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痴妻主-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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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内力。
这个慕容婆婆却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凡是没有内力的普通人用这种方法得来的内力都会有些问题,要么会神志不清,变成一狂魔,要么变成废人。就是用了毒圣的解毒药,也只能保持原来的无内力的状态。管他呢,反正现在的结果很好不就行啦。
用无情教的法子把内力运行一周,顿觉神清气爽,大腿的疼痛似乎也轻了不少。
仪仗队行进速度不快,每日早晨卯时(早晨5—7点)启程,晚上酉时(晚5—7点)歇下,其中还除去吃饭的时间,每天平均八十里左右。
京城里没有感到冬天的寒冷,随着一日日向北移动,天开始下雪,狂风吹得树木东摇西摆,地面已经覆盖上一层薄薄的积雪,风声呼呼吹过山野平原,卷起满天的雪花和微尘,时不时能听见光秃秃的树枝被风吹折的嘎吱声,使北方的冬天更加荒凉凄惨。
行素骑在马上,脚丫子如探冰窟,已经冻僵了。风大得简直快要把她吹倒了,害得她运气坐直身子,保持着皇女的风姿。其实,此时她基本上已经穿戴成了一个大胖子,哪里还有什么仪表?身上裹着厚厚的棉服,又厚又重,但那风还是一股劲地往她的身子里面钻。坐下的枣红马红红倒是走的一身热气,都让行素羡慕了。红红鄙视她,要是她能驮着自己走几十里,说不定也浑身热乎的不得了。看那些步兵哪有冷的样子?冷冽的寒风吹到她们身上后,她们感觉还特别爽快哩!
那几个坐在车辇里的男孩子不知冷不冷?行素想着,策马来到车辇边,伸手敲了敲车碾。
“大皇弟,你们几个冷不冷?”
“大皇女殿下,我们殿下还好。”小泉子在东方明晓的示意下,代为回答。皇子殿下从离京后,一直都是闷闷不乐,小泉子都知道,殿下想念皇上和舒贵人,想念太女殿下,他和她们一起生活了十几年,从来没有离开过,离开京城的那日,皇子殿下都哭晕了。这些天,一天天远离京城,外面的景色越来越萧条寒瑟,殿下也越来话越少,吃的也少了很多,面色都有些青黄了。还好有大皇女在身边,要不皇子殿下更难过了。
行素临行前检查过车辇,很是结实,防风性能很好,里面有厚厚的棉里装饰,就是车门都装有厚厚的棉帘,里面比较宽大,中间还有一个烧炭的小炉子,可以取暖,应该不会太冷。
无情把车帘偷偷掀开一条缝隙,想看看行素在外面冷不冷。谁知大风把棉帘子一下吹起,冷风灌进车中,几个男子没留意,被冷风呛得一阵咳嗽。行素忙伸手把棉帘子拉住。
“女人,你的手?”虽然只是一瞬间,无情还是看见了行素抓住门帘的手,不由一阵心疼。行素的一双手,因为要炼药、行针,一直保护得比男子的还要娇嫩,可现在却红肿着,手背一条条裂纹,好像枯树皮一样,这是她在外抓缰绳被风吹的。
“皇姐,辛苦你了!”无情的惊讶声,把几个男子的目光都放在行素的手上。东方明晓不由呜咽起来,要不是为了送他,皇姐哪会受这罪。
“女人,不都是皮糙肉厚的,哪有那么娇气?她们比我严重多了!我正在研制防冻膏,今晚就能成,明天就不会这个样子了。”行素倒没太在意,虽然她是比较关注手的护理,但也没有爱手癖,现在身体对严寒还不太适应,等适应了,就好了。只是看东方明晓的脸色不是太好,看来晚上她需要去看看了。
这十几天,她都没有和这几个男子接触太多,就是无情,她也没有允许他晚上来找她。行素对那晚在晓安宫的事还是有些忌讳的,怕接触过多对东方明晓的名声有碍,毕竟她们不是亲姐弟。再者,队伍中,就几个男子,她不想让几万士兵认为,大皇女荒淫无度,连几个小侍也不放过,无情现在可是小侍的身份。在军中这样,对无情的名声也不好。所以,这些天,双方基本上没有什么联系。
