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女辣情-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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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点恶意的勾勾嘴角。“曾经;她会是我的妻子。”内人不算外人。
“你说什么?!”
妻子?
她……他们是这种关系;白禹轩颈边的青筋微微浮动,右掌握成拳。
“玉儿;我等你七年;七年内你的感情若空白,你知道我在哪里。”石允青朝海棠玉颔首一笑。
“我……”
“作你春秋大头梦;到下辈子都休想碰她一根手指头,她从脚到头都是我的。”等他的墓地长草再说。
石允青的眼底有着化不开的眷恋。“她并没有套上你的戒指;不是吗?”意思是她是自由身,人人皆可追求。
“明天我们就去公证;欢迎你来观礼。”把心一横;白禹轩定下自己的未来。
有时结婚凭借的是勇气和……一股冲动。
第十章
丈母娘看女婿。人家是越看越满意;可是海家的成员个个叹气;交头接耳地搞得准女婿满头大汗;坐立难安;比上了审判台还难受。
根据资料来源;海棠的家人很简单;不过是一父一母一个她;没有兄弟姐妹和姨姑表亲。
怎么他才一上门坐不到十分钟;那个是金花姑;这个是桂花姨;抱孙子的唤九婶;背着下田工具的是葫芦叔;跛脚的赤足伯;还有福泰的大象伯公。
最叫人胆战心惊的是一排正在清枪、擦枪的兄弟;他敢用驭风企业的股份来打赌;他们绝对不是吃公家饭的公务员。
“海棠;你家的亲戚还真不少呀!”猛擦汗的白禹轩很想开溜。
嗑着瓜子的美丽女子半躺在他身边。“街坊邻居啦!我老妈说是三姑六婆自治委员会。”
“男人也算?”
“喔!他们是我老爸的换帖兄弟;真正拜过关公歃血为盟的生死之交。”好好玩;他们干么要小声交谈?
“吓!少看些电影有利无弊;他们当自己是混黑社会的。”白禹轩吸口冷气;无法理解老一辈的想法。
“没错呀!他们曾经是扫黑专案的榜上常客;像我赤足伯杀了三名警员,判刑十七年;关了十年假释出狱;现在买了块地种菜,是个菜农。”
杀警?!“你在报复我没向你求婚就私自宣布婚讯吗?”赤足伯看来很憨厚;哪是穷凶极恶的杀人犯。
“亲爱的;你认为那些是玩具枪吗?”眼神一瞟,海棠玉嘲笑他的天真。
“别告诉我这里所有的人都和黑社会扯得上关系。”桂花姨的气质像个钢琴老师;恬静温雅。
“包括你在内?”她的眠中浮游着好笑。
他是活在尔虞我诈的世界;而非枪林弹雨。“我家世清白。”
“可惜沾上了我,再白也会黑。”吃着瓜子肉;她将瓜子壳往拥枪者身上丢。
二、三十岁的年轻人不但不生气;反而露出爱慕的腼腆笑容;让白禹轩心口的警钟又敲了一下。
她太危险了;有着致命的美丽;不赶紧娶回家藏好不行;她不用招蜂引蝶就有一群蝗虫觊觎;要是稍微卖弄一下风情;恐怕会有更多的竞争者来抢;他一人是难敌数十支对着他的枪。
“你也加人了黑社会?”海棠玉的父亲海大仔纳闷的问。
“老爸;老妈。”不懂他有什么好瞧;两个眼睛一张嘴鼻有两孔;顶多背景吓人了一点。
“伯父、伯母是……看不出来。”男粗犷女娇艳;不太像有个二十来岁女儿的父母。
