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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缺爱的男人你伤不起-第40章

小说: 缺爱的男人你伤不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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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晴空笑了,好像听到一个很荒唐的笑话,但笑得却很大度,好像这个笑话是自己孩子讲出来的,再怎么荒唐都可以一笑置之。他笑道:“当初咱们比过耐力,我有输给你一次?”

楚暻修道:“当初没有,现在会有。因为你已经老了,老到只敢流汗,不敢流血。”

赵晴空止住了笑,握剑的手已经紧到快要出汗,他的盯着他的眼里,已盛满了怒火,好像随时都会忍不住拔剑。他问道:“老?你应该很清楚,我也不过三十七岁,怎么可能就老了!”

楚暻修突然很怜悯地看了他一眼,像在秋日里对着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再美,也过不了冬。

“你的阴谋占据了你整个心里,你的心已老,你难道没看到自己黑发里藏着的白发吗?你难道没看到镜子里你的眼角已布满了皱纹吗?你难道没发现你已经输不起了吗?你难道还是当初那个少年得志,年轻有为的历上最年轻的丞相吗?这样的你就算做了皇帝也只会是一个庸碌无为的皇帝,在你争夺皇位时早已用力了你的精力。没有人会再称赞你,没有人会再记得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赵丞相。”

说到这里,楚暻修突然紧闭上嘴,他本不是一个话多之人,这番话本就是用来刺激他的,但他此刻闭嘴却是因为他看到,赵晴空已经拔剑。

剑尖瞬间指向他,在离他仅仅只剩一公分地方,他轻功一掠,退出五步,接着白光一闪,他的剑尖直直地指向了赵晴空的叫喉咙。

这是必中的一击,他对自己很有把握,这世间没人能快得过他的剑,更没有人对从他这一击下逃脱,这一剑,他已经练了很久了。

“噗”的一声,没有人能形容出这是什么声音。

当剑身刺入肉体,血雾喷洒而出时,他停下来了,仿佛时间都停下了,赵晴空仍站在他的对面,瞪大了双眼,死的当然不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楚暻修抽出剑,摇着头后退两步,赵晴空却大步向前,接住了身子向后倒去的赵晴心。

她只对赵晴空说了一句说:“哥,别杀他,别杀暻修。”

她伸出手,手上有血,血滴到晒得滚烫的地面,很快就只剩下一个深红色的血印。楚暻修向前一步,却没有去碰她的手,只是听她断断续续地说:“不管流言是真是假,我都希望……那是真的……我真的真的……好想回到十年前……第一次叫你暻修哥哥……的时候……”

赵晴空用力抱着赵晴心,手指插进被血浸透的泥土里,胸膛里发出哽咽的闷哼,身体颤抖到像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他抬起头,再次看向楚暻修,双眼红到像条毒蛇,随时会攻击别人的毒蛇。

他大吼一声:“走!别让我再看见你!走啊!!!”

他的声音震透整个丞相府,仿佛天上的太阳都为之恐惧,乌云快速袭来,整个大地开始昏暗,奔跑的云朵如万马奔腾,肆虐的狂风拌着强烈的血猩气。

楚暻修脸色越发苍白,白得几近透明,他的胃在强烈抽搐,他只想呕吐。

他杀人了,杀了一个无辜的喜欢自己的女人,他对着倒上的兄妹俩突然笑了,笑得满脸泪水,他扔下手中的剑一路狂奔,跑到无人的荒地吐得只剩下胃里的水。

痛苦,杀人原来是一件如此痛苦的事。

他突然想到如今连尸体都不知道腐烂在什么地方的宁王,胃里又是一阵急剧收缩。

大雨倾盆而下,他躺在大雨里,洁白的衣被肮脏的雨水浸透,身旁的长草掩去了他的身影,他闭上眼,开始想念十多年前,自己偷偷照顾被人欺负的宁王的那段日子,他喃喃而语:“我也……好想回到过去……”

第080章 忍耐是有限度的 (1930字)