“戚探花,越往北天气越冷了,我们士兵虽然是仪仗队,但大部分都是南方人,不能为了面子,让她们冻坏了身体。骑马的士兵可以多穿一点,昨天军医调制的防冻膏每个士兵发一盒,让她们每天早晨洗漱之后,用一点涂到脸上和手上,能起到防冻、防风吹裂的效果。”行素趁着早起整理队伍,给戚继蕾建议。
戚继蕾虽然某些方面有些天然呆,但作为军人、军痴,她特别爱护自己的士兵,对于这个大皇女她刚开始是有点看不上眼,太娇弱了,但这些天的相处,她认识到,这个皇女并不像表面上一样柔弱,不仅有一身高深的内功,还能吃苦,更可贵的是,处处为小小的士兵着想。就是她手上的防冻膏,可是她废了几个不眠的夜晚研制出来,再教给随行军医,让她们多做一些,功劳还算在军医的头上,她却没有一点领功的意思。这样的皇家人还真是少见,她一直担心,让大皇女一个纨绔当监军,如果她利用身份和权利强行要她们执行一些错误的命令,她到底要怎么办?这事却从来没有发生,她事事听从大伙正确的意见,从不独断专行,这让她训练手下很是得力。也是在大皇女的支持下,这五万人,已经基本适应了她制定的训练,慢慢地成长为一名合格的军人。
当然,行素可没想过笼络军心,作为一个又责任心的医师,她就是看不得有人身体不舒服,况且还是自己母亲的士兵,更要尽心让她们身体健康一些。
残阳夕照
“冬珍小姐,不用再去找医师了,我看我的腿是不能再站起来了。”一个男子有些丧气的声音。
“海笛,你不要灰心,天下医者这么多,我们一定会遇到好医师的,不到处试试说不定就会失去机会。”一个女声温柔的劝慰他。
赶了一天路的阮云溪,在准备进入商都客栈时,刚下马走进院子,就见几人停在院子中。
一个坐在轮椅上垂着头的男子,身边站着小女孩正在耐心地劝说轮椅上的男子,轮椅后是两个小侍。
等小女孩抬起头,阮云溪被那张成熟的脸吓了一跳,原来是个侏儒。
侏儒并不在意别人看她的奇异眼光,她安抚好轮椅上的男子,就让小侍把他给抬到轿子中,准备出门寻找医师。
“慕容夕照?”当男子被抬上轿子的一瞬间,阮云溪不由失口叫出声来。
但侏儒和残疾男子包括小侍,对阮云溪的声音没有一点反应,径直上车走了。
阮云溪对慕容夕照并不熟悉,在庄园里,慕容夕照知道行素和她的事,但他并不晓得她是个女人。作为官方记录在册的行素夫郎,他有责任看管好行素,如果不是行素中了‘子寅迷情’,他是不会让阮云溪接触行素的,至少会在私下里把她赶走。但行素那时的状况,让他不得不决定要这个男子来分享他的妻主,所以临走时交待阮云溪夜间多关注她行素一些,她才认识了行素的这位夫郎。
见这个和慕容夕照相似的男子和几个陌生人一起离去,阮云溪不太确定他究竟是不是慕容夕照。她在庄园时,已经听说慕容夕照失踪,无情的无花宫和慕容山庄都查找他的下落。可一直没有他的消息。现在,见到这个残疾的男子,她感觉这就是慕容夕照。
阮云溪打马跟上远去的马车,只是远远地跟着。她现在只想回到行素身边,她想成为她真正的男人。自从在采石场那个肮脏通房的夜晚,见到行素那双闪烁着坚强不屈誓死护卫尊严的她,就像在漆黑的夜晚遇到了指路的星辰,像荒漠中奄奄一息的行人却突然发现了绿洲,她的心就悸动了。这种悸动是面对背弃她的妻主所没有过的。在采石场,有功夫的她,就像护卫自己的爱人一样,守护着行素,她要用自己的关心爱护来获得这个善良女子的回报,让她离不开自己。
事情确实按照阮云溪想象的在发展,可惜她却是女儿身,不能给予这个唯一能接受她的女人身体上的满足,她只好允许她几位夫郎的存在。可现在她有可能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时,她心中独占行素的念头忍不住疯长起来。当初,她也是那个青梅竹马女子唯一的夫郎,如果有条件,谁愿意和别人分享妻主?
