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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有些秘密不必说-第8章

小说: 有些秘密不必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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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门牌的城堡”里。谁是你曾经邂逅的那个人,错过他,就再也没有遇见。谁是你一直想念的那个人,拿起他,就再也不能放下。

  亦或这终究只是文字里虚幻的感情,因为这种情感,美得太不像话,美得不能到达。在这个曲折复杂的故事里,原锦添爱得彷徨,爱得伤感,宁沛柔爱得被动,却爱得让人 意想不到的震撼,还有更多人的爱添加了阴谋或是身不由己的杂质,一切都变得微妙起 来……文章运用了恰倒好处的悬疑与推理元素,完美的融合在动人美丽的爱情中间,让故事充满了爱的质感。

  作者简介:

  语笑嫣然,性别,女;80年代中期出土,双鱼星座。钟情中国古典文化,喜欢写忧伤的文字,将这些当作生命最大的乐趣。犹好收集灵异资料,偏偏又胆小,于是一直在进退间挣扎。现在的情况跟几年前一样,做编辑,也写自己的稿子,由于缺乏鸿图壮志,自我陶醉的病症非常顽强,所以始终没有想过做出任何的改变,生活机械,乏善可陈,但乐在其中。已出版个人古代小说作品集《爱如指间砂》《公主的21枚无泪指环》,以及长篇小说《萧瑟流光》。另有个人玄幻小说作品集《浮生魅影》以及最新民国长篇《依稀似去年》(暂定名)即将出版。最新的动向以及生活琐碎的唠叨事,可参看新浪博客:http://blog。sina。。cn/yuxiaoyanran

  晚香花谢

  文/语笑嫣然

  【 一 】

  仿如一道流星。

  或黑夜中闪电般璀璨的光芒。顿时,浑浊的眸色开始清亮,铁青的面色泼了五彩油漆,脚步轻快,目标明确,拨开熙攘的人群,唐突的伸出手去,碰了碰对方的肩膀。

  你好。

  他说,我是原锦添。

  骤雨初歇。

  宁沛柔从未遇见过一个人像原锦添那么大胆,在扰攘间拦着她的路,说,小姐,你真是漂亮,我想邀请你做我的模特。我是画家。

  咦?

  什么是模特?沛柔不曾听过这新鲜外来的词,但也不发问,只羞红了脸,低着头,紧紧的抱着怀里的两本诗集。

  诗集是从教中文的先生家里借来的。一本宋朝的婉约词,一本是纳兰性德的饮水词。都是沛柔暗暗喜欢的绝世名作。原锦添亦看了书皮,记在心里,后来他们再次遇见的时候他便不再提做画,而是谈诗,谈他对中国文化的仰慕,痴迷,有很浓重的刻意迎合的成分,以至于,那之后沛柔有点怀疑,究竟原锦添是真的想要画她,还是借故亲近她。


第35节:晚香花谢(2)


  沛柔清楚的记得,原锦添一直拦着她,说了很多的话,带着少量艺术的亢奋与张狂。他说,我想我是太冒犯了,可我绝对不是坏人,小姐,请你相信我,我的意思,就是希望你可以安静的坐在我面前,然后,我在纸上将你的肖像仔细描绘出来。哦,不止肖像,还有预先布置的背景或道具等等。一边说,一边比手划脚的,大概是看沛柔惊恐又迷茫,遂着急的想要将自己的意图阐述得更为清楚。

  不。不好。

  沛柔缩着肩,吞吞吐吐,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想要侧身绕过,原锦添却拉住了她的胳膊,然后惊觉失态又立刻放开。

  唔。小姐,我就住在磨盘巷,六十七号。请你考虑一下,如果愿意的话,再来找我。好吗?

