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门庶女-第5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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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逗趣解闷,她出嫁,我就是陪嫁。”
这么说倒是合情合理,上官苑的确会给人解闷,九皇子眉头扭了,他也觉得她和东冽有些关系,不然也不会一会儿就打探一下和亲公主的事,敢情她是陪嫁丫鬟啊,那还一直赖在他府上不走,九皇子脑子里想的是上官静哪一天走在大街上,给了个馒头给上官苑,然后被某个无赖丫鬟给讹上了,哭死苦活的要跟着,然后就被带进去做了丫鬟,可是一想又不对啊,她不是有个给肃王当侍卫的爹吗?会饿的连馒头都没得吃?
不过一想,她身上明明有银子,还讹他,换了旁人讹诈也有可能,九皇子抛开这个问题,“本皇子去找你爹要了你就是了。”
九皇子说完,一抬脚就转了身,宛清有些懵,他不是要卖丫鬟吗,怎么又改买丫鬟了?是她听错了吗?上官苑立马就追了过去,拦住九皇子,“你会娶我们公主吧?”
九皇子脸沉着,“你傻也就算了,还把我当成傻子,我会傻到为了一个丫鬟把正妃之位送人吗?”
宛清听着也觉得悬乎,上官静一瞧就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九皇子性格和她合不来,不可能会娶她的,要是明白的说是上官苑,没准九皇子就同意了,只是上官苑还没说话,那边肃王说话声就传了来,“苑儿,过来。”
上官苑瞅了九皇子一眼,乖乖的朝着肃王走了过去,肃王扭着眉头,“一会儿你去南禅寺,去那儿住半个月。”
上官苑抗议,“我才不要跟一群和尚住一块儿,我去那位姐姐家可不可以?还有静姐姐,她怎么办?”
九皇子有些懵了,随从的女儿敢这么跟肃王说话吗,瞧着根本就是父女,九皇子蹙眉,宛清叹道,“不知道她会和亲给谁?”
“和亲公主不是亓王的女儿吗?怎么改肃王了?”九皇子不解。
宛清也不知道怎么跟他说好,东冽内部就是一团麻,互相牵扯,宛清据实以告,“当初上官凌回东冽时就说过和亲的会是肃王的女儿,只是那时她从东冽偷溜来了大御,东冽没办法才会把上官静送来和亲,上官静其实有自己中意的人,就是你之前看到的男子,要私奔的不是她,而是上官静,上官静一旦私奔,出嫁的就是她了,懂了不?”
肃王拿自己的女儿没办法,也知道她和静儿关系情同姐妹,事情到最后,出嫁的会是谁他也不知道,静儿是代苑儿受过他知道,只是他就这么一个女儿,私心说他也舍不得,肃王走过来给宛清作揖,然后看着宛清,宛清知道他问的是什么,轻点了下头,“她就跟我回王府吧。”
肃王道谢,然后就走了,上官苑幽怨的眼神看了眼九皇子,然后就和竹云北儿一样站在了宛清身边,看着宛清一行人走远,九皇子脑子里就一句话:圣旨还没下,现在还来得及。
九皇子想着,一溜烟就消失在了洛亲王府里,赶回去的时候,那叫一个惊险,差一点,就差一点,圣旨就宣了,他赶到御书房的时候,皇上才从寿王世子莫祐礼和十皇子之间选定十皇子,圣旨已经写好了,玉玺都盖了,就等公公拿去宣了,九皇子直接抢下了圣旨,跪求皇上,他要娶和亲公主!
皇上那眉头扭着,那看九皇子的眼神就跟看什么似地,到目前为止可还没哪一个皇子求他娶和亲公主呢,九皇儿这是中了什么邪,皇上问他可是真心的,九皇子一百一万个愿意啊,他早有心跟贤妃说娶上官苑,只是她一个来历不明又没有身份的丫鬟,想娶做侧妃都难,何况是正妃了,皇上问他怎么不早说,九皇子答不上来了,他能说现在的和亲公主不是要嫁给他的那位吗?不能,不但不能说,他还得帮着隐瞒。
九皇子不答话,公公说是九皇子孝顺,愿意为皇上分忧,只是现在圣旨已经写好了,宣是不宣?
