大比武的二十个班及所有管理人员已经来到工地。三中队专门划出八百米的地段作为比武场地;二十个班都歌自要了四十米的地段,唯有陈芬亭所带的按吴玉山事先的布置;找营长王大壮多要了十米工段。按照中队的要求,抬土本来应该一律用麻袋,但是陈芬亭却让吴玉山用抬筐。他说:    “第一层土干松,用麻袋兜不住土,到了粘湿土层再换用麻袋。”    划段儿刚刚分完,各班就动手干起活来。吴玉山给龙泉松配了六个人,要求三副抬儿自装自抬。因为大伙儿心气儿很高,好多人肩头压出了血,双手磨出了血泡儿,但根本没人叫苦,反而嗷嗷叫着跑着抬土。到了工间休息的时候;吴玉山从他随身带着的书包里拿出几个窝头递给龙泉松他们参加比武的人吃;他叮嘱着他们说:    “记住,以后吃过早饭留两个窝头,照这么干中间不加点儿食儿不行。人是铁,饭是钢嘛。”    从此龙泉松他们就管吃饭;叫“加钢”了。    吴玉山边吃窝头边和陈芬亭商量:    “排长,咱们班的进度好像没有旁边那班快。咱们得想个法子。”    原来旁边那班是二中队孙伯海的八班;班里都是二十五六岁的壮小伙子。他们每人挑两个小筐,虽然每筐装的土;不如陈芬亭他们多,但两个小筐加起来肯定比他们一个大筐多,何况是一个人挑两筐,而不是两个人抬一筐。几个小时干下来,八班的取土坑就比一班的大了好多。龙泉松想了想说道:    “咱们干脆也加双筐。这样就不比他们少许多了。”    说干就干;马上就把抬筐换了。但这一天双筐挑下来,不用说陈芬亭,连龙泉松浑身都是软绵绵的,仿佛全身的骨头都酥了,甚至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收工前几位中队长和宣传员一路对各个班验收下来,八班插了红旗,一班是白旗。这一下对陈芬亭和吴玉山的打击不小。吴玉山垂头丧气地对陈芬亭说:    “一班长,不是我们的同志不卖力气,您全瞧见了,我们是连吃奶的劲儿都使上了;可体力不如人家,怕是比不过他们了。”    龙泉松在一边儿走着;并不说话。陈芬亭只是安慰了他们几人几句。因为他也清楚,八班的几个人体力比他一班的人全壮,拼体力肯定不是人家的对手。    晚上中队晚点名,冯队长虽然公布了各班的成绩和名次排序,但并没有批评一排一班的人,只是说:    “俗语说,骑着毛驴儿看唱本儿——走着瞧呗!一天两天的成绩不能认定谁高谁低,希望咱们要认真总结经验,及时赶上去”    散会后回到席棚里,龙泉松一头扎在地铺上,像是被大地吸住了一样,一动也不想动。但是他的脑子并没有闲着。他琢磨着,比拼劳力李威和陈南屏几个人都还不到二十岁,肯定比不过八班的那几个傻大个子。唯一可行的办法是早出晚归,得比别的班多干几个小时。如果中队长能批准他们在工地搭个草棚居住就更好了。他把自己的想法立刻告诉了陈芬亭,陈芬亭沉吟了一会儿说:    “你这叫‘笨鸟先飞’。这是苦干的办法。我琢磨了一天了,你还问题不大;可那几个人的岁数,身子骨儿还都没长好,所以干活儿还要注意别过力。但是他们也正是长筋骨的时候,用劲儿长劲儿。你是个有文化的人,又学过水电,应当在巧干上下点儿功夫,‘多快好省’这四个字都要顾到了。今天你们这些组干的活儿我都看了,无效劳动太多。比如抬上堤的土胡乱倒,最后还要派人整理成堤形。如果倒土的时候心里就有数儿,每一筐土都有计划地倒,这不就省工省力了吗?挖土的时候也一样,每一层土尽量挖深点儿,人家要挖六层七层才到底儿,咱们争取五层六层就到底儿。这又可以省去不少劳力。类似这样的事儿,只要用心多想想,就会找出一些窍门来的。我还告诉你,你们在修坡上也要多动动脑子,可以省出几个工来。一方面要找点儿窍门儿;一方面使足了劲儿。我看明天小红旗一定能插在咱们班上。”    排长这番话;一下了点醒了龙泉松和吴玉山。他们立刻把全班的人全叫到一块儿商议,把排长的高招儿使上去。吴玉山笑着站起身来说:    “你们提的早出晚归,我现在就去向中队长请示。如果中队长同意了,你们就上伙房领几个窝头,早上走在路上好垫垫肚子,早饭由我给你们捎去,反正得做好吃苦的准备。”###四十。厨娘文姐
