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衣-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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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奇地打开了它,只见上面写着一句话:今晚别睡觉。
第007章医院检测
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吓得扔掉了手机,并下意识地抬起头来四处看了一下,那种感觉就像是我身边一直有个人在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日光灯管照射的寝室里,只有我一个人,我盯着床上的手机,竟然有点害怕拾起它来。所有人都说我是周冰,包括我的父母,当我已经有些接受这个事实的时候,这句话突然出现,如针一般扎进我的心脏,让我清醒了过来。
是啊,我是王泽,我不能迷失了自我,这中间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幸运的是,我不再是孤身一人,至少那个罗勇知道我不是周冰,因为他亲口说过他叫“周冰”,现在还多了一个人,“镜子”也是站在我这边的。
想明白后,我赶紧拿起手机,回复他说:“你是谁?”
他给我发消息的时间是晚上十一点,那个时候我还在检测室里面。此时,他的qq头像是灰色的,我捧着手机等了十分钟他都没回我,我想他一定是睡觉了,便又给他发了一条:“看到后请务必回我!”发完这条消息我就关掉了qq。
心里装着事情,又开着灯,我仍然睡不着,索性就下了床,打开电脑玩起了斗地主的游戏。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有人站在我身后,往我的脖子上吹着气,那气息顺着衣服的缝隙就钻进了我身体,让我打了个寒颤,我一下就醒了过来。醒来的时候,我感觉到背上凉凉的,自己趴在电脑桌上,电脑屏幕上显示着3d屏保画面,看来我是玩游戏的时候睡着了。
让我诧异的是,头顶的大灯竟然熄灭了,寝室里只剩下我电脑屏幕放出的蓝光,可我明明记得自己是开着灯的啊。
想起刚才那个梦的内容,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忙不跌地站了起来,往有寝室灯开关的那面墙走去。谁知我刚转过身,就看到罗勇的床下有个黑影,似乎是站着一个人,吓得我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有了之前的经验,我没敢在黑暗中查控,而是几步冲过去打开了寝室灯,灯亮后,我才看清罗勇的床下挂着一件衣服,刚才光线不好,被我误看成了一个人影。同时我也认了出来,这正是我在网上买的那件西服,昨晚上罗勇穿着它上了殡仪馆的车。
奇怪的是,昨晚罗勇又是翻围墙又是爬狗洞的,现在这件衣服却没有丝毫磨损,也没有沾上污渍,可以说是与之前的样子完全一样。
我取下它来拿在手上,突然就想到,这衣服买回来后,我才穿过两次,罗勇却穿了三次了,我心里有些不平衡,当即就把它穿到了身上。
当时我站在罗勇的衣柜面前,衣服穿好后,我又理了理衣领,在做这个动作的时候,我脑中猛然闪现了衣服刚买回来那天夜里,罗勇在黑暗中穿着这件衣服整理领带的情形,他还转过头来问我好不好看。想到这事,我慌忙地脱下了西服,心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大半夜的做出一些怪异的事。
我把衣服重新挂进了自己的衣柜,也大概明白了过来,刚刚我玩游戏睡着了,罗勇在我睡着的时候回到寝室,关掉了寝室的灯,并把衣服挂了起来。让我不明白的是,他做完这些怎么又走了?
