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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七五奇案录-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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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乐正刚落地,眼前就出现了数道黑影,他在脚沾地面的同时,瞬间拔地而起,景天只觉自己一下子就飞上了天,心道:“特技啊!!这绝对是特技啊……”
还没感叹完,眼前白影一闪,齐岳已经追了上来。姚乐正又一摆手,数道蓝光射出,齐岳无奈只得避开,而姚乐正也乘机带着景天落到了众人的对面。
寒光一闪,一把带着蓝色妖异光芒的匕首已经架在了景天的脖子上,影卫们还欲往上冲,却见赵普一抬手,众人立刻退开。
就这样,景天被姚乐正挟持在一角,另外两派人各在对角站定,一边是齐岳和水月派的弟子,另一边是赵普等人,三方成鼎足之势对峙。
“姚老板,这是何意?”赵普打量了一下眼前的情势后,不紧不慢地发问。
姚乐正淡淡一笑:“原来是九王爷,难怪那么大的阵仗。”随后又看了公孙一眼“公孙先生好本事,这个帮手找的,还真是出人意料呢。对不对啊,齐帮主?”
齐岳冷眼看他:“原来你一直都在暗处,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吧?”
姚乐正点点头,是啊,一切都和我计划的差不多,只可惜千算万算,却算不到人心啊。”说着又意味深长地看了景天一眼。
景天低头不语,他倒不是害怕,而是在疑惑……从刚才开始,他就觉得这个姚乐正似乎和先前有点不同,但又说不出具体是哪里不一样。而且,和他靠得近了,景天闻到他身上有一种特别的味道,似乎是在哪里闻过,但又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姚乐正,你想怎么样?”贺一航就是不待见他这种阴阳怪气的调调。
“想怎样?我想带他走啊。”姚乐正停顿了一下,又摇了摇头说:“不过看起来好像有点困难。”
“知道就快放人。”贺一航不耐烦地呵斥。
“那可不行,就这样把人放了,那我这一晚上岂不就亏大了。”姚乐正转了转眼珠,对这赵普道:“难得王爷爷在这里,不如用其他的什么来交换吧。”
“哦……”赵普似乎也来了兴致,“你倒说说要本王用什么东西来换?”
“在下听说王爷早年带兵打仗时,曾经在关外某地发现了大匈奴王的墓地是吧。”
赵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嗯,有这回事,四年前的事了。”
“很简单。”姚乐正显得有些急切,“不如王爷告诉我,那个墓葬的具体方位在哪,怎么样?”
……
沉默了片刻后,赵普的眼光变得深邃,那原本深棕色的瞳仁似乎在瞬间变浅了一些,接近于深灰色。站在他身边的贺一航不自觉地紧张起来,那几个影卫也绷紧了身体,他们知道,这是赵普动杀机时的表现,他们的元帅只有在两军阵前杀得兴起时,眸子才会变成现在这个颜色。
“呵呵……你是什么人?”瞬间变冷的语调,让一边的公孙一惊。
景天感觉到身后人抓着自己的那只手变得冰凉,似乎也很紧张,“我是什么人不重要,王爷就说答应还是不答应吧。”
赵普冷笑:“你只是个奴才而已,凭什么和我讲条件?”
“你?”姚乐正一愣。
“你主子只是叫你来抓人的,应该没想到你会笨到和我说这么多话吧!”赵普说着,转过头看着身边的公孙道:“先生还真是我的福星啊,要不是今天巧遇,我还没那么大收获呢。”
而他对面的公孙则是双眉紧锁,一言不发。
赵普无奈地对着姚乐正耸了耸肩道:“你今夜说得太多了,回去,也至多一死。现在唯一还有你活命机会的,就是我九王府的大牢。”
那人的身体开始轻微地颤抖,咬着牙说:“你不用吓唬我,你根本不知道我是谁,知道了目的又能怎样?”
“他不知道,我知道。”一直沉默的景天突然开口。
包括姚乐正在内,众人同时惊讶地看向展景天。
景天慢条斯理地道:“你跟本不是姚乐正,真正的姚老板早就回去了。”
“你……你说什么?”那人这一惊非同小可,却听景天接着说:“我知道你是谁,因为我不久前见过你……” 
“闭嘴!”那人猛地一拽景天,刀子又靠近了几分,已经贴上了颈间那白皙的皮肤。
“呵……”景天却也不为所动,“你还是认栽吧,见过你的人,不只我一个吧?”
姚乐正似乎是慌了,景天发现他的手抖动得更加厉害:“你是说,白玉堂……”
赵普发出了一声极轻的赞叹:“聪明。”
“你……”姚乐正也猛地醒悟了过来,看到景天眼中的那抹狡黠,恶狠狠地说:“你根本什么也不知道,只是拿话套我。”
“哈哈……”一边一直看着戏的齐岳笑道:“看来你是最近,景天和白玉堂同时见过的某个人。”
“而且还和晚风楼的老板姚乐正很熟。”公孙在一边补充道。
“我还听说……”赵普突然抬头看了看夜空,缓缓地说,“锦毛鼠白玉堂有过目不忘之能,而且精通书画,只要见过一眼的人,就能一笔不差地画出来……是不是?”