  沛柔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细如蚊吟。这时候旁边突然有人冲上来,一把推开原锦添,又将沛柔拉过身后,淬道,光天化日,你这人,好大的胆子。

  原锦添愕然的看着面前的女子,但见她穿着和沛柔一样的藏蓝色百褶裙,上身是更为艳丽的白底红花斜襟的短袖衫子,露出小半截纤细的藕臂。周身琳琅。耳环,项链,红绳和彩陶镯,连麻花辫上都系着粉色的蝴蝶结。

  相较之下,沛柔则朴素得近乎寒碜了。鹅黄的阔袖衫,没有繁复的花式,只在襟前别了淡紫色晚香花图案的胸针。那胸针很独特,只是底端的花茎破了,依稀可辨芝麻大的缺口,和两道银白的划痕。但这一切都不影响原锦添对沛柔的印象,他觉得,她恰好就应了古人所说,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后来的这个女子,洛含真,是沛柔的邻居。她们自幼常在一起玩耍,如今同为青瑶女中的学生。关系极好。

  亦是难得的,沛柔愿意亲近和交谈的朋友。

  沛柔生性孤僻,从来说话不多,不笑,不对外表达自己,即使她有着一副动人的五官,但她却总是低着头,或躲在最阴暗不起眼的角落里,没有谁会注意到她。就连教历史的先生,也是在半年以后才知道有沛柔那样的一个学生。

  所以,当沛柔告诉洛含真,那个年轻的画家想邀请她为他做模特的时候,洛含真不假思索便笑道,如果他邀请的人是我,兴许还有几分希望。


第36节:晚香花谢(3)


  沛柔沉默。

  洛含真恰好看见那枚晚香花的别针,高兴起来,问,沛柔,可以送给我吗?沛柔想了想,轻轻的将别针取下,递给洛含真,嗯,送给你。洛含真也不道谢,捧着别针在阳光底下看来看去,一面嘀咕,沛柔,你说话就不能带点笑容?或者再说长一点,说多一点?你这样啊,死气沉沉的,将来谁会喜欢你,谁乐意娶你啊。

  哦。

  沛柔应一声。她早习惯了洛含真的言辞刻薄,也常常是对方一开口,她便毫不吝啬的将自己的东西拱手相送。她知道洛含真的家境不如她,幼年吃过苦,即便到现在也颇为拮据,她心疼她,像一个姐姐对待妹妹,掏心掏肺。

  当然了,这一切,仍是建立在沛柔无法流畅的表达自己的感情与思想的基础上。

  【 二 】

  关于沛柔在性格上的缺陷,原锦添是不知道的。他遇见她,仅仅两次,即便是他说话滔滔不绝,可是竟然连沛柔的音色也把握不到。

  原锦添以为,沛柔是太内向羞涩,毕竟是好人家的女儿,十六七岁青黄不接的年纪,又受着端正的教育,怎能轻信了他这样陌生又乖张的男子。可他偏偏控制不了自己,从他第一眼在人群中看见沛柔的时候起,他仿佛就是中了咒语,想要认识那个出尘脱俗的女子,用尽一切的心思,靠近她,了解她。

  可是——

  从始到终,原锦添就连沛柔的名字也不知道。

  她。她。她。

  从此后的许多年,心中仅存的,就只是这么一个模糊的代号。

  诗集很快就看完了。可沛柔不愿意去老师的家里还书,因为她完全可以想象儒雅敦厚的张淮南会怎样和她交谈。

  他一定会问,宁沛柔,你看完诗集有何感想,你最喜欢其中的哪一阙词,原因是什么?或者他还会说,宁沛柔,我家中的藏书甚多,你可以再拿一些去看,对你是有好处的;宁沛柔,你不要总是沉默,总是低着头畏畏缩缩的样子,这在西方医学上,大概可以称为自闭症,对你是百害而无一利;像你这样年轻的女孩子,就得活泼健谈,你要试着克服自己心里的障碍。

  等等等等。

  三十岁的张淮南,什么都好,就是罗嗦,老成,将她们这一班女学生都当作自己家的孩子,一旦发话了,就很难停下来。


第37节:晚香花谢(4)


