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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春秋霸王传-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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旬生敢怒不敢言,一副痛苦状。

对于季槐的反应,介子推虽觉诧异,但眼下他的心思全放到了这次任务上,也没有深究,只是面带微笑的对两人道:“放火去也!”

周庄王二十四年秋,晋献公着申生率兵伐霍。

右将狐突用计引出赤狄大队,与之决战于平原。

平坦宽阔的荒野上,晋,霍两军相隔一箭之地,对阵相敌。两边的布置也相差无几,都是手持盾牌的步兵卒排在最前面,掩护着张弦以待的弓弩手,其后便是一辆辆高大的战车,上面站着身材魁壮的甲士,每辆战车前后都竖有大旗,旗下分列击鼓和鸣金的士卒。

大旗为军阵标知识,金鼓则专司传送将令--击鼓向前,鸣金后退。

赤狄的首领潞氏婴儿身跨高头大马挺立在霍军大阵的中间,手持朱漆硬弓,背插阔背长刀,眼睛一眨不眨的紧盯着对面的晋军大阵。从表情上看,他还没有从城门失守的谣言中恢复过来,就是嘛!让只是擅长山林战的赤狄族上平原作战,本就情非得已,所以他也就愈是恨透了那个假传谣言与放火之人。

他的身后不远处是霍明公所乘的龙纹驷车坐阵中央。

而晋军中同样停着一辆高大的龙纹驷车,上面站着昂首挺胸的晋太子申生。只见他轻蔑的一挥手,传下进攻的命令。看到敌方的战车明显的少于己方,申生更是充满必胜的信心。

转瞬间,晋军大阵中发出“哇--”的一片吼声,其声势犹如决提的洪水,势不可挡地向霍军大阵冲击。

第四章 威猛

转瞬间,晋军大阵中发出“哇--”的一片吼声,其声势犹如决提的洪水,势不可挡地向霍军大阵冲击。

“轰隆隆--”晋军战车紧随步卒奔驰而出,似高山上砸下的一块巨石,当头砸向霍军阵中。

眼见得晋军如此威势,霍军阵内不少兵卒惊骇得脸色苍白,双腿发抖,几欲转身逃离。

潞氏婴儿翻着布满血丝的眼睛,望向霍明公处,似乎在询问是否应该迎上前去。

霍明公早就沉不住气了,立刻抬起手臂,下达攻击命令。他更是身先士卒,龙纹驷车飞驰着,奔在最前面。潞氏婴儿带领的骑队也如同一群狂怒的犀牛,向晋军冲去。

随着霍军的鼓声大起,荒原上已是尘土飞扬,四五十米内人影模糊。

晋军主帅申生怒火中烧,正欲下令弓弩队上前,站立在一旁的狐突道:“请太子明察!两军对持,不得擅动,其弓弩手的作用远没到发挥的时刻。”

