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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七煞新娘-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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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挺住啊。

    千万别趴下。

    我握紧了拳头。

    千万不能承认这句话。

    要守口如瓶。

    这句咱不占理。

    从后面看去,娘的背变得更驮了,仿佛那脊梁骨被人重重的踹了一脚。

    她沉默了片刻,终于一字一顿的开口了,“我……说……过。”

    “娘,别……”我出声了,就那么站在人群中大声的嚷了出来。

    情不自禁。

    情难自已。

    刚说完我就后悔了,这话明显对娘真是丝毫的帮助都没有。

    “唰。”前面站的两三排人,男女老少,齐齐回头,诧异又惊喜的看着我,就好像我是在公堂上,突然冒出来表演耍猴的一样。

    白胖知县那小耷拉眼立时瞪得大大的,居然还闪出了一对斗鸡眼,“大,大,大胆,底下,是,是什,什么人,敢如,如……此咆咆,哮公堂,不,不,不不想活啦?”

    “唰。”前面站的两三排人,男女老少,分别向左右两侧分列开来,给我腾出了一条小路。

    妈的,这都什么人啊,我胸口差点喷出一口血来。

    “看,看什么看。”我咬了咬牙,既然已经****了,那就再让我****的更彻底点吧。

    我嘬了嘬腮帮子,下巴往下微微一兜,希望脸更小巧瓜子一点;又深吸了一口气,挺起了胸脯,姑奶奶从来没有把腰竖得这么直过。

    能够有一个完美的亮相,也不枉我被陈诗美称作“小贱人”了。

    我怯怯以为,这是一个褒义词,特别是从一个老娘们嘴里狠狠的说出来,那就更加有存在感和力量了。

    唉,要是揣把刀出来就好了。

    万一有个不测,跳出来吓唬吓唬他们,然后冲上去一把横在白胖县官的脖子上,三声大笑:哈,哈,哈。给我一匹马,给我特赦令,放我们走,如若不然,姑奶奶要你的命!

    唉,没有刀,怪我心太软,主要是顾及自己得来不易的美女称号,没狠心买。

    白胖知县惊奇的看着我,居然美滋滋的笑了,“哎呦喂,堂下的女子,你叫犯妇秦香怜什么,娘……还娘……。昨天正愁找不着你哪,你到自己蹦出来了。带上来,甭废话。”

    我冷冷道,“不用带,自己会走。”说着,我迈开脚直愣愣奔着白胖知县而去。

    白胖知县伸出大胖手一推,“站,站,站住,走那么近,你要,干嘛?快跪下。”

    “扑通”我膝盖一弯,潇洒自如的跪下了,紧紧挨着娘和二妈,确切的说是跪在了她们两人的当中间。

    这姿势我太熟悉了,从小给奶奶跪,给爹跪,给大妈跪,给二妈跪……

    干坏事跪,干好事跪,过节跪……

    我是跪到大的。

    白胖县官喘了口气,“堂下女子何人,姓字名谁,与犯妇秦香怜是何关系,如实招来。”

    我一扯脖子,“俺就是小贱人。”

    “哈哈哈哈。”身后的人群中,男女老少,爆发出了欢乐而惊喜的笑声。

    我猛一回头,黑着小脸,“笑啥,有啥笑的。俺就是秦香怜的闺女。但是俺得说清楚,不是俺娘****的俺爹,是俺爹骗了俺娘。有钱的男人三妻四妾,古来有之,谁能说出俺娘个不字,只是俺爹没有履行承诺。你们笑俺娘干啥,笑俺爹才是!”

    “哈。”短暂的笑声后,是良久的沉默。

    身后的人群中,男女老少,整齐划一的,耷拉下了眼皮。

    我知道他们与她们都不敢面对我充满无辜和憎恨的眼神。

    说着说着,怎么我的眼睫间倒笼起了一片淡淡的白雾。

    终于有机会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在“光明正大”的牌匾下,替我娘伸白几句了。

    这个机会是如此的难得,十六年了,自从我懂事起,这些话如鲠在喉。

    但是,我不可能揪住一个人就对他或她,怨妇般的伸白这些。

    也许,我一直在等这样一个机会。

    只是,这机会出现的实在是太过惨烈了。

    身后的人群没有再发出大的响动,只有依稀的一些窃窃私语。

    白胖知县眼眉一拧发话了,“哦,看来你们府上的人到没有扯谎,果然有你这么一个人。秦香怜,这姑娘说的可是事实?”