后半夜我仍然是开着灯睡的,上床之前我反锁了房门,罗勇回寝室并离开,我竟然没有丝毫知觉,细想起来,还是有些后怕的。这段时间发生的怪事太多了,我得多留个心眼,再一个,我也想找罗勇问些事情,他如果真想回寝室,在钥匙打不开门的情况下,他会敲门的,到时候我就能问他了。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电话声吵醒的,打来电话的是杨浩,他问我罗勇昨晚回来没有,我说回来了又走了,他问我怎么回事,我一五一十地说了,他就说可惜了,罗勇很可能与凶案有关,我问他为什么,他说他们刚刚从罗勇挖的坑里找到了死者被砍去的双手。
罗勇挖坑的事是我告诉杨浩的,昨天他们也派人去坑里看过,与我前天晚上看到的一样,什么东西都没有。杨浩告诉我,今天上午有人发现那个坑被填了,他们过去一挖,就挖出了两只血淋淋的手。
那坑最初是罗勇挖的,刚好他昨晚又回来过,说起来他的嫌疑还的确是大。我想起昨天还交待了罗勇被殡仪馆带走的事,就问杨浩有没有去殡仪馆查过,他说查了,殡仪馆那晚没有出车,狗洞外是条偏僻的小巷子,没有监控,根本就查不到什么。
这样看来,找到罗勇本人就显得很关键了,杨浩让我保持电话畅通,还说如果今天白天再没有罗勇的消息,他们今晚就派人住到我们寝室,来个守株待兔,也算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挂了电话,我一看时间,才九点过,我这几晚都没怎么睡好,就准备再睡一会,刚闭上眼睛吧,电话又响了,屏幕上显示的是个陌生的号码,我疑惑地接了起来。
电话是快递公司打来的,让我到楼下取个包裹,我心想我最近也没买什么啊,就问他东西是从哪寄来的,他说是同城快递,我让他放在舍管阿姨那,我等会下去拿,他却说不行,说东西是易碎品,根据他们公司规定,必须亲自送到收件人手里。
我想他们这规定也算是认真负责的一种表现,没好意思再推脱,只得睡眼朦胧地穿衣起床。当我从快递员手中接过那东西时,因为没有心理准备,手中一沉,东西差点掉落在地上,快递员忙提醒我小心点,可别弄碎了。
我谢过快递员后,抱着那东西往寝室走,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对箱子里的东西也越来越好奇了。回到寝室,我把它放在桌子上,这才有功夫看上面的送货单,寄件人那一栏是空着的,收件人上却写着“王泽”二字,电话号码是我的。
又是王泽!这下我就有点弄不清了,昨晚我推测镜子和罗勇二人都知道我身份,那么,这东西很有可能是他们寄的,但也不能排除还有其他人知道我身份并寄了这东西啊。
到这个时候,我对箱子里的东西有了更强烈的探知欲望,我赶紧拿小刀划开了箱子,里面是许多的废旧报纸,这是防止东西碎裂的,我慢慢把它们捡了出来。
当最后一层报纸被打开时,一个方形的陶瓷盒子出现在了我面前,它的上面还有一个盖子,也是陶瓷的。我一时搞不懂这个盒子是什么东西,就拿着它慢慢转了起来。
盒子是方形的,当它转过了两面后,眼前的景象让我拿盒子的手抖了起来,我的心也为之一紧。
之前的两面都是光光的,而盒子的这一面上,贴着一张照片,照片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杨浩他们在找的罗勇。照片上的罗勇,穿着白衬衣、暗红领带以及我的西服
看到这张照片,我算是明白了,这陶瓷盒子应该是一个骨灰盒。那天晚上我就觉得罗勇站在门口的画面像一张巨大的遗像,没想到现在他的这幅打扮真的被用作遗像贴在了骨灰盒上面。
这是骨灰盒,那么,里面装的就是骨灰了,难道罗勇已经死了?
我有些不相信地揭开了盖子,里面果真装着白色的骨灰,我忙着盖上它并把骨灰盒放回到桌子上。好端端的一个人突然变成了一捧骨灰,我的心情很是复杂。
盯着骨灰盒看了一会,我发现罗勇照片的最下面有两个小字,我凑近了看,写的却是“周冰”。
第008章分不清楚
看到这话,我心里惊了一下,我可以确定昨晚周冰回来时,地上都还没有这张纸,它只有可能是在我俩都上床后才被人塞进来的。
至于纸条上的话,也像是在提醒什么。我不由得看了看还在熟睡的周冰,现在寝室只有我们二人,很明显这话是给我们说的。这两天晚上寝室里都发生了一些怪异的事情,而怪异的主体则是周冰,现在周冰又刚好在睡觉,这不禁让我觉得,纸条是专门给我一人看的。难道说,递纸条的人是暗示今晚还会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让我保持清醒的状态看到整个经过?
