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骨欢,邪帝的绝宠-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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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她悲伤难抑,热泪涌出,“为什么……”
“你想知道?”
她颔首,他语声冰寒,“当初朕救你,只是凑巧,之后朕接近你,所说所做,只不过是利用你。”
泪珠断了线,楚明亮哭问:“利用我?为什么利用我?”
他冷冷地嗤笑,“不利用你,如何巧妙地接近妩儿?”
她泪流满面,心碎了……为什么他可以这般冷酷地说出真相?不,这不是真相……不是这样的……她不信……
“实话告诉你,早在妩儿流落潇湘楼时,朕就与她相识、相知。她赠给你的那柄金刀,是朕赠给她的。”拓跋泓这番冰冷无情的话可以置人于死地,“朕对公主从未有过男女之情,还请公主忘了朕。”
“原来如此。”楚明亮明白了,怪不得那时候叶妩那么热心地为自己筹谋,还教自己如何得到他的承诺。
“你已知真相,明日朕派人送你回金陵。”他对她,就连怜惜也没有半分。
“这么说,陛下只爱她一人?”
“是。”
“可是,她只爱我皇兄!她不爱你!”她吼道,面上泪水涟涟。
拓跋泓淡淡地眨眸,“你皇兄已死,她早已移情于朕。”
楚明亮了解叶妩对皇兄的深情,她怎么会轻易地移情他人?
“不!不可能!”
“你不信,朕也不愿多说。”他脸膛寒沉,扬声唤人,“送公主回齐王府。”
————
叶妩很担心,楚明亮知道了自己与拓跋泓的事,会不会闹出什么大事?
本想寻个机会跟公主谈谈的,但是……罢了,这个节骨眼上,还是不要节外生枝。
元月二十日,注定是一个繁忙、紧张的日子。
天蒙蒙亮,拓跋凝就醒了,宫人为她梳妆打扮。双腮扫上淡淡的胭脂红,双唇抹上鲜红的唇膏,眉心点上金箔朱砂,头上戴着龙戏凤珠翠凤冠,脚穿锦缎金凤软靴,身穿正红嫁衣,华贵端庄,风华绰约,美得令人惊叹。
她看着铜镜中的新嫁娘,满意地微笑。
这袭嫁衣是她亲自督促宫人裁制的,以金线在衣襟、袖缘等处绣了并蒂莲,裙面上绣着华丽的凤羽,金光璨璨,华美至极。
到了吉时,她坐上凤轿前往景安殿,向父皇拜别。
叶妩早已在景安殿等她,看着她伤心地哭泣,不由得感伤。
老魏皇还是那样,动不了,也说不了话,双手发颤,饮食起居全仗旁人,跟一个植物人差不多,不知这病会不会好转。
拜别父皇,拓跋凝前往昭和殿,向当今魏皇拜别。
拓跋泓站在大殿廊下,淡淡地微笑,说了几句冠冕堂皇的训导话,赏了礼,就让她出宫了。
之后,她坐在凤轿上,由宫人抬着在宫中主要宫道走一圈,以示对家的留恋。这是魏国皇宫公主出嫁的惯例。
新郎骑着白马在宫门等候新娘,当凤轿出现,他就吩咐喜乐吹打起来。
然后,新郎慕容烨策马在前,新娘凤轿在后,吹吹打打向公主府行去。
洛阳已有好些年头没有公主出嫁了,因此,百姓纷纷走上街头围观这场盛况。
喜乐喧天,响彻九霄。跨坐白马上的驸马可真俊俏,怪不得公主愿意下嫁;那皇家仪仗可真气派、煊赫,那如云宫人挥洒芬芳的花瓣,那陪嫁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可真多啊,是权贵千金、名门闺秀的数倍,不可同日而语。
一路招摇,迎亲队伍终于来到公主府。
慕容烨下马,背着新娘入府,送入喜房,待吉时再行拜堂大礼。
叶妩看着身穿喜服的堂兄,心中矛盾,既欣慰又伤感。
这天家喜事,朝中文武大臣都来恭贺新婚之喜,因此,偌大的公主府前院熙熙攘攘,到处是宾客。慕容烨忙着招呼宾客,忙得晕头转向。
拓跋凝安然坐在喜床上,坐久了也不舒服,便扭来扭去,还想掀开红盖头。
叶妩在房中陪着,劝了几回,说吉时就快到了。
今日,新娘如在云里梦中,她也如在腾云驾雾一般,很不真实,因为,今晚至关重要。
拜堂大礼开始了……结束了,新娘又回到喜房歇息,外面流水宴已开始……
今晚会顺利吗?