    娘跪在地上,猛然间用力移动着双膝,“崩崩崩崩”几下跪到了我的身边,小声嘀咕,“来干啥?摘还摘不清。”

    白胖知县一看娘这举动,立时急了,“啪”的一声惊堂木拍下,“反了,反了,反了。公堂之上交头接耳,这是要串口供怎么着?把老爷我当死人啦。老虎不发威,以为我是病猫?掌嘴二十。”

    刚才执行的衙役站了出来,疑惑的问着白胖知县,“大人,您说吧,打哪个?”

    白胖知县“啪”的又是一声惊堂木,“饭桶,当然是老的那个。”

    “慢着。”我嚷了句,“你要打就打俺吧,父母有过,子女带受。别打俺娘。”

    “谁是你娘?”娘猛地瞪了我一眼,把眼瞥向了白胖知县,“大人,冤枉啊,这是天大的冤枉。我怎么突然冒出了一个闺女?”

    白胖知县脸上的青筋抽动了几下,“这姑娘刚才不是叫你娘吗?”

    “哼。”娘冷笑了一声,“我,我承认是跟陈老爷有过一段感情,这不假。可是我可没生过娃,这女的不是我闺女。十六年前,她是管家阿福从外面抱来的弃婴。”

    白胖知县摸了摸大胖额头,左顾右盼,一时间有点不知所谓了。

    正在这时,一个师爷打扮的瘦子,突然从后堂跑了出来,蹿到知县身边,小声说着,“大人,咱今天是在审杀人的事儿,先问那段要紧,私生女的事儿,您得往后拖拖。”

    瘦师爷觉得自己是小声说的,可不幸的是,我们全听见了。

    白胖知县眨巴了几下眼睛,“那就先审下毒的事儿。犯妇陈诗美,本官问你,如若是秦香怜一个人干的,怎么在你的房间搜出砒霜来了。啊?难道你是买来保健的。”

    二妈陈诗美的身子一缩,一副哭腔,“大人,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是那个挨千刀的栽赃嫁祸我呀。我是好人,我,我这几年吃斋念佛,一心向善,连蚂蚁我都不敢踩……”

    白胖知县五官满拧,看得出他又动情了,“呸,你是好人,你要是好人,本县官立刻回家卖白薯,不干了。你是好人?你捆小人扎小人玩?来人,把从陈诗美床下搜出的那几个小人,还有装砒霜的小纸包,一并端上来。”

    不多时,一个衙役从后堂端了个木托盘上来,上面还盖着块灰布,那衙役走到二妈陈诗美面前,一掀开灰布:

    一,二,三,四。

    总共四个五颜六色,和手掌那么大的小布人,身上扎着大概有百十来根小银针。

    外加一个小白纸包。

    上面写着“砒霜”两个大大的毛笔字。

    衙役眯着眼睛,学么着小布人上面的名字,“陈方氏(奶奶),陈季常,柳月如,陈玉荷。大人,就这四个人。”

    我的眼蓦然瞪大了。

    居然没把我和娘给捆了扎针。

    呦喂,二妈还行呀,够意思。

    “哈啊哈哈哈。”白胖知县开心的乐了,“陈诗美,你,你还有什么可说的?这算是人赃并获了吧。你的心可真毒啊,你们一家大小,除了你和你闺女陈玉萍,其他人都捆上了。”

    白胖知县激动的咽了口吐沫,接着说,“要照你说,秦香莲和这个叫什么,小贱人的,要真是你相公的相好和私生女,也算是你们家人了,她们俩怎么没被捆小人啊?”

    嘿,白胖知县不傻啊?