九皇子苦求,皇子最终还是改了口,只是一直纳闷呢,九皇子心满意足的看着圣旨被烧,然后另外写了一份,出了御书房,走了没一会儿,想着跑的快还能参加喜宴,就被贤妃找去问话了,一顿狠批是少不了了,昨晚皇上睡在她那里的,她见皇上眉头忧愁,不过随口问了一句,知道不会是九皇子,现在突然改口了,没点问题才怪呢,听见是自己儿子主动要求的,贤妃没差点气晕过去,上官静那性子怎么和她儿子长久的过下去,何况东冽和大御安稳不了几年,他怎么就不明白呢,人家都避之不及,她这傻儿子还往上头撞!
这边宛清带着上官苑走了,上官苑是三步一回头啊,宛清知道她是下定决定代嫁了,这么说也不准确,原本要嫁的就是她,只是她喜欢九皇子,就是不知道九皇子喜不喜欢她,想着顶着和亲公主的头衔,她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的,东冽和大御要是真打起来,她避不过那风口浪尖,她就想能跟喜欢的人过几天安生日子,就这么简单的心愿都没法实现吗?
宛清不想她瞎担心,笑问她从东冽一路逃到大御寻爹,都有哪些经历,上官苑说着,有竹云和北儿在一旁,气氛渐渐的缓和了起来,上官苑把九皇子抛诸脑后了,何苦害了他呢,不嫁他正好。
很快的,那边连天的唢呐声吹响起来,宛清加快了步伐,去的时候正好碰上莫城吟手拿红绸把颜容公主牵进来,瞧见宛清眉眼带笑的看着他们,莫城谨嘴角的笑有一瞬间的僵硬,他知道自己这辈子不会有那个奢望,只是自己娶别人的时候,她来看着,眼里带着祝福,他心里没有喜悦,可脚下的步子还得继续迈着。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三夫妻对拜,然后送入洞房,礼就这么多,然后就是入席酒宴,喝酒吃菜,男女眷分开,女眷由洛亲王妃招呼,宛清想着之前拜堂的时候洛亲王也在,不由得轻扭眉头,王印找没找回来啊?怎么没听说把锦亲王府的王印给王爷送去呢,应该是没找到吧?宛清暗想。
颜容公主娶回来了,洛亲王妃那个欣喜啊,可就有些人喜欢挑事问,这回问的是个身着华丽的女子,面容清淡,和莫城绮有几分相似,只听她道,“王爷百忙之中赶回来参加完喜宴,明儿喝过儿媳茶又得赶回潼南去,郡主没两日就出嫁了,可温贵妃却是被送去了浣衣院,要关上一个月呢,这婚期是要往后挪吗?”
洛亲王妃脸色当即有些难看了,“侧妃担心多余了,皇宫里的事岂是本王妃可以过问的,倒是城绮,没几天就出嫁了,王爷连这几天都等不及。”
这是指王爷不重视城绮呢,儿子娶妻,特地赶回来,多三天都呆不了,连赶着就走了,足够气晕掉侧妃了,只是这侧妃也不是个寻常人,脸上有压抑的怒气,脸上却是带着笑,“王爷为国为民,世子娶公主,他必须回来,这要一直耽搁下去,王爷心里只怕会急了。”
侧妃说完,却是把眼睛看向了宛清,问道,“七皇子侧妃听闻有些神志不清,可还有的治?”
宛清无语,你们暗斗就暗斗,把她搅合进去做什么,宛容跟她没你们想的关系好,宛清淡笑回道,“二姐姐只是头有些疼吧,宛清一直想找半月公子给她瞧瞧,只是一直不得空,回头半月公子回京了,让他出手,二姐姐或许还有救。”
一时激起千层浪啊,所有人的看着宛清了,宛清这话无疑是在洛亲王妃兴头上浇下一盆冷水来,最不想宛容好的估计就是洛亲王妃母女和温贵妃了,宛清大可以撒谎说治不好的,可宛清偏偏提了,不是故意惹洛亲王妃不快,好吧,看她那么得瑟,宛清有两分故意,可宛清更多的还是打个预防针,让洛亲王妃知道,宛容的病有的治,而且是半月公子给她治,半月公子给人治病反正是没谁瞧过,但是,医名在外啊,他说治得好,太医院只怕没人敢说不是,只要病好了,宛容就能出来蹦跶,然后跟她女儿斗个你死我活的,洛亲王妃原本就够讨厌宛清了,现在就更讨厌了,明明和七皇子侧妃没那么好的关系,偏偏要去做那个好人,她就是看不得城吟好过!