抚琴回来到了欧阳府,回来之后一直在呆在青竹林里练琴,以往他也每天练琴,只是他现在的琴音有些不同了。稍微懂些武功的人都能听出他现在的琴音里,蕴含的内力更为深厚,更为摄人。

以往他的琴音只是在青竹林里回荡,可现在,他的琴音响透了整个欧阳府。变幻莫测的曲子,高雅的人听上去是种享受,低俗的下人听上去却是一种煎熬。

却没有人敢来阻止他,欧阳府的规划会杀人,抚琴公子的琴音更会杀人。

若当真说没有一个人敢来也不全对,因为这时,却来了一个人,一个穿着鲜艳的红衣,五官看上去有些妩媚,眼中无神透着疲倦的男人。

颜真来到他这竹林里,抚琴并未抬头看他,他此刻仿佛是什么也看不到的,一心沉迷在动人的旋律里。

颜真轻飘飘地走过去,在他旁边的石凳上坐下,斜着身子靠在石桌上,他看上去真的很累,累到无法坐直身子。

他看着一直低头弹琴的抚琴冷笑道:“你弹这么大声,让我怎么做药啊,大家都知道欧阳府里就我的浅草居跟你的青竹林离得最近,你这样没日没夜的弹,不是成心跟我过不去吗?”

抚琴不语,只是低头抚琴。

颜真也不无所谓,又是一笑,却有些苦涩,深叹了一口气又道:“大家都知道,这次你跟他出去了,他从来没带一个人出去那么久,所以你的身份更尊贵了,你的琴音也更响亮了。”

抚琴仍不语。

他好像不等到抚琴开口说话就不会善罢甘休,哪怕是一个人自言自语的唠叨,也要在他耳边唠叨,他越说话抚琴就越不开口,抚琴越不开口他的话就越刻薄,他一向是个说话刻薄的人,越是骄傲的人,在自己越讨厌的人面前,说话就越是刻薄。

“你知道他会带你出去那么久的时候,一定很开心吧。你会想,为什么是我呢?欧阳府那么多人,为什么不是他的心腹凤晴天,为什么不是百灵,为什么不是我,而偏偏是你呢?你以为,他是在对你偏爱,又或者,比起别人他更喜欢你?呵呵,唉——”

叹了叹气,像是一个看破红尘的僧人,或是一个看透世俗的老人。他突然看见就在他叹气那一瞬间,抚琴的放在琴弦上的手指,有点不稳了。

人嘛,忍耐都是有限度的。

“其结果呢?你们出去了七天,他是带你出去风花雪月吗?你们一晚上做了几次啊,又或者没日没夜不眠不休,就像你弹琴一样,越弹越有活力?哈哈哈……”

他笑了,大笑,笑得疯狂,大声笑道:“你别傻了,做什么都没用的,在他眼里我们都不过只是一条狗,没用就一脚踢开的狗!死狗!”

等他说完,抚琴终于开口了,冷冷说道:“出去。”

他没有出去,反而问道:“你回来了,可你一个人回来了,他呢?他怎么不带你一起回来啊?”

“出去。”

“他是太放心你,还是不放心你呢?”

“出去。”

“他有很多秘密的,用得到你的时候就带着你,用不到了你,你就得一个人滚得远远的,他是个商人,商人喜欢钱比喜欢技师弹琴多得多——”

抚琴不要叫他出去,只是指轻转,琴弹一换,琴音立刻低了不少,得里面却藏着浓浓的杀气。

颜真冷笑道:“你想杀我?你有那本事?”