“记得你老头说过;我们家专出流氓;他很有看人的眼光。”
顿感四肢无力的白禹轩将脸埋在她颈窝落发处。“我头晕。”
“告诉你死得更快的捷径。我老妈是纵贯线的大姐大;什么玫瑰帮、鬼面帮、七星门都是她的小弟小妹玩出来的小场面;而我老爸……”
“喔!不;求求你别再说了;我看见满天的星星在飞。”他要去加保几个意外险。
“不行了吗?不过是角头老大而已。”海棠玉轻声地加重他的头痛。
“这样的出身,你没成为黑道联盟的总盟主倒是奇迹。”他在夹缝里求生存,苦中作乐。
海棠玉一掀娇眉地以指抚抚他略干的唇。“要打退堂鼓趁早,石大哥已登记候补资格。”
“啃你的瓜子吧!鼓被我一脚踢破了。”低头一吻;他趁势探舌勾夺她咬了一半的瓜肉。
“小偷。”真不知羞。
他笑了。“小花儿;你在脸红。”原来,她也会害羞。
正当小俩口肆无忌惮地吻来吻去时,三姑六婆自治委员会和街坊邻居仍在指指点点;品头论足地又摇头又叹息。
人品没话说——烂到说不出来。
相貌出众——金玉其外;败絮其内。
青年才俊——有财必遭桃花;朗俊无义。
位居高位——必然无情;狡猾多诈。
但——
“女儿呀!你的男朋友我们很满意;几时结婚?聘金、喜饼全免;只是……”海大仔欲言又止。
“伯父但说无妨;该有的礼节我绝不失礼。”白禹轩有礼的询问。
他不好意思的笑笑。“需要跌打损伤的药酒吗?待会我装一箱给你。”
“嘎?”一箱跌打损伤药酒?
“你总会需要的,我是过来人……哎呀!你干么捏我?”肯定又淤血了。
横了丈夫一眼的海咪咪先把丑话说在前面。“我家女儿是祸水了点;如果你死于非命可别怪她哦!只能说她太像母亲。”
“呃!我有保险。”的确像母亲;说话的调调都非常毒辣。
“受益人绝对不准写我女儿的名字,不然人家会以为她谋财害命。”未雨先绸缪一番。
他满脸困惑,总共才三人的海家未免太……特异。“为什么?”
“他们怕你被我打死,以后得去牢里探我的监。”知父知母莫若女。
换言之,知女莫若父母。
什么样的坑种出什么样的萝卜,就算是被野兔、田鼠咬得体无完肤;它还是一根萝卜;绝对长不成高级人参。
“死丫头;你给我闭嘴嗑瓜子;我可不想将来有个寡妇女儿。”探监;她想得美哦!自古官贼不两立。
喝!诅咒嘛!白禹轩的心口跳慢了一拍。
“老妈;你太杷人忧天了。老爸不是壮得像头牛。”健康;耐操。
海咪咪嘴快的接说:“吃米糠长大的粗人比较耐打……呃!刻苦耐劳;而白先生是衔金汤匙出世;哪堪你的烈火一烧。”她是传统妇女;不打老公。
真金照样怕火烧;不然哪炼得成形。
“伯母;你唤我一声禹轩就好,自己人不用客气。”他借机拉拢丈母娘当靠山。
有山靠就靠;聪明人不放弃机会;一山还有一山高;丈母娘最伟大。
“呵……真有礼貌;不像我那个不肖女;连狗都不如。”就会怂恿她出墙;然后去向她老爸告状。
白禹轩在心里苦笑;她一句话连他也骂了进去;海棠若是狗;那他呢?
“老爸;老妈在骂你是狗耶!快揍扁她。”老狗才生狗女。
海棠玉一说完;一只拖鞋就飞了过去。“姓海的;你想害父母双双毕命;好坐享其成接收我们的地盘是不是?”
好险!差点砸到脸。海棠玉以吻感谢情人的及时救援。“老妈,你也姓海。”
“我……”
担心她们母女大打出手的白禹轩连忙出声;“婚期决定在下个月,你们意下如何?”
“好。”
“不好。”
两母女意见相悖,同时开口回答。
“为什么不嫁?”
“嫁不嫁是我的事,我高兴。”连求婚都省了;她海棠那么没行情吗?
