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门庶女-第2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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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清笑的清冽,看来今儿要洗刷不了冤屈,等着她的还不知道是什么呢,怕是要灭了她吧,宛清冷笑一声,是你要栽的,可不关她什么事,王妃听得眸底寒冰一片,沈侧妃这是要逼死宛清,就见宛清笑着蹲在跪在地上的百合面前,笑道,“世子妃特地找我去为二婶子求情,你一直跟在身边,自然都听得清楚,世子妃是不是承认世子爷弄丢了铁匣子并同意把铁匣子交给枬少爷保管?”
百合听得一怔,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直拿眼睛去望冰娴,方才世子妃可是明说了帮二太太说情的,思岑了一下,遂点点头,“世子妃是这么说的。”
宛清听得直点头,“世子妃自己也认为大哥没有继承铁匣子的资格了,苦苦求我把铁匣子让出来给枬少爷是不是?我不肯,逼她下跪她都同意是不是?”
百合听得眉头蹙了一下,觉得宛清这两个问题没多大区别,忙点了点头,那边冰娴郡主脸都不知道阴沉什么样子了,宛清竟然设陷阱让百合往里面钻,这要由着她说下去,到时候相公要继承铁匣子就更是难了,可是一时又不知道如何阻止好,急的额头都冒汗珠了,沈侧妃脸更是沉,就没见过这么蠢的丫鬟,就不知道说自己什么都没听见。
宛清见屋子里不少人都沉了脸,继续问道,“那不知道我是怎么逼迫的世子妃,才这么短的时间,你应该没忘记吧?你说出来让大伙儿听听吧。”
百合听得脖子一哏,沈侧妃倏然站起来,宛清抬眸看着她,笑道,“沈侧妃急什么,这么多丫鬟下人瞅着呢,宛清可没屈打成招,连指甲盖都没弹她一下呢,不过大嫂自己也承认大哥没有继承铁匣子的资格了,侧妃还有话说是吗?”
沈侧妃半个字都吐不出来,宛清继续看着百合,还等着你呢,百合瞧见冰娴郡主的脸色,这才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祸了,忙改口,“世子妃没说世子爷没有继承铁匣子的资格的话。”
宛清一脸为难的站起来,悠悠的叹道,“宛清都被搅糊涂了,大嫂既没说大哥没资格,却又为了枬少爷苦苦求我把铁匣子让给他,这铁匣子到底给谁呢,难不成她想到时候让大哥和枬少爷打一架不成?谁赢了给谁?”
宛清说着,就拿眼睛去瞅冰娴郡主,我看你丫鬟最后改不改口,不改口莫流暄就没了争夺的资格,连枕边妻子都觉得莫流暄没资格了,沈侧妃好意思争夺,要是改了口你就是污蔑,丫鬟必死无疑,连带着你也讨不了好,我倒要看看百合怎么选择,够不够聪明。
王妃坐在那里听着,冰娴打小那么聪慧可爱,她是有心把她娶给宸儿为妻的,没想到长大了心思变的这么歹毒,竟然算计宛清,还一副受了委屈不敢明言的样子,怕是不好意思明着回宛清的话,才把话头转到二太太身上的,结果被宛清抓到了。
百合急都衣襟湿透,冷汗涔涔,站在那里惊恐的看着宛清,宛清笑着瞅着她,百合一咬牙,“世子妃没有为枬少爷求情,只是顺带帮着问了一句,少奶奶说没有二十万两,她不会松口的,逼的世子妃下跪求她。”
宛清一耸肩膀,凑到王妃身边,“二十万两的事在场的谁不知道,相公说过,不论谁要拿走铁匣子都可以,只要给宛清和相公二十万两银子就成了,百合污蔑宛清大家都瞧着呢,大嫂当真为了二十万两银子跪我了么?我坐在那里是真心的没瞧见啊,大嫂把宛清想的太傻了点吧,轻轻一跪就换得板上钉钉的二十万两银子?大嫂多跪我两次,我是不是连绛紫轩都得让出来了?”
宛清说完,没去瞧她变了的脸色,给脸不要脸没必要再给面子了,宛清瞅着脸色刷白的百合,挥手道,“都傻站在你做什么,没听见母妃说的话,把她拖出去打死吗?哦,大嫂怀了身子,不能打死她,打三十大板,再找人牙子来把她卖了,也算是给未出世的小小世子积点德吧,大嫂,宛清这么处置你没什么异议吧?”
