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丰伏魔记-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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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彬儿,我差点伤害到你。”
白彬方才一直盯着司徒不凡的眼睛,她其实也没有把握司徒不凡能及时收手,但她想试一试,也必须制止发疯发狂的司徒不凡。也不及多加思索,便上前挡在司徒不凡面前。结果她成功了,但她并不高兴。
见司徒不凡神情恢复正常,她这才放心,站稳身来,“没事,司徒大哥,我知道此时你一定很悲痛,你哭吧,哭出来才会好受一些。”
司徒不凡退后坐倒在床上,怔怔地闭上双目,眼角静静地滑出两滴无色液体,滴落在干燥的地面上。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他忽的睁开眼,拭去脸上的泪痕,握紧双拳,立起身并举起右臂,巨拳滞留在空中,“我司徒不凡的泪水从此已流干,从今以后,再流就只能流血。”他把本已紧握的双拳捏得啪啪直响,然后放下右臂,目光重新坚定起来,有如刚出山洞般刚强、坚定不移。
白彬走到司徒不凡身边,安慰道,“好了,司徒大哥,你应该静心休息。我呢,现在就给我爹写信。”
司徒不凡点点头,在床上闭目打坐。白彬撕下一块手帕角,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铜镜,用胭脂写起信来。写了一会,看看司徒不凡,他还闭着双眼,便笑着回过头去继续写信。胭脂水粉显然不及文房四宝写信方便,一刻钟后,才将短短的手帕填满。任务完成,她收起写满字的半张手帕,起身来到司徒不凡身前。他仍紧闭着双眼,而且额头上还流着汗,身体并有些不自主的颤抖,显然他体内的尚有余毒未除尽,而他正在运功逼毒。白彬拿出未加以利用的另外半张手帕,帮司徒不凡轻轻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随后并不去打扰他,走回到梳妆台前坐下。接着便趴在梳妆台前睡着了,她实在太困,做完赶了一夜的路,到现在才能稍作休息,所以她睡得很熟。
半个时辰后,司徒不凡睁开眼,神情气色似乎已恢复如初,没有了中毒的迹象,活力十足。见白彬谁在梳妆台上,他起身下床脱下外衣披在白彬身上。她仍然睡着,不忍叫醒她并让她到床上去睡,她知道一旦喊醒她,她就不会再睡了,即使真的很困。于是他轻声走出山洞,回头望了白彬一眼,又转身向山下走去。
司徒不凡来到一空阔之地,拔出身后佩剑,纵身练起七星剑。早晨,他虽未和慕容秋过招,也不知他有何种惊人的武功,但他可以肯定的是,慕容秋内力深厚,定然是深藏不露。一般武功招式绝不能胜他,不过他还想等伤完全好了以后上山一试,若能有幸战个平手,慕容秋或许会把刀谱还给他。他毕竟从未碰到如此强劲的对手,一个让他毫无把握战胜或是根本就战胜不了的对手,所以他有些恐慌,但意志决不会因此而散乱。
