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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就是喜欢你-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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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曾经受不了的暗示我带你去精神斗挂号,还再三嘱咐我不能被你的“神经质”传染了。唉,你说我能怎么办呢?你这表里不一的女人,是这么地搞怪惹人爱呀。”

戚水笙和花欣滑进车子前,隔车对瞅一眼,同时爆出大笑。

从今天开始,他的身分就是她的同居人了!

阿野的眼皮猛地弹开,比六点半的生理时钟提早一小时喜孜孜笑醒,瞪著重新粉刷过的天花板呆笑好半天,若有所思的眸子才顺著视线溜向落地窗。

落地窗外的天色将明,一片迷雾般灰蒙蒙,不大不小的雨点淅淅沥沥地打在庭院的树叶上,冷雨打起了冷风,打飞了窗边的青绿色纱幔。

又湿又冷,是北台湾道礼拜的天候型态,当中南部酷热如炙夏,湿答答的大台北已有入冬的枯寂味,纬度偏北的日本已经下雪。

黝亮硕实的手臂越过酣眠的人,旋亮床头灯,晕柔的灯火立刻驱散由半敞的落地窗飘入的丝丝凉意,阿野飘远的思绪也被蠕动的香躯勾回。

嘴角盎然的笑意持续加大,他动了动环在枕边人腰侧一整夜的大手,小心的将呼吸匀称的人挪入怀中,让她光滑的背紧贴著他胸膛。

终於成功窝进来了,哟呼!

从今以後,她的衣柜里有他的衣服,鞋柜有他的鞋子,他的牙刷、毛巾和她的放在一起,他的沐浴用品和她的混杂在一起他可以随时看到她两人可以和昨天一样手牵手到大卖场买东西、轮流倒垃圾,闲得发慌还可以相偕去打撞球

她的生活,他终於成功渗透进来了,哟呼!

兴奋的手越过怀中人侧趴的娇体,半撑在她身上,喜不自胜的他冲动地低头舔吻她圆润的肩头。

“嗯”花欣被腰间的大掌和肩头的啃咬惊动,嘤咛著翻转过玲珑有致的身子,正面贴靠向他。

她仅著寸缕的裸躯半遮半掩地露出丝被,已让阿野年轻而敏感的感官大受刺

激,她润白手臂竟顺势搁在他臀间,像一块烧红的铁,烫得他从头麻到脚、她清雅的睡容慵懒得像只猫,唇间呢喃茗酥人的娇哼,埋进他肩窝脸不安分地磨蹭著,惹得气血滚滚翻涌的他理智顿失,兽性狂发。

欲潮狂涌的阿野憋红了脸,再也克制不住地将健美的身躯合上她的,半逗引半抑不住情潮的对身下的她猛亲猛啃

“嗯”熟睡的花欣被颈畔不重不疼的啃啮温柔唤醒,迷蒙的睡眸才张开一半,阿野炽狂的唇立刻迫不及待咬住她微启的唇。

“早安,亲爱的”抽空瞥了眼外面。“还在下雨,真好,今天不用晨跑。”

她开心的合上迷蒙娇眸,双臂抬高,酥软无力地攀上他脖子,娇笑的脸庞不自觉仰高,甜甜地加深了两人的吻。

“你这女人真没用,跑个步又不是叫你做苦力。”心疼她困得睁不开眼,他勉强克制住生理冲动,吻上瘾的嘴唇却没一刻离开过她甜而不腻人的娇躯。

“那比苦力还苦”她闭著眼,娇哼著边回咬他一口,害他差点失去理智。

阿野决定在失控压倒她前去冲个冷水澡,他飞快跳下床。

“我要洗澡了,你要不要来?”望著空汤汤的浴间,他回头渴盼。不知怎么回事,他就喜欢两人一块儿洗澡,那种互属的亲密感让他觉得温暖。

“不要”花欣嗔怪著把脸埋进枕头下。“你每次淋浴都冲得我一头水,等你动作秀气一点再说。”

“是你自己不把浴廉拉上,还怪我。”什么叫秀气啊?!他又不是阿劲那种娘娘腔!

