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妇谱之囚妇 第三回身背行囊徘徊府外,苦役犯获释不返乡-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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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纳为妾羞潸潸,硬要求欢泪斑斑。 黄沙飞过胡满腮,冷风吹来添愁颜。 许三流浪边塞地,徐氏身陷玉门关。 公马咴咴唤母马,夫妻双双把家还。 柯老爷果然说到做到,大笔一挥,宣称许三认罪态度好,工作积极,经本官考查,现决定提前释放回家。而私下里,柯老爷则自已掏腰包,颇为大方地送给许三贰佰两银子,有关赠银的缘由,柯老爷是这样解释的: 许三啊,你老婆对你失去了希望,已经死心塌地跟了老爷我,可是,老爷我乃知书达礼之人,也不能白睡别人的老婆啊,所以啊,呶,这些银子就算我给你的补偿吧,你把银子收好,一路上多加小心,万万不要被劫匪抢了去,如果可能,就与官府的驿队同行,回到家乡后,用这些银子,再娶一个老婆,好生过日子,再也不要做偷鸡摸狗的营生了,去吧,趁着天气尚暖,冬天还远,快走吧! 许三身背行囊,听了柯老爷的话,手捧着沉甸甸的银子,脸上非但毫无感激之色,却泛起滚滚的怒气,柯老爷看在眼里,不以为然:他妈的,老爷就睡你的老婆了,在这荒蛮之地,你又能奈我如何?给你贰佰两银子,算是抬举你了,换了别的老爷,准得雇凶在半路途中废了你!想到此,看见许三手捧银子,却没有立刻上路的意思,柯老爷不耐烦地催促道: 去吧,去吧,快走吧,怎么,舍不得花钱雇驴子?得, 柯老爷左右环顾一番,一个驿夫正在整理马具,他是昨天送官文来此,休息一夜,今天应该返回去,于是,柯老爷干手掌一挥,唤过那个驿夫: 马夫,反正你也是空马回去,就驮他一程吧, 说到此,柯老爷又掏出两锭银子,塞进驿夫的手里,驿夫作揖表示感谢,柯老爷使了一个眼色,驿夫主动摘下许三的背囊: 伙计,趁着时间尚早,咱们赶快上路吧! 柯老爷一直目送着骑在驿马上的许三,缓缓地消失在苍凉的地平线下,周身倍感轻松:哼哼,终于他妈的滚蛋了,现在,徐氏便死心塌地跟了我 就在 3W。 。 ! 当柯老爷满心欢喜地回到自己的馆舍,推开房门,徐氏还是一如既往那般,倚在窗边,双目眺望着远方,两腮流淌着伤感的泪珠,柯老爷见状,气不打一处来: 小贱人,你又哭个什么,实话告诉你吧,你汉子已经被我打发回老家了,今生今世再也见不你喽,你就安安心心地与我过日子吧! 呜呜呜,咦咦咦,哇哇哇, 听了柯老爷的话,徐氏哭得更伤心了,原本是极压抑地低声呜咽着,渐渐地变成了剌耳的咦咦声,最后,徐氏竟然双腿乱踢、乱蹬,活像个失去亲人的孩子,哇哇地纵声大哭起来。气得柯老爷怒火满腔: 他妈的,给我闭嘴,你若再敢哭,老爷我,我, 柯老爷嗖地抽剑出鞘,恶狠狠地压在徐氏的脖子上: 砍掉你的脑袋,就仿佛杀只小鸡,而我上呈的材料中,只要写明你不安心工作,一切便结了,懂么? 徐氏的哭声嘎然而止,柯老爷的话绝对不是吹牛,更非言过其实,不久前,总是倚在窗前观望的徐氏,亲眼看见柯老爷手刃了一个不安心做苦役的囚犯,真尤如杀了一只小鸡。徐氏确信,柯老爷说得出来,就能做得到,为了活下去,为了能够与爱人团圆,徐氏不得不止住了悲泣,将悲伤深深地埋进心田。