迫于狐突在晋军中的威望,申生只得垂下手,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军队打乱仗。

突然,霍军在晋军的猛烈冲击下被撕开了一道长形的缺口,霍军不得不开始后退。

霍明公见状大怒,喝命令再次擂鼓冲阵,上前者赏,后退者斩。

“哇--”霍军步兵加上在混乱中无甚大用的赤狄骑士再次狂吼着上冲。只是速度已是慢了许多,而且连阵形也散乱无章,不成阵势。

本应跟在盾牌手后的战车,既然驰到了最前面。

“太子殿下!现在是出击的大好机会,请下令!”狐突请战道。

太子申生立刻抬起手臂,猛的往下一劈,大声道:“弓弩队上前,刀甲队,剑甲队出击。”随着命令的下达,晋军大阵中千百面战鼓同时想起,如同天际无数道巨雷齐炸。

“刷--刷--刷--”晋军大阵中万箭齐发,急风暴雨般射向霍国兵卒。

“嗖--”太子申也不甘寂寞,弯弓搭箭,劲射而出,正中霍军一黄袍偏将的咽喉。那员偏将惨叫着从高高的战车上栽了下来。

“太子好箭法!”狐突忍不住赞了一声。

申生则有意卖弄本事,又是一箭射出,将赤狄一骑手射杀。

赤狄的大队见势不妙,紧拥着潞氏婴儿后退,直往深山密林而去。

霍军的士卒万万没有想到赤狄竟然在这样关键的时刻抽身而去,心理上的打击难以形容,队形也一下子被冲得七零八落,溃不成军。

霍明公眼见大势已去,不由得高呼:“天亡我也!”下令鸣金收兵。

此仗,晋军大获全胜,毁敌兵车三四十乘,夺兵车十余乘,战马千匹。

晋太子申生当然欣喜若狂,被骊姬压制数年的那口恶气终于在霍军身上一吐而空,登感畅快无比,当即在中军大帐摆下酒宴,以答谢众将士。

席间,申生向狐突问道:“请问将军!为什么您阻拦我的第一次攻击令呢?”

“战争之事,全凭锐气,锐气盛,便可破敌,锐气衰,便败于敌。鼓者,激励将士之锐气也。一鼓,气势最盛,再鼓,气则衰耳,三鼓,气则竭矣。当敌军锐气已竭。而我军锐气方盛时,方能一鼓作气,大败敌军。”狐突说完后举杯连饮。

“狐将不愧是我大晋的名帅啊!兵法之精通天下无人可及。如我能当权,必拜将军为中军元帅,挥马中原。”太子叹道。

狐突微微一笑道:“太子高夸我也!其实战功并不在我。”

“此话何讲?”太子奇道。

“太子当闻‘先锋营’之名吧!这次如不是他们巧施妙计,从山林中引出赤狄来,恐怕胜负难料啊。”

“哈哈哈!本太子久闻‘先锋营’之威名,好!”太子微一颌首到:“吩咐下去,犒赏三军,同时赏‘先锋营’布帛十匹,肥牛四头,战马三十头,再赏美酒十壶。”

狐突微一施礼道:“下将代他们谢过太子大赏。”

太子申生突然眼神一转,道:“这样的庆功宴怎么可以少了他们呢?来人--”端酒正饮的狐突连忙打断道:“下考虑到他们最近连连奔波,特准他们十天假期。”

“哦……”微感失望之下,太子申高举酒杯一饮而尽。

旬生凭借着体内纯厚的真气,在湖中忽而潜入湖底,忽而跃出水面,如同一条灵活的小鱼。对他来说,这是他最为高兴的一天,通过他的流氓手段,不光是为他赢得全营人的尊重,而且魏畦等人更是视他为救命恩人,这一点,可从大家看他的眼神中得之。如果不是他的计谋,另外四个小队肯定逃不了被赤狄追杀的命运。

“喂!全营就你一人没下水,下来活动活动吧!”湖中有人冲着季槐远去的身影大声喊道。

“老兄啊!你这不是白浪费力气吗?他说不定又跑到哪发呆去了……又听不到?”有人回应道。

连一直不苟言笑的汪绚也大声的附和道:“他一定是身体有什么缺陷吧!”

“哈!哈哈……哈哈哈……”伴着大家的嬉笑声旬生第一次在先锋营感受到欢快的气氛。也只有他明白季槐为什么不和大家一起下水。暗地里偷笑着,介子推的确没说错,这里是个不错的地方,清凉碧绿的湖水,晃若一方明镜安于群山之间。抬头望着周围群山峻岭,郁郁葱葱的山林层峦叠翠,低头再看看湖面层次分明的倒影,心中没来由的生出一种晃若梦中的感觉。

介子推正悠闲的在湖面上游弋翻滚,眼光不只一次透向旬生,眼神中透出欣慰的光芒,他看着这个年轻人在不停的变化,从刚来时的畏畏缩缩到如今的信心十足,脸上不禁泛起一阵快意的笑容来。

突然,介子推倏觉一阵寒流涌进他的心间,好像要发生什么似的。连忙从湖中飞跃而起,直至湖边草地,俯地倾听……

“大家快起来,有大批马队过来。”介子推大喊。

湖中众人纷纷跃上岸来,一阵阵马蹄声也隐约可闻。

魏畦身具辨别马蹄声的本领,顾不得穿上衣服,厉声道:“是赤狄的骑队,大家赶快跑,能跑多远跑多远。”

介子推追问:“你估计来了多少人?”