  只有洛含真才受他那一套。常常是盯着张淮南面带微笑目不转睛。这点小心思谁也没看出来,洛含真更是不会对任何人承认她在暗恋自己的老师。她觉得张淮南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性格沉实又温和,也有耐心,从不发脾气,像极了她死去的父亲。她觉得,如果能有这样的一个男人来爱护她,将来的生活一定是很美满的。

  所以,洛含真自告奋勇,要替沛柔去张淮南的家里还书。沛柔亦求之不得。那天是秋分。空气里还留着盛夏的躁热。沛柔在院子里乘凉,想着洛含真,想到诗集,再想到原锦添,那真是一个奇怪的男子,有着看似轻狂却真诚的脸,他腹中有些墨水,也能做画,这在过去的某些年代,是可以称得上才子的吧。可他的衣着和言行,又给人潦倒不羁的印象,像传奇小说里浪荡的江湖客。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第二天。

  洛含真没有到学校上课。沛柔想她也许是病了,准备回家之后前去探望。但跟着又有消息传来,说张淮南死了。

  家里乱糟糟的,像被强盗打劫,值钱的东西丢了一半。尸体伏在客厅的椅子下面,从后背到前胸,有三处致命的伤口。大家都说,那样温暾的一个人,没啥坏处,竟然遭遇这样的横祸,着实可惜。如此云云,学校里好一阵没有这样热闹过。沛柔听大家议论着,也不参与,就在旁边垂首低眉,黯然唏嘘。

  回家途中。

  原锦添也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嗨。他说。诗集看完了吗?沛柔咬着嘴唇,轻声道,已经还给先生了。

  哦。

  原锦添顿了顿,没说话。沛柔有点胆怯的抬起头看他,她以前从未仔细的看过原锦添,这会儿就像是心血来潮,缓慢的将视线由下往上挪动。可是,她竟然发现原锦添将目光停留在她的锁骨以下腹部以上的地方。

  沛柔慌了。

  赶忙别过身去,往人堆里扎。原锦添三两步追上,问到,时间尚早,你到我家去,我给你画画可好?沛柔的眼神闪烁,直道,不好,不好。

  原锦添笑起来,你好像很怕我?

  不。不是。

  那你的别针呢?

  别针?我,我没有别针。
第38节:晚香花谢(5)


  这是你的吗?原锦添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摊在掌心,他说话的语气越来越急了,仿佛有些迫不及待,沛柔便更慌,一个劲朝前走,只低头看到自己的脚尖,别的什么也入不了眼。她说,不是,不是我的。我家里还有事,我要赶回去。

  说罢,像赤脚的公主提着裙裾,在人群里穿梭小跑着。

  洛含真住院的消息,就是在当天下午,回家以后才听说的。情况并不严重。只是摔伤了腿。脑子亦受到撞击,有轻微的淤血。

  沛柔到医院的时候,两名绿衣的探员正在向洛含真问话。洛含真的表情很痛苦,她说我真的想不起来我是如何受伤的,我以为,我本来应该在张淮南先生的屋里,我是去还书的。喏,就是她,我是替她去还书的。

  洛含真指着沛柔。

  然后呢?

  然后,我也不知道。真的,想不起来了。

  白袍的医生拿着病历表,解释道,她的头部因受撞击而造成局部性失忆,又或者说,恰好是她看见了当时的情形,但那情形令她感到恐惧和极端的不愉快,所以,她的大脑下意识的屏蔽了那段记忆,这都是有可能的。

  其中的一名探员便问,这种情况,几时能康复?

  医生笑道,其实这样对病人来讲,是一种好的现象,这并不影响她正常的生活,反倒还能减轻负面的记忆。而通常这类的情况是没有药物或专门的技术可以治疗的,只能等待了,也许再过三五天,也许是一年半载,也许,她永远的丢失了那段记忆。

  从医院出来,天已经黑了。幽长的街道,行人寥寥。

  沛柔的脑子里还充斥着洛含真向她哭诉的情景,那个时候,她才晓得洛含真对张淮南,并非普通的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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