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交响乐-第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活儿根本就是小人自己要找来做的,他没日没夜的干。
他已经根本看不惯这里每一天都要吃的那四餐!因为餐餐全是白米饭,就连早上也是,完全吃厌了。嘴里面都快要吃出土块来……
早上,是一碗雪白米饭加上一杯烫开水,拌着雪菜。早上如此,其他的时候(包括夜宵)也就不一一例举。
但是,也只有吃这个才会长力气。
他为了能够继续干活努力挣钱,所以不得已而吃。所以,也就完全没有吃厌不吃厌的问题存在!
在广东购物消费,小人连购置一些最平常的生活用品;比如想买一双袜子,添一张桌子或者是买一个脸盆什么的,也是花钱如流水,一去便立即不复返。
如果世上最毒一颗妇人心——那么“十八摸”酒楼的老板娘的人心就是。
“小伙子有上进心,这是一个好事。”老板娘这么认为!
小人是给她端盘子跑堂的服务员工,只要是她嘴里说出来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他自然都不得不很仔细并很耐心很用心地去听。
老板娘并说:“我一定会多给个机会让你去接近小翠的!”小翠,也是这里的一个员工。小翠是一条鲤鱼精,江湖人称“鲤仙”小翠。
这老板娘一边在向她的员工抛媚眼,一边开始下猛药。
她一刻不缓,马上叫来心腹丙去药店抓了“草堂春”。小人,便终于被放倒在一张整理得干干净净的大床上。
被套的颜色本来白白的,现在已用香皂洗得更白了,正散发出阵阵的香气,里面也许还喷了一些香水,却直叫人发腻!
他钻出了被窝,十分小心地爬出来时——却已经刚刚被屋外面的世人讥笑为一个“偷税的马仔”。真正的天要亡人——直到昨天的晚上,他还是一个处男呢!
丢了一份好好的工作不说,还居然赔进老本。这绝对是一个“人财两失”的典型例子……
小人不得已落荒而逃,当初——他也是在月黑风高之下,摸到这个地方来的。而如今,竟也是如此……
天,无月,有星,有风。
铺盖未卷,他来得及避开老板娘的丈夫——也就是老大,就已是天底下最幸运的人了。
十一、小人传奇
(1)
经过主人王伊将的同意,这来自异乡、打工失败的小人已上了楼。
他在一张红木桌前坐了下来,那张嘴一时间喷得酒气冲天……
伊将煮了一壶开水,水正在沸着。
一团雾气在房中弥漫开来!
室内的温度升高了。
一只黑猫惊醒过来,忽闪着它的两只眼爬起了身,把前爪按在地上死劲地伸出一个懒腰。
便开始四处悄悄地走动,肚子饿了,寻找食物吃。
在另一张小桌上还放着一些菜,菜已经凉了。
猫一个纵身飞上桌子!
伊将正在取“铁观音”茶,一看便是一惊,接着火冒三丈。
拣起地上的一只鞋子使劲扔了过去——却没有击中目标。
猫嘴上叨着一个鱼头,跳在地下得意洋洋地转了好几个圈子。
伊将无可奈何,只好回头请客人喝茶。
客人看着刚才的那一幕,嘻嘻地笑了:“家里养着一只并不是很乖的猫还真的不寂寞。”
“哈哈!也许吧。”伊将问客人,“还不知怎么称呼你呢?”
“哈!我贵姓周,叫我伯通。”'手机电子书网 Http://。。'
伯通肚子饿了,发出一阵“咕咕”的响声!
“不巧,我晚饭没有吃,只喝了一些黄酒。”
“还有鱼吃。”伊将站起身子,去拿熟鱼。
(2)
而伯通看着墙上一幅年轻貌美的女子画,渐渐地入了神。
那画中女子容色甚美,穿着白色的运动服耐克牌子,脸上的表情似笑又非笑,鼻高唇红,一对明眸柳叶眉毛,耳朵遮在又黑又密的头发里面见不到了。
这画是用水墨画的,用一个崭新的镜框护住了,框上的玻璃天天都用白巾搽得雪亮。
画的色彩调得很好,恰如其分下笔也厚薄有度。
伯通问:“这画的谁啊?”
