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隐士的悠闲人生-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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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哧,老叔,那是一场误会!那姑娘在回城之前曾坐过一趟班车,上边正好有个病例。那趟车的客人被查出来去医院检查,确诊几个被感染的给隔离了。那姑娘也被叫到医院详细检查过,没事,除夕那天已经回家了!”
哦,众人恍然大悟,原来是虚惊一场。
村里的人大都不上网,追剧挑的是特定时间,故而消息不大灵通。
“对了,老叔,各位叔伯,刚听有才叔一家说太婆明天一早煮药茶给大家喝,好驱病消灾,恐怕需要人帮忙。你们明天谁去?一起吧。”
“太婆的药茶?去吧去吧,虽然没什么用……”有人深表怀疑。
“讨个心安嘛。”有人笑道。当凑个热闹,众人附和。
姥姥笑容满面,不时给各位乡亲添水加点心。姥爷在一旁抽着水烟静静地听着,脸上微泛笑意。
岁月如能平静,一切安好。
可惜,这番情景她前世求不得,今世不敢求。
秋宝乖乖坐在姥姥身边看了会儿,便借口瞌睡,悄悄把牙刷等物带上二楼。然后写了一张纸条,声称自己带着仙草有事出去一趟,归期不定。
大过年的,不好教二老挂心担忧。姥爷是个精明的老头儿,他能自己脑补她出去的理由,然后安慰姥姥。
晚上,待二老睡着后,秋宝摸摸小黑的头,示意它别出声。
背着小书包,怀里打竖抱着一个铁盒子,面向阳台,小手往外边一指,凭空出现一物咻地射向夜空。瞬间,室内已经人影全无。
小黑一愣,接着大声吠了起来……
夜空中,踩着旗子迎着风,貌似有点冷。
没想到离了红狐自己还有单飞的一天。整片夜空之下仿佛只有她一人在寂寞地飞行,明月当空照,感觉太刺激了有木有~!
离地不高,但空中狂风阵阵,精神高度集中的秋宝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她是新手上路,立即身子晃了晃,哎哎哎地一路怪叫着从半空落下,被她踩在脚下的旗子瞬即消失。
令出旗出,人随旗行,气消旗散。
这就是秋宝如今的状态,人不人,神不神的。幸亏四下无人,否则问题就大条了。
法宝与主人的融合让秋宝捡了个便宜,平添了一身修为。不过,受主人的低能影响,法宝的修为被拉低不少,大家仍需努力修行。
如今两者之间的关系是,五毒旗利用主人为媒介吸取众生能量进行反压制,为祸世间;主人利用五毒旗的能量达到一定境界,便可以在三界为所欲为,为祸世间。
总而言之,除了好事,这俩啥事都干。
第43回
所以说,一个人活在世上,有目标跟没目标有很大区别。
以前,秋宝活着就是为了等死,或者竭尽全力浪费人类资源,以达到报复社会的小目的。
如今形势不一样了,为了给上辈子的亲人报仇,她必须活着。譬如在路上,为了取回亲人留给自己的链子,她连最为鄙视的卖萌技能都用上了。
初冬乍显,低温寒流遍及全球。
大年初二的清早,有些细心的行人不经意地在路边发现一抹奇特的色彩。
远看似一根会走路的巨型胡萝卜,近看才发现是一个乡土版的女阿拉丁。因为小家伙那红艳艳的灯笼裤实在太扎眼了,身上那件银粉合身的长袖小衫在温暖的阳光下闪闪发光。
人只要长得好,挂块抹布也能充锦袍。
小家伙饱满的鹅蛋脸白皙光滑,粉嫩小樱唇,眼睛跟黑葡萄似的又大又圆,晶莹水亮。脚踏一双绿色鞋带的软底小布鞋,简单的丸子头衬得她特别精神,虎头虎脑的,像极童话里拥有一盏神灯的阿拉丁。
她那身打扮够让人引人注目(色彩艳丽)的了,可她还有一样与众不同的异常。别人是头上长草,她是头上顶着一盆草。一个敞开盖子的铁盒横搁在头顶上,盆栽放在中间,稳当当的。
