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明朝一小神-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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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要命的是,一会儿就到长宁县了,他身为巡查御史,定要接受长宁县上下官吏的夹道欢迎。可他这一身狼狈,又怎么能够见人?
他自诩是清流人物,若是沾了一身秽物,不说自己面子上难看,就是被士林中人给知晓了,也得调笑几句,说不得会起个“臭味御史”的外号。
“哎……不对,我按照原本的行程,是从陆路进城的,长宁县的官员,肯定也在那里迎接。如今我改走了水道,他们还没有得到通知,我可以先下船,进入驿馆,然后再借口身体不适,拖到明日再接见他们。”刘御史忽然想到了一个事情,心里头暗暗的舒了一口气。
但随即,他又恼怒了起来。这帮该死的畜生是怎么出现的?这船在水中心行驶,离岸边有好几丈,难不成是长了翅膀飞过来的?
要不是这帮畜生,自己何必这般狼狈,连进个下头的县城都得躲躲藏藏的。
过了好一会儿,这船上的畜生都被船员给清理干净了,刘御史看着心里就火大,命人把他们都给扔到河里去。谁曾想,这些小东西都会游泳,不仅会游,游得还很欢畅,一只黄皮子甚至还潜了个水。
看到这一幕,刘御史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郁闷,贼他妈郁闷。
“一会儿,大家在到了码头的时候,不要停留,直接去驿馆。”刘御史沉着个脸,转身对着众人说道。
“是。”身后的众衙役点了点头,其实,不仅仅是刘御史中招了,便是他们身上也不怎么干净,有着一股子味道。
船只的行进速度不慢,在过了大约小半个时辰之后,长宁县的码头,已经遥遥在望了。因为河口被大漩涡给堵住了,商船不得进入,码头自然显得很安静。
“快快,大家快下船。”随着乌槽船靠岸,刘御史让几个衙役在前头开路,自己则是像是做贼一样,紧跟在几人的后头。
他在下船的那一刻,忍不住的一拍脑袋,真是煳涂了,应该先把身上的官服给换下来的呀。穿着一身常服,这目标还能小一点。
不过,幸得这码头上没有什么人,除了几家闲的发慌的茶老板,就再也看不到别人了。
“快走快走……”虽然众人的动作已经够快了,但刘御史犹自在不住的催促,生怕被更多的人看到狼狈之相。
“下官恭迎御史大人!”就在他们快要走出码头的时候,迎面却撞上了一大队的人马。为首的是穿着青袍的县令,身后跟着一大帮子长宁县的头头脑脑。
刘御史的动作僵住了,身体停在了那里,他的脸色先是发红,随即又是发青,怎么回事?按照常理,这些人不是应该在城东的路上准备迎接自己的么?怎么会出现在城南的码头?
“你们……不必多礼。”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强行的让自己不要失了风度。但他身上的那滩污秽以及不断散发出来的浓郁恶臭,还是让他定不下心神来。
当一个人觉得自己很狼狈的时候,他就会变得万分敏感,他甚至觉得,在场的众多官吏都把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
“下官等人已经备好了酒水,还望御史大人能够赏脸。”说话的是新任的县令孙士杰,他原先是县丞,在李柏清死了之后,他顺势上位,也算是熬到头了。
当然,这位置是上去了,在长宁县的话语权还是弱,真正掌握权势的,依然是徐江和赵成二人。不过,他也不在意这些。他的年纪大了,能当上县令已经是意外之喜,哪里敢要求这么多?
“不用了,你们都回去吧,我有些不舒服,就先去休息了。”刘御史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缓缓的吐了出来。
吃饭?你是故意的吧,没看见我身上有这滩东西么?你是在恶心我还是在恶心你自己啊。
“那就恭送御史大人了。”孙士杰等官员也乐的如此,这以往上头下来的官员,一个个都鼻孔朝天,眼睛长在脑门上,高傲的很,看到他们这些地方官员就喜欢拿架子。现在御史要走,他们当然不会拦着了。
在刘御史众人走干净了之后,长宁县众多官吏一个个终于咧嘴笑了出来。他们对于这些御史巡按之类的官一点好感都没有,为什么?因为这些官员自诩是清流,对他们这些浊流的官向来是看不起的,平时遇到了,没毛病也得给你挑出点刺来。
噢,你们这帮人屁事不干一个,这弹劾骂街的本事倒是不小。这事情都被我们做了,累死累活的,完了还得被你们骂的跟个孙子似得,说没火气才怪呢。
“走,今日既然御史大人不去,我们自己去邀月楼喝一顿。”孙士杰呵呵一笑,对着众人挥着手说道。他的心情也是不错,就是心里有些纳闷,为什么徐县丞知道刘御史会从河道过来?他们本来都到城东迎接了,是听了徐江的话,才赶到这里来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九章 验尸
这位刘御史,名字叫做刘百川,乃是南京都察院的江西道御史,品级乃是七品。七品官,不算高,但放在文官的身上,还是一个御史的身上,那其实还算是可以的了。一些浊流的官儿或者武官,哪怕品级比他高,也得客客气气的喊一声大人。