看见徐氏不哭了,也不闹了,柯老爷呛啷一声宝剑入鞘,坐到徐氏的面前: 唉,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他,他有什么让你如此依恋的,难道,我就得不到你的真情么?说, 柯老爷端着徐氏的下巴: 还想不想他了? 不想! 愿意不愿意做我的小妾? 愿意! 哼, 柯老爷一把推开徐氏: 全是他妈的假话,敷衍人的假话,啊, 既然永远也得不到徐氏的真情,而徐氏的身体却是顺手拈来,只要一看见徐氏妖娆的身段,柯老爷便性致昂然,他一边松解着徐氏的裤带,一边由衷的感叹着: 你的心,我永远、永远也得不到了,只有这才是实实在在的啊! 于是,柯老爷搂着徐氏,在昏暗的烛光下,哼哼呀呀地折腾起来,徐氏则紧闭着双眼,很不情愿地迎接着柯老爷的冲击,娇艳的胴体随着飘眇的烛光,时尔忽上,时尔忽下,望着反射在墙壁上的折影,望着摇动的幔帐,柯老爷总是有一种这样的感觉,在他的身后,仿佛有一个甩不掉,躲不开的阴影:他妈的,柯老爷确信,那阴影便是许三:你他妈的人是走了,阴魂却是不散啊,唉,看起来啊,你小子的阴影,将永远笼罩住老爷我的房间里,在我与徐氏之间,形成一道虽然看不见,却是厚重无比的隔断 就在 3W。 。 。
老爷, 柯老爷正满腹心思地享受着徐氏的胴体,馆外突然嘈杂起来,有心腹的衙役急切地呼唤着柯老爷: 老爷,不好了,我们抓到一个剌客! 什么, 柯老爷大叫一声,咚地从徐氏身上跳了下来,慌忙披上睡衣,推门而出: 剌客,剌客在哪? 在这, 黑暗之中,巡夜的兵卒将一个汉子推到柯老爷面前: 就是他,不知何时潜入老爷的馆舍,鬼鬼祟祟地徘徊在老爷的窗下,我们观察他许久了,看见他居然蹬上了窗户,我们估摸着他大概要入室行剌了,就立刻动手,将其擒拿住,请老爷亲自过堂审讯他吧! 啊, 借着月光,柯老爷眨巴着昏花的老眼仔细一看,所谓的剌客,原来是自己白天才打发走的许三: 许三,原来是你,你,你他妈的不回老家去,到老爷的舍内想什么魂? 柯老爷心里比谁都清楚,许三想什么魂?当然是徐氏的魂啊!听了柯老爷的斥问,许三可怜兮兮地垂下头去,同时,掏出一只口袋,递向柯老爷,夜风袭来,袋里叮当作响,那是银子相撞发出的声响: 老爷,这银子,我不要了,我要我的老婆! 混蛋! 柯老爷大骂一声,盛怒之下,居然耍起了孩子脾气: 你想要,我偏偏不给,气死你,馋死你!左右, 在, 将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打入牢内,明天我再收拾他! 是, 左右将许三推下,许三依然苦苦地乞求着,柯老爷理也不理,忿然返回舍内,一夜无话。 第二清晨,柯老爷余怒未息,依然耍小孩子脾气,你许三不是想要老婆么?我非但偏偏不给,还要你天天能看得见她,让你看着自己的老婆是如何伺候我的,让你难堪,让你伤心,于是,柯老爷令左右打了许三一通板子,故意将其安排在舍内打杂,令徐氏不得走出寝室一步,否则,杀无赦,斩立绝。 每天早餐后,许三估计着柯老爷应该升堂审案去了,便停下手中的活计,痴呆呆地伫立在柯老爷馆舍的门前,双眼直勾勾地射向窗扇,而徐氏则撩起窗幔,依窗与汉子默默相望,彼此间用目光交谈着、倾述着。 心腹的衙役早就将这些情形反应给了柯老爷,与往常的情况不同的是,柯老爷并没有暴跳如雷,更没有破口大骂,闭堂之后,刷刷地写了一通请柬,然后差人发往各处:原来,柯老爷今天六十岁大寿,要请客欢宴。 