有人见她偶尔蹦蹦跳跳的,那盆栽居然在她头上稳若泰山,让人惊诧之余,更多的是教人啼笑皆非的指指点点。
此人便是秋宝,青天白日的不敢飞,常在路上搭顺风车。没办法,她是小孩子,走丢走失都可以,身上钱太多的话容易招惹麻烦。
身为一代凶神的接班人,麻烦越多对她的修为增长越有利。但此刻一心惦挂着亲人留给她的念想,不敢故意惹是生非。
一路上,被她成功搭上车的次数不少。
上当的好心人有拉着牛车的大爷,开着摩托车的好心叔叔,客车她只能付费,那司机冷面无情心肠硬,不掏钱死活不给上车。
有些司机信了她的胡言,免了她的钱,顺利把她送到目的地。也有个别不信的,趁她睡着时把车子停在警察局门口。幸亏她人小机灵跑得快,一下车就闪人了,害得那些好心人无奈直跳脚。
路上的时候,捧着仙草晒太阳很麻烦。于是秋宝想了个主意,把它搁在头顶上。
一开始是有点不稳定,老晃。
琢磨几次捉住巧劲重心后,盒子在她头顶上待得十分安稳,蹦跳跑随意,待它晒足一个小时再拿下来捧着。后来,她在路边的水果摊买了一个网袋和一个小勾,把铁盒子装在网袋里再勾在小书包上,立马整个人轻松多了。
到了天黑时分,她肆无忌惮地踩着旗子练习空中飞行。
空中飞行一点儿都不简单,首先她要适应空中的气压,飞得越高呼吸越困难。而且风很大,稍不留神唿地被吹下来了,掉下来时还不能让仙草跟着翻滚,免得有所损伤。
所以,要想飞得稳当,掉得安全,还得经过一番努力才行。
不但如此,空中飞行还有一个天大的隐患。
她练习飞行通常是在晚上,天空中的电线高压线无处不在,像铺开一张张等待猎物撞上来的蛛蜘网,实在是危险!刚开始时,她兴奋地乱飞乱窜,有一次速度过快,差点被挂在高压线上当了烤乳猪。
俗话说,一举手一抬足均是修行。她时刻专注于此,在行走过程中勤恳苦修,一心巴望着自己能早日适应高空飞行。最好能飞上云端,那样她就不必担心被人拍到照片,更不必采取跨栏式飞行了。
当然,万丈高楼平地起,修行一事急不来,得徐徐图之。
就这样紧赶慢赶,终于在第二天的傍晚进入平州市,来到了连家老屋旁。
近乡情更怯,离家越近,心越痛。
别人是害怕看到家中老人已是两鬓霜白,她是无法面对,以前父母双全、兄姐俱在时的温馨家庭里,已无一个亲人在。
连家住在一个小区里,小区的管理不算很严格,保安岗亭形同虚设,平日一向无视小区里出入往来的人。流。
除非出事,否则物业是不管的。
不过,为避免出现意外,秋宝先在外边吃过饭,去附近的超市买了一双手套,待晚上九点多钟才重返旧地。
这种时候,保安正在亭子里全神贯注地看电视。如今耳聪目灵,秋宝小心避开监控,翻过院墙,回到阔别多时,多次在梦里流连徘徊的院子里,顿时热泪盈眶,怎么擦也止不住。
碍于隔墙有耳,她不敢哽咽出声,只能无声地流着眼泪,扒开窗户进屋。没办法,门锁着,而且门口正对着监控。
窗户也关着,问题是她有旗子。穿墙而入很考究修为,旗子是法宝可以做得到,可她毕竟肉身凡胎,修为不到家暂时行不通。只能旗子先进,然后操纵着它从里边打开窗户才可以。
虽没开灯,她如今的夜视能力不错,看着家里熟悉的摆设,闻着家里熟悉的味道,她泪如雨下,更加迫切想触摸家人留给她的链子。
熟门熟路地快步来到自己前世的房间,抽屉被锁着她没钥匙。没关系,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早有准备的她戴上手套,捏锁稍微用力一扭,一声轻微的咔嚓,锁断了,扔进书包待会儿好毁灭证据。
找到周容留下来的盒子,秋宝双手抖得厉害。家人留给她的,每个家人都有一份念想留给她……心情激动地把盒子缓缓打开,果然,五条链子静静地躺在盒里,等待主人的来临。
不过,她来不及细看了,因为院子里有动静。是车子驶进来的声音,难道周容来了?那么,自己要不要见一见她呢?