冰娴郡主抿着唇瓣,不去看百合的脸色,一挥手示意婆子拖她下去,百合急的大叫,“世子妃,奴婢都是听您的吩咐,您救救奴婢啊……。”
沈侧妃听得脸色大沉,“给我堵住她的嘴!”
王妃见沈侧妃气急败坏的样子,脸更是沉了,“现在真相大白了,宛清可未曾逼迫冰娴跪她,侧妃还有何话说?”
沈侧妃抿着唇瓣暗气不语,王妃一挥手,“把她给我拖下去,纵容包庇丫鬟污蔑主子,还闹得人尽皆知,给我打十大板子让她好好长长记性。”
沈侧妃站在那里,丫鬟也不敢上前,王妃沉着脸一拍桌子,“本王妃的话不管用是不是?”
两个婆子这才悻悻的上前,沈侧妃恶狠狠的眼神看着王妃,“姐姐真要打我不成?”
两个婆子一听,脚步就往后一挪,宛清瞅着眼睛就冷了下来,“来人,把这两个婆子先拖出去打二十大板,让她们好好认清楚谁才是她们的主子,王府当家做主的是谁!”
冰娴郡主瞧王妃的脸比以往什么时候都沉,忙跪下去求情道,“母妃,这一切都是冰娴的错,母妃要罚就罚冰娴吧。”
王妃看着她,“你确实该罚,宁王妃没教过你妯娌之间不要那么多的算计吗,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也没用,铁匣子不是没给过暄儿,在他手里头丢了就是他没那个能力掌管,那么多人苦苦寻了几个月也没找到,宛清他们找回来,你还想着算计她,要不是看在你怀了身子的份上,你认为母妃会轻易的饶过你吗。”
王妃说完,一挥手,“世子妃的十板子由侧妃代挨,拖下去。”
有了那两个婆子的先例,这会子婆子哪里敢马虎,拖着沈侧妃就下去了,那边二太太上前一步,刚想开口,王妃看着她,“二弟妹是想替沈侧妃分担几板子吗?”
梳云瞅着沈侧妃那眼神,摸了摸腰间,随后出去了,二十板子这些婆子虽然不敢马虎,可也不敢下狠手,世子妃污蔑少奶奶,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就放过了,她不是替她挨板子吗,那就让你尝点好滋味。
梳云随手撒了些粉末到她衣服上,然后站在那里瞅着,板子才响起来没三五下,那边莫流暄疾步迈过来,婆子瞧见了忙住了手,玉苓在身后冷哼了一声,婆子拎起板子继续打,权当没有瞧见莫流暄,只是声音比较响,打在身上不怎么疼,玉苓瞅着眼神就冷了下来,上前一步,随手拎了个婆子的衣领往远了一扔,指了婆子,“你来打。”
那被指着的婆子一缩脖子,胆怯怯的接过板子,那边莫流暄疾步迈过来,看着沈侧妃趴在凳子上,嘴唇都咬出了血,眼里就不满了血丝,“谁借你们的胆子!”