    四十。厨娘文姐    第二天,吴玉山等几个人顶着星光提着马灯直奔工地。等到全营人员来到工地时,他们已经干了三个小时了。几个人身穿裤衩,光着膀子,坐在地头喝着龙泉松挑来的玉米粥,就着咸菜;啃着窝头,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容。副教导员王贵桐听说后;立刻在工地用纸板做的传声筒宣传表扬一班的积极态度。    听着副教导员王贵桐的表扬,龙泉松虽然肩头已经磨出血来,可他还是非常高兴,吃过饭不等开工哨响,他们几个人又抄起工具干起来。    虽然节气已经过了夏至,中午的阳光直晒得人们头皮疼,可一早一晚儿这里还有些寒意,尤其工地临近一条大河,河面上不时掠过阵阵裹夹着咸腥味儿的冷风向工地上的人们袭来。因为是刚出工,不少人身上还穿着长衣裳,可是一班的哥儿几个;早已经脱掉了上衣在赤膊大战,李威和陈南屏干脆连裤子也脱了,全身只穿一条裤衩。东升的旭日用喷薄四射的金光轻拂着李威和陈南屏身上的汗珠儿,反射着耀眼的光芒。龙泉松肩膀磨破了,他把上衣垫在肩上,减轻扁担辗压肩头的疼痛。看着龙泉松疼得呲牙咧嘴的样子,一班长吴玉山心里也不好受;他鼓励他道:    “龙!你只当肩膀是别人身上的,甭去想它,疼得厉害了你就喊两声;也挺管用。我是过来人了,听我的没错!”    龙泉松听他这样讲,觉得有道理,在抬土小跑的时候就“啊、啊——”地喊叫几声,果然肩膀的疼痛减轻了一些。他明白这是“精神转移法”,不少人也学着他那样叫喊。于是工地上一片“嘿呀嘿!”“加油——!”的叫嚷声,真可谓热火朝天。    干了一阵儿之后,他觉得浑身上下似乎有一团火,热得他汗珠泉涌,两条腿的汗水把裤子都洇透了,跑起来裤子贴在腿上特别难受。他见李威和陈南屏光着干活;实是爽快;索性自己把上衣也脱了,这时;那身上的汗如水洗的一般。    农场的六月是昼夜温差最大的月份。早晨顶着星星往工地走,大家穿着秋衣还有点儿冷,可是到了中午,火球般大的毒太阳毫无遮拦地把似火的金光喷撒在大地上,把干旱了几个月的大地上可怜兮兮的一点儿水份烤成了蒸人的热气,又扑向赤背苦战的人们。天上烤,地上蒸,身上汗滋滋的。不少人学着龙泉松的样子,只穿条裤衩干活儿,身上都挂着一层汗水被蒸发之后留下的白色盐粒。    晚上收工的时候,一班的成绩已经与八班拉平了。八班长孙伯海气哼哼地说:    “加班加点,不算本事,按点出收工你们绝不是我们的对手。车轮大战的本事拿不上桌面来。”    常队长一听生了气,训斥说:    “孙伯海!你这是什么意思?打击别人的积极性吗?有本事你们也照方儿抓药地干嘛!”    孙伯海当然不服气:    “干就干,谁怕谁呀?”    副教导员王贵桐听了这话,拍拍孙伯海的肩膀说道:    “对喽!谁英雄谁好汉,工地上拉线瞧活儿。不管你怎么干,哪怕二十四小时连轴儿转,只要工效上去就行。”    大队人马收工之后,一班又干了两个小时,直干到抬土的人两条腿发软,走起路来像踩在棉花上一样,吴玉山这才下令收工。    这时候天已经大黑了,繁密的星辰挂满天空,轻风带着丝丝寒意抚摸着这几个疲惫不堪步履蹒跚的人们。龙泉松双手抱着胸,跟在班长吴玉山的身后走着。大伙儿累得一句话也不想说,只是默默地在回家的小路堤上慢慢溜哒。    突然;对面走来一位提着竹篮的女人;走至龙泉松身旁时;忽然脚下一滑;身体一歪就要跌下坡去;就再这一瞬间;她象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紧紧地抓住了龙泉松的肩膀;龙泉松只觉身体“噗”地重心一斜;心不由己地也伸手抓住了那女人;紧跟着两人抱在一起;努力挺直了腰杆;并用双脚挣扎了好一会儿;才算摆稳了俩人的身体重心;这才没有使俩人摔下坡去。    就见那女人撒开了手笑道:    “咯!真不好意思!把您吓了一跳吧!”    龙泉松模模糊糊觉得对面这个女子;长得非常标致;气质和姿色能动人心魄;特别是她那两双大睁着的眸子;是那样的明亮;似乎深不见底。再一看:“这人怎么那么地面熟?好象是在哪儿见过;——哪儿见过呢?”他一时懵住了;想不起来。    “没什么!都怨这小路太窄瘪了;俩人走怎错得开?——哎!大姐;天这就要黑了;你这是去哪儿?”    “我是一中队炊事班的;姓文;刚才看了——发现还有一个班没有回来吃饭;我这是去找找他们的!”    “噢!文姐;我们就是一排一班的人;您就甭找了;跟我们回去吧!”    龙泉松回答着。陈南屏挤向前来好奇的问道:    “嗳;文姐;今晚吃嘛饭?是不是要给我们改善生活了?”    “那当然;你们那么累;能不改善生活吗?今晚;干饭炖肉大米汤;好不好?”    “哦——!快走;我早就饿了!”    吃过晚饭,几位参加比武的人;个个都半靠在被子上睡着了。吴玉山看了看这几个像一摊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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