可人家姐妹情深,特地巴巴的找半月公子给宛容瞧病,谁敢阻拦?没人,洛亲王侧妃还当众夸赞宛清,宛清谦虚的笑笑,老实说,她对这个侧妃没好感,大喜日子没事挑事故意找晦气,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该算计她,洛亲王妃什么性子啊,回头城绮出嫁的时候,她还不得求人家,宛清想以她这么深的心机,或许能把洛亲王留个三五日。
宛清这边还在想,那边有人笑道,“前些日子还听说静宁侯派人寻找莫流暄,也不知道找没找到?”
说到这个,静宁侯夫人心里有气,酸不拉几的道,“静宁侯可就宁王妃这么一个妹妹,京都里又只有冰娴一个侄女了,他不帮着还能指望谁,暄儿也是无辜的,被人调换时才多大点儿,也给锦亲王爷做了近二十年的儿子,这一丢就不闻不问了,对世子倒是百般的偏袒。”
宛清听得白眼翻着,夹着菜吃着,说的跟静宁侯多重亲情似地,沈侧妃还是她亲妹呢,可沈侧妃出了那事后,也没见她来上香还是怎么的啊,宛清悠闲的道,“父王就相公一个亲儿子,不偏袒相公偏袒谁?父王已经很大度的没有找永昌候府的麻烦了,这话要是传到父王耳朵里,让他知道自己被骗二十年还被人抱怨寡恩薄情,宛清想以父王的脾气估计能掀翻一屋子了,静宁侯夫人,你觉得父王的脾气好说话吗?你不说,我倒是忘记了,宁王府还剩下一子一女呢,他死后给皇上惹了多大的麻烦,让宛清嫁去北瀚也就算了,他还想把五座城池送作陪嫁,等同卖国,此等行径,静宁侯府可以给皇上请奏宽待。”
静宁侯夫人脖子都哏红了,那边端王妃蹙眉道,“静宁侯夫人指责的的确过了火些,锦亲王世子才华横溢,是皇上亲封的东征大将军,整个京都有哪位世子比的上,皇上倚重他,他又是锦亲王府唯一的世子,王爷不偏袒他偏袒谁?宁王惹下一堆麻烦,还不是得皇上给他收拾烂摊子,我昨儿还听王爷提及说静宁侯抱恙在床。”
那边长公主也帮着说话,“可不是,明知道锦亲王府不允许宛清和亲北瀚,宁王还私下签署协议,把宛清往火坑里推,静宁侯夫人却是指责锦亲王偏袒,我听着都忍不住要帮王爷辩驳两句了,当初沈莲心明明和三老爷勾当,却是嫁祸给锦亲王,生下女儿还偷天换柱,想起当年永昌候找先锦亲王要正妃之位,那是闹得满城风云,结果却是这样,永昌候府的教养还真的让人质疑,要是先王爷不够坚持,只怕这锦亲王府都得落入贼人之手,那大御可就危险了,静宁侯夫人这么指责锦亲王,是何用意?”
这话就不当是指责沈侧妃了,更是连着静宁侯夫人一起教训了,静宁侯夫人脸青一阵白一阵的,宛清瞧得真是暗爽,抨击她也就算了,王爷也是你想抨击就抨击的,皇上要指责王爷也得瞅准了时机,她倒是逮着话就乱咬人,把自己搭进去了吧,长公主可是皇家之人,锦亲王府护卫的是大御,伏老夫人可是东冽奸细,莫流暄是她的孙儿,锦亲王的位置落在莫流暄手里,那是会连累整个大御的,长公主会纵容才怪呢!
静宁侯夫人这下恨不得把舌头给咬了才好,那边郑尚书夫人进来参合一脚,冷哼道,“要是锦亲王世子还是她侄儿,那锦亲王府可就是她的依仗了,现在依仗没了,不暗责怪王爷才怪呢,王爷可真是冤。”
宛清瞧着静宁侯夫人的脸色,嘴角的弧度是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