他在空中斜向下划过一道圆弧,二丈开外轰的一炸,灰尘扬起。他落地后继续练剑,几招过后,四周都被炸开了。他持剑立在中间,眼露寒光,剑身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风熨剑,比普通剑要长一分二厘、宽九厘,其剑身在日光的映射下散发出一种异样的光辉,远而观之,便觉其霸气十足。司徒不凡使起来十分合手,加之他功力又恢复两成,故而威力极大。待地面平静下来后,他又舞动风熨剑,翻身刺向一旁的大松树,速急力劲,眼看就要刺中松树时,他迅速由空中翻转身躯,来了个回马剑,脚蹬于树,反过来向地面刺去,速度之快令人惊叹,转瞬已至地面。他不停挥动手中之剑,并连续后退,在松软的沙地上写下两个字:君灵。足见他心中对夺他人财物之人有非常重的怨恨,他的心意只有一个,那就是碰到那类小人,不仅为自己,为其他任何人,他都愿处之而后快。上山找慕容秋,是为了自己,其实也是为了天下人,他已经失去了圣丰伏魔刀,不能再失去《伏魔刀谱》。他誓必要将刀谱夺回,即使夺不回,他也会一直在此守护,不让其他任何人再去接触刀谱,不然会遗患无穷。
写完字后,他把剑刺在地上,就地打坐,闭目养神,刚才或许是自己太过冲动。他实在太累了,苏州天魔邪教足以令他发出全部的精力来对付,现在又冒出来一个慕容秋,他真有些力不从心。但他不会退缩倒下,永远都不会,他还要为父母报仇,铲除邪教,要安定动荡的江湖。司徒家的后人不是自古就有此种责任吗?这当然不是他一人之力所能及,但如果连他也倒下的话,恐怕武林将再难找一个能主持局面并有报仇之心且对魔教有所了解的人。他想到了他的义兄成彪,但大哥性格豪放,不容拘束,虽然到时不会袖手旁观,但要他做武林盟主主持大局对抗魔教是万万不可能的。其实他自己也并不想,不过眼前局势不容人想。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他首先要做的就是为父母报仇,消除恶势,此后的一切,他都没去想,在眼前这个巨大的任务没有完成之前,他也不敢想。此刻有关《伏魔刀谱》的事,他无法让大哥来助他,也不会开那个口,他要靠自己的力量来夺回属于他的东西。
他起身拿起长剑归鞘,又走向不远处的山洞。进入洞中,白彬仍然睡在梳妆台上,他也上床打坐,不知不觉也睡着了。
唤醒他的是汪前,他睁开眼时,其他四人及白彬都站在一侧,白彬一把衣服换给了他,披在他的肩头。
洪冲的笑脸出现在他面前,“小师父,我们拿来了一些食物和行李,你吃完再休息吧!”
“好,”司徒不凡起身点点头,“魔教可曾有什么动镜?”
“没有什么大动静,只听说峨眉派掌门人贻蔓师太被魔教抓去,峨眉派的众女弟子正在设法解救,此事不知是否属实?”
“可知是何原因?”
“好像是贻蔓师太的师弟白之谦背叛峨眉,因而贻蔓师太才被魔教圣姑所擒。”
白之谦,他记得这个人,那个煽风点火、乘人之危的小人。司徒不凡捏紧拳头道:“真是恼人,现在武林中越来越多的人见风使舵,都去投靠魔教了,魔教也愈来愈嚣张。”
白彬上前道:“司徒大哥,你不要太过气氛,要安心养好伤,现在最重要的是拿回《伏魔刀谱》。”
“不错,此时不能耽误太多时间,江湖之事还有很多等待着我去辅助解决,半月之后我便上山去,势必要夺回刀谱。”
“司徒大哥,你可曾与他交过手?”
司徒不凡摇了摇头,“早晨我重伤未复,并未和他过招,是我自己把刀谱拿出给他的。”
“为什么?”雷向问。
司徒不凡脑中回忆起早晨的场面,同众人讲述:玲珑走后不久,老者折身而返打开了房门,来到司徒不凡面前,笑容满面。躺在床上的司徒不凡突然醒来,睁开眼见一老人站在自己身边,便起身拱手道:“敢问是前辈救了我吗?”
“不错,但老夫有个怪癖,不做亏本之事,救人向来是要有回报的。”
“前辈放心,日后晚生必当登门重谢。”
“不,你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我要的是此刻你身有之物,提出任何条件,你必须服从。就实话跟你说吧,老夫是石霸的故交,让你留下《伏魔刀谱》。”
司徒不凡闻言怒了,但面对救命恩人,纵有万般怒意,亦无法发出。
只道:“前辈难道要和魔教同流合污吗?”
慕容秋大喊道:“什么叫同流合污?为了江湖义气,难道老夫知晓有威胁于我兄弟的东西存在,也不应帮他夺来吗?”