“你非给我嫁不可,我连嫁妆都准备好了。”海咪咪气得把存折往女儿面前一丢。
海棠玉翻开一看。“好呀!贼婆娘你藏私;害我省吃俭用不敢买游艇。”
“你在说什么鬼话;万一翻了船谁去救?我可是不会游泳。”买艘模型船看看就好;做人要勤俭持家。
“水鬼我们一起当;来世做对鬼母女,拉翻所有的游艇……”
听得自瞪口呆的白禹轩暗忖;这是一对正常家庭的母女吗?他好像看到两个泼辣的海棠在对骂;喷出的火焰媲美苏律±火山。
他爱上的女人;即将成为他妻子的小花儿;他是不是作孽太多,现世报在眼前?
买东西可以退货;爱能退吗?
一抹释然的笑容浮现在他脸上;爱就爱了;一座甜蜜的辣椒圈也不错;将唯一绽放的海棠花栽在最中央;每日对着他说;早安。
然后。不久的将来会生出一株株小海棠;至少有一点值得安慰;他不用担心儿女们会受欺负;天生的母狮基因会让他们成强者。
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
“去喝一杯吧!她们母女有得吵了。”他的妻、他的女儿;他深爱的家人。海大仔的眉眼间尽是平凡男子满足的笑意。
“好;岳父大人。”同是天涯沦落人;可是他无悔。白禹轩笑看那朵海棠花。
“嗯!好女婿。”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天道不公、地道不平;我要抗议……”
“闭嘴;地不平就铲;天快黑了。”真吵,有时间抱怨还不如赶紧动手。
“天黑了干我屁事;我的手都起水泡了,”他画图的黄金手呀!方地秋哀怨的瞟了一眼。
“少埋怨;多做事;那一堆是你的。”没用的家伙,他一件阿曼尼毛线套衫泡汤了都没哼。
一阵动物的叫声;一堆肥皂泡沫和两个几乎被泡沫淹没的男人;他们的悲惨和泪水只能往肚里吞;不敢向人倾吐。
世上最可怕的生物是什么?想当然耳是女人;即使是他们所在乎的。
名义上说是义工;但是看到两人脸上纠结的五官;谁相信他们是自愿来当爱心使者;根本是不得不。
所谓最毒女人心;有仇不报非女人;而她们最擅长的是美人计。
“你真没用;‘才’一瓶白兰地就跳脱衣舞;身为你的朋友真感羞愧。”方地秋嫌恶地按住秋田犬的头猛搓。
“曼陀罗的毒根够味吧?居然有人笨得在PUB裸奔。”至少他的小内裤还在。
“你的夕雾花简直没人性;连自己的男朋友都设计;果真是有友情没爱情;可怜的小横横。”有此女友是恶梦。
被小狸猫溅了一脸水的莫向横冷冷说:“总比你连人家的袖子都没摸着;就被耙得满头花好。”
方地秋扬高声调;“你在嘲笑我上不了她?”哼!等他解决了这只狗再去终结那个女人。
“没错。”曼陀罗从花到根都有毒。
“好;咱们来赌一把;三个月内我一定上了她。”男人的面子一定要保住。
莫向横挑眉问:“还赌;你不觉得这段话很熟悉?”一赌失足成千古恨。
“有吗?”
贵人一向多忘事。
没错,这就是那场赌约的续篇。
了帮好友出一口气的蓝夕雾和罗曼陀设了个局;分别在不同时间邀约他们,一个拼命的灌醉莫向横;一个偷偷地在酒里下曼陀罗根部的粉末给方地秋喝,并事先言明有毒。
结果不信邪的方地秋一口饮尽;没多久毒性发作;开始产生幻觉并兴奋,一件件的把衣服脱掉绕着巴出奔跑;另一个也差不多是这样的情形,酒后乱性。
两人的丑态全被全程录影了下来;而两个女人则以此为威胁;要他们每个礼拜天上平耀民的宠物店;清洗所有的动物;持续三个月。
因为赌约期是三个月嘛!所以他们才会叫苦连天地玩着泡泡。
“年轻人;加油呀!有前途、有前途。”
看平耀民又提着几个笼子出来。他们当场欲哭无泪;埋头居然是手臂长的长吻鳄鱼。
天呀!赌真害人。
对了,我们把画面移一下;白禹轩和海棠玉这对奸夫淫妇……呃;天作之合的恋人到底结婚了没?
容我偷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