只是,会是谁把纸条塞进来的呢?我打开门,探出头去看了一下,楼道上空无一人。很显然,这人是知道我们寝室发生的事情的,我想起昨晚周冰说他去找了个人,我就猜测是这人跟着他回来,然后塞进了纸条。
在去实验室的路上,我把纸条看了几遍,正反两面就只有那么五个字。我把它叠好揣进包里,又想起昨晚的那个噩梦来。当时我被那张血脸吓得魂都没了,对他面部的特征反而没什么印象,直到走到实验室楼下,我都没想起那张脸的具体样子。
即便是白天,回想起梦里的情形,我也没来由地觉得浑身一阵发冷,以致于进了实验大楼,发现电梯里灯坏了时,我宁愿爬楼梯到六楼去,也不愿乘电梯。
那天因为要等一个实验结果,我在实验室一直呆到晚上十一点才离开。好在这个实验是我和班上同学陈丰共同的课题,他也陪我一起守到了十一点,要不然,独自呆在空荡的实验大楼,我还真有点心虚。
回到寝室,我打开灯,没有看到周冰的身影。我想起现在已经快十二点了,周冰说不定都睡了。我望向他的床,果然发现他的被子是拱起来的。出于礼貌,我赶紧关掉大灯,然后走到自己书桌边,扭开了台灯。
白天忙着实验的事,脑子也没功夫瞎想,现在在台灯昏暗的灯光中,我的记忆细胞都被唤醒了。我想起了那张纸条,再次看向了周冰那边,他还是向里侧睡着。根据前两晚的情况来看,要到凌晨两三点周冰才会有动静,既然我要偷看,就不能弄出声响,中途也不能上厕所,想着,我就先去厕所方便了。
出来的时候,我临时起意,想看看西服还在不在。我走到衣柜边,打开了它。台灯的光线实在是太暗了,衣柜里黑黑的,加上西服本身也是黑色,光用眼睛还真不好分辨。我往前走了一步,同时伸出手去抓起几件衣服的袖子,想把它们拉出来看。
恰在这个时候,昨天晚上梦里那种身后有人的感觉又来了。与梦里不一样的是,这次衣柜里全是黑的,我并没有看到像梦里那般的影子晃动,这种感觉也不好描述,可以说是一种直觉吧。
我没敢再动,暗地里用右手大拇指的指甲狠狠地掐了下食指,一股清晰的痛感传来,告诉我这并不是又一个梦。这个时候,我脖子上感受到了一股气体的流动,像是有人站在我后面,对着我脖子轻轻地吹气,关键是这气它不是温热的,而是凉的
这凉气吹得我不寒而栗,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了。这样僵持了十来秒钟,我还是决定转身确认一下,一来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二来有了昨晚那个梦,我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心理上准备充分。
打定主意,我也不拖泥带水,直接就转过了身,背后却是空的,并没有像噩梦中一样站着一个满脸是血的人,看来是我的直觉出错了,我不禁松了口气。这时厕所里突然传出的冲水声却吓了我一跳,我诧异地看了过去,就看到穿白衬衣系红领带的周冰从厕所里走了出来。
“刚才你是不是站在我后面?”事情到这个地步,我对周冰已经没那么客气了。
周冰其实比我大一级,因为他沉迷游戏,挂科太多,去年没有顺利毕业,学校就让他留级到了我们班上。结果他仍然不分昼夜地玩游戏,几乎不去上课,也不喜欢与我们交流,有些时候我都怀疑他会不会是患了孤僻症。所以,虽然我俩在一个寝室,但我与他的关系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