转念一想,又否决了这个想法。见了她又能说什么?自己今世的身份奇特,吉凶未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少牵累一个算一个。
周容也有四十出头了,从梦里得知她为了连家的事闹得心力交瘁,还是让她安心地过完下半生吧。
正想着,门口那边传来说话的声音。秋宝愣了一下,说话的是一对男女,而且,两人她都不认识。
第44回
容容,把这屋子卖掉了?
秋宝略感失落,其实卖掉也好,人不在了,屋子留着有何用?徒添烦恼罢了。
“子建,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说服周容?今天给个准话行不行?我那姐妹都等得发霉了!”
刚想离开,不料听到这句话,秋宝略一迟疑,门开了,客厅里的灯随即亮了起来。
秋宝四下瞧了瞧,钻进衣柜里就免了。她房里也有窗户,窗帘厚重,最适合藏人。加上她体积小,缩在窗帘上端的角落里,就算他们拉开窗帘也难以发现她。
客厅里,那两人把家具上的隔尘布掀开,然后打开窗户透气。那个男在屋里四处看了一下,女的把手袋往边上一扔,一屁股坐在铺着软垫的实木沙发上瘫着了。
男人在她旁边坐下,把车钥咯地扔在茶几上,可能被催得烦了,脸上的神情显得有些不耐。
“行了行了,我现在一有机会就跟她说,她偏不肯我有啥办法?要不这样,这屋子一时半会儿搞不定,你让她另找房子先用着?”
女人嘁了声,瞥了男人一眼,鄙夷道,“你以为我们的钱大风刮来的?每一分同样有血有泪的好不好?这屋的前任房东全家死光光正是压价的筹码,时间一长那事就淡了,到时候还谈个毛线啊?亏你还男人呢,蒜皮大的事也做不了主……”
男人烦躁地抽出一根烟点上,“我们还没结婚。”
“钥匙在你手上了,房产证上加个名你都搞不定?哎,唐子健,你这软饭吃的够窝囊啊!”
两人应该很熟了,女人说话阴阳怪气,男人居然不生气。
“是,没你厉害,松松裤头带,票子、房子全来了。其实那女人很听我的话,就这房子……这次她出长差才把钥匙给我,让我有空就过来帮忙打打扫。啐,我一个大活人还不如一个死人重要,有时候真怀疑她两个老女人是不是有一腿,想想老子真他。妈的憋。”
藏在暗处的秋宝闭上眼睛,额角抽了一下。
脑海里,那把赤色小旗略兴奋。这东西算个屁法宝,分明是五把要命的锤子……她好歹活了两辈子,德行修养深厚,不跟垃圾多作计较。压下怒火,淡定,必须要淡定。
话说回来,周容挑男人的眼光一如既往的差。因天生丽质,周容四十岁的女人有着一张二十年华的脸,看中她模样、身材或者性格的男人一大堆,羡煞一众好友单身狗。
但是,看上她财富的男人倒是第一个。周容不管工资、福利都比连丹少一半以上,渴望少奋斗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