清天大老爷六十寿诞,谁人不敢前来贺寿啊,酒席之上,推杯换盏之余,看见许三与众仆人端着盘子,满头大汗地跑来跑去,柯老爷抿着嘴唇嘿嘿冷笑一声,冲左右使了一个眼色,心腹衙役立刻俯首帖耳到柯老爷耳畔: 老爷有何吩咐? 嘿嘿,去, 柯老爷一脸神秘地说道: 把徐氏唤来,老爷我要与她喝几杯! 是, 左右得令退下,徐氏很快出现在酒席桌前,恰巧与许三撞个满怀,众人哗然,无不以异样的目光扫视着这对被柯老爷强行拆开的恩爱夫妻。柯老爷见状,啪的一拍桌子,徐氏慌忙躲开许三,而许三也知趣地托着空盘子,从徐氏的身旁溜出宴会厅。在众目睽睽之下,徐氏很不自然地走向柯老爷,柯老爷又是一番嘿嘿的冷笑,示意徐氏坐到自己的身旁。此时,许三又返回餐厅内,手中端着盛满菜肴的盘子,眼睛却牢牢地盯着柯老爷身旁的徐氏,柯老爷见状,一把揽过徐氏,就在众人面前,很是大方地啃吮着徐氏面红似火的脸蛋: 爱——卿, 但见柯老爷搂着徐氏,旁若无人地做出种种轻佻的举动,众人看在眼里,心里都清楚:柯老爷这是故意做给许三看的: 啊, 柯老爷甚至将手掌探进徐氏的酥胸里,肆意抚弄起来: 好肥实的大奶子啊,真是养手啊,令人越摸越爱摸啊,呵呵, 嗯, 徐氏无地自容地依在柯老爷的怀里,难为情地闭上眼睛。柯老爷一边摸着、一边啃着,一边问道: 爱不爱老爷啊! 爱! 许三看在眼里,一颗心在淌血,端着盘子的双手,瑟瑟发抖,看见自己心爱的人,被他人肆意轻佻,许三恨不得挥起手中的盘子,无情地砸向情敌——柯老爷。柯老爷丝毫也不在乎,大大咧咧地端过一只酒杯,塞到徐氏的手上: 嘿嘿,既然爱我,就请喝一樽交杯酒吧,嘿嘿, 是,老爷,请, 徐氏接过酒杯,不待与老爷碰杯,脖子一仰,咕噜一声灌进嘴里,辣得小嘴直咧,呛得泪珠乱窜,趁着老爷仰脖干杯之际,徐氏突然闭开双眼,表情极为复杂地扫视着餐桌对面的许三。
啊,好酒! 柯老爷放下空酒杯,吧嗒吧嗒厚嘴唇,一手搂着徐氏的粉颈,一手指着餐桌对面的许三: 实话告诉老爷,你还爱他么? 这, 徐氏哑然,不知如何作答: 这,这, 徐氏吱唔了半晌,突然扬起面庞,壮着胆量,真诚地说道: 爱——! 哇——, 徐氏此言即出,举座皆惊,大家的目光纷纷转向柯老爷,不知难堪之下的官老爷如何收拾这个始终不回心转念的小妾。柯老爷放下酒杯,扫视一番四周,又咄咄地逼视着许三,而徐氏突然胆怯起来: 老爷,我说错了,我,我, 不, 柯老爷缓缓地站起身来: 你没说错,你说的是真心话,唉, 柯老爷已经有几分醉意了,又经徐氏这番嘲弄,渐渐有所顿悟,只听醉汉结结巴巴地言道: 古人云:宁拆一座坟,不拆一个婚,强拧的瓜不甜,既然徐氏的心里始终装着自己的原配丈夫,我从中作的什么梗啊, 老爷言之有理, 众人皆赞: 老爷不愧是京城来的大官,听了老爷这番话,在下胜读十年书啊! 所以, 众人的奉承,听得柯老爷飘飘然了: 左右, 在, 备马,送许三、徐氏回老家! 老爷,这, 左右茫然了: 老爷此话当真? 谁跟你们开玩笑呢? 谢谢老爷! 徐氏扑通一声跪倒在柯老爷的脚下,许三见状,将托盘放在餐桌上,绕过餐桌,来到柯老爷面前,也一脸感激地跪了下来: 谢谢老爷! 唉, 柯老爷摆了摆手,说出来的一句话,把大家都逗乐了: 趁着本老爷尚未清醒之前,你们小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