    我刚才老以为他是个半吊子县官。

    二妈陈诗美也急了,“大人,我没骗您。她们俩真是我家老爷的相好,还有私生女,我是没有她们娘俩的生辰八字,要是有我就都办了。”

    白胖知县咧着大嘴点了点头,“哦,这么说你承认是你扎的小人,诅咒陈季常全家死光光了是吧?你刚才自己说的。”

    二妈陈诗美立刻摇头,“不是不是不是。”

    白胖知县一瞥二妈陈诗美,“不是什么呀?文瑞庵的老尼姑你认识吧?她昨个上吊了。”

    我用余光看到陈诗美的嘴角轻轻颤了一下。

    白胖知县正色道,“陈诗美,你别得意。本县顺藤摸瓜,一举端掉了文瑞庵这个窝子。打着宗教的名义,到处装神弄鬼、蛊惑人心,搅乱晋城治安。那老尼姑是畏罪自尽了,可是她的口供在本县手上。要不要给你念念,重温一下岁月往事?”

    白胖知县将手上的一张供纸交给了身边的瘦师爷,瘦师爷开始念到:

    “年关刚过,本县陈季常老爷家的二夫人陈诗美,来本庵烧香算命。她暗中向老尼打听如何诅咒人生病速死。一来二去达成交易,本庵收取了她纹银五十两,按照她提供的生辰八字,制作了四个纸人,并于每月初一十五施以咒语做法。”

    二妈陈诗美的浑身抖做了一团,她的眼中几欲喷血,她猛地移动身子扑向了瘦师爷,又张开血盆大嘴,一下子叼住了那张供纸。

    (年年明日更新,因为今天是过节,没敢写血光之事,明日敬请书友们观看。)

第二卷 第三十五章 朱氏祖奶(八)

    二妈拼命甩着一张老脸,咔嗤嗤的摇着头,撕裂着嘴里的那张供状。

    白胖知县目瞪口呆;瘦师爷被扑倒在地吓傻了;我和娘相视无语;背后的群众们沸腾了。

    白胖知县一拍桌子,腾的站了起来,“你个丧心病狂的老太婆,你敢毁灭证物,还敢袭击朝廷官员。你咬啊,咬啊。本县这里还有份一模一样的口供,有本事你上来都咬烂吃进去!”

    陈诗美真不是个一般的女人,她甩了甩半白的头发,一张满是皱纹的脸狰狞恐怖,一个趔趄翻身起来,冲向知县。

    早听说二妈陈诗美原来是个能歌善舞的歌姬了,但没想到时隔多年,身手还是这么的敏捷。

    白胖知县见势脸都青了,嗖的钻到了书案底下,“造反啦,抓住这个疯婆娘,大大,大,大,大刑伺候!”

    娘趁乱跪走到我耳边低声说着,“你是陈家的正牌根苗,好好活着,娘死了要和你爹合葬呀。”

    我极不情愿的点了点头,娘的决绝和眼泪让我一时无法拒绝。

    狗急跳墙,兔子急了咬人。

    更何况是二妈陈诗美,她能够在大妈的淫威下顺利嫁进陈家,就已经是一大革命奇迹了。

    我突然对此刻疯狂又暴虐的二妈升起了一种崇拜之情。

    妈的,脸皮咋能这么厚哪?

    周围的衙役群情激奋,一拥而上,迅速制服了二妈,有人还拿来了夹棍给二妈套上了。

    白胖知县这才探了个头出来,见局势已经被控制住了,他扶着桌案站起身,重新做回了太师椅上。随手将一个令牌狠狠甩到地上。

    “行刑!多大的胆子,本知县干了这些年就没见过如此刁妇!老爷我今天得为民除害。师爷,你把供状拿下去,让她画押,手印脚印全给我按上。永世不得翻案!”

    “哈哈哈哈。”二妈陈诗美发出了惨烈的笑声,那阴森恐怖的感觉,让堂上堂下的每个人都毛骨耸然。

    她忍着夹棍的剧痛,慢慢侧过头,嘴角已经流淌出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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