叶妩一边与公主闲聊,一边想着事,时而紧张,时而担心,盼着时间过得快一些,又希望过得慢一些。
总算熬到了夜幕降临,下人来说,驸马还在陪客饮酒。
那么,继续等。
等了一个时辰,拓跋凝索性掀开红盖头,蹙眉道:“好饿啊,我吃些糕点。”
慕容烨回房时,夜深了,对她道:“公主,翾妹妹回宫,我担心有危险,不如在府里过一晚。”拓跋凝没有多想,吩咐下人带叶妩去客房歇息。
叶妩离开时,看见他递来的目光。那大有深意的目光,她明白。
“驸马,我们还没喝合卺酒呢。”拓跋凝娇柔道。
“现在喝,如何?”他一笑。
“好呀。”
“你坐好,我来斟酒。”
慕容烨斟了两杯酒,用身子挡住,将一包药粉放入其中一杯酒里。
拓跋凝接过那杯加了料的酒,笑眯眯地与他交手饮酒。
放好酒杯,他回到喜床,揽着她。她靠在他肩头,羞窘地笑,心中甜丝丝的。
忽然,她觉得很困,困得眼皮也睁不开……他看着她闭上眼、沉沉地睡了,取下她头上的凤冠,脱下她的嫁衣,让她躺在床上,为她盖上喜被。
他轻抚她娇美的腮,低声道:“公主,对不起。”
————
慕容烨召集了公主府所有的下人,给每个人三两银子,再赏一杯酒水。他提了两坛酒,以驸马之尊亲自为他们倒酒,看着他们喝下去。
不多时,他们纷纷倒下,直至次日清晨才会醒。
然后,他吹熄了公主府大部分灯烛,带着叶妩从侧门离开,坐上一辆马车,前往囚禁楚明锋的小苑。
他换上夜行衣,她换上一袭男袍,马车停下来,她叮嘱道:“林大哥,小心。”
“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他下了马车,用黑布蒙着脸,飞上屋顶,往那边飞跃而去,没入浓黑的夜色之中。
她向天祈祷,老天爷,请你一定保佑他救出明锋,保佑我们顺利离开洛阳。
慕容烨飞上那座小苑的屋顶,轻手轻脚地走动,一发现有人,就用银针飞刺,一针封喉。不多时,苑中的守卫已死了八个。
他飞到苑中,飞檐走壁,以绝顶的轻功掩人耳目、隐藏自己。
他的轻功并非普通的轻功,可谓鬼魅幻影,肉眼根本看不清楚,更何况深夜?
从他手中飞射出去的银针,百发百中。
不久,小苑二十余个守卫都死于银针。
如此,他轻而易举地救出楚明锋,回到马车,车夫立即驾车前往城东的城门。
看见楚明锋安然无恙,叶妩激动地抱住他,双眸湿润,“明锋……”
没想到林大哥这么厉害,真的救出了明锋。
楚明锋愣愣的,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不敢相信此生此世还能抱她在怀,还能离开那间厢房、那座小苑。
半晌,他才知道这是真的,紧紧地抱她,泪水滑落。
慕容烨见他们深情相拥,为他们高兴,“稍后过城门,我们必须乔装,不能让城门守兵起疑。”
于是,三人开始乔装。叶妩乔装成一个身患重病的小伙子,楚明锋扮成中年男子,慕容烨扮成中年男子的妻子。由于儿子身患重病,乡下的老母亲想见孙子最后一面,因此他们连夜送儿子回乡下。
东门守兵信了他们的话,放行。
他们欢呼雀跃,一路往东狂奔。
“林大哥,没想到这么顺利。”她高举双手,兴奋地叫,“太好了,我们终于离开洛阳了。”
“小声点。”慕容烨含笑瞪她。
楚明锋静默不语,不知在想什么。
叶妩责怪自己忽略了他,关心地问:“怎么了?”