“拉上浴廉好像被关进牢里,空间变好小你自己洗嘛,不要吵我,我想睡

觉。”

阿野若有所失的走回床边,乾瞪她半卧的美背,不情不愿地兜高了丝被,仔细掩住她,免得她著凉了。

“好,那我陪你睡到八点,等一下你要陪我洗澡。”他不甘心地妥协道。无论如何,他一定要庆祝同居的第一天,而且要一步步建立起只属於他和她共有的生活模式。

枕头下飘出闷闷的清脆笑声,笑出了阿野抑遏不住的邪念。

这种事也可以交换啊?又不是小孩子换糖吃笑声透入柔软的床垫,她感觉到背後的床面因某个庞然大物跨上来而下陷,接著一副温热胸腔从身後紧贴她光裸的背,一只粗糙的大掌抚上她的肩,那亲腻的触感电出她一身鸡皮疙瘩,也电光了她浓郁的睡意。

“再不起床,等一下发生什么事,不要怪我!”他不安分的手探入被下,揉抚她百摸不厌的滑腻玉肤,及至她丰盈饱满的隆起。

“顶多是被你吃了,还能发生什么事”花欣全身酥软地咕哝道,慵懒的粉唇被颈畔炽热的鼻息呵笑。

半趴在她身上的阿野,认真的一笑。“你自己说的哦!”

一腿缠上她的腿,在她的娇呼与惊笑声中,他嬉闹著将她翻转过来,劲健的身躯半开玩笑半情欲勃发地压上她凹凸柔美的身躯。她在急喘声中,眸子笑笑地掀开瞅著他,心跳擂得又急又大声的他,依她所言,热烈且激狂地吃了她。

一吃吃到近八点。

“现在可以洗澡了吧?”身心餍足,长年劳动出来的傲人体力让阿野得意洋

洋,抱著同样汗流浃背却喘个不停的她转身。

“嗯”力气还没睡足,就被阿野急切且充沛的情欲耗光,花欣喘吁吁的趴在阿野身上不能动弹。

“不要再睡了啦!等一下要去买东西,晚上那堆贱胚子要来过夜,一定要多准备一些吃的才行,那堆家伙跟猪没什么差别,还庆祝乔迁咧。”他喜洋洋的啐道,轻松捞抱起她,精力充沛的跳下床。

“你不可以乱来哦。”为什么他体力那么好?花欣暗自呻吟。

“不乱来,我抱你进去干嘛。”他孩子气的咧嘴一笑,弓腿踢上门。

“你”浴室门关上,不到十分钟傅来一声气愤的抗议声。“阿野,你太粗鲁了”

“泡沫喷到眼睛吗?我动作已经尽量收敛了,你还想怎样?起来啦!起来就不会喷到了,怎么那么笨,我帮你冲一冲”

“我不要淋浴,啊——又笑又气又闪躲的轻斥声,如同共浴的每一次无奈地娇娇嚷起。“不要,我要泡澡,阿野,你——”

哗啦哗啦的水柱,冲刷在两具火热纠缠的躯体上,水花飞溅,娇斥声也如同上共浴的每一次,化成了忘我的甜蜜娇吟。

“我已经预祝你新年快乐了,你还不满意啊!有没有搞错,我为什么要——”话还没吼完,电话那头的人已经快乐收线。

著大红套头毛衣、洗白牛仔裤的花欣从冰箱前直起身,把迪化街采买回来的食物、点心和小吃分别收好後,她从厨房踱出来,看到对著无线电话乾瞪眼的阿野,盘腿坐在散满机车杂志的地板咒骂一声,用力挂上电话。

“谁啊?”

“你那堆怪物表亲,姓赵的那堆,听说今天、明天和後天已经有人预约,还不识相的改成大後天要来骚扰我们,反正过年一定要来触我们楣头就是了!”搞什么鬼,他已经暗示成那样了,还不懂!