“东邪黄老邪,这个长年都住在桃花小岛上面的大药师也是你的朋友吧?”伊将问。
伯通笑了:“我跟他不是很熟,但是也确实见过几次面!”
“我画的就是他的弟子,女弟子。”
“这位难道是梅超风?鼎鼎大名的梅超风?”
“不。”
伊将接着又解释,“‘张三九’这个名字也许你并不知道。”
“的确!那么她就是张三九吗?”
“是啊。”伊将的两眼突然便湿润了,充满了无限柔情。
伯通一直都在津津有味地吃熟鱼,这时候已只剩下一个烤得又焦又黄的鱼头。
(3)
那只黑猫又不知是从什么地方飞快冒了出来,好像是一股青烟窜上了伯通的膝盖。
一双猫眼在很可怕的亮着!
伯通正把那个鱼头往嘴巴里面送。
猫猛地往上空一连扑了两下,扑到第二下时它的爪子捞到伯通已把肉吃得一干二净的鱼骨。
那块鱼骨发出轻微的“喀”一声断了!
猫掉在地下,似乎还没有死心。
摩拳擦掌,急不可耐的跃跃欲试,准备再次出击!
伯通把鱼头在自己的口内咀了好几下,发出了一阵心满意足的“啧啧”响声。
猫眼也似乎发出了和狗狼一般的绿光!
它铤而走险,冒着可能会被人一个巴掌拍死的杀身之祸,使出了毕生的力气一个纵身跃上伯通的肩头,伸出前爪去抢他手上的鱼头。
伯通戏弄它,把鱼头含在嘴里一下就咬碎了,并死劲嚼了起来。
猫自然开始发怒了!
用它的两只爪子在伯通的胖脸上又是抓又是撩的。
伯通始料不及,被撩了好几下也没避开,很快变成了一个大花脸!
虽然还没有血流满面,但是那几道伤口上的血花却已经令人触目惊心。
伯通这时比猫更怒,火冒三丈一挥手便把它往下面摔。
猫却已经轻手轻脚地自动落在地下,并且得意洋洋地怪叫了一声。
伯通不顾脸伤发痛,企图在地上寻找一件武器弄伤它。
但是那只猫却早就跑掉了,跑得无影也无踪。
伯通也无可奈何。
叹了口气……
伊将刚入书房听到这边的动静,又跑了出来,正过来打听是否出事了。
他一眼瞅见新交好友脸上刚受的伤,叫了一声:“哎哟!”
“我没事,没事的!”伯通在苦笑着。
伊将已转身去寻药。
在一张茶几上面,一堆乱七八糟的日常生活留下来的杂物堆里乱翻了好一会儿,终于找到了一盒创口贴。
伯通便接过药,剥掉药上面那两头一层的玻璃纸,粘在脸上。
一连粘了五六个才罢休……
松了一口长气,又嘻嘻笑了笑!
伊将也在笑。
“对了,还有鱼吃吗?”伯通问。
“有!”伊将又去拿鱼。
那只黑猫便又重新出现了,在客厅的门后忽闪了两三下,贼头贼脑地左顾右盼着。
伊将已拿着一个盘子,递给伯通。
伯通从盘中取出一尾小鱼,在嘴边轻轻咬了一口。
眼角偷偷瞟了一眼距离身后好几米之外的那只黑猫。
猫暂时没有任何动静,伯通就把整条鱼都往嘴巴里面塞。
猫,这时终于急不可耐地冲了上来!