她也知道,行素是大皇女、逍遥王,不可能只有一位夫郎,但能少一个就是一个,况且慕容夕照又这么漂亮,回去之后,一定会分走行素更多的宠爱,行素的那几个男人对他也非常熟悉,他们已经抱着一团,对自己很是不利。
前几天,她去找李冰蟾,想先去在主夫面前讨个好,却扑了个空,李冰蟾刚被行素接走两天。
见两个小侍抬着慕容夕照进入一家医馆,阮云溪找个比较隐秘的地方,飞身上房,反正天已经黑了,也没有人注意到她。
“医师,您看看张公子,他不小心从悬崖上摔下来,失去了记忆,眼看外伤都好了,他也没有想起自己是谁?更重要的是,他的腿不能动了。”夏冬珍给面前的老医师讲述男子的病情。
自从听了行素那番话之后,她在家中思考了数日,决定先求母亲夏冰让她跟着二妹学做生意,在她的苦苦哀求及保证之下,才得到护送货物上京的活计。虽然受到二妹夏冬玉的白眼和鄙视,但她还是尽心尽力地做着一些属于她的事情。路径离京城百十里路的地方,她发现了一身是血的这个男子,看还有一口气,就让随行家医给抢救过来,可这个男子什么都不知道,家医说可能是撞到脑袋,变傻了。把货物送到京城后,又请来几位医师,但她们都说这个男子失去了记忆,而且双腿也废了,看着伤好之后,这个特别漂亮的男子,她开始舍不下他,就带着他回溧阳,一路上为他寻访名医,希望能医治好他。由于他不知自己的姓名,夏冬珍想到行素说的那个身残志坚的张海笛,就给他取名张海笛。
“小姐,这位公子可能是摔落时,损坏了人体内的经脉,而且她脑部也有血流不畅的现象,所以会呈现失忆和瘫痪的症状。老朽没有把握医好他,但可以开出药方医治试试,如果调理好,公子可能还会有站起的一天,只是老朽不能保证,也有可能一辈子就只能这样了。”老医师从前医治过相类似的病症,可她没有治好那个病人。
…文…“医师,那张公子什么时候能恢复记忆?”夏冬珍很在意这个事情,她不太希望他恢复记忆。
…人…“这个,老朽也不能确定,有可能他下一刻就想起了从前,也许一辈子就这样了。”
…书…老医师的话,让夏冬珍打入冰火两重天之中。这些日子,海笛对她这个醒来第一眼见到的人,很是信赖,事事都依靠与她,没有因为她是一个侏儒而看不起她,在他眼中,她就是他的天,这让夏冬珍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气概和责任,她喜欢海笛把她当做一个正常女人一样的依赖。三十多岁还没有男人的她,不是没有过对男子的幻想,可哪个正常的男子会留意到她,也拥有一颗细腻柔软有责任的心肠?只有这个男人看到了她的内心,她想把他留下,和自己共渡今后的岁月。所以,她常常给他讲故事,没完没了地自言自语,想要驱散他失忆的恐慌,而她自己却在快乐中有几分忧郁,亲热中又显得罗唆。她患得患失,怕好不容易得到一点甜蜜,马上又被人夺去。
…屋…“夏姐姐,你、你要丢下我吗?”看着夏冬珍时脑时羞的样子,张海笛眼圈红了,他一个如浮萍一样的男子,对什么都是一无所知,还不能自由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