宛清从门口走出来,听了便道,“大哥回来了呢,下令打侧妃的是母妃,至于什么原因大哥还是回头问大嫂吧。”
宛清朝玉苓一使眼色,玉苓接过板子就朝沈侧妃打去,力道瞧着就不轻,莫流暄挥出胳膊一挡,板子啪嗒一下就断了,那边老夫人过来就瞅见这一幕,心里原就恼火玉苓,恨不得扒了她的皮,王府里的一切都该在她的掌握之中,这么个丫鬟竟然是半月坊送来特地保护宛清和王妃的,惹着了她还不能拿她怎么样,老夫人何时受过这样的窝囊气,心口都没差点气爆了。
很快的屋子里的太太们都出来了,同情的看着趴在凳子上的沈侧妃,莫流暄朝王妃跪下去,磕头求情,“请母妃饶了她这一回,板子暄儿替她挨。”
王妃看着他,那边伏老夫人上前求情道,“冰娴也已经认了错,就饶了她这一回吧,她毕竟是侧妃,也是护世子妃心切,当着这么多丫鬟婆子的面挨了几板子惩罚不轻了,小惩大诫一番就可以了。”
王妃回头看着伏老夫人还有那些的太太,丝毫没有被劝说动的迹象,“方才指责宛清做的不对恨不得让宛清跪下来给冰娴认错的可是大有人在,这才打了十大板子而已,挨个的求情,怎么之前不见得帮宛清说一句?宛清是庶出的怎么了,自打进了王府就没少受你们的冷眼,你们扪心自问,宛清何时得罪过你们了,需要受你们这样的对待,你们不喜欢宛清,本王妃不强求不介意,但是以后谁敢随意把矛头指着宛清,别怪本王妃翻脸无情。”
王妃训斥的她们脸都挂不住,有些惨白,王妃瞅着趴在凳子上的沈侧妃,“继续打。”
说完,王妃就转了身,宛清睁大了眼睛站在那里瞅着,婆子拎起板子继续打,沈侧妃打的啊啊直叫,莫流暄一咬牙趴在沈侧妃身上帮着挨了三四板子,二十板子很快就打完了,那些太太们都散了,伏老夫人瞅着宛清的眼神晦暗的很,冰娴郡主由丫鬟扶着走到宛清身边,宛清笑道,“大嫂还是好好的听母妃的话安心的养胎吧,铁匣子我是不会让出来的,你说的不错,就是你跪下来求我都没用,这么费尽心思想得到的宝贝,更是引得三国战乱,宛清的好奇心都被勾起来了,现在就是有二十万两宛清也不要了,最后奉劝一句,若是不想把宁王府搭进去,大嫂还是别有想找人暗杀宛清的想法,事不过三。”
说完,宛清恭谨的福身,“大嫂慢走,不送。”
几步远,莫流暄听着宛清这几句话,眉头紧蹙,眸底寒芒乍现,冰娴郡主心疼的瞅着她,抿着唇瓣道,“相公,你没事吧?”
莫流暄摇摇头,几板子,虽然力道有些重,可是他是习武之人,休养半天就没事了,倒是侧妃,身子骨娇弱,十几板子下去怕是要修养一段时间了。
宛清转身进了屋,王妃坐在那里啜茶,见着宛清道,“以后她们的屋子少去,谁知道是不是挖了陷阱让你钻。”
宛清听得直点头,她也不想去啊,可人家是世子妃,又巴巴的派了贴身丫鬟来请她,她好意思不去吗,不去的话,回头一准说她架子大,想和她说两句话还得她亲自上门,要知道人家可是怀了身子的,王府里谁也没有她大,今儿不过才朝她微微弯了弯身子,一个个都恨不得扒了她的皮了,不过这回有她受的了。
王妃也知道宛清为难,就算面子里子全撕了,可毕竟是同住在一个王府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又大都是长辈,能不说话吗,传扬出去于宛清的名声也不大好听,王妃轻叹一声,要是宸儿还是世子,宛清还是世子妃,就不用受这么些的气。
宛清从王妃屋子出来,便见到那边两个太医急急忙的往侧妃院子那条路走,宛清嘴角轻弧,皮开肉绽的就算是痒的不行也不能挠的滋味够她喝一壶了,梳云更是乐呢,怕板子把药粉都打飞了,她可是把一瓶子的药粉全撒了,够她痒几天了,越挠越痒,而且那位置被板子打的手碰都疼,更别提痒了。
以至于接下来的三天,大御朝御医挨个的来,却是未能缓解侧妃的奇痒之症,路过她院门时,丫鬟经常能听到嚎叫声,撕心裂肺的,心底隐隐猜测她是不是撞邪了,先是脸莫名的肿起来,后来是嗓子哑,现在不过就是挨了十几板子就叫成这样,王府里挨了板子的丫鬟多了去了,也没见谁有她这么凄惨的。
这一日,宛清正坐在窗前绣衣裳,竹云站在一旁瞅着,眼睛睁得大大的,“少奶奶,你这做的这真是衣裳吗,袖子没有,还这么的小。”
宛清轻抚了一下上面绣着的四叶草,抬眸看着她,没有接话,这是现在最寻常的睡衣了,她回王府这都多久了,压根就没下过一滴雨,晚上还穿的那么厚实,左右翻覆难免,反正他也不在家,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