话音落处,就听一个冷冽的声音在风中清晰地散开……

“那是自然!” 






黑狗奇案12 如影随形


赵普是抬头对着天空说的话,而回话的声音也的确是从众人的头顶洒下来的。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自觉地抬头望去,但是,头顶除了星空什么也没有。
就算是贺一航这样的高手,凝神静气,愣是无法分辨出声音到底是从哪个方向来的,不由的头皮发麻……忽感背后微凉,刚要回头,就见自己肩头一道白影一闪而过,忙顺着方向望去,却仍是什么都没有,大惊,就听身边的赵普轻道:“如影随形……”
在场的人都感觉自己似乎是看到了有个白色的影子,但是一闪之后,却又不见了踪影,贺一航就听赵普用少见的严肃口吻说:“仔细看,机会难得。”
话音刚落,就听姚乐正一声惊呼,白玉堂赫然就站在他的身边,猛地转身,但白影一晃就没了,忽觉拿着刀的手一麻,暗道了声“不好”,连忙敛身回头,又觉背后一凉,如鬼魅一般的白影又出现在了他的身后,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刚才还被他挟持在身前的展景天突然不见了……
景天就更糊涂了,只觉脖子上的刀一下子就没了,背后的温度似是熟悉,刚要回头看,就见白玉堂在他旁边对他挑起嘴角一笑,一闪又没了,接着,就觉眼前一道冷光打了个晃,那种好听的金属划擦声他知道,是大夏龙雀出鞘的声音……再回过神来时,就觉腰上一紧,双脚离地,然后,稳稳地落到了公孙的身边,身体有些不听使唤,莫明其妙地就向前倒去,被人扶住,才如梦初醒地发现,白玉堂正抓着他的胳膊,站在他面前。
“天天……”在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直到公孙欢呼一声,扑上去抱住大难得脱的景天,其他人才还醒了过来。
白玉堂对着一边若有所思的赵普道:“欠你个人情。”
赵普无所谓地扬了扬眉“你已经还了……”
话音刚落,就听留在原地的姚乐正一声惨叫。
众人向他望去,只见姚乐正呆站在那里,似是被点了穴,一动不动,而他的左手手肘处往下,已经空空如也。他的左手,正抓着那把淬了毒的匕首,静静地躺在赵普的脚边。贺一航和几个影卫同时咽了口唾沫,他们谁也没看清这一刀是什么时候出的……
另一边的齐岳也是紧紧地皱着眉。
公孙把景天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发现一丝油皮都没擦破,才把心放回了肚子里。景天像是才清醒过来,激动地拉着一边白玉堂的衣袖摇啊摇:“大侠……我错啦……我一直以为金庸爷爷写的东西都是骗人的!!原来真的有啊……你会不会降龙十八掌??”
白玉堂一脸踩到狗屎的表情,把景天推给公孙道:“你再检查检查,我看他病得不轻!”
一边的赵普小声地问贺一航:“象龙十八掌是什么?”
贺一航摸着下巴:“不知道啊,又是象,又是龙的,一听就很厉害……这个白玉堂真是深不可测啊……”