本来嘛,这大明朝的官员制度就比较怪异,就像那内阁的几位大臣,左右也不过才是六品。可这区区的六品官,不知道要让多少人打破脑袋。当然,为了看上去好看,那些首辅次辅都会挂个大学士的名,甚至挂少师、少傅之类的官阶。
不过,他这个御史,说起来有些尴尬。他是都察院的官,但却是南京都察院的官。在大明朝,你要是这个官的名字前头缀一个南京,那就得矮人一头。
因为永乐年间迁都到了北京,南京作为留都,也保留着一套和北京相同的班子。北京有六部,南京也有六部,北京有都察院,这南京当然也得有都察院了。
他这御史,比起北京都察院的那些御史,天然上要低一等。虽说品级相同,但你说出去,人家也会“哦”的一声,原来是发配养老的官儿。
刘百川特别在意自己这身份,一门心思的想到真正的都察院去当官,哪怕品级降个半品,他也愿意。这人呐,一旦在意某个事情,便会很敏感,也很容易患得患失。
比如说,他平日里看到别人对他不恭敬的时候,他就会想,是不是因为我是南京的官儿,那小子就看我不起呢?别人对他恭敬了,他也会想,是不是此人是假心假意的对我的,说不定背后笑我呢。
而别人对他不冷不热了,他就更生气,此人肯定是瞧不起我,竟然敢忽视我。
而昨天在码头上面的那件事,最是让他耿耿于怀,他竟然在一帮地方的官吏面前丢脸了。这帮官吏,可都是浊流的官儿,一个个污浊不堪,心里满是肮脏心思,脑子里是利欲熏心,肯定会在背地里笑话我的,说不定还会把此事给宣扬出去,
也是因为这件事,他几乎是一夜没睡,丢了这么大的脸,他如何又睡得着?他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浆洗过了,用皂角胰子擦洗了干净,但是,他穿在身上,始终觉得在隐隐发臭。
第二日一早,他就来到了县衙之中。他来到这长宁县,毕竟是有正事要办的。不过,验尸一事,也仅仅是走个程序而已,他想早点办完,早点拉倒。
“恭迎御史大人。”刘百川带着一大帮子的人进入县衙,长宁县的上下哪里敢怠慢,上到县令,下到六房小吏,尽皆出来迎接。
“本官此次前来,是为了调查李县令身死一案,按照你等所言,上任县令李柏清乃是失足落水而死,本官想要确认一下。”他看着人都到齐了,心里觉得好过了一点。不管怎么样,这长宁县明面上对于他还是挺尊敬的。
“是是,下官等人早已准备好了。”孙士杰赶紧上前说道,李柏清突然死亡,按照惯例,朝廷会派人下来查验的,他们把尸体只是收殓到棺材里,并未下葬。再说了,李柏清又不是本地人,就算下葬也不会埋葬在长宁。
不一会儿,几个衙役便抬着一具涂着黑漆的杉木棺材过来,放在县衙的后院,他们熟练的把铆钉给撬开,将棺材板给拿掉。
一拿掉棺材板,一股子恶心的臭味便冲了出来。这个味道,让刘百川想到了昨日黄皮子的那个屁,肚子里不由的有些翻滚。
如今正是炎热的时候,就算尸体保存的再好,也高度腐烂了,闻着味道还罢了,要是往棺材里看,那才渗人呢。
“大人,您到外面稍歇,此间的事情,有仵作便好。”这味道太冲了,孙士杰都受不了了,刘百川当然也受不了,当即点了点头,一同出去了。
从他身后的衙役当中,走出来一个面目老实的衙役,这衙役的肩上挂着一个木质的箱子,很明显,是一名仵作。
想要验尸,当然不能是长宁本地的,不然要是跟官吏沆瀣一气,这就算有冤假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一会儿,这个院子里头的人,都已经走空了,只留下一个散发着臭味的棺材和在尸体上忙碌不停的仵作。
长宁县的人也不怕查,虽然李柏清确实是被杀死的,但不管你怎么检验,他还是溺水身亡啊。身上也无别人殴打捆缚的痕迹,任你怎么查都找不出问题来。当然,都过了这么久了,就算有问题,又早就随着血肉一起烂掉了。
在过了大约一炷香之后,那仵作走了出来,他的手中,捏着一根乌黑的簪子。这个簪子不过七八寸长,端头是一颗同样乌黑的圆球,看不出来是珍珠还是玉石。
“御史大人,我在死者的喉咙内,发现了一根银簪,据估计,李柏清大人应该是被人一簪子刺破喉咙,最后窒息死亡。出手这人,应该是一个高手,而且个子应该不高,是从下往上刺出的,据估计应该是女子。”仵作满脸的沉重,然后开口说道。
此话一出,全场顿时哗然,一个个面上全是震惊之色,簪子?怎么会有簪子?当时怎么没有被发现?
“不可能!你在作假!”开口的是赵成,他是亲眼看着李柏清被城隍老爷给溺死的,怎么可能是被人用簪子刺杀死亡的。
“这根簪子,在死者的体内至少放置了两个月,才能变成这样,就算我会说谎,难道证据还会说谎?”仵作面上没有丝毫的惊慌,将手中的簪子举了起来。
长宁县的一个仵作上前,将簪子拿了过来,看了一会儿之后,也跟着点了点头。却是这样的,这根簪子应该是银制的,只是外面沾染了腐烂的血肉,才会发黑,而且看其样子,绝对不是新近才放入死者体内的。
“那就是说,李县令是被杀死的?”刘百川一睁眼睛,万分吃惊的说道,他原本以为这次只是例行公事,没想到还另有隐情,是谁这么大胆,竟然连朝廷命官都敢杀?(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章 真实目的
整个长宁县的官员,各个面色难看。李柏清溺死身亡,他们虽然未曾亲眼所见,但当初李柏清的尸体他们还是看到的。
那具尸体之上,并无任何的伤痕,绝对不可能是被这根簪子给杀死的。那这根簪子怎么解释?难道是仵作在作假?
他们尽皆把目光放到了验尸的仵作身上,刚刚验尸的时候,只有这么仵作在场,若是想要动手脚的话,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