“四五百人之间。”

介子推闻言倒吸一口冷气,喃喃道:“难道我们败了,不可能的啊?但赤狄怎么能从战场上跑到这里来?”

旬生刚听到来敌有四五百骑时,便立刻开始寻找着逃跑的路线。四下里搜索一遍后,主意立定,要从湖边逃入密林,需经过一段丘林之地,这个办法显然是不可取的,人的两腿怎么能快得过马呢?当然,除少数几个如介子推,季槐之流。唯一可能逃过大劫的方法便是水路,沿河而下……旬生没有随着大家上岸,而是深呼一口气,猛的潜入水底。

旬生不知道这条河流通往何地,但是他知道愈快离开此地才是上策,于是紧闭着一口真气拼命下潜,冰凉的湖水,有助他把心神完全收敛集中,进入先天之道的上乘境界。

现在最紧要是不能受到焦急的情绪和水下强压的影晌,才能发挥自己全部的能量。他甚至都忘记了季槐。

只要离开此地,他便再也不受先锋营的束缚,可以马上去找雪丹青几女,想到此,他的精神迅既提高到最高点。

一口气已尽。他不得不把头伸出湖面,换一口气后,才发现已经离岸边很远,只能隐约听见岸边兵刃声和马嘶声交杂在一起。正庆幸自己得以逃脱时,突然旬生想到了季槐,她去哪里了?

哎!没想到和这大美女相处的时间会这么短暂,可惜……连她穿女装的模样都没看到?算了,不想这么多,先找个地方上岸再说吧。

旬生运转全身真气,向距离自己最近的岸边游去。

湖面上升起了薄雾清烟,把青翠碧绿的小岛影印得更为美丽,加上前方的青山起伏,茂林连绵,端的是清幽秀丽。

穿过岸边水草,旬生全身湿漉漉的爬了上来,虽然身体四肢略感疲乏,可体内真气好似永不枯竭,连绵不断。

抬头看了看周围,旬生迈步便向右边山林深处前行。

行约三十余丈,印入眼帘是一美丽的瀑布群,瀑布下落时的声响震耳欲聋,四周满是薄雾清烟缠绕。

旬生加快脚步,绕过山脊,一眼望去。

一对眼睛正注视着自己。

“啊!这……这……”旬生惊呆了。

一幅绝佳的美人出浴图就这么出现在眼前。

“是你!季槐!”旬生激动起来。

“扑通!”一声,只穿单薄小衣的季槐大羞之下把身子隐入水底。

这时旬生终于回过神来,呵呵干笑了两声道:“你是怎么找到这么美丽的地方!”说着一屁股坐了下来。

看着旬生一脸得意的坏笑,季槐慌乱得脸上一片红霞飞泄,她明知道这个男人在打着什么主意,自己偏偏却无计可施。

如果说是守礼的男人,说不定会马上转开眼去,可偏偏遇上个流氓无赖。季槐只得大叹命运不济。

看到那男人眼中出现那种既熟悉又陌生的光芒,季槐真正感觉到了危险和害怕,她感觉自己就像一只断翼的飞鸟般无助,刚在想着该如果摆脱时,这个男人目放神光地走了过来。

季槐又羞又急,大声道:“你……你过来干什么?不要……过来。”

谁知旬生只是从高处拿起她的衣服来,边走边说:“赤狄的马队杀过来了,我是专门冒着生命危险过来通知你的,快穿衣服吧。”

季槐闻言愣住了。

“哗啦!”季槐再也顾不得旬生在旁,连忙从水中跃起。“你!要么闭上你的贼眼,要么向后转。”季槐娇嗔道。

旬生正欲调笑两句,忽然发现季槐脸色转冷,暗道这女人的脸皮薄,千万不能把她给惹翻了,往后有的是机会。想到此,旬生突然一本正经的说:“我在上面等你。”

季槐也来不及考虑这个男人怎么转性了,连忙飞速的穿衣梳头。好在都是男人的衣衫,穿起来方便,正在这时,突然传来旬生的惊呼声。

“这……这是哪里?我不是游出几十里开外吗?”

季槐走了上来,不可置否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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