想和她在新窝单纯的度过第一个新年,妈的,比争夺GP赛的年度冠军还难。

“哦。”好像男的都喜欢围绕在她这口子身边,女的都喜欢逗他。

“你哦什么哦啊!明天那堆男的为什么要来跟我们围炉,他们没有家啊?听不懂中文吗?已经拼命找理由拒绝了,还来”那堆被他扁不怕的小子最近很喜欢缠他,居然知道他和那挂下流烂胚子的聚会时间和地点——

花欣假装看不懂他瞪过来的恐怖眼神,优哉的冲了壶水果茶,盘腿坐上舒服的白沙发,她倾身想拿桌上的牛肉条时见他仍瞪著自己,笑脸赶紧偏过去香他一下。

“少来这套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你家那些死小子最近常常出没在我身边?”离开卧室性情就拘谨的他,脸红了下,把看到一半的杂志抓起,移靠到她腿边,狐疑的眸子仍牢牢地锁住可疑人物。

“他们喜欢你啊,不打不相识嘛。”花欣把茶几上的合约书抓来,一页一页翻看。“这次同居的事有表姊和表弟们替我们大力担保,表弟们还跑去帮你搬家,他们很努力表现善意,他们其实本性善良,有点被惯坏而已。再给他们一次机会嘛。”

“谁要他们担保啊?别开玩笑了。”阿野脸色通红,想到他家那对宝贝父母一听到他儿子要搬到她家占人家便宜,他还在日本比赛时居然就先飞去美国向花家父母猛赔不是,真是丢脸丢过太平洋。

“为什么被你打过的人”花欣故弄悬虚的从合约书边缘下睇他。

她听阿劲说,那年与她亲爱的追撞的那个小男生出院後,想加入阿野的车队被拒,小男生耍少爷脾气乱丢车行的东西,当场被他和阿野轮流扁一顿,後来连陪同孙子去的那位有钱有势的阔爷爷也拍手叫好。那间闻名北台湾,品味不俗的撞球场原来就是老爷爷设计的。

这种“周瑜与黄盖”的关系,大概只有血性方刚而且耐踹耐摔的男孩子体会最深刻。

“我打过的人怎样,你快说好不好?”他没了耐性,抬脚粗鲁地催她。

“都会喜欢上你啊。”她回踢他。

“是吗?我没扁过你啊。”阿野凶恶一笑,扬起拳头,贴向她粉颊轻轻抡转,耍狠的表情和温柔的声音不成正比。

“所以我没说喜欢你啊。”她的漫哼未完,人已经娇笑著被缠在腰际的手举下沙发,被搂进他不服气的襟怀里,搂得差点断气。她笑著,和他一起倒向地板。

“天气凉了,你不要裸睡啦!我後天又要飞去日本,你会感冒的。”最重要的事,他说不出口。

“冬天裸睡可以促进血液循环,你不觉得吗?”花欣偎在他颈项上享受客人来临前的片刻宁静。“今年我们家会很热闹,所有人都挤过来了,幸好爸妈後天才回来。”

我们家?阿野的心头泛热,眼眶灼热地直视头顶的吊扇,这是他去义大利比赛时买回来的。

这个窝,他花费好大的精神亲手建构起来,属於他和她的,没想到那么快就要挥别了。他很犹豫、很矛盾,也知道只有白疑才会放弃这种大好机会。

赛车多年的梦想总算一步步实现,现在只差签字了。但是字一签下,就是聚少离多的开始。

早在投入赛场之初,他就有离乡背井的心理准备。台湾的赛车环境不成气候,他没时间留下来陪耗,再待下去,只会扼杀他累积多年才有的优势,他别无选择的只能掌握良机。

这一去,也许就在日本生根了,毕竟梦想是长长久久的事,赛车事业也是,所以日本无可避免的会变成另一个家。

可是这女人好不容易才追到,他去日本发展,日子久了,她一定会把他给忘

了。他不是学长和蕃婆,也不要和他们一样分隔两地,这种感情他没有自信经营,因为他放不下她。

环抱在花欣腰身的双手不自觉收紧了。

“亲爱的,什么是一军?”花欣闲适的趴在他身上,感受到他烦躁的心情,笑脸盈盈地盯著日文合约书突然发问。

“你连这都不懂啊?”忧郁的他低头给了她一记热吻,以示薄惩。“一军就是车队的首席战力,世界一流的好手都集中在一军,旗舰款厂车都是一军在骑。”

“什么是厂车?”这次不劳他低头,她自动献上红唇,吻得他悒悒不快的俊脸红通通。

“厂车就是车厂专门研发来比赛用的赛车,不市售,所以一般舒适的配件全部省略。”他恶意的咧嘴一笑,嘴巴啾住她额头。“台湾不能正大光明骑厂车,改天去日本,我再用我的厂车载你好好兜一圈,你就知道什么叫”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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