他担忧道:“不知拓跋泓何时发现我们逃走……也许,追兵很快就追上我们……”
慕容烨寻思道:“如若拓跋泓派人暗中盯着我们,想必我们根本无法出城。因此,我觉得,眼下他还不知我们已出城。再者,他必定以为我们往南走,追兵应该会往南追,我们往东走,能走多远是多远。”
“此次你出手相救,我感激不尽。”楚明锋诚恳地致谢。
“不必客气,妩儿是我妹妹,都是一家人。”慕容烨一笑。
“他是秦国五皇子,是我堂兄。”她解了楚明锋的疑惑。
“原来你是秦国五皇子。”楚明锋爽朗道,“以前眼拙,失敬失敬。”
————
慕容烨坐在外面,与车夫一起,车厢里只有二人。
叶妩埋首在楚明锋胸前,紧抱他的腰身,死也不松手,心中百般滋味,甜蜜,酸涩,悲痛……
这个沉厚、结实的胸膛,还是那么温暖,让她迷恋,让她无法自拔。
**他们能逃出洛阳吗?追兵会追到他们吗?
结局【三】让灵魂与欢爱一起飞翔
“为什么狠心不见我?”
“我……”楚明锋不知怎么说,心隐隐的痛。
“现在,你还是不要我吗?”
“如若想过不要你,那是因为太爱你、太想要你。”
他语声低沉,收紧双臂,好想永远这样抱着她,永不分离。
她就知道,他不见自己,不是不爱自己,而是太爱自己,而选择了放手。
半晌,叶妩轻吻他的脖颈,吻他的唇,轻轻地碰触,好似担心碰坏了失而复得的相守时刻。
心如汪海,情如浪潮,早已翻涌不息。楚明锋热烈地回吻,温柔地吻吸她柔嫩的唇……这缠绵的感觉陌生而又熟悉,令他难以控制,想要更紧地相容……
可是,外面有人,他们不能太过分,便相拥相偎,享受在一起的幸福感觉。
马车在夜色中飞驰,夜色深浓,前路茫茫,他们的心中却光明如日。
慢慢的,他们睡着了,半梦半醒。待完全清醒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赶路一夜,马儿吃不消,慕容烨决定停下来,让马儿休息一阵子,他们也找吃的填饱空腹。
附近有一户农家,他们向农家买了几个热乎乎的馒头,歇了片刻便上路。
慕容烨时而坐外面,时而坐里面,叶妩好奇地问他,怎么救出明锋的。
他简略地说了经过,“如若惊动守卫,打起来,即使救出人,也很难出城。因此,我决定以轻功做掩护,以银针杀了所有守卫,如此,我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救人,拓跋泓就不会这么快知道我们出城。”
“如此轻功,如此绝技,只怕是独步天下。”楚明锋佩服道,“你这轻功,足以纵横天下。”
“见笑了。若论打斗,不出十招,我必定打不过,只有逃之夭夭。”慕容烨自嘲地笑。
“林大哥,你怎么不早些告诉我你有法子?害我在洛阳待了那么久。”叶妩故作生气。
“原先,我并无十分的把握可以救出他。”慕容烨解释道,“这几个月,我暗中练习飞针,总算练到百发百中。再者,正巧我与公主大婚,你借机出宫,不然你没有借口出宫,终究难办。”
她想起拓跋凝,叹气道:“公主以为嫁了一个文武双全的好驸马,没想到,竹篮打水一场空。她知道你走了,还利用她,必定伤心死了。”
他目色怅惘,“我对公主……的确有亏欠,但我已问过她,即使我做了令她伤心的事,她也不后悔嫁给我。”
她伤感道:“公主到底是无辜的,是我们骗了她,利用了她。”
还有楚明亮,不知拓跋泓会不会将怒火发泄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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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泓恨自己太大意。
当公主府的人进宫来报,妩儿多饮了两杯,在公主府留宿一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