“可他已有邪念,前辈欲成为武林公敌吗?”
莫容秋闻言大笑,“武林公敌?邪念?何为正,何为邪?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就是正吗?就算成为武林公敌又怎样,老夫对此从不在乎。”
“既如此,刀谱给你。”司徒不凡取出怀中刀谱,扔给老者,脸色大变,“前辈可会将此刀谱交予石霸?”
“那可不好说,这是我的事,无需你来管。”
“不管如何,晚辈日后定会上山索要,若有幸胜过前辈,还望前辈能将刀谱归还于在下。此刀谱有关于晚辈身家性命,前辈若有此慷慨之心,晚辈感激不尽。前辈的救命之恩,定当别报,告辞。”不待老者回答,司徒不凡便转身向门外走去。
司徒不凡由回忆中醒来,“今晨之事便是如此,慕容秋内力深厚,五尺开外,就能感应出其逼人之真力自体而出,我知道,别说我重伤未愈,就算我没有受伤也不见得能胜过他。”
“所以,司徒大哥不得不将刀谱慕容秋。”
“不错,虽是初次谋面,但我可以断定,他并不会把刀谱交给石霸,只要我们再次挡住魔教的的人来去就行了。”
“所以,司徒大哥下山便找寻附近能容身之所,故而找到这里。既然司徒大哥什么都知晓,就不要再责怪玲珑妹妹呢!”白彬上前将手搭在司徒不凡肩上,轻拍着安慰他。
“谁?”司徒不凡将目光投向洞口,道,“快出来。”
洞内几人闻声同时看向洞外,一脸的惊疑。
“极为何必那么紧张呢?放心点多好,我是前来送要的。”来人正是邓锐,他缓步走进洞来。
“小兄弟,是你师父让你来的吗?”白彬接过邓锐递来的提篓。
“不错。”
“为何要在洞口偷听我们谈话?”司徒不凡沉声道。
“这怎么能说是偷听呢?我只是不想听,所以才站在洞外掩耳免听罢了。为了不打扰到你们,所以才迟迟不肯入内的,可不要误责好人啦!”邓锐笑了笑,狡辩道。
司徒不凡也没再说下去,因为他不想和一个孩子争论。自己又没说什么不能给人听的话,再作计较也是多余。
“小兄弟,你怎知我们住在此洞呢?”汪前问。
“此山就这么一个可以容身的洞,我们小师姐猜你们定然不会离去,所以就让我到此洞来找你们。”他的态度较为温和,不似在山庄中那般生硬无礼,但言语和动作之间仍不失一种洒脱之气。
“你所说的‘小师姐’,指的是玲珑吗?”白彬问。
邓锐点点头,“不错,是我们刚认的小师姐。”
白彬闻言笑了,可司徒不凡却不会高兴。
“你把这要拿回去,我不会喝的,我可不敢再欠他的人情。”
“司徒大哥,这……”司徒不凡罢罢手,没让白彬继续说下去。
邓锐闻言却笑了,“小师姐所料果然不错,不过,已送之物,岂有收回之理?药我已经送到,是绝不会拿回的,就放在这里,喝不喝在你。”说完准备转身离去,忽又折返身来,“对,里面有小师姐写给你的一封信,我的任务已完成,告辞。”转瞬人已出洞,消失在黄昏的世界中。
几人不由大惊,看邓锐如此年轻,便有这等高深的武功,司徒不凡也暗赞他是一个可造之材,慕容秋的徒弟,果真不简单。
白彬打开提篓,里面果然有一封信,她取出交给司徒不凡。
司徒不凡接过信,犹豫了一下,还是拆开了,只见上面写道:
公子,玲珑不求你的原谅,只求你喝下这碗药。这是师父为你准备的,也是他特意让人送给你的。公子放心,药里绝对无毒,不然师父也不会救你。
师父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