贺一航和几个影卫走到了姚乐正身边,见他虽然伤得极重,疼得脸上全是冷汗,但是神志还算清醒,而且没有流多少血,可能是因为白玉堂点了他的穴道。他们发现姚乐正手肘处的刀伤平整,感觉就像是有一层冻伤在上面,切面上几乎没有血迹。
公孙检查了伤口后,略作了一下包扎,就说没事了,只是再也没法拿刀了。
贺一航伸手在姚乐正的脸上一阵摸索,终于在下颌处找到了一丝裂缝,用力一撕,就揭下了一张人皮面具。面具下面是一张普通到平庸的面孔。景天左思右想也没想起来在哪里见过他,白玉堂轻轻一拍他的脑袋道:“他是晚风楼里的小厮。”
景天拍着额头想了好一会,才不很确定地问:“送葡萄那个?”
白玉堂尴尬地点点头,引得一边的公孙好奇地问:“什么葡萄?”
“咳……”白玉堂咳嗽了一声转开脸,景天笑嘻嘻地道:“晚风楼的水晶葡萄很好吃哦。”
……

赵普令人把那小厮收押了,因为事关军务,开封府的人也不好插手。赵普倒是很客气,说包大人要提审的话,他随时把人送过去。随后,就拽着还很好奇接下来事态如何发展的贺一航走了。

赵普众人离开之后,就只剩下了还等在原地的,水月派的人马。
白玉堂看了看好整以暇地坐在马车上的齐岳。
齐岳也在打量白玉堂。
他们两人虽然都穿一身白衣,但是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同,如果齐岳的白是一种纯粹的话,那么白玉堂的白就是一种脱俗。
景天觉得齐岳应该是在后悔的,他不该这么草率就招惹白玉堂。
虽然景天不会武功,但还是可以感觉到齐岳和白玉堂似乎不是一个级别的,而这次白玉堂也不会轻易地放过他。想到齐岳可能会像刚才那个小厮一样,景天突然有些不忍,总觉得他好像不是很坏。
“刚才那招就是如影随形么?”齐岳不慌不忙地又打开了他那把扇子:“果然是名不虚传。”
景天小心地观察了一下白玉堂的面部表情,看不出什么不妥,就又看了眼一边的公孙。
公孙此时正在研究刚才从小厮身上揭下来的那张人皮面具,一脸的专注,根本不关心这里的暗潮汹涌。
“是他绑架你?”白玉堂收回目光,转脸看景天。
“呃……他也算变相救了我,这次也没什么损失……”景天考虑着措辞,有点慌乱。
“你的意思是说,他也算坏心办好事,所以让我别为难他?”白玉堂面无表情地看着景天的眼睛:“是不是?”
“我……也没什么事……”景天小声。
“那要等你断胳膊断腿的,才算有事么?”白玉堂的眼神突然犀利了起来。“还是等被抓到什么地方卖了,或者连小命都弄丢了,再来给你报仇?”
景天感觉委屈,从见面到现在,白玉堂从没对自己这么凶过,但是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只得低头不语。 
白玉堂就在他身边看着他,终是轻轻叹了口气,说了声“算了!”,就转身往开封的方向走去。
一旁的公孙也站起来,拉着仍低头不语的景天跟上,一同往回走去。

“少主……”身边的青衣人上前一步:“我们接下来……”
齐岳叹了口气,道:“先回去再说。”说完,回了马车里,坐定后,才发现自己竟已是一身的冷汗。 
呆呆望着刚才景天坐过的地方,凝神良久……

回开封的路上,三人都沉默无语。进府后,景天径自回了房间,也不说话,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白玉堂没有回白府,而是住进了景天隔壁的客房,晚间躺床上想想,自己好像是说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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