但它一扑到近处,伯通马上把藏在背后面的那只手腾了出来,手上紧紧攥着一只拖鞋。
“啪”一声闷响!猫的头被狠狠打一下,打了一个正着一点都没有歪。
猫没有发出叫声,来不及叫也来不及转身便跑。
伯通总算报了仇,心满意足地品尝着手上美味十足的鱼。
(4)
夜空晴朗,街道上,人流车马渐稀。
“天这么黑了,虽然刚吃了几条熟鱼,肚子却还是饿得厉害,况且又不知道今晚会睡在哪里,哎——”
一个小个子的人孤零零地靠在一堵水泥墙上面,呆呆地望着天空在自言自语。
不知道是从哪里一下走出来一位汉子。
“后生,你在想什么?”汉子问。
“在问我?我无处可去,不知道如何是好呢。”
“你没去找工作么?为什么白天的时候不好好工作呢?”“唉,是啊!其实我这个人什么都不会做呢,还不如去死的好。”
小个子说着话,当他抬起头来的时候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那个汉子早就渺无踪影,不知去向了。
“这个人敢情有毛病!也不知到底是鬼还是人。”
天空中的月亮在夜幕的衬托下,越发显得皎洁了。
小个子看着不远处新交上的好友剑花那四层楼房建筑,在反复思量……
这时。一只既像狐狸又像狗的怪物眼睛发着绿光,一张大嘴不断喘息着从某个角落中直奔了出来。
这位“无名英雄”的出处,也许就是小个子背后破墙的豁口处。
怪狗飞掠了出来,两只爪子悄无声息地搭上他的脊背,又轻轻挂着肩膀跳了过去,它似乎一根又一根尖针硬刺的胡须十分僵硬很不小心地触及了小个子的脸颊使他发痒。令他心下有些不知所措!
“咦?这是一只野狗哇。”月光蒙胧。
一切都被镀上一层黄颜色的冷光,那只野狗当然也并不例外。他顿时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乌鸦正在怪叫。
可奇怪的是……野狗落在地下之后,却头也不回地跑远了。
小个子便总算松了一口长气,用一只胖手搽了搽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他在星空下面耸了耸肩膀,正在故做轻松。
他已经不准备在这个地方一个人继续呆下去,这种地方并不是任何一个活人随随便便都可以过来玩的。
所以,他便打算独自散步到另外的一条街上去。
那条街就在这附近两旁都是店铺,虽然已是夜深人静,却也不怕没有一丝人气,而有森森的“鬼气”。
这个时候,他却看到不远处好友的那个建筑物上面有一个白花花的影子在晃动。好像有什么鬼物正在作祟……
他又不打算去附近的那一条街了!
可就在他转了身又回过头之际——一只野狗“哇哇”地怪声叫着打破了夜的沉静,是先前的那一只怪狗!
敢情,它并没有跑多远的路。
刚才它没有理小个子的原因,可能就是我们人类“欲擒故纵”的那个道理。狡猾的野狗,它既然闻到了人肉的味道,发现了新的食物又如何肯轻易就放过呢?
这么做自然有违狗性。
可能是在远处久等着食物不来,它便原路重新折了回来,准备“天公作美”,花一点力气来品尝已入“虎口”的美味佳肴。
但这个希望可能破灭!
因为这一回它遇上的是江湖中武功数一数二的高手。
狗,仰天狂叫了三声。
月很凄美。
小个子却想:反正不是我死就是你死,于是增添了几分勇气和力量。
狗一个纵身扑向他,身体腥臭。小个子的鼻端闻到这股腥风,于是乘势就地打了四五个滚逃出对方攻击的范围。却还是迟了一点,衣服被利爪撕破了一大片——他也完全顾惜不到了!
小个子平常一个人闲着无事自创了“双手互博”术,这时也不知是否能派得上用场。
当他在地上打着滚的时候,那只野狗并没有放缓攻势,又往地下直扑。
它可能想咬他的喉咙……
他便下意识地举起了双手去挡。
可是,狗又来咬他的手腕——这时候这小个子的人,他的双手却奇快无匹地凭空移位了,紧紧地捉住野狗后颈上的皮毛不放。
那只野狗也一下愣住了,它完全没有料到对方会使出这一招。
小个子使出九牛二虎之力不让野狗挣脱开去,又小心谨慎地松开了一只