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酒店-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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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聂书影猝不及防,被他那么一拉,身体便失去平衡地跌入他的怀中。
她正想挣扎起身时,倚时寒的声音却在她的耳边响起,“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男人的房间是不能随便进入的?”
他呼出的热气轻拂过聂书影的耳际,一股前所未有的酥麻感传遍她全身,他究竟想做什么?
其实,这个问题他自己也想知道,他究竟想对聂书影做什么。
“什么?”聂书影迷失在他的怀中,他的气息包围着她,这种情景她已经幻想好多次,如今终于让她如愿以偿地依偎在他的怀里,在这一刻,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倚时寒一翻身将她的娇躯压在他的身下,刻意冷冷地道:“你不该随便进入男人的房间。”他又再一次地说明,他必须让她明白这件事的危险性。
“为什么?”聂书影屏息地问。
她动也不动地躺在他的身下,在这个时刻,她强烈地意识到男女之间的不同,倚时寒结实劲瘦的身体让她没由来觉得安全。
“如果我在此刻要强迫地占有你,你该怎么办?”他装出狰狞的样子来,但即使是面目狰狞的他仍是美得像恶魔。
“我会很高兴。”聂书影不经大脑思考地就道。
“什么?”她的话像是平地一声雷,轰得倚时寒一愣一愣地,他没听错吧?!她的回答是——我会很高兴?!她会很高兴与他要……占有他的身体?
倚时寒挫败地埋首在聂书影的颈窝处,嗅着她身上特有的淡香,潜伏在他体内多年的情欲也为之蠢蠢欲动,他真的舍不得挪开身体,真想就这样躺到地老天荒。
见鬼了,他怎么会有这种反应?而且对象居然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他一定是不正常了,不然,怎么会……是啊!他一定是秀逗了。
倚时寒微一使力地翻开身去,在床沿坐了起来,“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他极力令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会太怪异。
他的撤离让聂书影没由来得感到失落,她也起身坐在他的身边,怯怯地开口道:“两个星期后我们学校要举办一场毕业舞会,我……我希望你……你能当我的舞伴。”
“哦?”倚时寒的视线转移到聂书影的脸上,“为什么不找慕枫?我想他会很乐意为你效劳的。”他不经思考,直觉反应地便想到慕枫。
“我只要你的答复。”
“我不知道有没有空。”倚时寒想直接地拒绝她,可是,他竟然硬不下心来,而这一个发现令他错愕。
聂书影倏地起身冲了出去。
“书——”倚时寒本想出声叫她,想想随即又作罢,就让她生他的气好了,如此一来,他也可以不用再受煎熬。
可是,不一会儿,聂书影又走了回来,只不过她的手上多了一张式样十分别致的卡片。
她走到他的面前,将手中的卡片递到他的手上,清澈的双眸之中尽是希冀,“我真的希望你会来。”
倚时寒经过一番天人交战之后,他仍是无法决定该不该去,紧抿着的薄唇像是缝上线一般,连一个字也吝于吐出。
聂书影主动地搂住他的脖子,以她的唇去轻碰了他的,然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撤退。
“再见,我回家了。”抛下这一句话,她便一溜烟的跑了,留下愕然的木头人——倚时寒。
倚时寒不敢置信地愣住了,聂书影居然主动地亲了他?这……这太不可思议了!他摸摸唇怔忡地出了神,他的唇上还留着那种触感,一个吻不该只是单纯的唇与唇的相碰罢了,如果时光能倒流,他会……他会与她好好地……
倚时寒突然震惊地瞪大眼睛,他居然想好好地吻一吻聂书影?!这太荒谬了,倚时寒的眉头打了个结,眸中尽是诧异,显然他尚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不知从何时起,聂书影已经成功地占据了他的心。
望着手中的邀请卡,他感到非常非常地为难,眉头也更是攒紧,她今天的表示已经够明白了,只要他不确定他真的能给她幸福,而不会再令她遭受不幸。
聂书影那张满是期盼的小脸再度浮现在倚时寒的眼前,两星期后的毕业舞会,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倚敬辰伸了个懒腰,心想,聂书影这丫头有好一阵子没来找他打打篮球了,害得他行动变迟缓了,想当初他们还是因为篮球才相识的?!真不知道她在忙些什么?
蓦地,脑中灵光一闪,他记起了聂书影曾告诉他的事——她迷上了伤心酒店的老板,莫非她是为了那个老板?
哎!为什么他的周遭全是一些重色轻友的家伙?真是!
楼梯上响起脚步声,倚敬辰用眼角瞄了一下,就见来人是纪左司。
纪左司苦着一张脸步下楼来,任谁也看得出他脸上那特大号的“愁”字。
“干么哭丧着一张脸?”倚敬辰基于同类的情谊,不得不出声问。
“我……我……”
“别你呀我的,有许快说,有屁快放。”倚敬辰换了一个坐姿,准备听听纪左司的苦处。
纪左司张了张口,终究还是没有说话。
倚敬辰没好气地道:“你暂时失声了不成?”他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没空陪纪左司在此穷蘑菇,下午两点还有场会议要主持呢!
“没事,没事。”纪左司摇了摇头,他真的是有口难言啊!他总不能到处去宣传他弟弟不能生育的消息吧!
自从狄霏把这件事告诉他以后,他就一直烦恼到现在,可是,他还是没有找出解决之道。
纪家的香火不能断,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纵使他再如何不愿结婚,也得有个孩子传子嗣才行。
纪左司不耐地爬了爬头发,这岂不是强人所难吗?不结婚怎么生孩子?哪女人愿意没名没分地替人生孩子呢?