琴音如刀,凛冽的刀,无形的刀,在他话音一落,四面八方向他砍来,他脚尖一点,轻盈地飞了掠出丈远,而在他脚尖轻点那一刻,三颗细长的银针瞬间出手,没有人看到他是如何出手的,他的速度早已快到没有人看得清。

三颗银针直直地射向抚琴的脑门,却在离他身体三寸远的地方停下了,像是打在了一道无形无色的钢门上。三颗针同时打上去,却只有一声声响,轻响之后,银针被弹了回去,直接射进了一棵翠竹里。

竹叶轻摇,带起一阵轻微的沙沙细响声,轻风过处,发丝飞舞,地上的竹叶从一处吹到了另一处。

抚琴的琴音没停,眼神冰冷地看着站在小道上翠竹边的颜真,颜真同样也看着他,眼神同样冰冷,无形的杀气在琴音里弥漫,整个青竹林里连一丝昆虫的叫声也听不到,渐渐地连扫地的下人也感觉到了,杀气已经与琴音与微风混合在一起了。

但没有人来观战,更没有人来劝战,这个两人他们都惹不起,管他了他们的人又没有发话,只是偶尔有人会看着青竹林的方向,微微一叹,假装什么也没发生。

欧阳府,当真是一个清静的地方吗?上上下下上百口人,当真能给人带来安宁和谐的家族气氛吗?

他们对执着,琴音随时会变,银针随时会出,人随时会死,但这时却有一个人,刹那间站到了颜真身后,没有人知道他是如何出现的,连半点声音和半丝气息都没有透出。

那岂非是人类拥有得了的速度?

他的到来,只冷冷说了一句话:“住手。”

敢叫他们住手的人,只有一个人。

第081章 若不相信可以滚 (1611字)

敢叫他们住手的人,只有一个人,他们都同时抬起了头,看到了欧阳四旬。

琴音停了,颜真的双手缩进了袖子里,欧阳四旬一眼也没颜真,直直地走向抚琴身边,问道:“练得如何?”

抚琴起身,对他低头道:“已经突破‘七世弦音’第六层,些琴谱果真了得,我现在觉得自己内力又有加深,琴技也上涨了不少,并且这琴谱是专门教人练杀人的曲子,练得越高深,杀气就越强。”

欧阳四旬道:“知道为什么很多人不敢练到第六层吗?因为杀气越强,就越难掌控,心术不正,气息不调,内力不济,都有可能造成走火入魔。只有真正平下心来,用平静的内心去平静曲中的杀气,才能逐渐练下去,第六层,是徘徊在生死边缘的一层。”

抚琴道:“抚琴谨记四爷教诲,静心练琴。”

欧阳四旬道:“能练到第六层的人世上还有几个,能突破第六层的人世间却只有一个人。‘七世弦音’第七层‘七世弘音’才是此琴谱真正高深所在,万象合一,万气归宗,真正的世间弘音也,第七层的含意不是杀人,而是救人,能从杀人中悟出救人的道理,方可练成此琴。”

抚琴道:“世人皆道‘七世弦音’乃魔音,不是杀别人就是杀自己,人人都想练到第七层,可见真正练到第七层的人,却已是圣人。”

欧阳四旬深吸了一口气,负起双手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杀人与救人本就是一体的,若想救人,就必须杀人,这才是真正的世间弦音。”

抚琴点头道:“四爷说的是。”

欧阳四旬道:“传令。”

一黑衣人突然出现在他身后,跪下道:“请四少爷指示。”

欧阳四旬道:“即日起,没有我的允许,谁敢擅自闯入青竹林打扰抚琴公子静心修练,一律家法伺候。”

黑衣道道:“是。”接着又轻功一闪,离开了众人视线。

而此时颜真的脸色,已经苍白到接近透明。

欧阳四旬转身离开,经过颜真身边时并未看他一眼,径直走了出去。颜真低头,无声地跟在他身后。

待走到无人的小径边上,颜真才低声叫了道:“四少爷。”

欧阳四旬停下来,转过身,这才看了他一眼,只是眼中未带任何情绪,又或者是有情绪的,只是他没看出来。

欧阳四旬问他:“你还记得五年前我带你回来时,对你说过什么吗?”

颜真道:“您说,颜真是自由的,随时想走都可以走,但只要在欧阳府一天,就一定要把自己当成欧阳府的人。”

欧阳四旬道:“那你有把自己当成欧阳府的人吗?”

颜真直直的看着他,眼神中突然出现一丝迷惘,很快又变得清晰起来,清楚地说道:“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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