倚敬辰漾起一抹招牌笑容,好心地提醒他,“别再虐待你的头发了,否则,在不久的将来,你就会变得很‘亮’丽。”
“你说什么?”纪左司听不懂他话中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再这样残害你的头发,迟早有一天你的头发会掉光的,到时候你不就变得很‘亮’丽了!”
“谢谢你的忠告。”纪左司嘲讽地道。
“不客气。”倚敬辰一点也不以为意,其实他知道纪左司的烦恼,大嫂曾经把一切告诉过他,但是,他真的无能为力,毕竟他此刻也是自身难保了。
若是他敢泄漏一字半句,那么他未来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喂——我有消息宣布。”倚擎天懒得爬梯,干脆自上面一跃而下,“而且,是大消息哦!”瞧他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倒还是引起倚敬辰和纪左司的注意了。
倚敬辰笑了笑,戏谑地说:“怎么?你瞧见母猪在天上飞了吗?”
他在说哪国的神神?倚擎天给了他一记特大号的卫生眼,莫可奈何地呻吟道:“你就不能正经一点吗?”倚擎天不自觉地摇摇头,也只有他才会说出这种令人喷饭的话来。
“我是很正经的啊!”倚敬辰一脸无辜的说,“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倚擎天翻了翻白眼,他真是拿倚敬辰没辙,“你——”
纪左司不得不提醒倚擎天,“你不是有消息要宣布吗?”他再不赶紧导入正题,恐怕等到胡子打结也听不到他那个所谓的大消息。“
“对哦!你不说我倒忘了呢!”
纪左司暂时抛下他的烦恼,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斜睨着倚擎天。
倚擎天伸手捶了纪左司一拳,警告地说:“好歹我还是族里现任的先知,你多多少少得尊重我一下。”
“尊重,伟大的先知。”
“这还差不多。”倚擎天满意地点了下头。
倚敬辰夸张地叹了口气,叫道:“老头子,你得了老人痴呆症不成?”
“我哪有!”倚擎天哇哇大叫,倚敬辰怎么可以这么毁谤他,他可是人狼一族的先知?!地位崇高的先知?!
“不然,你怎么老是忘记你的重点?你到底要告诉我们什么大消息?”倚敬辰再次点醒他。
“都是你们害我的。”聂书影喊道。
又来了,纪左司实在受不了了。
不待倚时寒和纪左司再度抗议,倚擎天赶紧声调一整,正色道:“我感觉到时寒的动向了。”
“真的?!”他们两人异口同声地问,“他在哪里?”
“台北市。”
倚敬辰和纪左司闻言,马上陷入沉思,这整个台北市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若真要找一个刻意躲起来的人,那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呢!于是两人不约而同地齐将目光调向倚擎天。
倚擎天察觉他们两人全都目光炯炯地瞪着他,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拳。”所以,他最好赶快解释。“
“他的红鸾星动了,所以,短期之内我们不要去打扰他,快则一个月,慢则三个月,他就会带着老婆回家探亲了。”倚擎天胸有成竹地说,他这个先知的名号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是吗?”倚敬辰一脸的不信。
“当然。”倚擎天毫不迟疑地答。
“时寒的老婆叫什么名字?”倚敬辰不死心地又问。
“我不知道。”
闻言,倚敬辰的眼珠子差点凸出眼眶掉下来,这算哪门子的回答?
倚擎天则径自一派优闲地跷起二郎腿,反正,只要知道倚时寒的下落,他也算是不负王上所托了。
“那时寒和他的老婆都爱着彼此吗?”倚敬辰也只好退而求其次。
“没错。”倚擎天用着看怪物般的眼神看倚敬辰,很好奇他怎么会问出这种白痴问题,以倚时寒的个性,他不会娶不爱的女人为妻的。
“那就好。”倚敬辰安下心来,他由衷地希望倚时寒能解开心结,过着快乐的日子。
纪左司不由得又想到了自己的处境,为纪家传宗接代的责任落在他的身上,可真是大大地为难他了,生孩子?
哎!为什么男人不能生孩子呢?为什么纪右司竟会不能生育?而他和纪右司是同卵的双胞胎,或许他也一样。
他最好改天找个时间去作一下检查好了,嗯!就这么决定了。
陆芝雯正在批改学生的作业,却听见聂书影的声音隐隐约约地传了出来,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聂书影是正在哼着歌,显然女儿今天心情很好。
也难怪嘛!熬了三年,终于是要毕业了……
但是,陆芝雯不得不想及一点,毕业舞会也已近在眼前了,聂书影势必是邀请她的心上人了。
哄!哄!哄!连叹三声,表示她此刻正有极度的烦恼,不知该如何是好。
在一旁看着商业杂志的沈浩伟闻声,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笑道:“芝雯,你别操心,小影已经长大了,她会照顾她自己的。”
“可是……”
“儿孙自有儿孙福,况且,小影聪明得紧,不会轻易受骗的。”沈浩伟淡淡地道。
沈浩伟的声音有股奇异的力量,竟能抚去盘踞在陆芝雯心头的烦躁,让她沐浴在前所未有的轻松之中。
沈浩伟又补充了一点,“而且我大概知道小影暗恋的对象是谁……”
陆芝雯打断了他的话,“是谁?”
“倚时寒,倚氏集团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